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只要能治它,你讓我干什么都行。
丁大爺把煙斗從身上掏出來,裝些煙絲,刺啦一聲,火柴印紅半張臉,那臉的皺紋摺子仿佛訴說這張老臉曾經的滄桑。
他甩了甩火柴梗,吸了一大口說:
“這事不難辦,你只要和你媽說一聲,她保準能辦成。
我問:“丁大爺,你說吧!什么事?
丁大爺吐了一口煙霧,捏了捏鼻子說:
“我有養孫女,今年二十歲,我想讓你媽安排她進殯儀館。
就在丁大爺說話的時候,我怎么感覺他捏鼻子的表情那么熟悉,我好像在哪見過。
卻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我有些問難地說:
“丁大爺你有所不知,今天我和劉館長打了一架,我媽還準備把我兩個侄子安排進殯儀館,我不知道這事能不能辦成。
丁大爺笑著說:“不就是,你今天打了劉館長的兒子玉田嗎?呵呵,劉館長這鳥毛吃硬不吃軟,你這事我聽說了,你小子也夠有本事的。你家玻璃還被砸了吧!你不是剛從派出所回來嗎?要不我怎么在這一直等你!
我問:“這下午剛發生的事,你都知道了。
丁大爺說:“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你今天給咱工人出了口惡氣。
我給你出個點子?
我笑著說:“嘿嘿原來你這等著我呢?
丁大爺說:“你幫我辦事,我幫你搞定煞氣,咱這叫有一來必有一往。
你過幾天找個機會,去劉館長家鬧一鬧,這劉館長欺軟怕硬,他兒子玉田仗著老子有幾個錢,飛揚跋扈,你要動腦子把玉田治改,治怕,一見你兩個腿直顫,讓他拿你沒有辦法,別說弄幾個人進殯儀館,就是你就在殯儀館不上班,他錢照發你,你信不信?
說句不好聽的,你反正做過牢,又沒有正式工作,沒結婚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
劉館長最怕的你這種鬼不纏的人。
我撇著嘴說:“這能行嗎?
丁大爺說的似乎有些上勁說:
“不是,行不行,是你愿意不愿意,對待劉館長這孫子,講道理沒有用,他手長著呢!
前段時間,你媽幫人說情安排一個大學生進去,你知道不知道送了多少錢。
丁大爺豎了一個手指頭。
我說:“一千?
丁大爺說:“一萬。
我說:“一萬,為了進殯儀館,那大學生腦子有屎。
丁大爺無奈地說:
“你小子在監獄關傻了,就這一萬,還是求著劉館長呢!
要不是劉館長看著你姥爺的面子,還進不去呢。
我不屑地說:“我媽,就是多事!
丁大爺瞪了我一眼說:“你媽不是多事,是心太善良。
這事你好好合計合計,如果能辦成給我打電話。
丁大爺隨手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名片遞給我說:
“你拿著,辦成以后給我打電話。
我仔細瞅著名片,上面寫著陽北市殯葬服務總經理:丁廣松。
業務范圍:打撈遺體,運送遺體,殯葬一條龍,出租水晶棺,靈棚,響手班子,聯系電話XXXXXXXXXX.丁大爺說:“那我先走了。
我把名片往兜一塞急忙說:“你還沒有教我,治煞氣呢!
丁大爺笑著說:“呵呵,很簡單,用自己的鮮血滴在右手掌中,緊握手掌就行了。
我說:“這就行了!
丁大爺往殯儀館里走:“這是前期,如果它不聽話,你先這樣辦。后期我在教你。
我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心想,這丁大爺到底是上面人,他為什么能看出我的七煞之氣。
隨后我聽見一陣轟鳴的拖拉機發動聲,我頭也不回的望殯儀館家屬樓走去。
剛走到院門口,就碰見富貴,富強和我爸出來。
我問:“這么晚,你們去哪?
