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姝被任命為譽繕在青木朝臣那里過度的很好,朝臣們已經漸漸的接受了,畢竟不是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眼不見為凈,也就睜只眼閉只眼的過去了。
群臣覺得改變不了皇帝的決定,砸吧了兩下嘴,又打起了主意,自家也有聰明伶俐的貴女,一個無背景的丫頭都能在皇帝身邊謀了個芝麻官,那是不是自家的貴女也能謀個一官半職的?
所以這段時間皇帝可真是煩不勝煩,摔了好幾個貴重的御杯,把個木一疼的心都直抽抽。
皇帝今日龍體違和,早早的就下了朝,墨子徹在皇帝的寢宮盡孝,他身為太子不管是真情還是假意他都要必須在的,李姝幾乎常在皇帝身邊,這兒女獻殷勤的機會她就不去搶了,一個人吃了晚飯,在偏殿里繼續(xù)練著鄭英教授她武功路數,雖然年紀大了,但唯一讓李姝欣慰的是,鄭英說她身體靈敏度很好,若是從小就練武必然會有一番這方面的成就的,遺憾的是她錯過了練武的最佳時期,不過,若是肯吃苦,還是比一般人要強上數倍她李姝才不管最佳時期什么的,自從上次被人敲暈綁了后,她就更是痛定思痛,她下了狠心堅決必須必須要變強,絕不能做那弱雞。
她幽幽的抬眸看見鄭英,此時他如同一個盡職的侍衛(wèi)般守在門口。
李姝其實心里是感激他的,鄭英也算是她的師傅了,不管是武功還是騎射的,都非常認真且耐心的教授她。
而她只要閑暇了就練習,也會和鄭英商討這些關于練武方面的東西,騎射當然更加的不能錯過,主要還是因為她的時間很是充裕的,所以把空余的時間都用來練武剛剛好,即使沒什么效果,強身健體也是好的!
她其實完全可以讓鄭英回到太子府的,但是目前還不行,她還需要他,不過這么久相處下來,發(fā)現鄭英這人其實還不錯,就是人靈活了些給人不靠譜的錯覺而已。
“鄭英?”
“屬下在!”
“你能打聽到安王府內院的事么?”
“屬下可以盡力去試試。”
“嗯,盡力就好,不要讓人發(fā)現,這兩天你就去打聽吧,主要還是要知道尹淼兒,哦,就是淼夫人的事。”
“屬下知道了。”
李姝為了穩(wěn)固下身,扎著馬步,邊想著墨桀,她想墨桀這么針對她一定不會那么簡單,這個人看似炮仗的性子其實不然,這也是她單一的看法而已。
“姝譽繕可在?”
“原來是木公公,姝譽繕在里面休息,木公公可是有事?”
李姝聽見木總管的聲音立即直起了身,整了整衣服出了屋子。
“鄭統領,老奴奉陛下的命令前來請姝譽繕過去。”
木一見她出來立即的笑出了一臉菊花。
“姝譽繕,皇上命老奴喚您過去吶。”
李姝一笑。
“有勞木總管了。”
“看姝譽繕您說的是哪里話?老奴這是應該的。”
皇上依然是在西暖閣里,陽光從外面照射進來形成一道唯美的光柱,里面靜悄悄的,李姝一個人腳步輕緩的走進去。
皇帝眸光溫潤,面容慈和,看到李姝走到近前剛要叩拜立即阻止。
“行了,別行禮了,過來坐。”
李姝順勢就過去在皇帝指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來你看看,探子的回報。”
李姝接過去,看完那張猶如密信的一張紙條,立即就是一驚的看向皇帝。
“阿姝有什么看法?”
李姝收回臉上的驚詫。
“皇上,如今這個時候暫時還是不易和西月開戰(zhàn),若是暫時能穩(wěn)住最好不過……”
“呵,朕找你還真是找對了人,是啊!朕也是這樣想的,只是,若想暫時穩(wěn)住,只有聯姻一條,可是……”
李姝眉頭蹙起,若是聯姻,如今宮中也就云溪還有云燕兩位公主。
“皇上,真認為聯姻就能穩(wěn)住西月那些蠻夷嗎?”
“你有什么法子?”
這事情這么突然,哪能立即就有什么法子?可是一個國家的事,把一個女人推出去實在是無能的一種體現。
“皇上可否給小臣一點時間?容小臣想想該如何做!”
“嗯,這事也不是一時能定的,但必須要快,否則形式不等人啊。”
“是,皇上您是從什么時候發(fā)現自己中毒的嗎?”
慶帝有些詫異,她轉變的話題。
“是從今年的六月份,不過已經解了,只是時間太久還是傷了心肺!”
“阿姝何故由此一問?”
李姝心里一松,她以為還沒有解呢,不過想了想,也是啊,一國首腦怎么可能連個毒都解不了?
“不知皇上可知道是何人下的毒呢?”
皇帝未說話,先是一聲冷笑,知道不知道現在都不能動。
“小臣一直想問,皇上不是有青衛(wèi)嗎?”
青衛(wèi)她沒領教過厲害,但是也聽說了些讓人聞風喪膽的事跡。
“你真想不明白嗎?朕的年紀在這里,他們也有了自己的打算,不會甘于朕駕崩后他們也跟著退出這誘人的權利中心。”
皇帝的目光看向窗外,漸漸地,儒雅的面容一片晦澀,眸光里空茫一片。
半晌后只聽見皇帝的聲音好似從遙遠的天際傳來般。
“一開始你養(yǎng)的是一條忠心的狗,那么當你讓他不斷的繁殖,當兩只狗最后變成一群狼的時候,它還會安分的等著你拿根骨頭嗎?它不甘心等你來喂他骨頭了。它要吃肉,要隨心所欲的吃肉,當你阻礙它吃肉時,它會不惜咬主人,現在的青衛(wèi)已經不再是朕的父皇那一代以上的青衛(wèi)了,他們想要走進光明正大的走到權利的舞臺上來,想要在這權利的旋渦里爭得一席之地,不想再受控于皇家,不想再等每一任皇帝上位之時,就是他們下去的命運!”
