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花村,距離市中心大概90公里,說起來也不算是很遠(yuǎn),但是走出市郊之后,基本就是非常難走的山路。特別是最后一段大概30公里的山路幾乎都是在陡峭的懸崖和接近60度的斜坡上開鑿道路向前,很多地方都只能容納一臺車走過,每走個大概500米左右,會有一個稍微寬敞點的地方用來錯車。
在網(wǎng)絡(luò)上大概翻閱了一下:這地方對外的交通只有每周一趟遠(yuǎn)郊長途車進(jìn)去,偶爾會有拉石材的車進(jìn)出,但是交通依然非常的不方便,村子里雖然通了公路和拉了電線,水卻因為難度太大成本太高一直也沒有拉上去過,依然靠著山泉水。整個村里大概不到200人,幾乎全是老年人,這個村連個行政村長都沒有,一個村支書做了接近二十年:因為根本就沒有人肯接替。
最終,還是只有我和柳雨薇兩個人去調(diào)查這個一切謎團的源頭。
看著陡峭的山路,我由衷的佩服這條路到底是如何開鑿出來的從一早上出來到接近那個村子,90公里的路我居然走了整整三個小時
當(dāng)看到那個村子的時候,我已經(jīng)開車開得筋疲力盡了。
從遠(yuǎn)處看。這個村子很平靜,并且也不是我想象的非常落后:村里有不少蓋好的新房,從外表上看還相當(dāng)?shù)牟诲e,不過還是有很多老舊的土坯或者是磚頭房子,并且數(shù)量還相當(dāng)?shù)亩啵雌饋響?yīng)該很多都沒人住了,并且要不是知道這地方只有不到兩百人了,我會誤以為這里住的有上千人。請黑じ巖じ,謝謝
整個村子依山而建,很多地方都是以前的采石場:山被挖出了一個個的正方形空隙,那些人大概是從這里采集出條石來,然后運出山外賺錢。
不過在以前這里還沒有道路的日子,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如何把石頭運出山外的
終于一點一點的挪到了村子門口。我發(fā)現(xiàn)這里村子門口居然還有兩塊巨大的石頭,好像迎賓一般的矗立著。
而且兩塊石頭一黑一白,形狀也差不多正好兩個半圓的弧形形成了一個天然的門洞,從遠(yuǎn)處看的時候我還以為是人工做的,到了門口才發(fā)現(xiàn)兩塊石頭居然是天然的。一點開鑿的痕跡都沒有。
開著車到了正中間,我們只看到了大概5個人左右,村的中間有一個小廣場,我把車停在了這里,和柳雨薇一起下車到處看了看。
廣場邊上有一個雜貨店和一個小賣部合體的綜合性店鋪,上面還寫著石花村福利社看到這名字我還真有點回到80年代的感覺,柳雨薇對這里的一切卻沒有任何感覺。估計對她來說這里純粹就是窮鄉(xiāng)僻壤。
進(jìn)了福利社,里面有一個用電視看著京劇的老大爺,看起來至少有個70歲了,他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我。用一種本地口音說道:“買石頭”
看樣子把我當(dāng)做生意的了。
我想了想干脆點點頭:“對啊,不收大的,收小的。”
大爺點了點頭:“出門往東,看著房子最好的那一家,找老趙,他哪里小的東西做多。”
老趙
我點了點頭,正準(zhǔn)備走,大爺卻又叫做了我:“年輕人,老趙好酒,在我這里買兩瓶酒去最好,才有好貨收”
這位大爺還真是生財有道,我點了點頭,用稍微有一點貴的價格買了兩瓶本地出產(chǎn)的白酒,看我付錢挺痛快,大爺很開心的笑著點頭。
“大爺,這里的人是不是都姓趙啊”我趁機開始打聽了起來。
“那倒不是,什么姓氏都有。我們這里住的大多是泥瓦匠和石匠,因為很早的時候,外面打仗,大家都到這里來避禍,所以這里沒啥土生土長的姓氏。”大爺很熱情的回答道。
“那么大爺我和您打聽一個人:趙山富這人你知道么”我立刻問道。
“山富誰不知道他啊”大爺呵呵笑道:“這小子以前不叫這名字,叫趙趕馬,小時候和他爹一起趕馬,他爹給他取了那么個名字,后來外面出息了以后覺得這名字實在不太好聽,就取了個名字叫做趙山富,這小子出去以后出息了,給村里修了通外面的馬路,每次回來都是山里每一家發(fā)整整一萬塊呢這小子可是我們這里出去的第一能人啊現(xiàn)在在城里混的風(fēng)生水起的,哪個好”
我點點頭,看樣子這打野還不知道趙山富已經(jīng)身陷囹圇,而且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走€是我。
“那么您說那個老趙和趙山富有啥關(guān)系么”我接著問道。
“老趙是趙山富他爹的兄弟,也就是那小子的叔叔。”
“原來是這樣,對了大爺,我記得趙山富有個老婆叫姬月琴也是這里的人”
“月琴”一聽到這個名字,大爺皺了皺眉頭,而且在那一瞬間,我突然感覺老大那昏花了的兩眼似乎閃過了一道不知道什么內(nèi)容的光芒。
“你小子到底是干啥的知道那么多事情你打聽這些干什么”
大爺?shù)哪樢幌戮统亮讼聛恚o緊的盯著我,看得出來他似乎非常的緊張
“沒什么,只是隨便問問”我敷衍了一下,直接走出了門去。
背后那個大爺?shù)哪抗饩秃孟竦兑粯拥拇淘谖业谋成稀?
