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街道上奔跑。
不一會兒,兩人跑到了楊謙指定的位置與鄭培和嶽誠匯合。
“怎麼樣?”楊謙朝鄭培問道。
“奶奶的,這狗日府中小鬼子不少,大概有二三十個。”鄭培嘆了一口氣,說道。
楊謙定眼看了看前方,眼睛一虛,說道:“先進去再說。”
衆人點了點頭,起身和楊謙走了進去。
府中,酒井坐在皮沙發上,而川口則坐在一側。
“川口君,這是狼頭山新來的指揮官資料。”說著,酒井將其遞給川口。
川口接過來,“常衛國,南京百姓人家,沒有參加過任何軍事訓練。”
看完,川口劃了一根火柴,將手中的紙條化爲灰燼。
楊謙四人將名菜送了進去點名掌櫃的要傳達消息,日本守衛沒辦法,只好叫起等候,待他通知酒井再做定奪。
楊謙笑了笑,輕聲地:“隨時等候。”
不一會兒,那個日本守衛走了回來。帶領楊謙等人到酒井房前,守衛一手輕輕推開門。裡面沒有燈光,很暗。
楊謙遲疑了一會兒,不過還是笑著走進入屋內。
楊謙剛一進屋,立刻覺察到一股勁風撲面而來,忙一側頭,一隻拳頭擦著楊謙耳邊劃過。
屋內突然有人點了一根蠟燭,一個穿著日本軍裝的人坐在椅子上,旁邊站著幾個日本軍人。
剛纔襲擊楊謙的那人正是川口,他見一擊不中,迅速退了回去。
在屋子中間的柱子上,綁著一個渾身上下鮮血淋漓的人。
酒井開口慢慢說道:“你好,楊二當家,我在這裡等你很久了。”
酒井從椅子上起了身,走到柱子前,用手扯起被綁那人的頭髮。
楊謙一驚,看向被綁在柱子上的人,正是楊輝。
楊謙四人緊握雙拳,警覺的環視四周,幾個看著身手不錯的人圍在四周。
“呵呵,說吧,什麼條件?”說話間,楊謙找了一個有利的位置站定。隨後,鄭培三人跟了過去。
酒井嘴角一翹,說道:“告訴我,你們剩下的支那土匪在哪兒,否則......”用槍指著楊輝的頭,瞪著他,“我們費了很大的力氣,都沒辦法讓他開口。現在,只有你替他回答了。我數三下,否則打爆他的頭。”說著打開槍上的機頭,數道,“一……二……”
楊謙立即喊道:“慢著,把人放了,我告訴你。”
酒井冷哼一聲:“哼,你現在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現在包括你們在內,都在我的控制之下,我手底下的這幾個人都是受過特別訓練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再試一下。”
“好啊,有本事的話,你和我一對一單打獨鬥,如果你贏了,我會告訴你除了你想知道的,還有那狼頭山下土八路的信息。”
酒井一聽,眼神一閃,放下槍,朝著楊謙說道:“好,我接受你的挑戰。”
酒井把槍交給了川口,身子一晃,已衝到楊謙面前,右手勾拳揮至的同時,左腿踢去。
只得楊謙身子一側,避過酒井的腿,接著用手格住酒井的右勾拳。
不料酒井立即將左拳突然當胸擊出,結結實實擊在楊謙的胸部。
拳勁使得楊謙向後連退幾步,靠在牆邊站住。
鄭培三人真準備上前扶住楊謙。楊謙強忍著疼痛對著三人說道:“我沒事,你們站著別動。”
三人定在原地,只好點頭說道:“二當家的當心點。”
楊謙拍了拍身上的灰,擺好架勢,準備接受酒井的再一次攻擊。
這時,卻聽見綁在柱子上的酒井大聲叫道:“二當家的,我本是要死之人,你沒必要這樣。”
楊謙聽到楊輝的叫喊確實有些驚訝,不過,楊謙依舊面無表情的說道:“我不只是爲了你。”
話畢,楊謙正要踏腳衝向酒井。門外突然響起了槍聲,離楊謙最近的一個日本人中槍倒地。
聽到門外槍聲,楊輝不禁仰天大笑,大聲地說道:“二當家的快走。”
酒井立即閃到柱子邊躲避由門外射來的子彈,楊謙上前欲救走楊輝,可是這時旁邊兩個日本人已向楊謙撲過來。
楊輝笑著看著楊謙,一顆從川口槍中射出來的子彈擊在他的胸口,他張了張嘴巴,強忍疼痛揚起嘴角。
楊謙立即舉起槍,逼退川口,四人見狀轉身出門。
四人立即趕回酒館,暫時躲了起來。
“二當家的,怎麼樣?”徐掌櫃看著楊謙著急的問道。
楊謙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見狀徐掌櫃轉頭看向項勇。
項勇看了看楊謙,隨後說道:“失敗了。”
徐掌櫃怔了怔,項勇繼續說道:“軍師已經不在了。”
大廳裡,大家瞬間沉默下來。
酒館裡,幾人坐在桌子周圍,心不在焉的吃著晚飯,小二端著兩壺酒走到他們跟前爲他們一一倒滿。
沉默的環境,壓的大家有些喘不過氣來。
過了一會兒,楊謙開口說道:“都別愣著了。來,喝酒。”話畢,楊謙喝了口酒。
大家都沒有舉杯。
“我說了,喝酒,都給我舉杯。”
大家注視著楊謙,舉起杯卻沒有喝酒。
楊謙漫不經心地喝了口酒,淡淡地說道:“既然大家不喝,我只能自己先嚐嚐了。”
徐掌櫃說道:“二當家的,你還有什麼想法。”
楊謙平靜地說道:“偷屍。”
大家齊刷刷看向楊謙。
夜間,楊謙轉了幾個巷子,最終走回楊輝離世的房間前。
楊謙站在門外,透過窗戶,觀察著對面的情景。不一會兒,楊謙換了一個角度,看到了綁在柱子上的楊輝。
此外,並沒有任何動靜。
楊謙走出去,看著四周,並沒有一個人,除了遠處的槍聲外,整條街寂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