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平時對長輩都很客氣,多多少少會賣大家幾分面子,沒料到他這次如此不給臉面,幫他教育兒子,年過50歲的顧城,哪受得了這口氣。
但是宋氏家大業大,簡席在s市又權傾一方,就算他有再大的氣,那也得往肚子里咽,何況這件事情本來就是顧傾錯在前,他無可狡辯。
于是,他尷尬的笑了笑,說:“三少爺事多人忙,這種小事情我自己解決就好,不過三少爺放心,顧某人一定給三少爺一個滿意的答復。”
“滿意?你怎么讓我滿意?”簡席聽著顧城的承諾,漫不經心扭過頭,瞟了他一眼,冷不丁的問。
他還真好奇,顧老爺會拿他的寶貝兒子怎么處置,拐他老婆,這可不是小事。
如果讓他處理,就算廢掉顧傾一條腿,也難以平復他的怒火。
但他不會真廢顧傾,他不可能做這么不劃算的事情,不可能讓簡言懷恨他一輩子,所以他倒想聽聽顧城的意見。
顧城聽著簡席的質問,看著他眼中那一抹不屑,不由得一陣心顫。
他嘴巴上雖說會教訓顧傾,但是顧傾畢竟是他親兒子,無非就是罵一頓,強制性不讓他和簡言來往,不然還有什么辦法。
可是面對簡席的追問,他又不能不作答,況且這個事情又是他自己先說起的。
因此,他想了片刻,長呼一口氣,說:“三少爺,這事的確在我們顧家不對,但是好在可以挽救,韓小姐好歹回來了,至于顧傾的懲罰,這打罵又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這樣解決事情,也不妥。”
“我向三少爺保證,從今天起,顧傾會消失在s城,不會再打擾三少爺和韓小姐的生活,至少在兩年之內,我絕不會讓三少爺看見他,你看這樣,成嗎?”
簡席心里怎么想的,顧城不會想不到,若是讓簡席動手,顧傾不丟掉半條命,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首先就排除武力的處理方法,保全顧傾的人身安全。
雖說他在這件事情上不爭氣,但好歹也是他兒子,他怎么會容許他落在外人手里,被外人教訓呢?
簡席現在所擔心的,也就是顧傾和簡言的感情,怕簡言和他兒子跑。
既然如此,他就把顧傾送走兩年,讓他和簡言有足夠的時間結婚過自己的生活,如此一來,也算是兩全其美,也讓顧傾好好反省,別再為這些男女之事犯錯。
“呵呵!”簡席聽著顧老爺的提議,諷刺的笑了,顧老爺護短,他怎么會看不出來,可是他也能理解顧老爺的護短心情。
說句實話,對于處理顧傾,的確是讓簡席頭疼的事情。
簡言在,他怎么處理都不好辦。輕了,他心里不痛快。重了,簡言會恨他一輩子,這兩個結果都是他不愿意承受的。
如果能把這個燙手的山芋扔給顧家自己處理,也不是不可以。
顧傾兩年不回s市,雖然這個懲罰不重,但是也沒有辦法比顧傾消失更好。
因此,他點頭答應了,他說:“顧董事長,面子我只給你一次,如果這兩年之內,讓我在s市碰到顧少爺,你還能不能見到他,我就不敢保證。如果從今往后還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只怕顧家后悔都來不及了。”
“三少爺,你放心,那個混蛋絕對不會打擾你們的生活。”顧城見簡席給了自己這個面子,心里的氣終于松了半口。
雖然他心里明明知道,這件事情是簡席太霸道,也許簡言和顧傾的確是兩情相悅,可是這個理誰敢去和簡席爭啊,無全是不想活了。
登機口處,簡言遠遠看著顧老爺向簡席賠笑臉,用不著多想也知道他是向簡席道歉。
她猜不到兩人講了什么,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她必需回到簡席身邊,必需讓他撒氣,如此一來,或許才能換得其它人的平安。
所以,她忽然邁開步子,從顧傾身后走出來,調整自己的呼吸和情緒,朝簡席走去。
她看著簡席冰冷的臉,身體的顫抖一直沒有停止,可她別無選擇。
顧傾看著從他身后走出來的女孩,連忙叫住她,說:“簡言,別過去,用不著怕他。”
簡銘見顧傾想要去追簡言,不以為然堵住他的路,冷冷嘲諷:“顧少爺,怎么著?玩不起啊?簡言她是成年人,她有自己的選擇權,你憑什么干涉她?有本事讓她心甘情愿留在你身邊啊!”
對于今天的私奔事件,簡銘知道簡言是不知情的,這一切都是顧傾策劃的,所以這才讓她更不甘心,更不痛快。
這個男人可以為簡言放棄一切帶她走,可是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甚至不愿意幫她拿下簡氏,他的做法,讓她情何以堪?
簡銘向來好勝,她討厭輸的感覺,所以她無法接受顧傾對簡言的一片情深,所以才會靜觀其變,趁他沒有注意她的時候,給他致命一擊。
而且簡銘明明知道簡言心里有顧忌,她擔心韓慕和韓氏集團,擔心顧傾,明明知道簡言不敢和簡席唱反調,不敢棄簡席不理,還故意說的冠冕堂皇,讓簡言自行選擇。
在感情上,簡言壓根沒有選擇權,她唯一的選擇權只是簡席,留在簡席身邊。
讓簡言留在簡席身邊,無疑是給她和顧傾最大的折磨,她以后會常常在簡言面前晃動,讓她看到自己的時候就想起顧傾。跟她搶男人,她會讓她一輩無法心安,一輩子過得不開心。
顧傾聽著簡銘所謂的選擇權,不痛快了,這個選擇對他根本就是不公平的,簡言怕簡席都怕出病了,她不可能做出理智的選擇。
于是,他把簡銘推了一把,喊了簡言一聲,說:“言言,留在我身邊。”
“切。”簡銘聽著顧傾的挽留,氣到肺都要炸了,卻又不敢怎么樣,只好冷冷切了一聲。
“簡銘,請你馬上離開。”顧傾看見簡銘就心煩,恨不得她立馬消失在自己眼前。
簡銘看著顧傾的怒氣,氣得咬牙,卻還忍著氣,笑著說:“好,我離開,我現在就離開,我倒想看看,我離開,簡言就會留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