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的是,她每次說的那些瞎話,還真有人信,比如說,眼前這位就深信不疑。
江堇聽著簡言的提議,再次發怒了,猛然扯住簡言的頭發,怒視著她,極其爆燥的說:“簡言,你給我老實一點,別想耍花招,你以為你想用緩兵之計拖延時間,讓三少爺來找你,我看不出來嗎?”
“我告訴你,我沒那么傻,我就限你兩天時間,如果少爺放不出來,我會淹死你的,不信,你可以先試試。”
男人說著,就把簡言綁在大腿上的繩子解開了,揪著她的頭發,把她拉到了一個汽油桶旁邊。
那個汽油桶里灌滿了涼水,水面上還浮著讓人惡心的油花。
江堇看著簡言眼中的那一抹嫌棄,抓著她的頭發,就把她按進水里。
瞬間,簡言難受了,汽油難聞的味道讓她想吐,被嗆水的感覺讓她更加難受,感覺自己一秒種都撐不下去了。
江堇之所以教訓簡言,是因為簡銘早就跟她說過,簡言會拿她和真相做籌碼,她表面上很相信韓慕,其實她只是在等簡席來救她。
簡言的‘狡猾’惹怒江堇了,所以才會先用水淹簡言,讓她不準再耍花招。
直到簡言快嗆暈時,江堇才抓著她的頭發,將她拉了起來,再次綁回椅子上。
簡言從水里出來之后,一直在咳嗽,臉上和頭發上還掛著油漬和水漬,讓她狼狽至極。
一時之間也冷極了,眼眶里,豆大般的淚水“啪啪啪”打落了下來,他好想簡席。
這個時候,她應該躺在簡席懷里睡覺才對。
她希望這只不過是一場夢,她醒過來的之后,還窩在簡席懷里,享受他的溫柔。
然而,油漬進入她眼眶中的那種火辣、刺疼的感覺,讓她心灰意冷,讓她害怕再也見不到簡席。
所以,面對江堇的命令,她不再相勸,而是有氣無力的問:“你究竟想我做什么?”
男人看著她哭哭啼啼的模樣,神煩,“啪”一巴掌拍在她的頭上,怒吼:“把你的眼淚收起來,別跟裝可憐。”
簡言聽著男人的命令,立即收起眼淚,忍著難受,不再哭泣,被淹水的感覺太難受,她寧愿來個痛快,也不愿意再去嗆水。
但是,這種來個痛快的想法,也只是一時之氣的想法。
如今的簡言,已經舍不得死了,他還有簡席,她還沒看夠他,又怎么會輕易死去呢?更不會和他不告而別。
簡言眼淚止住的片刻之后,男人突然撿起地上的口罩,帶上了帽子,之后,又揪住簡言濕答答的頭發,拿著正在錄影的手機,對她命令:“快點,向三少爺求救,讓他少爺弄出來,送到機場去。”
“啊……”簡言被他加大力度扯住頭發的時候,不由自主疼到叫了出來。
緊接著,男人松開她的頭發,“啪”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命令:“說話。”
男人打她,一點都不手下留情,簡言都被他打傻了,臉也煽腫了,她甚至無法想象,簡席看到這段視頻之后,會是什么樣的反應。
江堇讓她說的話,簡言一百個不愿意說,因為她這話足以把她和舅舅害死,可是緊接而來的又是一記耳光,簡言完全被打怕了。
江堇的手力很大,他一個耳光煽在她的臉上,恨不得是簡單煽她的十倍力度。
所以,他第二記耳光落下之后,簡言的嘴角被煽出血了。
這時,她已經非常疲憊,腦袋暈暈乎乎一片,感覺自己已經快撐不住。
于是,有氣無力,疲憊不堪的說了聲:“三哥,救我。”
“啪!”接下來,她又挨了一記耳光,男人氣極敗壞的命令:“說重點。”
簡言恨不得他再多煽自己幾個耳光,讓他把自己煽暈過去,可是她更怕暈過去之后,會被他淹死。
因此,咽了一口口水,十分違心的說:“三哥,拜托你把我舅舅從警察局保釋出來,把他送去機場,讓他平平安安的離開。”
簡言話音剛落下,男人就把手機收了回去,繼而又取下自己的口罩與帽子,與簡言真面目以對。
簡言看著男人自以為是的行為,從來沒有如此嫌棄過一個人,她半瞇著眼睛,有氣無力的說:“江助理,你會把我舅和我害死,你最好安然無恙的活著,看看你造成的后果。”
“啪!”隨后,簡言又被煽了一個耳光,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江堇看著被自己打昏的簡言,又用他穿著皮鞋的腳,踢了簡言一腳,試探她是不是裝昏。
由于他要出去,為了防止簡言醒來之后會亂叫亂跳,他又用膠布把簡言的嘴巴封了起來,然后將她連椅子搬到一根柱子旁邊,把她綁在柱子上面。
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工作,他才帶著簡言的手機離開了倉庫。
與此同時,s市早已炸開鍋了,全市在地毯式的搜尋簡言。
三個小時以前,簡言獨自去了洗手間,簡席留在包間與宮宣他們談話,眼神時而落在右側邊的大門上,五分鐘過后,他還是沒有看到簡言回來的影子。
直到10分鐘之后,簡席終于坐不住了,忽然從椅子上面站起來,對旁邊的宮宣,說:“我出去看看言言。”
“嗯,你去吧!”宮宣倒是沒有什么意見,其它人卻開始起哄,嘲笑簡席是個妻奴,才10分鐘不見她,就慌張了。
包房就近的洗手間門口,簡席時而看著手表,時而抬頭看向洗手間,探望簡言,卻什么都沒看到。
這時,簡席不由自主開始恐慌,他打了一通電話給宮宣,讓宮宣派人到其它幾個洗手間進行搜尋。
宮宣接到電話之后,二話沒說,就開始行動,奈何他派人找遍了其它幾個洗手間,也沒看到簡言的身影,于是立馬給簡席去了電話。
簡席接到宮宣的電話之后,整個人懵了,想都沒想,邁開步子就沖進了女洗手間,叫喚著簡言的名字。
奈何里面沒有任何回音,最后,他干脆一間一間的踢開洗手間門,尋找簡言。
讓他郁悶的是,這個洗手間由于離豪華包間很近,所以很少有人進來,他想拉個人問話,都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