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傳言,流傳到了貝大論壇。
聽到這個傳言的人,齊齊打了個冷顫。
大家都說,這個冷笑話,比北極還冷。
因為,接下來的一周陸上軍訓(xùn),冰激靈和景深的體能測試,樣樣拿第一。
田徑短跑、五千米長跑、負(fù)重拉鏈、俯臥撐、跳高、跳遠(yuǎn)、跨欄、攀墻、投標(biāo)槍、投鉛球……
這些項目,不是冰激靈拿第一,就是景深拿第一。
或者他倆一起,并列拿第一。
聽過那個傳聞的Alpha,紛紛說:“如果這兩個怪獸有一個是Omega,我把腦袋摘下來給你當(dāng)球踢。”
還有Alpha說:“如果景神或者冰哥是Omega,我直播吃屎!”
好多Alpha都說:“要是有這么強(qiáng)的Omega,我以后的孩子跟我老婆姓!我老婆說一,我絕不再說二。”
冰激靈在校內(nèi)論壇上,看到這些Alpha的豪邁發(fā)言,眉梢微微挑了挑。
他臉上蕩起一個壞笑。
他突然有些期待,看到這些人直播吃屎的模樣。
“讓孩子跟著Omega姓……這個Flag不錯。”
冰激靈喃喃自語。
Flag立了可不能讓他們食言。
接著,冰激靈順手就截圖保存了網(wǎng)頁。
他還順手扒出了那些發(fā)言Alpha的ID。
日后他要是不幸掉馬了。正好給自己找個樂子,督促這些人“言行一致”,踐行Flag。
冰激靈在網(wǎng)上逛著八卦。
一陣信息提示音,他的手機(jī)響了。
景深發(fā)來消息說:“明天我們就去海上軍訓(xùn)了,我父親想和我們吃頓飯。我晚上來接你。”
冰激靈剛回了個“好”。
他婆婆就接連給他發(fā)了幾條信息:
“今晚的家宴,給我盛裝打扮。”
“我老公帶了景深的白月光過去,還有兩個備用Omega是給景深相親的。”
“你今晚別慫,給我纏好景深,我也會去。我會尋機(jī)幫助你的。”
冰激靈看完信息,直覺今晚會有一場大戲上演。
冰激靈撥了景深的電話,就撒嬌著問:“深深,你今晚穿什么衣服?我想和你穿情侶裝……”
晚上七點半。
景深的豪車到了貝大校門口。
冰激靈頭上抹了發(fā)蠟,梳了個極為陽光帥氣的天王頭。
豐盛的發(fā)量,蓬松的劉海,滿臉的膠原蛋白,還有明亮的眼睛,讓他看上去像只年輕帥氣的小奶狗。
他一出現(xiàn)在景深的視線里,景深瞇了瞇眼。
小天鵝今晚的狀態(tài)……十分的好。
好得可以直接參加選美了。
景深直接下車去,上手摟住了小天鵝的腰。
冰激靈穿了一身正式的白襯衣和西褲。
腰身纖細(xì),長腿筆直,摟起來的感覺不要太爽。
景深親親小天鵝的嘴問:“今晚怎么這么帥?”
冰激靈翹起嘴角,笑著答:“第一次見家長,總要正式一些。對了,情侶裝呢?”
“給你備好了。”景深從車?yán)锬贸鰜硪粋€袋子。
里面是一件質(zhì)地柔軟、款式十分帥氣的迷彩長外套。
景深身上,也是內(nèi)里一身正式西式穿搭,外面套一件迷彩長外套。
整體搭配又酷又颯。
冰激靈在景深的幫助下,穿好了迷彩外套。
他這件外套,帶了個風(fēng)帽。
景深那件的迷彩長外套,是立領(lǐng)的。
他伸手挽上景深的手臂,彎著桃花眼問:“好看嗎?跟你配嗎?”
“好看。”景深親了親小天鵝的天鵝嘴。
接著,景深抬起小天鵝的下巴問:“不是不喜歡涂脂抹粉?你今晚化了妝。就這么怕我父母不喜歡你?”
冰激靈被抬著的下巴,眼睛亮晶晶地盯著景深。
他眼里映著迷離的霓虹燈光說:“是啊,我怕你父母會棒打鴛鴦,把我從你身邊趕走。”
景深低頭,吻了吻他的眼睛說:“不會。無論我父母是什么態(tài)度,我不會讓你被趕走。”
兩人上了車,車子一路開到景父住的半山別墅。
連綿起伏的房子,全是景家的產(chǎn)業(yè)。
冰激靈用新奇的眼光,看著車窗外的夜景。
車子進(jìn)入半山園區(qū),物業(yè)的保安已經(jīng)密集到了五步一崗、十步一亭的地步。
別的車輛進(jìn)園都要刷卡。
景深的車子自帶了車牌號。
他們的卡還沒拿出來,保安已經(jīng)升起了攔桿,躬身喊了聲:“大少爺。”
景深的表情淡淡地點了點頭,似是對這種拍馬習(xí)以為常。
冰激靈想到外界傳言,他的公公,是一位如皇帝一般存在的大佬級人物。
這當(dāng)然不是說他公公的權(quán)力,能只手遮天。
而是說他公公這個人習(xí)慣一言堂,只聽好話,只許奉承,不聽反對意見。
外界傳言,在景父面前,只只能順其心意。基本上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連其子女、妻子、岳父都不能忤逆這位景家大佬的意思。
冰激靈嘆了口氣,伸手托腮。
等下見到人,人家打他的臉,他也要跟著拍馬屁嗎?
