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說完這三個字,杜陵笑的身影如一朵白云,飄然消失在了遠(yuǎn)方。
沈喬聽到這三個字,嬌軀微微一震,繼而露出狂喜的神色,看來終于有些感化這個冰一樣的美男子了。
“哼——”就在沈喬雀躍的時候,妖尊冰冷、不屑的聲音從沈喬心頭傳出。
一道光華閃過,妖尊以小狐貍的姿態(tài)搖搖晃晃飛出,落在沈喬的身旁,身上的皮毛不再雪白閃亮,一雙眼睛充滿了憔悴。
“把血玉丹拿來。”妖尊伸出爪,臉頰氣鼓鼓地,竟是分外地生氣。
……
落雪峰,紫蘇居住的山峰。
山風(fēng)呼嘯,霧靄飄動,兩旁的竹林發(fā)出陣陣的“沙沙”聲。
紫蘇背負(fù)著手,英挺的五官露出堅毅的神情,眸光復(fù)雜無比地遙望著東方。
“父親,我終于進(jìn)入逍遙門了,也等到了這個機(jī)會,只要我能獲得新入門弟子大賽第一名,就能獲得那東西。”紫蘇緩緩道,眸光閃了閃,“而那時,家族的復(fù)興也指日可待。”
別人只道火焚洞最大的價值是洞內(nèi)的魔寵,但擅長占卜的紫蘇,卻知道火焚洞最大的隱秘。倘若火焚洞的這一隱秘公諸于世,恐怕整個天地都不會平靜。
而之前,妖尊大張旗鼓地進(jìn)攻逍遙門,所圖的也是那樣?xùn)|西吧。
不過逍遙門數(shù)萬年的積蘊(yùn),即便是妖門的強(qiáng)勢,也不能攻破逍遙門,即便是妖尊孤身一人沖入大陣,到最后也是重傷逃遁,由此可見那樣?xùn)|西的珍貴!
一想到這,平時性情淡然的紫蘇,也不禁心頭火熱。雖說他入門尚早,但其資質(zhì),縱然是逍遙門長老,也是贊賞有加,再加上他不輟的努力,在眾多弟子中,毫無疑問排在第一。
所以,這一次進(jìn)入火焚洞的機(jī)會,他勢在必得!
紫蘇正想此事想得出神,忽然聞聽白嵐一聲歡呼,妙曼的身形就往遠(yuǎn)處的天邊撲過去,紫蘇性子溫和,師兄弟們也時常有來往,但是,白嵐性子卻膽小得很,一般都是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非到萬不得已,一定是不肯里面的,像今天這種情況真的是實(shí)屬罕見。
紫蘇原本嚴(yán)肅堅定的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了和煦如春風(fēng)般的笑容,是她了。
沈喬從畢方身上一下來,就被白嵐一個熊抱給撲在地上了,鋪天蓋地的白色羽毛,沈喬有點(diǎn)苦笑不得,這白嵐被脾氣暴躁的畢方帶得越來越野蠻了。
果然,白嵐意思性地?fù)涞搅松騿讨螅透叿竭筮蠊竟镜厝ヒ慌允崂肀舜说挠鹈@真的讓沈喬聯(lián)想到一個詞——伉儷情深。
“起來吧,地上涼得很。”一雙修素的手伸了過來,沈喬趁勢拉住,被紫蘇從地上拽了起來,紫蘇無奈地看著滾做一堆的兩只鳥道:“明明那么的不同,卻偏生要在一起,以后有得苦吃。”
說完,忽然似乎有所感悟,忍不住偷偷看了沈喬一眼,竟然白皙清秀的臉上泛起淡淡紅潮。
沈喬卻是沒有看見,自顧自拍身上的灰塵,有些心虛地想到,自己可是好久沒來看紫蘇了,每天要想著怎么親近大師兄,又要防止那狐貍兒吃醋,害她分身乏術(shù)的,也不摘掉怎么了,那狐貍兒的脾氣一點(diǎn)點(diǎn)見長,竟然對著她越加的橫挑鼻子豎挑眼另外。
連她朝著大師兄笑一下,他都要嘮叨半天。
沈喬覺得是杜陵笑傷了妖尊,所以,他不喜歡杜陵笑,故意鬧脾氣呢。
還什么可以交配的那種喜歡?每每沈喬想到就有種要吐血的沖動,吃醋也不是這么吃的,不過,看起來,妖尊貌似很認(rèn)真呢。
今天好不容易,妖尊要修養(yǎng)精神,反正喊了幾遍都不帶理人的,于是,沈喬正好忙里偷閑來紫蘇這里散散心,她倒是想去勾搭杜陵笑,不過,杜陵笑今早就被老皇帝召回去了,似乎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去找他商議。
自從杜陵笑體內(nèi)妖族的詛咒被除去后,老皇帝經(jīng)常隔三差五地找他去談?wù)撌虑椋車娜硕甲h論紛紛,說是也許,杜陵笑要回去做皇帝了呢。
大師兄要是做了皇帝就麻煩了,沈喬也煩惱,那樣后宮三千,她可不想宮斗,不是不擅長,而是從小就斗過來的人,那樣的生活她已經(jīng)過膩味了,如果還是回到遠(yuǎn)點(diǎn)的話,那她何必還要重生呢?