富貴說:“大娘,擔心你,說你去派出所,怎么這么久還沒有回來,就讓我們出去迎迎你。
我笑著和他們一回家邊走邊說:“警察立案問筆錄,時間長了。
剛進家門我媽就問:
“警察局怎么說的”
我說:“派出所立案偵查。我估計是玉田那小子干的。
我媽說:“你又沒有看見人,你怎么知道是他干的。
我說:“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的嗎?
我說話的時候,我猛然間發現母親捏了捏鼻子,那形態和丁大爺一摸一樣。
我問:“媽,這丁大爺到底是什么人。
我媽說:“你這話問的老丁是個好人,就是脾氣壞,是你爸的師傅,和你姥爺關系不錯。
我是他看著長大的,老不是他你父親能和我結婚,能有你。
我爸說:“你別說了,這話越說越不靠譜。
我一聽這話如果再談下去,我父母又鬧。
我也索性不說了,就和富貴富強回屋休息。我們剛進屋,就聽見我媽嘮叨,“怎么,我和兒子說說以前的事不行嗎?
你瞎想什么!
接著是我爸的聲音:“你提那些陳谷子爛麻子有意思嗎?
我把門關了起來,搖了搖頭對富貴,富強說:
“別介意,他們又嗆上了,習慣就好。
富貴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
“我很喜歡這樣,父母斗嘴的感覺這才叫家!
富貴說著話是滿臉傷感。
我知道他的家庭情況,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想什么呢!鐵剛的錢,別還了,明天我帶你們兩個去超市買東西。
富貴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我擰了擰富強的肥臉說:“明天讓你把超市的東西吃夠,吃的讓你走不動路。
富強憨憨地望著我說:“真的,韓叔不騙人。
我邊說邊脫鞋,躺在床上說:
“韓叔向來說話一口唾沫一個釘。
隨后我讓富貴關燈,三個人睡在一張床上有些擠,更恨人的就是,富強那憨貨打呼嚕。
我也許是再監獄里睡習慣了,回到家卻睡不著,或許長時間精神壓抑,這猛然間放松有些不適應。
我把今天發生的事,仔細在腦海里過了一邊,這是我在監獄里養成一個習慣。
今天我家玻璃,玉田他媽的X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他個比樣的是想死的啊!如果就這么放過他,我心里這口惡心咽不下去啊。
一個男人連自己家人,都保護不了,這男人有鳥用,這尼瑪雖然報警了,就算警察抓到他拘留幾天,他還是對我不服氣啊!這以后如果我不在家,他個比樣的明著不干暗地里,閑著扔個磚頭,石頭啥的,我能有什么辦法。
這玉田從小就不是好東西,仗著他爹是殯儀館的館長,欺負這個欺負那個,殯儀館的男孩,女孩沒有不怕他的,男孩逮著當馬騎,女孩逮著掀裙子。
要不是老子在武校上學回不了,這貨早就被老子整的服服貼貼,這下倒好,這孫子竟敢背后扔黑磚,這事如果治不好你玉田,老子隨你姓。
還有從派出所出來,見到那個女魂叫什么,武常月來著。
說,家,,住,,東,,錦,,西路紡織廠家屬院。三號樓203.是一個黑車司機殺了我,他叫李奎安,他住在,,,,。
想到這我開始痛恨右手,七煞之氣,為什么不讓女魂說完。
這錦西路紡織廠家屬院,不就是我四姑家住的小區嗎?
正好過年的時候,去我四姑家拜年,順道問問這個叫武常月的女人。
還有這丁大爺到底是一個什么背景的人,他為什么能的出我身上的,七煞之氣,而且聽他那話音,他還會控制煞氣,他讓我裝無二鬼無賴治治劉館長,安排她養孫女,進殯儀館工作,這養孫女,又是什么意思。按理說:如果是他自己的孫女,不應該對我說養孫女啊!想到這有些亂,我索性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