“到了。”景深打開車門,伸手接他下車。
兩人穿著迷彩情侶裝,步入一棟燈光輝煌的歐式建筑。
門外候著的傭人,見到景深都喊了句:“大少爺。”
景深點點頭,摟著冰激靈說了聲:“這是我夫人。”
冰激靈一陣臉熱。
緊接著,那些傭人就開始喊出那個稱呼:大少奶奶。
冰激靈就這樣被喊了一路,臉頰都紅成了桃子。
到了廳里,景父正在跟兩個年長的企業(yè)家下棋。
看見景深摟著妻子來了,景父先是一愣。
首先,是冰激靈那珠穆朗瑪峰的身高,震撼了景父。
冰激靈站在景深身邊,他們就宛如一雙天生的璧人。
冰激靈的身高擺在那里,任誰看一眼,都會覺得他們般配。
景父要是強(qiáng)拆CP,就有一股子棒打鴛鴦的感覺了。
然后再是,景深與妻子的感情,已經(jīng)好到穿情侶裝來見家長。
景父要是拿beta身份說事,說AB之間不具有吸引力,理由也立不住腳。
最令景父意外的是,景深的beta妻子,長得太像Omega了。
之前景父并不把一個不入流的beta放在心上,也沒看過冰激靈的照片。
但是現(xiàn)在,冰激靈那張臉,那份清爽帥氣的氣質(zhì),那個極品身段。讓景父心動了。
這位太上皇要是再年輕個十來歲,或者現(xiàn)任老婆沒了。
景父極有可能還會以強(qiáng)權(quán)手段,將人奪過來。
景深走過去,沉聲喊了一聲:“父親,章叔叔好,賀叔叔好。”
冰激靈跟在景深身邊,跟著喊了一聲:“爸爸。”
冰激靈向來少年音。
這一聲清澈的“爸爸”,把景父叫得尾椎骨都舒爽了起來。
景深威嚴(yán)的聲音,嗯了一聲問:“分化過了嗎?”
冰激靈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問他發(fā)育了沒有?
冰激靈臉上微紅,清澈的聲音答:“沒有分化,一直是Beta。”
景父看了看冰激靈那張比Omega還令A(yù)lpha心動的臉,沉默良久。
之后,景父又裝深沉,嗯了一聲說:“再等上幾年,也許會有不一樣的結(jié)果。”
冰激靈心說,我都19歲了,再等上幾年,我都二十好幾了。
那是一個終止發(fā)育的年齡,怎么可能再分化?
但他還是陪著笑臉,說一聲:“好的。”
景父站起來說:“景深,陪你章叔叔下一局。我和你妻子有話說。”
景深英氣的眉宇皺了皺,依然摟著小天鵝,沒有動。
景父經(jīng)過冰激靈身邊的時候,沒點名道姓地說一聲:“跟我來。”
冰激靈心說一聲,大招來了。然后跨步跟上去。
景深拉著小天鵝的手,也跨步就走。
景深沉著臉說:“我和你一起去。”
到了書房門外。
景父回過身來說:“景深,我和他單獨(dú)談?wù)劇D阍谕饷娴戎!?
景深握緊小天鵝的手,親了親小天鵝的嘴角。
然后附耳到冰激靈耳邊說:“他說什么不用管,不用和他爭辯。沒人能改變我的意志,發(fā)生什么事,我都會保護(hù)你。”
冰激靈頗為感動地握緊了景深的手,笑著點頭。
他轉(zhuǎn)身離開,五根手指和景深的手指,一點一點分離。
儼然一副新婚燕爾、如膠似漆,一刻都不能分開的模樣。
冰激靈轉(zhuǎn)身的瞬間,景深發(fā)現(xiàn),小天鵝瞳中似有淚光?
景深臉上的神色,有些著急。
景父進(jìn)了書房。
冰激靈跟在后面進(jìn)去。
見景父不注意,冰激靈抬手,用辣椒水擦了擦眼角。
他來前,婆婆給他支了一招說:“會演白蓮不?你公公喜歡那種人設(shè)。想不被當(dāng)成敵人對待,你的眼睛要會哭,還要哭得漂亮。”
冰激靈簡直難以置信,這是一個婆婆發(fā)給媳婦,討好公公的教程。
不過,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冰激靈還是把辣椒水帶上了。
至于哭得漂不漂亮,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景父在寬大的辦公桌后坐下。
冰激靈的眼角已經(jīng)被辣椒水嗆紅了,此刻是一副任人欺凌的小媳婦模樣。
景父是遇強(qiáng)越強(qiáng),遇弱憐弱的大Alpha主義者。
景父放低聲音問:“怎么要哭了?我還什么都沒說。”
冰激靈搖著頭,蓮里蓮氣地說:“我沒有哭。見到您,我只有高興的情緒。我對您是那樣的崇拜,把您當(dāng)成自己的父親,當(dāng)成我一生的偶像。我只是怕您,看不上我,覺得我一無是處。”
景父雖然天天被人拍馬奉承。
但是還沒有人,以這么真摯的語氣,說出這番話。
至少沒有一個這么漂亮、身段這么極品的清純學(xué)生,用這樣崇拜仰慕的眼神,去看景父。
這種白蓮的調(diào)調(diào),真是對極了景父的胃口。
景父的心都飄了起來,心情爽得一匹。開始變得十分好說話。
那些把冰氏弄倒閉,逼人離開的狠招,馬上就被打入十八層地獄。
不但不如此,砸錢喊冰激靈滾蛋的原定方案,也被潤飾了一番,景父才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