皇帝緩了口氣,又繼續(xù)道:“是朕的過錯,朕本以為他們會感恩戴德更加忠心,哪里知道,卻把他們的心養(yǎng)大了。”
李姝無語,這里是階級時代,若是沒有制約的東西那是自己再找死了,她也算是又學到了一招。
“那不知道現在到底有多少青衛(wèi)?青衛(wèi)的主使可是趙剛?”
說這句話的時候,李姝是壓低了聲音說的。
皇帝看她那一副做賊的樣子,就是一聲輕笑。
“放心好了,朕的這塊地方還是干凈的,若是連這里都被他們覆蓋了,那么朕就成了傀儡了。”
李姝頓時臉一紅,“是小臣失態(tài)了。”
只是,若是就他們還好收拾,只是……”
李姝也知道,并不是只有青衛(wèi)這一頭狼,她都不免為墨子徹擔憂了。
“不知道阿姝面對這樣的問題可否有良策?”
李姝垂眸想了下道:“皇上,姝能想到的也就是立即再練就一批青衛(wèi)出來讓他們相互制衡。”
皇帝的眸子里立即溢出了笑意。
“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等狩獵過后,朕把你安置在武威營里,你可膽怯?”
李姝心里瞬間一驚,武威營,武威營,那是青衛(wèi)的傳輸紐帶,那里就好比是一臺生產的機械,那么把機械控制在手里,青衛(wèi)就沒有了什么大作為,可是,哪有那么簡單的事?
李姝立即跪下:“小臣定不負皇帝所望。”
世上沒有什么是容易的事,她有心里準備,但還是要去的,這對她來說是個機會,不管多難她都要拼一次。
皇帝眸光深邃而鄭重的道:“你要知道,若是你能成事,定是一個錦繡的未來,若是不成事,將會死無全尸!”
李姝在剛剛就已經
想明白了,但那又怎么樣?她必須要搏一搏。
“李姝明白!”
“嗯,朕也不會讓你就這么孤身一人去的,還是給你配一個貼身的護衛(wèi),只是她和你都是以儲備青衛(wèi)進去,以后就要靠你自己了。”
“多謝陛下。”
李姝知道儲備青衛(wèi)是什么,每年也都會從各個大營里選拔些青衛(wèi)人才,選些有練武天賦的人在那里非人的訓練。
“另外你去那里后,留意一個八歲左右的孩子,他叫阿離,不知道太子可有告訴你有關阿離的事?你對他多……多加看顧一二。”
李姝疑惑的看向皇帝,而皇帝那一個猶豫讓她心里孤疑起來,但是皇帝并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李姝遵命。”
李姝直到和皇帝密談了很久,才慢慢的退出了西暖閣。
木一看她出來一笑。
“姝譽繕辛苦了。”
李姝立即也笑道:“為皇帝分憂是分內之事,只是木總管要辛勞些。”
“哪里,這是老奴的本分。”
兩個人都是一笑,李姝才點下頭回了偏殿。
鄭英看她回來,立即低聲道:“主子,剛剛吳剛來過,說是太子請您回一趟太子。”
“可說有什么事?”
“吳剛沒說!”
“知道了。”
李姝說完繞過鄭英就進了屋。
她倒了杯水慢慢的拿到唇邊,她一下就想到了在皇帝那里看到的那密函上面的內容,陷入了沉思。
她想起見到尹向東時他說,他是被墨桀從大堯救的他,那么墨桀為什么會出現在那里,他一個安逸的王爺不在京都好好的享樂,又跑到那里做什么?他是單純的去游玩嗎?
如今天下四分,左西月,右東籬,大堯和青木遙遙相望。
西月是蠻夷,生性野蠻的好斗分子,三國從來都不喜西月,故有意把他排除在外,從不承認西月,也無視他的存在,李姝也是因接觸朝堂后,才聽人無意中說起這件事的。
所以多年來三國一直是結盟的兄弟,讓西月收起野心不敢有小動作。
西月也不是傻子,當然不敢招惹任何一國,也怕他們聯手把自己給滅了,但是要真是打起來瓜分西月也不是容易的事,他們的男兒可是各個以一敵十的勇士,哪個都不是好惹的。
說起來西月也是十分強悍的一個國家,就是因三家一直結盟西月才不敢輕易動作的,不聯盟的話就以西月的野心早就稱霸天下了。
李姝從不對墨子徹說這方面的問題,主要還是她不想依靠她,那樣自己會沒有安全感,這也是從小就獨立慣了的關系。
而墨子徹也不和她說這些事情,也是想給她自由,因了解她,所以才不想讓她受到束縛。
這些李姝是知道的,她也是心里存著感激的,所以走到今天也是李姝靠著自己一步步的走過來,雖然沒有什么大的作為,但她靠著自己已經在皇帝的身邊有里一席之地。
李姝放下水杯,走了出去。
“走吧,我們回太子府。”
兩個人出了宮門,太子府的軟轎正等在那里,李姝心里一暖,她知道,墨子徹是不放心她,既然讓吳剛傳話了,自然就會等著接她。
一路上轎子走的飛快,而且也很穩(wěn),只一刻鐘就到了,剛下軟轎卻看到皇后宮里的東英滿臉惶急的也下了轎子,同時看見李姝也是一愣。
“東英?”
“奴婢見過譽繕大人。”
“不敢當,你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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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