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的時候,交待了護士臺的**,讓她們沒事多去病房轉(zhuǎn)轉(zhuǎn),有什么事情第一時間給她打電話。
徐姐走后,簡席的情緒終于崩不住了,他滿眼通紅,目不斜視瞪著簡言,咬牙切齒的說:“簡言,你以為你能一死了之嗎?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面對簡言,簡席有說不出的愛與恨,他愛那個高冷、調(diào)皮、使壞的她,卻對那個愛著顧傾的她恨之入骨。
簡席從來都不知道,愛一個人會如此痛苦,如果這樣,他寧愿從來都沒有愛過簡言,只是那顆已經(jīng)給了她的心,他該怎樣拿回來?
簡席是何等孤傲,從來只有別人圍著他轉(zhuǎn),哪需他這般委曲兮兮乞討感情。
可是人天生愛犯賤,那些越是得不到的,他們偏偏越想要。
病房里,簡席一直杵在病**旁邊,與簡言保持一米以外的距離,他俯視昏迷的她,心痛的已經(jīng)沒有知覺。
他心里難受,難受到淚水在眼圈打轉(zhuǎn),卻也強忍著沒有落出來。
他不愿意為簡言落淚,不愿意她為其它男人自殺而落淚,這樣的簡言,不值得他賦予任何感情,至少他是這么認為的。
簡言為顧傾的自殺,將會成為簡席心中永遠抹不去的一道疤,每每看到簡言,就會讓他想起,他有多么失敗。
這種失敗感,簡席承受不起,也不愿承受。
盡管是這樣,他還是沒有轉(zhuǎn)身離開,他仍然還在病房守著她,不論簡言做了什么,他痛恨,他憤怒,他不甘心,偏偏就是不愿放棄。
直到早上八點,徐姐再次回到病房,簡席依然還站在病**旁。
簡席看著獨自前來的徐姐,臉上的表情明不開心了,他問:“韓慕呢?”
“三少爺,我家少爺昨晚趕飛機出差了,現(xiàn)在正在回來的路上。”徐姐怯怯懦懦的解釋。
她見簡席沒有說話,又接著說:“前幾天,你從家里離開以以后,小姐的心情一直不好,有一天還看見她哭著回來的,我怕她是和你吵架了,想不開,就在她臥室裝了監(jiān)空,直到昨天看她情緒都挺穩(wěn)定,這才把監(jiān)控撤走,沒想到昨晚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
簡席聽著徐姐的解釋,不以為然冷冷的笑了,呵呵!和他吵架,心情不好想不開,他什么時候在簡言的心里有如此重的份量,還真是可笑。
笑過之后,他的重點突然落在監(jiān)控上。
一般人吵架,心情不好,家里應(yīng)該沒有人懷疑她會自殺吧!為何徐姐會把簡言想的如此脆弱?為何還會在她的房間設(shè)置監(jiān)控?難道說簡言以前有過自殺的傾向?
想到這里,簡席的眼神變得更凌厲,他直直盯著徐姐問:“徐姐,簡言她不過是心情不好,你也用不著在她房間設(shè)置監(jiān)控,關(guān)于簡言,你是不是有事對我隱瞞了?”
徐姐聽著簡席的質(zhì)問,連連擺手否認:“三少爺,你想多了,少爺他疼愛小姐,萬一小姐有什么事,我們誰也擔不起啊,所以只好盯著緊一點,她打個噴嚏,別墅上上下下都會大消毒,何況是她哭了。”
即便徐姐的解釋很完美,簡席還是從她閃閃躲躲的眼神中看到了不信任。
前些日子,他吩咐紀笙對簡言在國外的生活進行調(diào)查,特別是身體健康方面,可是什么都沒查出來,這讓他更加好奇了。
眼見從徐姐口中問不出線索,簡席也不再追問。
這時,徐姐突然走上前,將口袋里的一張紙遞給簡席,說:“三少爺,這是在小姐書桌上發(fā)現(xiàn)的,好像是遺書。”
徐姐說到遺書兩個字時,聲音格外小,生怕觸動某人的神經(jīng)。
簡席接過徐姐遞過來的‘遺書’,瞥了瞥她的眼睛,似乎還想從她的眼中得到一些線索。
然而,徐姐只是閃閃躲躲的說:“三少爺,我先去問問醫(yī)生情況,還麻煩你看一下小姐。”
“嗯!”簡席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他知道徐姐是在給他機會,讓他單獨看簡言留下來的遺書。
徐姐走后,簡席才緩緩打開那張所謂的‘遺書’,上面只是輕描淡寫的寫著
簡席看著女孩清秀,帶著恨意的字跡,氣得兩只手緊緊拽成拳頭,眼眶里布滿了血絲,恨不得把簡言從**上拽下來。
他不想到,她最后會采取如此極端的方式阻止他對顧傾的進攻,看著她對顧傾的深情,簡席忍不了,只見他突然走近大**,猛然彎下腰,揪住簡言的衣領(lǐng),恨恨的說道:“簡言,我會讓你更痛苦。”
他的警告,對于昏迷之中的簡言毫無作用,她的小臉依然蒼白,依然沒有睜開眼睛去看他。
他看著她蒼白小臉,看著他對顧傾的情深,強忍了一晚上的眼淚,終于落在她臉上。
他看著女孩靜靜的模樣,有氣無力的說:“為什么就不能給我一點點深情?一點點都不行嗎?”
簡席的無助,無人知曉,如果可以,他倒真想用枕頭捂死她,如此一來,就不用看她去愛別人。
半個小時之后,蘇秦、葉淺、季子洋等人陸陸續(xù)續(xù)來探望,最后顧傾和簡銘一起來的。
看到顧傾的那一刻,簡席的呼吸停止了,他想和顧傾大打一場,宣泄自己的情緒,但是為了隱藏簡言對他的感情,他什么都沒做,他沒把這層紙當眾捅破,沒有給他們?nèi)魏我粋€機會。
病房里,簡席就這樣一直守著簡言,直到凌晨兩點時,簡言的眼睛緩緩張開了。
她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只覺得房間微亮的燈光刺到她眼睛疼。
她深吸一口氣,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像掉進冰窟窿里,因為她沒死成。
隨后,她便絕望了,她在問自己,為什么沒有死?如果她不死,顧傾該怎么辦?顧氏集團該怎么辦?她該如何平息簡席的怒氣?
想到今后還要面對她給顧傾帶來的痛苦,簡言的眼圈“唰”一下紅了,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坐在一旁的簡席,看著女孩眼角的眼淚,氣得咬牙切齒,抬起右腳就狠狠踹在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