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媛走后,蘇秦深吸一口氣,立馬撥通唐七的電話。
“蘇秦,有事嗎?”唐七平靜的問。
“七七,我們談一談。”這些天,他一直在等唐七的電話,卻沒有等到。
唐七聽著蘇秦的話,想了片刻,說:“好,下午三點鐘見,我晚上有約。”
她沒有告訴蘇秦,她是要陪何遇過圣誕夜。
“嗯!”蘇秦掛斷電話之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唐七肯見他,證明他還有一絲希望,他想珍惜這最后的機會。
他希望,經過這一次的交談,唐七能夠回心轉意,能夠明白他的心意,明白他當年真的只是太年輕,而不是故意傷了她,故意讓她難受。
蘇秦想著他與唐七十幾年的感情,想著唐七從前跟在他身后的模樣,他對未來又抱了一絲希望,覺得他們還可以重新開始。
然而,他卻不知道,他松了一口氣的時候,門外的梁媛卻被他吼哭了。
以前,梁媛沒這么脆弱,但是,這次被蘇秦吼了之后,她持別委曲,也許是因為追過這么多男人,蘇秦是她最上心的吧。
這些日子,她幾乎天天給蘇秦送飯,而且都是她自己親自下廚做的愛心便當。
即便蘇秦諷刺她,給她臉色看,她都忍下來了,完全像沒事人一樣,并不在乎他對自己的惡劣態度。
可是,蘇秦今天怒氣沖沖的讓她滾,梁媛受不了這個滾字,也受不了他把對唐七的氣撒在自己身上,雖然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候梯間里,梁媛抹著眼淚,氣乎乎的自言自語:“有什么了不起,明天唐七訂婚,你還不是得回頭看看我,她都已經不要你了,你最好別得罪我,不然我也不要你了。”
雖然梁媛嘴巴上這么說,可是,這一刻她沒有想過真放棄,即便她此刻很難過。
她答應過簡言,盡量堅持7個月,這才18天呢!就算堅持不到7個月,那也得堅持到7周吧!不然也浪費她下的一番決心。
反正她閑著也沒有事情干,再撐一段時間,說不定她就有春天了。
這時,電梯門開了,梁媛深吸一口氣,咬著下唇瓣,走進電梯,之后便開著車子去找簡言。
也不知道是為什么,自打見過簡言,她就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就算是與她抬杠,她也覺得好玩。
此刻,她心里難受,第一個想到的人還是簡言,她突然想抱抱那個家伙。
雖然她總是給她臉色看,總是很嫌棄她,可是,她看得出來,簡言并不討厭她,那對自己的討厭是裝出來的而已。
梁媛到達簡席別墅的時候,簡席和簡言正在客廳布置圣誕書。
梁媛看著兩人恩愛的模樣,不樂意了,不耐煩把包包扔在沙發上,不緊不慢走近簡席和簡言,冷不丁的問:“簡席,你不用上班嗎?一個大男人不去賺錢,成天在家陪老婆,成何體統。”
“我愿意!”簡席冷冰冰的說。
簡席對簡言的寵愛,讓梁媛心里更不痛快,心想,蘇秦和簡席明明是好兄弟,怎么簡席的溫柔體貼,他一點沒學會,居然還吼她。
簡席和簡言鬧騰的時候,梁媛沒有看見,如果她當時在場,一定會嚇懵。
其實,幸福都是他們自己爭取而來的,哪來那么容易呢!
簡言一邊給圣誕樹掛禮物,一邊用余光瞥了梁媛一眼,她看見梁媛眼睛紅通通,立馬猜到,她在蘇秦那里又碰到麻煩了。
簡言深吸一口氣,無可奈何的說:“你今天不該去招惹蘇秦,七七明天訂婚,他的心情不會好。”
簡言的腦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好使,無需梁媛給她解釋,她就猜出事情的來源經過。
梁媛聽著簡言的話,長呼一口氣,嘟著小嘴,不開心的說:“就是因為唐七明天結婚,我怕他心情不好,所以才去陪他的呀!蘇秦就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梁媛說著,就伸手把圣誕樹上的一個紅包拉扯下來,打開紅包,毫不客氣把里面的現金塞進自己的口袋,就當是給她的一點慰吧!
對于梁媛,簡席已經懶得生氣,不管她怎么鬧,只要她開心就好。因為他們越阻止她,她反而越有戰斗力,這種人就應該讓她自生自滅。
何況,她再怎么說也是簡言的表姐,簡席多多少少還是讓了她一點,以免到時候,親戚相認,太尷尬。
于是,他不以為然朝梁媛翻了一個白眼,將她手中的紅包奪過來,繼而從掏出錢包,翻了幾張紅票票出來,塞進紅包里,繼續掛在圣誕樹上。這些紅包都是留家里傭人的。
“三哥,這顆樹太合適了,好漂亮。”這是簡言第一次過圣誕節,她有點小開心。
以前,媽媽在的時候,不喜歡崇洋媚外。
所以,這些洋節日,她都沒有參與,來到簡家之后,更是沒有節日可談,離開簡家之后的3年,她整個人在抑郁之中度過,更談不上過節。
“言言還想掛什么,三哥幫你掛上去,樹上面還有很多空位置。”兩人有說有量,完全把梁媛無視了。
梁媛見狀,不樂意了,氣乎乎的說:“你們關心那顆樹比關心我還多,干脆把我掛在那顆樹上好不好?”
“上面還是不要掛,太高,危險。”兩人繼續將梁媛無視,自顧自討論圣誕樹。
“簡言,你看看我,我在難過,你快過來安慰我。”梁媛再三被人乎視,她幾乎崩潰,雙手抓著簡言胳膊,朝她的耳朵大聲吼道。
這會兒,簡言才長嘆一口氣,緊皺眉頭,無可奈何的說:“梁媛,今天過節,別讓大家不開不心。”
“對啊,今天過節,我不開心了,你快來安慰我呀!”梁媛嘴巴撅得很高,仿佛受了很大的委屈。
然而,她今天的確受了委屈。
簡言見狀,深吸一口氣,懶懶的說:“好,我給你30分鐘,你抱怨完了,就不準不開心,我好不容易過個圣誕節,別讓我掃興。”
“好!”
因此,兩人便轉移陣地來到頂樓的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