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姝被墨子玉拉著跑的飛快,她真擔(dān)心她要是停下來,他一定像拖死狗一樣的拖著自己飛奔,所以她不敢疏忽的讓自己趴下,兩個人也是見著胡同就鉆。
其實(shí)李姝還真就和人打聽過這廝,經(jīng)過打聽,李姝已經(jīng)基本了解,這個二皇子是什么德行,他平時在皇帝和皇后面前是及其本分老實(shí)的。
只因曾經(jīng)的一樁他母妃打殺了他曾十分喜愛的一個小宮女后,這孩子就有了報復(fù)社會的心里了,而且她親身經(jīng)歷了他那潛伏了多年的受虐狂的本質(zhì),咳咳,此刻也正向著變態(tài)的道路上裸奔,還有就是這熱情的讓人忒毛骨悚然。
李姝先前就劇烈運(yùn)動的跑,此刻又跑了這么久,實(shí)在是沒了力氣,感覺身后并沒有追殺的人,她甩開墨子玉的手,兩只手拄著大腿大喘。
墨子玉也不再跑了,但是他卻沒有像李姝那樣的很沒形象的樣子,而是走過來,和李姝面對面的學(xué)著李姝的樣子看著她大口的呼氣。
李姝疲累的懶得理他,只是清幽幽的眸光看向他。
墨子玉被她看的眼神一縮,立即跳離她雙手捂住雙眼。
“小姝不準(zhǔn)打眼睛,那樣人家就變丑了,上次你打的那兩拳可是好久才消下去的,你要是打就打我這里,這里還有這里好了。”
李姝鄙視的嗤笑出聲,懶得看他。
墨子玉立即一臉的驚喜的又跑過來。
“啊,小姝你又笑了,你笑起來真的好好看吶!”
李姝實(shí)在是受不了這廝一副純真樣。
“喂,你來,你過來。”
墨子玉不明所以,她勾手叫自己過去做什么?難道是想……他一臉緊張的挪了過去。
“說好了,別在打臉了……”
李姝看他那一臉的小受樣就想揍他,暗自唾棄了自己一口,不會自己的內(nèi)心也潛伏著虐待狂的潛質(zhì)吧?從來可沒有SM的這種想法啊啊啊!
“叫你過來就過來,磨蹭什么?”
墨子玉比她高出一個頭來,此時站在她的面前她要仰頭才能和他說話,此刻看他一臉懵懂的樣子,和墨子徹同樣的桃花眸里的是那種毫無雜質(zhì)的純凈,卻讓她有些怔楞了一下,隨即她暗咒一聲;她真是瘋了,竟然看到了純凈。
“你一個大男人,又這么高的個子,又是這把年紀(jì),說著幼稚的話你不覺得很違和嗎?”
“小姝喜歡成熟的男人嗎?”
墨子玉說完竟然露出了羞澀的表情,讓李姝半晌無言,這貨真的有二十多歲了嗎?
只是在李姝轉(zhuǎn)頭的瞬間,眼前的男子眸子里的笑意一閃而過,還是那個羞澀的樣子,臉也帶著可疑的紅云。
“哎,你去哪里?那邊很危險的!”
李姝回頭冷笑出聲。
“你真當(dāng)我是傻的了?若真是殺手難道就那么輕輕放下了?還有,你怎么可能就一個人在外面閑晃?而且還這么巧的正好把我救了?”
墨子玉眨眨眼,很是委屈的道:“女人太聰明,一點(diǎn)都不可愛。”
李姝嗤笑一聲再不理他大步向太子府走去。
墨子玉小跑著跟在她旁邊繼續(xù)聒噪。
“小姝你去我府里坐一會去吧,我和你說啊,我府里還有從東籬進(jìn)貢的會說話的
鳥,你要不要去看看?”
李姝腳步不停。
“不去。”
“小姝你要去哪里?”
李姝有些耐心耗盡的節(jié)奏。
“二皇子,你能不能不要再跟著我了?最好以后你都當(dāng)不曾認(rèn)識我,而且最重要的是不要壞我清譽(yù)。”
墨子玉徹底的呆住了,她她她說什么?壞她清譽(yù)?他幽幽的看著她的背影,她哪里來的清譽(yù)?她還有臉說清譽(yù)?
他遙望著那抹清麗的身影淡定從容的漸漸地淹沒在川流不息的人群里,這也算是熟人了吧?只是我的皇兄,你能把握住這個人么?
還沒到太子府,就見墨子徹迎面而來,他臉色沉冷而焦急,看見她出現(xiàn)在了視線之內(nèi)他停住了匆忙的腳步,轉(zhuǎn)為儒雅從容的步伐。
“你沒事吧?”
李姝心里一暖。
“我無事。”
只是他不再說話,而是一步步腳步沉穩(wěn)的向她行近,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間她被他橫抱而起,她一聲驚呼摟緊了他的脖子。
“快放我下來,丟臉?biāo)懒恕!?
