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起床吧,注定今天睡不了懶覺了。”墨云殤回了屋子把趴在沐晰晴耳邊說著,沐晰晴心里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感覺襲上心頭,忽的就清醒了,把腦袋鉆出被子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沐晰晟可能失蹤了。”
沐晰晴立馬做起來,不敢相信道:“哪兒來的消息?”
“阿漓說的,煦陽閣的侍女一大早尋到了王府來,我囑咐過別打擾你休息,所以下人先報給了阿漓,阿漓不放心就來告訴我們了,那侍女現(xiàn)在在偏殿候著,我打算這會兒就去問一下詳細情況,你要去嗎?”
“去,必須去。”沐晰晴掀了被子喊著錦葵幫她穿衣服,墨云殤則自己更衣,沒多大會兒兩個人就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去了偏殿,早飯都沒想著去吃。
在殿里坐立難安的侍女來回踱著步子,看見門外的小路上逆光而來的兩個身影頓時像見著救星一般沖了上去撲通跪下:“煦陽閣侍女煦梅見過煜親王,煜親王妃。”
“起來吧,說說怎么回事?”墨云殤腳步不停地帶著沐晰晴在殿里的主位坐下,煦梅也立即起身跟了進去,在殿中跪下,沐晰晴抬抬手道:“無礙,起來說話吧。”
“謝王妃。”煦梅行了禮起身接著道,“昨夜里宴席散了之后八王爺是回了府的,都回了屋子,然后又臨時決定出去的,聽王爺說,他是要來找王妃您說事情的,奴婢想著王爺喝的半醉,若是騎馬吹風(fēng)恐傷了身子,就吩咐府里的人準備了馬車。然后王爺徹底未歸,奴婢不放心,想著時間都那么晚了,而且又是醉酒,也許是王爺說完事就留在煜親王府歇了,所以才一大早過來問,誰想到王爺昨晚從這里離開就沒再來過。”
“你知不知道為什么八王爺才回府就又匆匆忙忙趕來煜親王府?昨天從煜親王府回去之后他見了誰?”墨云殤立即問道,若是真有事要談,那必定是很緊急重要的事,不然他沒必要剛從這里離開沒多久就又急著連夜反返回,那么,在他回府的路上有什么可能的途徑得知重要的消息呢?
煦梅想了想后答到:“回煜親王,八王爺在王府里沒見過其他人。但奴婢聽煦陽閣的門房說,八王爺回府的時候在府門口遇到了西域的圣女大人,兩人還交談了一會兒,至于說的什么,奴婢就不清楚了。”
沐晰晴聽了她的話立刻拍案而起:“絕對和虞佑怡脫不了干系!來人啊!給本妃把驛站圍起來,一只蒼蠅都不能放出去!本妃這就去會會她,若是讓本妃拿到她謀害八王爺?shù)淖C據(jù),本妃一定血洗整個西域!”
“是。”華池在暗處應(yīng)了一聲就離開安排事情,整個屋里的氣溫瞬間降到冰點,大家都知道煜親王爺是不能招惹的,發(fā)起火來很可怕的,但沒想到王妃怒起來簡直不比王爺?shù)呐饋淼娜菀壮惺埽桥娜艘欢ㄋ赖倪€更加慘烈,因為惹怒王妃的人,不單要承受來自王妃的怒火,還要一并消受寵妻如命的王爺?shù)呐稹?
“阿漓把煦陽閣昨日里見到過八王爺?shù)娜巳紟怼!毖垡娭逦缇痛蛩銢_出去,墨云殤眼疾手快的攔下了她,“別一時生氣就章法大亂,你這樣子救不了沐晰晟,說不定還會激怒敵人然后對沐晰晟痛下殺手。”
沐晰晴被他說的背后驚出一身冷汗:“是我莽撞了。”
“你這是關(guān)心則亂。”墨云殤拉著她坐下,雙手捧起她的小臉,“放心,他不會有事的。”
“你覺得會是什么人做的?煦陽閣和我們王府就只隔一條街而已,晟哥哥失蹤,我們竟一點都沒有察覺。是敵人太厲害,還是我們太放松了?”沐晰晴思考著問題,雖然這樣問,但還是百分之九十九傾向于第一種情況,以墨云殤治下的風(fēng)格,第二種的可能性幾乎沒有,那么,敵人到底是什么來頭,可以在煜親王府的勢力范圍如此悄無聲息地劫走一個武功高強的人呢?
墨云殤沉聲道:“沐晰晟被劫走,要么是因為大御古墓,要么就是他昨天得知的消息,別人不想讓我們知道。”
“對了!晟哥哥之前被沐晰卓派去封地的路途中失蹤那次,就被困在了古墓之中,后來才得以脫身,那應(yīng)該就是大御古墓。難道晟哥哥和這大御古墓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緊密關(guān)系?”
“有可能。”
“我去找哥,看清茗閣有什么消息沒。”
“好。”墨云殤抱抱她,囑咐隨身暗衛(wèi)一定要保護好王妃的安全。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沐晰晴笑著安慰了下他,起身離開,走到門口忽然又停下回頭道,“對了,這兩天讓爸媽就在府上住著吧,沐府和煦陽閣就緊挨著,現(xiàn)在晟哥哥失蹤,我不放心。”
“我明白,我會安排的。”
沐晰晴點點頭,帶著錦葵就出了門,一眾暗衛(wèi)各自隱匿蹤跡跟上去自是不必再說。
最近的事情來的有些詭異,煜親王府得到消息不久,沐晰晟失蹤的消息就已經(jīng)被一股神秘力量散播開,也沒擴散到人人皆知的地步,但該知道的人一個都沒漏下。
風(fēng)花雪月樓天字九號房里,沐晰鈺緊皺著眉頭盯著手里的小紙條,短短幾行字硬是讓他看了一刻鐘。
“圣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虞佑怡沏了一杯茶遞給沐晰鈺,小心翼翼地問著,沐晰鈺這才回過神,說道:“八哥失蹤了。”
虞佑怡身形一顫,心里緊張的厲害:“怎么回事?他有沒有危險?”
“你很擔心?”沐晰鈺將紙條點著扔到銅碗里,撇了眼身旁的虞佑怡,眼神中滿是不屑。虞佑怡垂下頭沒看見,聲音弱弱道:“他是你親弟弟,自然也是我弟弟,我擔心他也是應(yīng)該的。”
“哼。”沐晰鈺幾不可聞的哼笑一聲,如此蹩腳的理由,說出了她自己都不信,還妄圖在他面前掩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