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木制的天花板,墨澈精神有些恍惚。總是看著送飯的人來人往,外面的世界她一無所知。整天漫無目的的數(shù)著綿羊混日子,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自從上次她試圖和送飯的人搭話,之后那個人就再也沒來了。她也不是沒試著逃離,只是以她現(xiàn)在的身體外面的那群人讓人很頭疼。
哨兵約幾秒鐘就換一波,這樣戒備讓她知道了墨如風那廝壓根沒有要她去調查當年的事情。而是利用她!
想到這里墨澈的眼色一凝,真以為她什么都不知道?天天在飯菜里加軟骨散,不就是想利用她來和邵千殤做交易么。但,墨如風,你精打細算終是百密一疏。邵千殤怎么可能為了我和你做交易。
“吱。”門開的聲音。
墨澈收起心神,漠然的看著送飯的人。又來了么。
在墨澈以為那人會像往常一樣放下吃食,一言不發(fā)就離開。那人卻將吃食輕輕放在桌面,低著頭向墨澈走來。
干嘛?墨澈挑眉。
一雙飽含復雜情緒而熟悉的眼眸看著墨澈,顫抖的聲音像被卡在喉嚨,些許的露出幾個字,“公子。”
墨澈現(xiàn)在的心情只能用震驚來形容,動作夸張的走近那人。以一種完全不相信的語氣道,“白遠!”
“公子,您受苦了!屬下無能,請公子責罰。”白遠鄭重的單膝跪下。
墨澈不語,此時無聲勝有聲。看著一段時間未見就已經(jīng)消瘦許多的人,這是受了多少苦啊!“白遠。你站起來。”冷冽而有威嚴。
“是!”公子所需要的不是在這種時候多情傷感的人,而是一把利器。
墨澈內心重重的松了口氣,說實話她不知道要怎樣安慰人。他能明白就好!整頓好情緒,墨澈冷然道,“現(xiàn)在是什么形勢?”
“如今邵公子去與這里的那位周旋去了,給我們時間離開。星魂他在外接應。公子,我們走吧。”
墨澈眼神閃爍,微微有些猶豫。
白遠并未看見,只是緊張的望了望門外,“公子,沒時間了。”
那邊墨如風面色猙獰,帶著幾個人向著墨澈這邊氣勢洶洶的走來。邵千殤那廝敬酒不吃吃罰酒,居然打著只是來看看的主意。怒氣沖天,大聲道,“來人!將這里圍起來,一只蒼蠅也不能放過。”
白遠焦急的喚道,“公子。”
墨澈甩手,“走吧。”
“嘭!”門被狠狠的摔開。望著空空如也的屋子,那人已不見蹤影,定是被人救走。“可惡!邵千殤!”手砸在桌子上,桌子瞬間變成碎木。
身邊的景物快速閃過,墨澈被白遠背著,幾個飛身,離遠她被困禁的地方。落在一輛馬車前,星魂立刻迎上來。“公子”
墨澈點點頭,利落的上了馬車,“我們走吧。”
星魂白遠相視點頭,白遠駕車,星魂則是飛身上了馬車頂。
車內墨澈呼吸了一口,目光復雜的看了看一角。閉上眼,不知不覺陷入熟睡。夢中,她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叫她。
“澈……”之后說的就不得而知了。她已經(jīng)完全沒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