她有些著急,又有些羞澀,紅了臉頰。
他卻不說話,提步往回走。
她只看見他那刮的干凈的下巴,和完美的側(cè)臉,他的眼中還殘留一抹后怕的惶然。
李姝把臉埋在他那跳動有力的胸前,欺騙自己的當(dāng)那些侍衛(wèi)和奴仆們都沒認(rèn)出自己來。
知畫立即欣喜的從屋里跑出來。
“主子,姝主子她……”
“去準(zhǔn)備熱水,還有膳食。”
知畫和一眾奴仆立即奔走而去。
待李姝一身清爽的出現(xiàn)在墨子徹面前的時候,飯菜都已經(jīng)擺滿了桌子,而上面竟然還多了一壺酒。
李姝瞬間想起了上次醉酒的事,不免的就有些心虛。
墨子徹已經(jīng)恢復(fù)了他以往的儒雅風(fēng)流。
“今日與阿姝好好的喝上兩杯,說起來,我們好久沒有坐在一起這樣吃頓飯喝杯酒了。”
李姝同樣有些感慨。
“是啊,是感覺好久了呢……”
墨子徹看她有些出神的樣子,了然的一笑。
“阿姝剛剛?cè)チ四睦铮俊?
李姝自然是不想瞞著他,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后靜看著墨子徹。
墨子徹手扶著把手毫無規(guī)律的敲擊著椅子把手。
這個還得從長計議,他可以不在意一個小小的姬妾,若是讓他知道你有意要人那么就不會那么簡單了,不知阿姝可有了主意?”
李姝很自信的一笑。
“當(dāng)然!”
墨子徹瞬間來了興趣。
“不知道阿姝打算如何要人?”
“暫時保密好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讓我留點(diǎn)懸念好了。”
墨子徹看她難得流露出小女兒的狡黠一笑,執(zhí)起酒壺給她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那徹拭目以待了……”
華麗而光潔的大殿倒映著房梁精美的雕花,渺渺的煙霧從珍籠里緩緩而出,給這個大殿增添了一抹幻夢的景象。
胡云躺在長榻之上閉目不語,賀衍坐在長案的另一邊,手里把玩著那個蘭花玉佩晃的他的手都線條修
長唯美。
半晌后曾經(jīng)的攝政王緩緩的睜開鷹眸,直直的看向這個曾經(jīng)他一手培養(yǎng)起來的嫡孫,他已經(jīng)是一國之主了,是不被自己允許的一國之主了,可是……
“祖父老了,說的話也不再中聽,怎么還能幫你處理國事呢?”-
“孫兒從未認(rèn)為祖父老了,祖父也并不老。”
賀云哼了聲。
“不必給老夫灌迷魂湯,我們祖孫還是有事說事的好。”
“是,所以請祖父代理一段時日的國事,孫兒想趁著天下太平出去走走,看看我大堯如何的風(fēng)光。”
賀云的鷹眸深邃起來。
“祖父有一件事想要請求你。”
“祖父折煞孫兒了,祖父有什么要求,和孫兒說就是了,何必要說請求二字呢?”
賀云聽他說完,立即坐直了有些顯出了老邁的身子。
“你把你宮里的那個妖女處死。”
賀衍立即驚訝的看向祖父那認(rèn)真的眼眸。
“祖父?靈兒哪里讓您如此……”
“好,那么祖父今日就把話給你說個明白,娶妻娶賢,你看看她哪里賢了?自從她來了大堯 后,蠱惑的你暈頭轉(zhuǎn)向讓你忘乎所以的跟著胡鬧,你看看這些個女人如今日漸囂張起來,竟然有些女人公開進(jìn)青樓,你真的不嫌亂嗎?”
賀衍看到祖父那因生氣而激動得臉都紅了,他有些頑皮的一笑。
“祖父可是被哪個姬妾大膽的拒絕了?”
賀云半晌才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氣得他立即拿起旁邊的茶杯甩了出去,賀衍靈活的一偏頭,那茶杯就落在了地上,發(fā)出清脆的碎裂聲。
“祖父,動手做什么?沒有就沒有何必惱怒?”
“你你個孽障,你真是越來越不成體統(tǒng),竟然竟然連祖父都消遣!”
賀衍也不怕,依然還是笑著,只是難得的在他的眼里多出了那么幾分真情。
“祖父放心好了,孫兒是您調(diào)教出來的,您還不了解孫兒?孫兒豈是能被女色迷住的男人?下棋嘛,也不能太過乏味不是?還是需要些小棋子做誘餌的。”
賀云鷹眸立即一整。
“衍兒的意思是?”
賀衍笑的無辜且涼薄。
“就是祖父以為的意思!”
賀云的老臉立即緩和了下來,也緩緩的放下了那顆提著的心,他就知道,他教導(dǎo)出來的孫子怎么可能是那貪戀美色之徒?賀家的家訓(xùn),把一切能利用的有價值的直到榨干為止,方不浪費(fèi)資源。
“你大婚在即,打算何時出去?”
賀衍立即眼里溢出了笑意,瞬間讓本來那王者之氣消散了個干凈。
“大婚么?那就推遲好了。”
賀云鷹眸直白的露出鄙夷,你舍得你那宮里如今最重要的棋子傷心落淚?
賀衍看著祖父那明晃晃的挑撥離間,也不在意。
“棋子傷心不傷孫兒的大計就好。”
說到這里,他那染笑的眸子深邃起來,殺伐果決的厲芒立現(xiàn)。
真是讓他小看了那人,她給自己的人生里留下一抹敗筆后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哼!想的美!我怎么能放任我的東西在他人那里染上污濁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