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越安慰簡言,簡言心里反而越難受,越不知道如何向他坦承自己的過錯。
對于現(xiàn)在的狀況而言,她喜歡顧傾就是一種錯,她對他的情感,給他帶來了極大的麻煩。
所以,只好站在他面前,吞了一口口水,傻傻看著他。
男人看著她愧疚的眼神,無奈的搖了搖頭笑了,之后若無其事的對她說:“言言,坐。”
他說完之后,就走進茶水間,從冰箱給簡言拿了一瓶冰奶茶,遞給她問:“能喝冰的嗎?”
“能,謝謝。”簡言看著男人遞過來的奶茶,立即伸手接住,道了一句謝謝。
隨后,顧傾便在一旁的側(c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雙手合十,抵在唇邊,目不轉(zhuǎn)睛看著簡言。
“噗嗤!”他看了簡言片刻之后,突然忍不住笑了,這是他幾天以來,第一次笑。
一旁,簡言看著突然笑起來的顧傾,莫名其了,她以為自己臉上有什么東西讓他笑,于是抬起小手,擦了擦自己的臉問:“顧大哥,你笑什么?”
顧傾看著女孩不解的表情,抿了抿唇瓣,解釋:“沒事,你臉上沒有臟東西,我沒笑你。”
他說話的時候,眉眼之間依然帶著笑意。
他萬萬沒想到,簡席這次生這么大的氣,居然是因為這個家伙。
當(dāng)然,簡席生氣的理由,他也猜中了。
簡言把感情藏的很深,讓他半點都沒看出來,不過從她剛才到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他已經(jīng)猜中了。
當(dāng)他想到眼前的女孩喜歡自己,心情莫名的愉悅,忍不住想笑,也許是因為太意外。他甚至無法想象簡席得知這件事情之后,會是什么樣的表情。
他也無從想象,簡席是如何得知她的情感,以簡言‘深藏不露’的掩飾,她是不可能主動向簡席坦白。
一旁,簡言見顧傾總在偷笑,越發(fā)尷尬了,兩只小手不由自主擰成一塊,不知該如何向他解釋。
因此,她小心翼翼的問:“公司還好吧!”
“沒事,難道你不相信顧大哥?”顧傾的笑很從容,而且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簡言看著男人從容的笑意,深吸一口氣,咬了咬唇瓣,支支吾吾的解釋:“那個…那個…就是…因為我在書里…壓了幾張書簽,無意之間被簡席看到了,他…他可能就…誤會了,所以才會針對你。”
對于自己感情,簡言還是沒有膽量坦承,扭扭捏捏半天,僅僅用‘誤會’兩字就概論了。
當(dāng)然,顧傾不傻,他還能懂簡言對她的感情。
當(dāng)他準(zhǔn)備安慰簡言,讓她別擔(dān)心的時候,簡言又接著說:“顧大哥,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和簡席談?wù)劊屗V惯@種無聊的攻擊。”
顧傾聽著女孩信誓旦旦的承諾,突然收回臉上的笑容,一本正經(jīng)的說:“言言,這件事情,你別管,簡席想鬧騰,就讓他鬧騰,反倒是你自己,千萬別因為我委曲求全,我會不開心的。”
顧傾句句話發(fā)自內(nèi)心,連標(biāo)點符號都是真心的。
簡席的爆脾氣,他早就知曉,他是不會同意簡言去和他談判,更不會讓女孩為自己出頭。
此時,他最無奈的是,他是有婦之夫,他除了勸阻她別招惹簡席,沒辦法給她任何感情回應(yīng),所以只能裝傻,假裝并不知道她對自己的感情。
慶幸的是,簡言和其它女孩不同,在感情方面沒有那么自私,沒有把自己的感情強加于別人身上,更沒有向他表露心意,讓他尷尬。
這樣女孩,他更不愿意讓她為自己承擔(dān)任何事情,盡管事情是因她而起,他也無需她擔(dān)任何責(zé)任。
簡言聽著顧傾嚴(yán)肅的警告,眼圈“唰”一下紅了,自從她母親去世之后,顧傾是第一個設(shè)身處地為她著想的人,甚至比舅舅更多。
在韓慕心里,公司是第一位,可是在顧傾心里,他不愿意自己為他做任何委屈的事情,如此一來,簡言的愧疚感越發(fā)的嚴(yán)重。
顧傾幫了她那么多,甚至救過她的命,她又怎么忍心看著他被自己牽連。
簡言不是一個感性的人,也很少感性。
但是面對顧傾,她做不到百分百的理智,做不到把自己與他的困境瞥的一干二凈。
可是顧傾說的話,她不敢不聽,于是咬著下唇瓣,朝他點了點頭,說:“我聽你的。”然而,她的內(nèi)心并不是這樣想的。
“嗯!千萬別做傻事,好好想想自己的生活,想想什么是對自己有益,這才是最重要的,其它的事情,并不重要。”為了堅定簡言的意志,顧傾再次勸誡她,希望徹底掐滅她心中那股想幫他的火苗。
“嗯嗯,我知道,我聽你的。”簡言堅定的點了點頭,仿佛她真的會聽話。
之后,兩人閑聊了幾句,簡言便起身告別了。
顧傾看著女孩勉強的笑容,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起身送她。
簡言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忽然轉(zhuǎn)過身,朝顧傾90度彎腰,誠誠懇懇的說:“顧大哥,對不起。”
顧傾看著女孩滿臉的歉意,無奈的搖了搖頭,伸出長臂將她圈入自己的懷里,吻了吻她頭頂,說:“你沒有對不起我,只要別對不起自己就好。”
簡言靠在顧傾胸膛,感受著他的溫柔和吻,淚崩了,不愛落淚的她,最近好像變得格外多愁善感。
顧傾感受著女孩的脆弱,拍了拍她的背說:“答應(yīng)我的事情,不準(zhǔn)反悔,不然這輩子我都不會理你,也不再是你的顧大哥。”
“嗯嗯!”簡言用力的點了點頭。
顧傾則是輕輕將她推開,低頭看著她的小臉問:“要不,等你哭完再走?”
“噗嗤!”簡言聽著顧傾的話,忍不住笑了。
笑過之后,她擦了擦自己的眼淚,說:“不用了啦!我不打擾你工作了。”
簡言說完便就走了,顧傾也沒留她,只是看著她的背影,無奈的笑了。
然而,簡言離開顧氏集團之后,并沒有回家,而是前往了簡席的公司,找他算算這賬,看他還要瘋到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