拎著兩瓶酒走出了福利社,柳雨薇還在外面等我,我大概說明了一下情況之后,柳雨薇搖了搖頭說道:“得了,剛才我在這里站了一會兒,至少10個老頭從廣場走過看著我,眼里全是赤裸裸的那種惡心”
“這種地方估計就沒什么年輕的女孩,沒辦法,忍耐一下吧。”我笑笑說道。
“但愿一會兒見的不是那么一個怪老頭”
出了福利社往東是一條泥土路,寬度勉強能走一部車,向前走了100多米之后,我縱三找到了目的地。
目前是一棟修的不錯的三層樓房,門口居然還有個招牌,上面是一個斗大的石字。
這招牌倒也簡單直接,并且別的房子都沒有這東西,看樣子還是專門做生意的。
走到了門口,我發(fā)現(xiàn)這里看起來十足十的像個古玩店:一樓很大,到處都是非常結(jié)實的木頭架子,各種各樣的石頭雕刻按照上面小下面大的擺放方式,放置著各種石雕,看起來有各種動物佛像西游記和三國演義里的人物等等,還有的是各種前國家領(lǐng)導(dǎo)人的石頭半身像和全身像等等。
“雕刻的不錯。”柳雨薇這時候似乎稍微有了一點興趣,撫摸著一個雕刻的栩栩如生的猴子笑道:“石雕是非常困難的一種雕塑,雕刻的技師無論是手藝還是藝術(shù)感覺都非常的不錯,肯定是個搞了幾十年石雕的人才能雕刻的那么到位。
柳雨薇的藝術(shù)欣賞力估計是從小培養(yǎng)的,我也只能看出確實雕刻的很好看而已。
“這位小姐欣賞水平不錯,要不要專門給自己定制一個雕像呢”
隨著一個聽起來挺年輕的聲音,從店鋪里面的一個工作臺上站起來了一個人,對著我們笑道。
這個人乍一看大概50多歲的樣子,帶著一雙非常老式的眼睛,臉上皺紋不是很多,但是頭發(fā)都花白了。不過這位先生介于中年和老年之間的過度階段,精神卻非常的好,看著我們呵呵直笑。
仔細(xì)看了看他的身材給了我一種震撼的感覺:最開始他是坐著的,看到我們看著他了他就禮貌的站了起來,他的身上穿著一個似乎使用砂紙做成的圍兜,上半身赤裸,那雙手臂肌肉糾結(jié),胸前的肌肉好像兩塊乒乓拍一陽的鼓起,手臂在移動的時候簡直像是有一顆籃球在胳膊上滾動。
雖然身上到處都是石粉末還有點胡子拉擦的,但是這樣子十足十的猛男一個
“您是趙師傅”我走上去懷著好奇問道。
“你是說趙老吧現(xiàn)在中午了在里面睡午覺,我是他的徒弟,我姓孔,孔子的孔,全名是孔佳勝,你們是來買石雕的嗎”
走到面前,我發(fā)現(xiàn)他正在雕刻一個看起來應(yīng)該是一個人物的全身相,雕像大概30厘米高的樣子,已經(jīng)雕刻出了一半。
“我們也是慕名而來,聽說這地方的師傅都很厲害,所以來看看。”
“哈哈,果然啊,就是我們這里路不好走,但是石頭都是一流的,兩位快請坐”
孔佳勝這人看起來不但是個雕刻家,還是個挺會做生意的人,看到我們兩個立刻認(rèn)定了是大客戶。趕緊給我們端茶倒水,然后旁敲側(cè)擊的開始打聽我們到底打算買些什么。
就在這個過程中,我正在隨口和孔佳勝周旋,柳雨薇上上下下的看了看,然后拉了拉我,指著一個角落里給我看。
那是房間里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有兩個和正在雕刻的這個差不多的兩座雕像。
兩座雕像已經(jīng)年深日久灰蒙蒙的了,看起來是一男一女,但是灰不溜秋的我也看不明白就看著柳雨薇。
“男的那一尊,我很肯定就是年輕的趙山富,雖然模樣有些變化但是基本樣子沒有變,另外一個看起來怎么都像是趙詩涵”
這里肯定不會有趙詩涵的雕塑,那么那尊雕像的主人肯定就是:姬月琴
第二百七十三、石花村 殯葬學(xué)的那些詭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