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宛婷自然也想知道婆羅池水奈何不了自己的原因,於是應(yīng)道:“好啊,那我等著。”
鶴頂紅什麼也沒說,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走了。
空蕩蕩的石室裡就剩下藍宛婷一個人,這些日子她被折騰的傷痕累累,被關(guān)到這裡反倒清閒下來了,她不吵不鬧,直接躺下,陷入沉思。
池醉墨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自己就是那個讓他栽了大跟頭的人,害的他差點政變失敗,自己如果回宮,那小子不把自己掐死纔怪,所以,神仙大哥交給自己的任務(wù)怕是完不成了,雖然神仙大哥曾經(jīng)保證過,說自己不會那麼短命只活到十六歲,但是如果完不成神仙大哥交給自己的任務(wù),自己就改變不了童女命,那自己今生豈不要守寡一輩子?
不行,上輩子自己就沒有談過戀愛,難道這輩子還要被迫做一輩子的剩女?莫非自己是就是傳說中的異-性絕緣體嗎?
藍宛婷渴望戀愛的美好,渴望有人悉心呵護照顧,更想一生一世一雙人,過著比翼雙飛琴瑟和鳴的日子,這是她前世,包括今生,兩世的願望,她不會輕言放棄。
只是不放棄,還能有什麼好辦法呢?難道自己再一次易容進皇宮嗎?藍宛婷可不敢保證吃一塹長一智的池醉墨不會認不出她來。
藍宛婷翻了個身,另一件事情又讓她有些煩燥,那就是逆風(fēng)太子說她是聖女,雖然她對此說法有些懷疑,可是憶起當(dāng)初穿-越過來的第二天清晨,一羣官兵到客棧搜查腳上長有七星梅花痣的女子,由此可見,逆風(fēng)太子所說未必是捕風(fēng)捉影,所以,神器出世後,必然有人會爲(wèi)了解開神器封印,而四處尋找聖女,那麼,自己是聖女的事情一定不能再讓別人知道了,否則自己這一輩子怕都不能安生了。
藍宛婷想著想著,倦意上來,便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
監(jiān)獄一般的生活枯燥而乏味,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自從上次和鶴頂紅談過一次話後,鶴頂紅就再也沒來看過她,她整日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憋的都快瘋掉了。
不知道鶴頂紅在搞什麼鬼?不是說要拿自己換東西嗎?怎麼這麼久了還沒動靜?叫專門負責(zé)照顧她的小丫頭把鶴頂紅叫來,得到的答案卻是,門主外出辦事,不在地下城。
藍宛婷無聊的緊,拉著那個小丫頭,想讓她陪自己說一會話,或許還可以從她口中套出什麼來,可是那個丫頭一看就訓(xùn)練有素的,送完飯菜,轉(zhuǎn)身就走,多餘的廢話一句不說,相當(dāng)?shù)南ё秩缃穑?
自己已經(jīng)被關(guān)幾天了,不知道外面的情形怎麼樣了,藍宛婷苦惱不已。想向家人報個平安,可是這間石室極爲(wèi)嚴密,連只老鼠都鑽不進來,就更別提讓動物幫她送信了。
這一日,藍宛婷實在在石室裡憋的受不了了,猛拉牀頭吊著的玉環(huán),外面的小丫頭聽到銅鈴響便走了進來,問藍宛婷有什麼事?藍宛婷讓小丫頭陪自己聊天,她自然不應(yīng),藍宛婷生氣了,反覆拉動玉環(huán),讓外面的鈴聲吵的她不得安穩(wěn)。小丫頭明知藍宛婷在裡邊胡鬧,也不進來理她。
“有沒有人???你們要把我關(guān)到什麼時候?”藍宛婷歇斯底里的大叫著,一個時辰過去之後,藍宛婷靠在牀頭,依舊有氣無力的喊著,“有沒有人,快放我出去。”
這些日子,除了鶴頂紅之外,藍宛婷只看到小丫頭一個人,而且這丫頭還會武功,自己多次想跑,都沒得逞。如今自己這麼賣力的喊叫,都沒人來搭理自己,難道那個鶴頂紅想要把自己憋瘋嗎?藍宛婷真是絕望到了極點。
“誒”藍宛婷深深的嘆了口氣,然而,事情往往就是這樣,當(dāng)你不再抱有任何希望的時候,希望就會悄然出現(xiàn)。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沉穩(wěn)的腳步之聲,藍宛婷的精神爲(wèi)之一振,一掃頹廢之色,立即跳起來撲到石門上,邊拍邊叫:“喂,外面有人嗎?開門,快點開門!”
“轟隆隆”石門果然如願以償?shù)淖詣娱_啓,迎面,一個高大挺撥的身影立於眼前,藍宛婷神色一凜,不用看,單憑那陰冷的氣場,也知道面前所站何人。
“你怎麼每次都用這種方式迎接我?”看著對面那身材修長,亭亭玉立的少女,鶴頂紅眉頭一挑,脣角掛著似有若無的謔笑。
藍宛婷狠瞪了他一眼,低頭向外衝去。
鶴頂紅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你想跑嗎?真是自不量力?!?
藍宛婷最怕失去自由,想到他把自己丟在一旁不管不問,惱道:“人家犯人也有放風(fēng)的時候吧,你到底打算關(guān)我多久?!?
