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胡鬧。”
“言言,你再這么鬧,我就走了。”
簡言見簡寧要走,慌了,連忙說:“二哥,我知道這事很突然,把你嚇著了,我的意思是,我們只掛夫妻之名,并不是成為真正的夫妻,如果你以后碰見喜歡的女孩,我們可以再離婚。”
簡寧聽著簡言的建議,眉頭緊蹙,他說:“言言,二哥知道你受了委曲,可是簡席沒那么好對付,就算我們聯(lián)手,也未必能斗贏宋氏。”
身為男人,簡寧心里又何從沒有報復(fù),又何從不想比簡席更厲害。
奈何他沒有平臺,他的母親就是平常女子,而且去世的早,沒能留個公司給他折騰。
在簡家,爺爺比猴還精,他們除了正常的工資、福利,根本沒辦法另起爐灶,而且爺爺一直比較喜歡簡銘,公司里好的項目基本都是簡銘在作主。
這兩年,他拉攏了韓氏集團(tuán),地位才緩緩上升,同時,明里暗里簡銘又是各種和他斗,所以此時,他不愿意再生是非和簡席抬杠。
簡言看著簡寧的擔(dān)憂,深吸一口氣,說:“二哥,如果我嫁給你,爺爺?shù)蔫F三角計劃就破滅了,那么爺爺必需在宋氏集團(tuán)和韓氏集團(tuán)選一個友好隊伍,這兩年韓氏和簡氏一直走得近,宋氏一直不愿意和簡氏合作,這一點對你非常有利。但是如果簡氏落在簡銘姐手中,你覺得她還會把你留在s市嗎?”
簡言所言,句句在理,這些問題簡寧不是沒有考慮過,可他無能為力,爺爺很少會想到他。
簡言看著簡寧眉心那一抹變化,立即補(bǔ)充,“而且簡銘姐現(xiàn)在有顧氏集團(tuán)做后盾,二哥,你確定不考慮一下嗎?”
“言言,我的確想超越簡銘,拿下簡氏,只是假結(jié)婚的事情太兒戲了。”
“我答應(yīng)你,等你順利拿到簡氏集團(tuán),我們聯(lián)手打壓簡席,削弱他的實力,事成之后再談其它,你覺得怎樣?”此時,簡言仿佛快被逼瘋了。
想著自己這幾年被他錯認(rèn)成喬雅,被他無緣無故的欺負(fù),她內(nèi)心就無法平復(fù)。
簡寧看著簡言眼中的那一抹肯定,知道這次是一次機(jī)會。
如果他錯過與簡言聯(lián)手的機(jī)會,讓簡席趁機(jī)而入,將她劫走,或許他這一輩子都無法翻身了。
于是,他深吸一口氣,鄭重的說:“好,我答應(yīng)你。”
簡言見簡寧應(yīng)了自己的要求,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盡管如此,可她內(nèi)心并沒有任何開心的感覺。
她只覺得自己好孤單,就像站在懸崖邊緣,無論她怎么對山底發(fā)泄,傳來的只有她的回聲。
她抬頭,看著對面的簡寧,無奈的笑了笑。
笑過之后,她說:“二哥,對不起,要你和我一起做這么卑鄙的事情。”
簡寧聽著簡言的話,無可奈何的伸出右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說:“其實我也很卑鄙,只是沒找到合適的機(jī)會。”
“呵呵!”簡言聽著簡寧的自我貶低,不好意思的笑了。
接著,便聽到顧說:“我抽個時間和爺爺匯報一下這件事情,然后就把婚事辦了。”
“嗯!”簡寧的辦事之效率,讓簡言有點詫異,她沒想到剛剛才說好事情,簡寧馬上就要進(jìn)行下一步動作。
雖然是她先提議的,但還是被簡寧的決心嚇到了。
告別簡寧之后,簡言開著車子,直奔韓氏集團(tuán)。
辦公室里,韓慕聽著簡言的想法,不開心了,他靠在椅背上,不耐煩把手中的文件仍在辦公桌上,一本正經(jīng)的說:“如果是這樣,我覺得簡席更適合你。”
“舅舅,你不是一直想打敗簡席嗎?我們和簡寧聯(lián)手,不是更穩(wěn)妥嗎?”簡言看著舅舅,自顧自的解釋。
她知道,簡席上次和她簽訂的兩千億合同,讓韓慕心動了。
可是舅舅的目標(biāo)并不是與宋氏合作,而是代替宋氏,這曾是他親口說的。
“的確,比起簡席,簡寧更容易掌控,更容易聯(lián)手,但是你要明白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簡寧和簡席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之上,如果你和簡席在一起,你可以幫舅舅打進(jìn)宋氏集團(tuán)內(nèi)幕,可以幫我查到更多東西,如此一來,我們就會更接近目標(biāo)。”韓慕說這番話的時候,顯得有些激動。
然而,他卻把簡言嚇懵了,他讓簡言感覺到,似乎從一開始,舅舅要她回來的時候,他就打著這個算盤,讓他切入宋氏集團(tuán)內(nèi)部。
所以他才會再三接受爺爺?shù)难垼u老人家面子。
簡言直視韓慕的眼睛,吞了一口口水,心情無法形容。
韓慕看著簡言失望的眼神,深吸一口氣,解釋:“既然要商業(yè)聯(lián)姻,當(dāng)然是挑最好的。”
舅舅所言,無可厚非,可是簡言卻覺得好難受,好無助。她以為舅舅會支持她,可是她想錯了。
她坐在韓慕辦公桌面對,愣了好半天,才緩緩開口問道:“舅舅,你從一開始就是這么打算的嗎?從一開始就是想利用我嗎?”
曾經(jīng)簡言懷疑過這個問題,懷疑舅舅是想讓她在宋氏集團(tuán)套情報,只是他一直沒有動作,所以她也沒往這方面深入思考。
韓慕聽著女孩的問話,一邊低頭簽訂文件,一邊淡定的說:“言言,這不叫利用,這叫利益最大化,我們在眼前能選擇的范圍內(nèi),做出最對的選擇,這才是我應(yīng)該做的事情。”
“如果有一天,我的婚姻對韓氏沒有任何幫助,我要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呢?”
“我不妨礙你追求幸福,如果你拿婚姻當(dāng)籌碼,我當(dāng)然想利益最大化,這完全不沖突,就看你自己怎么選擇。”韓慕總是這么清醒,。
利益最大化,的確是最理智的選擇。
可是她受的那些委曲該怎么辦?她心里的怒氣該怎么撒出來?
她也想大度一點,可是不行,每每想起簡席給她帶來的傷害,她就無法淡定,她也不愿聽到別人輕描淡寫的勸慰,勸她想開一點,沒有經(jīng)歷過她的痛,憑什么勸她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