這許多的煩惱困擾著她,只是,之前并不知道杜陵笑會回去做皇帝,所以,已經(jīng)付出的感情也并不是說收回來就收得回來的。
煩惱啊,無盡的煩惱。
沈喬正想著,身邊淡淡藥草的芳香飄過,紫蘇坐在了沈喬旁邊,沈喬愜意地嗅了嗅紫蘇身上是味道:“還是你這好,清凈。”
紫蘇關(guān)心地看了沈喬一眼:“你最近很心煩嗎?聽說你幫助大師兄脫離了妖神的控制,大家都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呢。”
沈喬小心看了紫蘇一眼:“你不會怪我吧,沒告訴你我有了靈力這件事情。”
紫蘇了然地笑道:“你是怕我忌憚你,所以就不同你好了?”
紫蘇的臉上泛起一絲傲氣:“比賽的冠軍我是在必得,你就算再厲害,我也一定不會輸給你的。”
沈喬因?yàn)樽咸K的自信有些不好意思,哎呀,心理黑暗,把人家都想得很壞了,該死該死。
紫蘇忽然轉(zhuǎn)了語氣:“而且,是你的話,是你的話……”
沈喬立刻瞪大了眼睛,期待地看著紫蘇,是我的話怎么樣,你是不是拿我當(dāng)自家兄弟一樣看待,如果是我的話,就算我贏了,你也不會心里有疙瘩,而是祝福我,替我高興?
是吧,是吧,我覺得你就是這樣的好兄弟,快說啊快說。
紫蘇覺得自己的臉真的燒得厲害,而那丫頭一直瞪著溜圓的眼珠子望著她,讓人,很害羞啊——
紫蘇是你的話,是你的話,是了半天,后半句,硬是及不出來了,只好郁悶地嗨了一聲,于是,沈喬心碎了,是兄弟也不原諒我的意思嗎?不要啊!!
“好紫蘇,你不喜歡我了嗎?我們是患難與共的兄弟啊,你看看我,我們可是一起上山的,你借給我白嵐,我去廚房給你偷東西,我們何時分過彼此?”沈喬大聲喊叫道。
紫蘇皺起好看的眉頭:“你說,那些吃的是你——偷——”
“這不是重點(diǎn)啦。”沈喬自來熟地挽著紫蘇的背,因?yàn)樘恿耍瑳]有注意到紫蘇忽然僵直的背脊。
“重點(diǎn)是……”沈喬正準(zhǔn)備將兄弟清同門愛什么的在紫蘇純凈的心靈里再種下深根,卻忽然發(fā)現(xiàn)紫蘇滿臉通紅,因?yàn)樽咸K實(shí)在是太純潔了,沈喬就算疑心自己是流氓,也不會疑心紫蘇的心里不純潔了。
于是,沈喬轉(zhuǎn)了話頭:“咦,你怎么了,紫蘇,臉怎么這么紅。”
“這,我——”紫蘇的眸光不好意思地移開,卻看到,呃,畢方那蠢東西何時騎到他家白嵐的身上去了。
沈喬順著紫蘇的目光也看到了,我擦,這笨蛋是不是想在光天化日下,要強(qiáng)上了人家的鳥啊。這還了得。
沈喬也顧不得眼神迷茫,滿臉通紅的紫蘇了,站起來,咋咋呼呼地去趕畢方。
前幾天很乖巧的畢方忽然有些發(fā)瘋,竟然騎在白嵐身上,對著沈喬怒目而視。
沈喬仗著有御獸決,也沒太把畢方當(dāng)會事,眼見比方耍流氓,不由得心頭大怒,生氣地罵道:“你這畜生,白嵐以前對你這么好,你竟然想要那啥她?你想那啥她你也要通過她同意啊,用強(qiáng)的跟畜生有什么區(qū)別。你聽白嵐叫得多慘啊,還不快從她身上下來?”
見畢方還要耍賴,沈喬徹底憤怒了:“我擦,你還插,信不信我把你的 犯案兇器給沒收了!!!!”
此時,在場的另外兩位雄性生物心里都是暗暗的一凜。
原本要過來的紫蘇聽到這話,臉上由紅直接變成了紫色,在沈喬體內(nèi)修煉療傷的妖尊,被震撼得差點(diǎn)一口鮮血噴出來,心浮氣躁,心驚膽寒,這傷沒法療了。
妖尊泄氣地一屁股坐在地上,這女的太狠毒了,以后要想跟她那啥,最好用途藤蔓給捆了,省的她一生氣就給沒收了犯案工具,那以后的性福可就不保了呀。
畢方好像也聽懂了,你看它渾身的羽毛都炸開了,更加顯得威風(fēng)凜凜,白嵐在底下又慘叫了一聲,這聲音卻刺激了剛剛被嚇得有些沒興致了的畢方。
“可惡,死色狼,老娘閹了你。”沈喬大叫一聲,撲了過去,然后又迅速退了回來。
身后跟著強(qiáng)烈的無味真火,沈喬真的是來不及提防,而她的對戰(zhàn)經(jīng)驗(yàn)又是少得可憐,竟然沒想到用冰魄玉掌還擊,呼啦一聲,衣袖就著火了。
紫蘇忙引了泉水將沈喬的衣服弄濕了,火是被撲滅了,只是畢方那小畜生,趁著大人們手忙腳步亂,吃到甜頭后,一鼓作氣狠狠沒入了白嵐雪白柔軟的體內(nèi)。
兩只鳥同時發(fā)出滿足而舒服的鳴叫,畢方顯然知道沈喬這次會更狠地教訓(xùn)他,立刻抱起白嵐不斷抽搐的身體,竟然滴滴答答地飛走啦。
“可惡,紫蘇,我們快去追,對了,我要用箭射死那該死的畜生。”沈喬氣得直跺腳,卻被紫素將她的兩只手都握住了,“沈喬,沈喬,”紫蘇輕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