鶴頂紅有意氣她,“我想關(guān)多久,就關(guān)多久?!?
藍宛婷氣結(jié),“那就別怪我不配合你?!?
“你想尋死?”
藍宛婷揚起下頜,直視著他,“錯,是你虐待俘虜。”
“虐待?我好吃好喝的優(yōu)待著你,這怎麼能算虐待?”鶴頂紅真的覺得,自己對她已經(jīng)夠仁慈的了。
關(guān)鍵是,藍宛婷從小到大,還真沒受過這等待遇,讓她逆來順受她做不到,又如何能夠接受的了眼前困獸一般的境況?
“那咱們調(diào)換一下,讓你也享受一下這樣的優(yōu)待如何?”藍宛婷毫不示弱,“看整天沒人跟你說話,連一口新鮮空氣都吸不到,對你來說算不算虐待?”
鶴頂紅一窒,他還從沒見過一個階下囚如此難以侍候,挑三揀四。
這時,鶴頂紅身後跟著的一個小廝,大喝了一聲,“放肆,竟敢跟我們門主如此無理!”
藍宛婷被關(guān)的火大,惱道:“你們門主都沒說話,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
小廝被搶白的臉色極爲(wèi)難看,剛要出口回擊,就見鶴頂紅擡起左手,示意他不要多言,不懷好意的說:“關(guān)著你,你覺得無聊是不是?”
“是”藍宛婷答的極是乾脆。
“那好,我今天就帶你去一個可以放鬆的地方。”
旁邊的小廝聽罷,上前勸道:“門主,你要帶她在地下城裡轉(zhuǎn)嗎?這樣不好吧?”
鶴頂紅意味深長的說,“無礙,我們要優(yōu)待俘虜?!闭f罷,粗魯?shù)睦{宛婷往前走去。
“喂,你弄疼我了,你輕一點?!彼约河谐饐??怎麼對自己從不客氣,好像故意找彆扭似的。
這時,鶴頂紅冷聲道:“趁我沒有改變帶你出來放風(fēng)的想法之前,勸你把嘴閉上,否則我會把你塞回石室去?!?
“不要?!焙萌菀壮鰜恚{宛婷可不想那麼早的回去,只能認倒黴。
出了石室,藍宛婷這才發(fā)現(xiàn),這所謂的地下城,原來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地下溶洞。裡面四通八達,通道,石室,還有桌椅,幾乎都是依照溶洞原有的模樣,人工雕琢打磨,並暗設(shè)機關(guān),與溶洞渾然天成。
看裡周圍那千姿百態(tài)、陡峭秀麗的鐘乳石,石花,石柱和奇異景觀,藍宛婷不禁感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如果不是時不時的看到通道處點著火把,更有小廝站崗巡邏,藍宛婷快要忘記自己正身處殺人不眨眼的鶴頂紅的巢穴裡。
藍宛婷由衷感嘆,“這裡好美,而且在地下又很隱蔽,你可真會挑地方?!?
鶴頂紅淡漠道:“如果喜歡那你就不要走了?!?
“我纔不要待在這個鬼地方呢。”藍宛婷這才意識到,光顧著看美景了,竟然忘記他還拉著自己的手,趕緊掙脫道:“你放開我,我自己能走。”
鶴頂紅並沒有心思帶藍宛婷參觀他的地下城,在溶洞裡拐了兩個彎後停了下來,從懷裡掏出一塊黑布:“你不是覺得平時比較無聊嗎?那我就給你一點驚喜,不過,你要先把眼睛蒙上?!?
“矇眼睛,這不好吧?”他大發(fā)善心,這裡邊會不會有什麼陰謀,藍宛婷本能的拒絕了他。
“不蒙那我們就回去。”鶴頂紅祭出殺手鐗。
“別別,那我還是蒙吧。”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看他能玩出什麼把戲。
把藍宛婷的眼睛蒙好之後,鶴頂紅一拍旁邊的石壁,看似沒什麼特別的石壁竟然現(xiàn)出入口。
鶴頂紅把藍宛婷往裡一推,道:“這裡又新鮮又刺激,你絕對不會感到孤單,自己慢慢玩吧,晚飯時我接你?!?
藍宛婷剛剛站穩(wěn)腳步,身後便傳來機關(guān)閉合的聲音,她迴轉(zhuǎn)身拍門大喊,“這是哪啊,你快放我出去?!?
藍宛婷順手將蒙著眼睛的黑布扯掉,眼角餘光忽然發(fā)現(xiàn)一堆正在蠕動的東西。她心頭一緊,仔細一看,那正是一堆不知名的蛇。
“啊……有蛇……”藍宛婷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睛,瘋狂的拍門尖叫:“該死的鶴頂紅,你想害死我嗎?開門,開門,你若是再不開門,我問候你八輩祖?!?
門外,除了鶴頂紅的輕笑和他離去的腳步聲之外,再無它響,藍宛婷真是憋氣到了極點。
雖然她有寶貝戒指,可以駕駛這些生靈,但是對於藍宛婷來說,她天生不喜歡蛇,所以乍然一見,本能的還是有點恐懼,但是知道鶴頂紅走了,她很快便接受了現(xiàn)實,暗念咒語,讓那些到處亂爬的蛇,都到牆角面壁思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