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宛婷有些不滿:“當然了,不信你跪這麼長時間試試?”
池醉墨扶到一半,聽到藍宛婷嗔怨的話語,突然鬆開雙手。
“啊”失去了外力的支持,痠麻的雙腿撐不住身體,情不自禁的癱坐到了地上。
“哎喲,好痛哦”藍宛婷猝然坐地,單手捂著臀部,擡頭一看,池醉墨正望著自己,一臉的樂不可支。
“好啊我幫你,你居然還恩將仇報調戲我啊啊啊,可惡,太可惡了”藍宛婷心頭火起,無處發泄,於是,一雙小拳頭,不停的往池醉墨的腳背上砸。
池醉墨壓根就沒想到,藍宛婷來氣時,還有暴力傾向呢,所以,輕敵的他,還是被藍宛婷砸了幾拳頭。不過,池醉墨很快便反應過來,向後退了一步。
只聽“砰”的一聲,緊接著是一陣抽氣之聲,藍宛婷一拳砸空,砸到了地上,痛的她一不停甩手,心頭火氣更勝,挖苦道:“堂堂一國皇帝,居然欺負女人,好沒風度,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池醉墨眉頭一挑,露出壞笑:“那你有把朕當成皇帝嗎?”
藍宛婷窒住,是呢,一直以來,池醉墨易容成玖慕的惡劣形象就在她的心中揮之不去,所以,打心眼裡也沒有把池醉墨當成皇帝尊重,但此刻,卻嘴硬道:“我怎麼沒有?”
“有嗎?朕怎麼沒感覺到?”池醉墨慢慢蹲到藍宛婷的面前,雙眸晶亮,揶揄道:“不過,你有沒有發現,咱倆現在這個樣子有些像小兩口吵架?”
一羣烏鴉從頭頂飛過,他可真會聯想,藍宛婷瞪了他一眼,道:“胡說八道,誰跟你是小兩口?”說罷略一回想,貌似還真有點像,她登時心慌意亂,面頰泛起酡紅,想從地上爬起,可屁股還有些痛,腿也不太利索。
池醉墨見她笨拙的樣子,好心的伸手相饞,而藍宛婷如驚弓之鳥,怕他再一次使詐,於是一巴掌打掉,憤憤道:“不勞皇上大駕”
藍宛婷爬了起來,落荒而逃,望著那狼狽不堪的背影,池醉墨笑著搖了搖頭,隨後喊來了兩個宮女,去送藍宛婷回去。
……
逆風太子此行,原本勝券在握,卻沒想到,意外遇上藍宛婷這個剋星,把他的全盤計劃給攪亂了,而且還讓他在各國使節的面前大失顏面,他從大殿上退下去後,連聲招呼也沒打,帶著隨從,氣呼呼的離開京城。隨後,其它各國使節也都紛紛告辭離去。
不到半天功夫,藍宛婷拒絕了逆風太子的求愛,令逆風太子拂袖而去的事,便傳遍宮裡的各個角落。
私下裡,宮人們大多疑惑不解,不明白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她爲什麼要拒絕?同時更埋怨老天不長眼睛,讓藍宛婷這個相貌平平的傻瓜,攤上了這麼好的事情,平白浪費了一個大好機會,實在讓人扼腕嘆息。
皇后娘娘得知此事,震驚之餘,猜測藍宛婷是因爲喜歡皇上,所以纔不跟逆風太子走,於是,心中的恐懼如瘋草般開始生長,既然藍宛婷體內的毒八成是已經解了,那她只有想別的辦法,撥去眼中釘了。
周古蘭倒沒有像大家那樣胡亂猜測,因爲一開始,藍宛婷就跟她說,在宮外有心上人,所以,周古蘭以爲藍宛婷是爲了與心上人在一起,纔會拒絕逆風太子,加上那日藍宛婷馴雕之事,太過振奮人心,不由對藍宛婷敬佩更深。
面對宮人們的各色眼光,和私下裡的猜忌不解,流言蜚語,藍宛婷一律淡定視之,反正這後宮裡的人都太過寂寞,難得有點新鮮事,就讓她們盡情八卦去吧,藍宛婷倒是心粗,全不在意,隨便她們怎麼去說。
……
晚上,池醉墨陪太后用晚膳,凌慧儀當然也在場,藍宛婷本要告假,想避開凌慧儀,可是,太后聽說了最近兩樁轟動整個後宮的大事,都因藍宛婷一人而起,於是,特意交待,讓池醉墨把藍宛婷也帶過去。
當時的情景是,人家坐著她站著,人家吃著她看著,人家問話,她還得老老實實的答。雖然當了這麼長時間的奴婢,但做爲一個在現代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人,對於這樣的場景,一時間,還真是無法適應與接受,只想她們快點把飯吃完,自己也能早點解脫。
太后因爲沒有看到當時的場景,拉著藍宛婷問東問西,極其感覺興趣,還讓藍宛婷有時間給她表演馴雕,開開眼界。凌慧儀看在眼裡,恨在心頭,靈機一動道:“母后,既然您這麼喜歡婉兒姑娘,不如就把她調過來,讓她侍候您吧?”很顯然,她想把藍宛婷調離池醉墨身邊,只要太后開了尊口,池醉墨總要給幾分薄面。
