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面容淡定,點點頭說:“知道。”
冰激靈一噎。
他有些失控地問:“只剩下一個月,你指望我臨時抱佛腳能考第一?”
景深轉(zhuǎn)頭,望向自己的老師問:“老師,有什么專業(yè),比較容易抱佛腳?”
景深的體育老師,搖搖頭說:“什么專業(yè)都來不及了。景深,現(xiàn)在換專業(yè),極不理智。”
景深十分理智地分析說:“現(xiàn)在不換專業(yè),冰激靈今年考上貝大的可能是零。換了專業(yè),概率是未知的,但總歸大于零。”
冰激靈拍著桌問:“你哪來的自信?覺得我一定考不過你?”
景深沒有答話。
體育老師知道景深是個Alpha,所以對冰激靈這個beta充滿同情。
體育老師拍拍冰激靈的肩膀說:“你確實考不過他。”
絕大部分Alpha,都考不過景深。
這個提議,對冰激靈的影響太大了。
Alpha老師沒有幫冰激靈選專業(yè)。
因為連Alpha老師自己都沒有一分把握。
兩個體育老師走后。
冰激靈兵行陰招。
他坐到景深腿上,摟著景深的脖子問:“深深,要不,你下一年再考唄?”
景深嘴角,展開個陰風陣陣的笑容問:“你不想蹲班,讓我蹲班?”
接著,景深的手掌,捏上了冰激靈細白的脖頸。
“沒有沒有,開玩笑,開玩笑的。”冰激靈馬上護著自己的脖子,生怕景深想捏死他。
過了一會兒。
冰激靈又不死心地提問:“深深,你提議我換專業(yè),是不是對這個方案特別有信心?”
他趴在景爸爸肩膀上問:“要不,你來換專業(yè),我繼續(xù)體考?”
景深微微側(cè)頭,嘴角帶起一陣陰風。
冰激靈只覺得面前,無端清涼了幾分。
景深的唇,幾乎要湊到他的面頰上。
磁性的男聲,帶著陣陣陰風,慢悠悠地說:“要是我把這個第一讓出來,你沒接住,讓別人搶了去。”
景深的手指,劃到他臉上問:“明年,我們兩個是不是要一起蹲班?順便再競爭一次?”
“你怎么能對我這么沒信心呢?”冰激靈掃走臉上的手。
他提起自己的輝煌戰(zhàn)績說:“你別小看我,你冰哥也是每次都會拿第一的人!”
“你終究是個beta。”景深握起他纖細的手腕說,
“想進貝大體院的Alpha,個個都很強。”
“先天條件的差異,很難超越的。”
冰激靈收回自己的手問:“難道你就不是beta?”
景深輕笑了一聲。
那張英俊立體的臉上,忽然炸出萬道金光一般耀眼的笑容。
景深一把脫掉套頭的薄毛衣,他一身烤鴨一樣顏色的肌肉就露了出來。
不過,景深身上的肌肉,比烤鴨有肉多了。
這家伙,身上跟長了只麒麟似的。東一塊突起的虬實肌肉,西一塊張牙舞爪的肌肉群。
他身上的肌肉,跟會跳舞一樣,沒有多少平的地方,每塊肉都像鼓起的鱗片。
冰激靈伸手摸摸這跟地形圖一樣的身體,突然變得好羨慕。
冰激靈想,他自己是不是,也可以變成這樣?
畢竟他倆身高差不多。
景深看著那只雪白修長的手,在自己胸口亂摸,全身的皮膚都在騷動。
景深握住了這只揩油的手。
然后,勾著唇問:“看見了?我是下過苦功的人。我能確保,沒有Alpha能考贏我。”
冰激靈哼了一聲,不服氣地說:“你以為體考是選美?光有個花架子就能考第一?”
景深鼻音輕哼了一聲。
接著,景大帥哥便舉起手臂,伸手拍了拍上臂說:“來!你坐上來。”
冰激靈秉著好奇心,一屁股坐上了他的手臂。
景深甚至沒有站起來。他坐在沙發(fā)上,就單臂托著冰激靈玩云霄飛車。
“鵝鵝鵝鵝……”冰激靈笑得滿眼小星星。
清澈的少年笑聲,響徹客廳。
冰激靈坐完一只手臂,又跑到另一邊說:“我們換一只手玩。”
景深:“……”
這小流氓!
接下來的日子,冰激靈變得十分勤快了起來。
他羨慕景深的那身花架子,就向景深看齊,跟景深做同等強度的訓(xùn)練。
舉鐵強度相同,也就罷了。
當冰激靈擼起胳膊,要給景深當云霄飛車的時候。
景深整個臉部表情,都是抽搐的。
景深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說:“就你那二兩肉,我要是坐斷了,你還要不要高考了?不坐!”
冰激靈心癢難耐,鍛煉了一段時間,他想驗收成果。
冰激靈舉著手臂說:“來嘛,我們玩云霄飛車。”
“想玩云霄飛車,爸爸帶你玩。”
說著,景深脫了衣服,伸出了手臂。
冰激靈猶豫再三,放下袖子,跑過去坐景深的人車。
一周后,冰激靈的腳傷愈合了。
兩周后,景深的腳傷,也愈合了。
這全賴景家是賣藥的,能無限供應(yīng)重組人表皮生長因子,加速他們傷處的愈合。
一個月后,體考當天。
冰激靈起了個大早。
他一大早就心情激動地在客廳旋轉(zhuǎn),踢腿,翻跟斗。
景深下樓吃早餐,看見他這樣亢奮,不由問:“很有信心?”
冰激靈跑到院外,凌空翻了幾個后空翻。
他一邊翻一邊說:“你冰哥真的是,每次都會拿第一的人。別不信。”
景深不置可否。
冰激靈在竹院里耍了一通花招。
什么倒立行走、空中劈叉、無實物跳高、單手倒立街舞、只用一只腳趾走路……
等他終于發(fā)泄完激動情緒后,才進屋吃早餐。
景深坐在他對面,表情嚴肅。
景深磁性的聲音,理性地說:“即使你這樣有信心,我還是希望你能做好最壞的打算。”
“先降低期望,否則考試結(jié)果出來,你會哭的。”
冰激靈拍著桌問:“我剛剛那一通挑釁,你沒看見嗎?”
景深的嘴角,輕微抽搐。
冰激靈剛剛那一通耍寶,原來是在挑釁?
冰激靈漂亮的桃花眼,睜得圓圓地說:“我不會哭的,體考不止考力量,也考身體協(xié)調(diào)性和技巧。”
他信心滿滿地說:“前者你擅長,后者我擅長。我會贏的!”
景深伸手拿起筷子,開始吃飯,不再說話。
冰激靈哭得兩眼淚汪汪的表情,已經(jīng)在景深腦海中上演。
景深眼神擔憂地看了看對面。
冰激靈正在開開心心地吃炒面,滿眼都是笑。
現(xiàn)在越開心,結(jié)果出來的時候,小流氓就會越難過。
景深看了妻子很多眼,不想打擊小流氓,又怕他等會兒哭死。
吃完早飯,兩人坐著同一輛車子,去考試。
體考的考場,是貝塔大學。
下車的時候,景深最后問一遍:“靈靈,如果你考不到第一名,只考了第二、第三名。你打算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