而就在車子剛穩定下來的時候,聶然當下上前把身前的那名手下一把從駕駛室上拽了下去。
那速度和手法就和剛才他拽那名司機一模一樣,甚至更加的粗暴。
可憐那名手下才剛剛劫后余生地松口氣,結果后領子就被人一提,直接甩了出去。
“哎喲!”措手不及之下,一個屁墩兒摔在了走道上,那人只覺得自己尾巴骨頓時火辣辣的一陣疼。
身后保護著那位老大的人們看到自家兄弟被人當垃圾甩在腳邊,原本剛緩和下來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喂,你找死啊!干這么對我兄弟,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那人拿著槍就要上來指聶然的太陽穴。
“就是,小心我們一個人一槍給你們打成馬蜂窩!”
然而,他們的叫囂并沒有讓聶然放在心上。
她坐上駕駛座上,表現的神情十分平淡。
對于她來說,既然沒能成功裝暈成路人,甚至為了活命還一腳摻和到了這其中,現在也就只能硬著頭皮繼續上了。
“想活命就好好護著你們老大,他的傷應該是裂了。”聶然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那個男人的胸口。
盡管他穿著的是一件黑色的大衣,但是聶然還是在昏暗的燈光下,一眼就發現了那黑色的大衣上有一灘特別深的跡象。
那群人經她這樣一提醒,果然轉過頭看去,見自己老大臉色蒼白,額頭更是一片細密的汗珠,顯然是在努力隱忍著什么。
“老大,你還好吧?”那名手下這下也顧不得聶然了,很是擔心地撲了過去,詢問道。
“死不了。”那名老大目光森冷地穿過那些手下,直逼駕駛座上的聶然。
同時,聶然似有所感應,也微微抬了抬頭。
帽檐下,她的一雙黝黑明亮的眼睛透過后視鏡。
雙方的眼神瞬間一個短暫的交匯。
聶然倏地輕皺起了眉頭。
這個人……不就是那個當時在救九貓時所遇到的那個男人嗎?
他怎么會在這里出現?!
該死的,真是夠冤家路窄的!
聶然突然間有些慶幸自己還好帶著面具,否則只怕到時候沒辦法過他那一關。
雖說當時他和這人見面的時候一直有帽子遮著,他并沒有看清楚過自己的長相,但是當時能在那么遠的距離,并且還在自己刻意壓低聲線的情況下,還能一眼察覺出自己是女孩子的身份,足以可見他能力不可小覷。
聶然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趁著那些車輛全軍覆沒之際,腳下油門一踩,直接方向盤一轉,又重新折回,朝著原本的方向繼續前進。
“誰讓你折返回去的,那邊還有車子,快給我調頭!”那人看到聶然更改了路線,當場就舉槍對她命令道。
“朝那邊走永遠都有可能被追上,往回走,才有可能甩掉他們!反其道而行之,這句話你沒學過嗎?”聶然即使在被槍指著的情況下,依然坐在那里握著方向盤,朝著前面行駛著。
那名手下聽了,似乎覺得好像的確是這個道理。
隨后也就放下了槍。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實際上聶然之所以會折返回去,原因有幾點。
一是因為那條路才是她和那個男人接應的地點。
他們剛才逃竄時所開的方向只會距離她的約定地點越來越遠。
到時候就會錯過約定的時間點。
二是如果能到準時到達那里,說不定那個男人發現了自己的困境,能夠幫自己一把。
車子,就遮掩一路朝著原路疾馳而去。
果然,那名手下沒有說錯,剛轉到一個四岔路口,又是兩輛黑色轎車從遠處行駛過來。
“快關燈!”那名手下看到那些黑色的轎車朝著他們過來,馬上就喊道。
坐在駕駛位上的聶然估算了下時間,才不過幾十秒的時間,那些被撞懵的人不可能那么快就清醒過來,這群人應該不會料到他們會折返回來。
所以很是冷靜地對他們說道:“關了反而引起他們的注意,你們快坐好!”
她說完,就那群人還沒有什么反應,立刻呵道:“快點!”
那人被她這么一呵,先是一愣,然后就乖乖坐了下來。
但過了三秒以后,那男人仿佛是回過神過來了,馬上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舉槍就對準了聶然,怒道:“你他媽還敢命令我?你他媽真是活膩味了!”
“你要是不爽,你就開槍,只要你不怕那些人發現你。”聶然被幾次舉槍指著,臉色也有些變得沉冷了起來。
那人被她這么一激,朝著窗外看了一眼,只見那幾輛車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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