藍宛婷曾經救過太后,雖然有打破水晶球的誤會,但事情澄清之後,太后依然還是挺喜歡藍宛婷的,而且,也知道凌慧儀的顧慮。不過,考慮到池醉墨身邊也需要有人照顧,太后還是有些猶豫的,暗暗在心中權衡利弊。
就在這時,池醉墨冷冷的掃了凌慧儀一眼,凌慧儀打了個寒顫,雖然心虛,但卻不懼,她就不信,太后那麼疼她,會不爲她做主。
果然開始對自己動手了,藍宛婷站在旁邊,輕輕垂睫,她倒要看看池醉墨會如何處理此事。
“砰”池醉墨出人意料的一拍桌子,大聲叫道:“好,皇后這個提議好。”
皇上沒毛病吧?居然叫好?太后與皇后面面相覷,藍宛婷也禁不住擡起了頭,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不過,接下來池醉墨的話,卻如往屋內投了一顆炸彈,令所有的人神色凜然。
“朕覺得做爲宮女服侍母后,與做爲兒媳服侍母后,那心思和效果是絕對不一樣的。”池醉墨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既然母后喜歡婉兒,朕就封她爲娘子,皇后覺得怎麼樣?”
誰能想到池醉墨會來這一手?藍宛婷目瞪口呆的望著池醉墨,心臟不受控制的“砰砰”狂跳,誰給你做娘子啊,你這麼說,不是把自己往火坑裡推嗎?皇后對自己的怨恨恐怕更深了。
太后一臉驚愕,而皇后聽後,更如遭了五雷轟頂般僵在原地,緊咬下脣,臉色慘白。如果答應,那她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如果不答應,建議藍宛婷服侍太后的人是她,她不等於自己打自己的臉嗎?雖然如此,但皇后也不是吃素的,半晌,回擊道:“皇上,即使不封娘子,依婉兒品行,同樣會盡心服侍。而且,就算要封,也不一定非要封爲娘子,讓母后直接認她做乾女兒,豈不效果更好?”
太后認藍宛婷做乾女兒,皇上和她可就是兄妹了,再想在一起的話,與禮不合,凌慧儀這一招不可謂不狠。
池醉墨擰起眉頭,那神色,與皇后疏離更深,直接把話堵死:“要婉兒離開朕,只能封爲娘子,其它一律不可。”
凌慧儀平時對池醉墨百般溫順,這次因爲藍宛婷,兩個人說著說著,便火藥味十足。
太后見狀,眉頭擰成疙瘩,久未開口的她,終於出聲說道:“好了,哀家這裡有人侍候,不缺人手,都別爭了。”
其實,自從池醉墨說了那番話後,他便已經勝券在握。因爲皇后答應了他,他就納藍宛婷爲娘子,不答應他,藍宛婷就不用去太后身邊了,左右他都不虧。
晚膳不歡而散,回光明殿的路上,藍宛婷不聲不響的跟著池醉墨,猶記得離開之時,凌慧儀那刀子一般凌厲的眼神,似要將她生剝活剮,心情莫名沉重起來。自己不能再在宮裡待下去了,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再待下去,皇后恐怕會要了她的小命。所以,還有兩滴臍血,務必要快些弄到,到時候就可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藍宛婷一擡頭,只見前邊就是周古蘭的住所,這時,她想到了周古蘭頭些日子拜託她的事情,突然停住腳步。
池醉墨回頭問道:“你怎麼了?”
“沒怎麼了,對了,前邊就是古蘭姐的住所,她最近身體不太好,皇上不如過去看看吧?”
“古蘭姐?”池醉墨詫異的望著她。
藍宛婷這才驚覺,平時這樣管周古蘭叫慣了,一時間在池醉墨面前沒了防備,居然隨口就說出來了,趕緊解釋道:“皇上,是這樣的,剛進宮那會兒,我們兩個挺投脾氣,我一直管她叫古蘭姐,忘記改口了。”
池醉墨望了一眼那小宅院,有些猶豫。
藍宛婷趕緊勸道:“皇上,反正順路,進去看看,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
“不知皇上大駕光臨,妾身有失遠迎,望皇上恕罪。”周古蘭做夢都想不到池醉墨會來,眼角眉梢皆是掩不住的驚喜之色。
池醉墨端起茶碗道:“婉兒說你身體不適,朕順路過來看看。”
“多謝皇上關懷,妾身感覺好多了。”她沒有身體不適,定是藍宛婷故意這樣說,把皇上騙過來的,周古蘭向藍宛婷投來感激目光,藍宛婷微微一笑,算是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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