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果爵士,你這樣做,可是不吉利的哦。”奧德伯爵隔著數張桌子喊道。
還有更多酒喝得差不多的人嘴里鬧著,腳步卻不敢往前。
一眾精心準備了要鬧魔山的婦人也不敢再上前。
鬧房是祝福新郎新娘,平時多嬌貴的女子,到了結婚這一天都得被撕下面具,迎接作為動物最原始的一面;平時多強悍的猛將,到了結婚這一天,也沒有敢打賓客的。并且鬧新郎的都是些女子。
只是很可惜,貌似魔山是個例外。
魔山如果橫眉怒對,大家倒也不敢放肆,關鍵魔山推倒婦人們后哈哈大笑,顯得興致很高,并無惡意,無論怎么看都像是在開玩笑,大家這才并沒有因為恐懼而一哄而散。
并且,高臺上可是還端坐著泰溫公爵。
今天婚慶禮節已過,魔山娶了公爵的養女,他就是公爵的女婿,相當于半個蘭尼斯特了。他膽子再大,不會當著公爵的面毆打賓客的吧!
但事實卻相反,魔山哈哈大笑中,踢翻了亞度·沙略特,一拳把壯豬李勒·克雷赫給打暈了,再把一名騎士給摔了十幾米外,砸翻了一大幫爵士。
然后才有了奧德伯爵的隔空喊話,直指魔山如此暴力抗拒‘鬧房’不吉利。
奧德伯爵才說完話,就發覺自己被幾個穿著干練的小子給盯上了。
這些小子個個面貌不善,沒有穿禮服,但是穿的訓練格斗的緊身小衣,看起來好像就是專門準備了來打架的。
伯爵頓感不妙!
這幾個小子看起來面生,貌似是格雷果爵士的麾下騎兵。
格雷果喝道:“我的鬧房,就是你們鬧,我們也鬧,大家都鬧,鬧個痛快。兄弟們,拿下奧德伯爵,脫光他。”
于是,奧德伯爵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幾個小子給瞬間按倒,呯,伯爵的臉上被人狠狠踢了一腳,頓時鼻血涌出,他正要大喊,嘴巴張開,嘴上又挨了一腳,這一腳更狠,伯爵被踢碎了好幾顆牙齒。
伯爵奮力掙扎,他心懷恐懼,怕被人失手打死,正要起身,一記流星拳打來,正中伯爵太陽穴,伯爵就此暈倒。只不過眨眼間,禮服被撕了個粉碎,人被光著身子扔到了桌子上。
如此一來,人們才發覺在格雷果和簡妮的身邊幾張桌子上,早就不知道什么時候坐了幾十個短衣綁腿的漢子,并且個個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這些人不是長相奇特就是邪氣滿身,怎么看都不是正常人。
爵士騎士們一起站住,女子們紛紛后退,怕被這幫人抓住剝光上下其手,那可就真是自取其鬧了。
大家都明白今晚的鬧房‘出氣尋仇’的心思別想了。魔山早有準備。
魔山平時并無任何一個朋友,肯來鬧房的都是安了‘鬧心’的人,大家都想借機動一動平時不敢‘動’的魔山,這一下好了,誰上去誰倒霉。
大家看向高臺上的泰溫公爵,泰溫公爵一言不發,起身,在侍衛和大學士的陪同下從側門走了。
“誰還敢來鬧?”魔山傲然道。
滿屋的人,都沒有被他放在眼里。
“不敢鬧就滾,別耽誤我今晚的美妙時光。”魔山喝道。
這一聲爆喝,就好像房屋里起了一個炸雷。其勢之威,無人不膽寒!
于是,奧德伯爵、亞度爵士、李勒爵士、還有一些跌傷了的爵士騎士,紛紛在侍衛的攙扶幫助下狼狽離開。
那些婦人女子們,在魔山爆喝之后,一窩蜂涌出,瞬間走得干干凈凈。
好多鬧房很有經驗的婦人都等著抓扯揉捏魔山的大幾把的美好愿望全部落空。
那些想用手掌丈量簡妮的胸脯尺寸的爵士騎士們也紛紛離開,一顆癢酥酥的心只能回去找老婆或者情人進行狠狠摩擦了。
魔山看著美麗絕倫的簡妮,伸手輕輕抱起她。
簡妮今年十五歲,但是在這個世界里,已經是恨嫁的老姑娘了。
魔山決定今晚好好學習并深刻理解人體奧秘和結構。前世雖然談過戀愛,卻還沒有體驗過結婚,如果結婚的感覺真心不錯,幸福感滿滿的話,人生是不是應該多來幾次?!
毫無疑問,多多益善。
美好的東西,就應該向它多次致敬。
*
第二天一早,魔山起床,打開門,門口站滿了一大幫不懷好意的家伙:甜嘴拉夫、神經質波利佛、艾倫夫人、陰笑的記事本、無敵的劊子手鄧森、大鐵頭奇斯威克、因刀傷身體還虛弱的臭嘴、武器大師托布、養女朱莉·克里岡、學士波特、波利佛的小妻子艾絲特、掌旗官黑石、掛面師傅亞莉克、為老不尊的金幣鑄造老人布茲師傅、滿臉倔強的鐵匠學徒詹德利……
“大人,紅了沒?”波利佛嘻嘻問道。眼睛不老實的向房間里面的大床上瞥。
紅沒紅,指的是床單。
如果是紅色,那就是男人勝利的一面旗幟,可以掛在院子里向人們驕傲的展示的。紅色也代表了女子的貞操獻給了自己的婚姻。
除了魔山,波利佛第二個尊重的人就是簡妮夫人。
“大人,簡妮夫人起床了沒?”艾倫夫人優雅笑道。根據過來人的經驗,被魔山這樣的野獸折騰了一晚的簡妮夫人,早上起床是需要人幫助的。
艾倫夫人很體貼。
“父親大人,母親大人需要我幫手嗎?”朱莉·克里岡一本正經的嚴肅。
她是經過男人的摧殘后從死到生走過一回的女孩子,心性大變的她早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朱莉,她現在連死都不怕,是個絕對的狠人。和她身邊的一大幫野獸都已經沒有什么區別。
甜嘴拉夫笑道:“大人,昨晚小睡了幾個心跳的時間。”他的目光看向格雷果的兩腿之間,肆無忌憚,臉上的邪氣凜然。
甜嘴的這句話引發了一堆人的污言穢語,全部是關于人體敏感器官和摩擦感受的描繪,不堪入耳卻偏偏聽起來令男女都很興奮。
“你們在說些什么呢?格雷果爵士,關上門,我起床了。”簡妮夫人的聲音傳出來,不滿中帶著嬌羞。
正說著少兒不宜的話的人們集體啞火。
甜嘴拉夫小心翼翼:“大人,昨晚你是真的睡著了?不可能吧,為何夫人的聲音顯得比你的中氣還足?她不是應該嬌弱無力骨散架的么?”
“一定是大人被夫人欺負了!”托布·莫特大師一臉痛惜,“大人,你,昨晚的工作沒努力啊!”
于是,一眾男女牲口都是大笑,污言穢語淹沒了房間里簡妮夫人的高聲呵斥。
一夜。
魔山和簡妮對彼此的人體結構的孜孜探索誠懇學習中,造成了一個很嚴重的無法挽回的后果:小姐成夫人,少女變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