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云水山莊的制高點——拜月亭往下看,整個云水山莊的風(fēng)情盡收眼底,亭臺樓閣,小橋流水那樣的融洽,點綴在其間的鮮花帶起淡淡的馨香,風(fēng)過馨香醉人。
四周是輕紗飛揚,望著這一切若水不禁心中不禁心胸開闊。
“王妃……王妃……”一陣由遠及近的呼喊聲,讓若水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頭眉頭,轉(zhuǎn)身看著遠遠而來的那人好像是王府的管家,一看到他神色緊張若水心中一緊,一種不好的預(yù)感緩緩升騰了起來,若水趕忙上前幾步。
“王妃……王妃……不……不好了……”這一句讓若水不由得提心吊膽了起來,卻還是故作鎮(zhèn)定的訓(xùn)斥了一句,“慌慌張張的成什么樣子?”口中卻忍不住追問道,“到底怎么了,什么不好了。”
“王……王爺……”聽到這兩兩個字若水不由得渾身一顫,“王爺,怎么了,你快說呀。”若水焦急的追問道,此刻她尚未察覺到自己心中有一絲從未有過的慌亂涌上心頭。
“小……小的也不知……此……此刻……府里的御醫(yī)已經(jīng)過去了,王爺,他不讓小的進宮說一聲,卻特地讓小的來請王妃過去,說這事請王妃定奪。”
“明白了,既然王爺說不要通報,你們就先別往宮里通報。”
“可是王妃,王爺此刻真的很不好,王爺,可從未出現(xiàn)過這樣的情況,這要是皇上怪罪下來……”
“夠了,你先退下吧,照本宮說的做,否則……”若水腳步未停轉(zhuǎn)頭丟了一個冷冷的眼神過去,嚇得那人立刻噤聲。
“是,王妃。”
深吸了一口氣,若水這才推門進去,繞過珠簾,若水一眼就看著赫連云飛躺在床上,他,似乎還在發(fā)抖。
若水心中不由的一陣隱痛,仿佛有一只手無形的掐著自己的心臟一般,“怎么回事?”若水一邊在床邊坐下,一邊冷冷的問道,看著這年過五旬的御醫(yī),一臉為難的模樣,若水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面上卻還要故作鎮(zhèn)定。
“微臣,微臣……微臣無能,王妃,王爺這……這……這樣的癥狀微臣從未見過,王爺自小身子弱,王妃此刻還是請即刻派人入宮,多請幾位德高望重的御醫(yī)來。”
“從未見過?”若水忍住了跳起來破口大罵的沖動,神色愈發(fā)的冷了,本想即刻派人入宮,可一想到赫連云飛再三叮囑說了不讓人入宮,怕是這其中有些什么無法言明的原因嗎?“你先退下吧。”若水揮了揮手,心中嘆了口氣,看來這次只能靠自己了,還好自己會醫(yī)術(shù)。
“王妃……王爺這……”
“退下,一切有本宮,如果你們敢多說一句,后果自負!”若水猛然抬頭,眼中寒光閃動,言語間的威脅意味自是不言而喻的,看的那御醫(yī)不由的渾身發(fā)顫。
“是是是。”
“沒本王妃的吩咐,一律不準(zhǔn)入內(nèi),明白嗎?今日之事沒有本王妃的命令一個字都不準(zhǔn)往外傳明白嗎?”
“是……是……王妃,小的,明白……明白。”
等到屋子里的人都退了出去后,若水這才定下心來轉(zhuǎn)頭看向床上的赫連云飛。他的臉色很蒼白,如果說以前他的臉色還只是有些白,那么此刻他的臉色就是如同透明一般,那原本應(yīng)該紅艷艷的雙唇此刻都毫無血色。
若水不敢再耽擱了,立刻把赫連云飛的手從錦被中拿出來,感覺著指尖那異樣的冰涼,若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但愿不要跟自己預(yù)想的一樣,若水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地為赫連云飛把起了脈。
片刻之后若水的眉頭越皺越緊,“寒毒,竟然真的是寒毒?”若水深吸了一口氣,掩飾下臉上的震驚。
有些懊惱自己的粗心大意,上次幫他把脈,以為沒什么問題就疏忽了還有寒毒平時不發(fā)作的時候,亦是脈象正常,這些日子竟然都沒有在好好幫他檢查身體,害的他竟然還要受這樣的苦。
不過自責(zé)歸自責(zé)若水手上也不敢停下來,立刻就開始為赫連云飛用針。
呼,終于完事了。若水拔下最后一根銀針時,暗自暗自松了口氣,看著臉色依舊蒼白的赫連云飛,若水不由的咬咬牙,是誰會這么狠心,竟然用到了如此陰狠的寒毒。
寒毒發(fā)作起來可是會讓人生不如死,更要命的是它摧殘的更是中毒人的身體……若水不敢想,赫連云飛這些年究竟是怎么熬過來的,在哪溫暖人心的笑容背后,他究竟受了多少折磨。
看著自己的內(nèi)力再一次的被阻隔了出來,若水不由的狠狠的錘了一下床頭。
“嘶……”倒吸了一口涼氣,手上的疼痛提醒著她,自己不能魯莽行事,可看著仍舊昏睡不醒的赫連云飛若水的心仿佛就被刀鋒硬生生的劃出一個大口子一般,若水在心中暗暗發(fā)誓道,自己必定要讓背后那個下毒之人百倍償還今日赫連云飛所受的苦!
可眼前為赫連云飛才是頭等大事,解毒……解毒……若水心中糾結(jié)無比。想要完全解除寒毒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把寒毒引到另一個人身上,如此生生不息這就是寒毒最害人之處。
若水看著昏睡中的赫連云飛,考慮著自己應(yīng)該怎么做,雖然說這次能為他解毒,那么下次呢?難道每次都要他受這樣的苦嗎?可如果要解毒就必須兩人赤城相對,這……咬咬牙,罷了,此刻救人要緊真的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要真的有個三長兩短,自己不但沒法跟師傅交代,自己這心里也會一輩子不好受的。
一咬牙,若水開始解開自己的衣襟,拉開薄被感受著身邊那已經(jīng)算不上體溫的溫度,若水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環(huán)著赫連云飛的腰,一掌打在他的背心處,一股寒氣立刻涌入身體中,若水不由的哆嗦了一下,趕緊運功來抵抗這刺骨的寒冷。片刻之后咬緊牙關(guān)若水再次再次拍了一掌,一股股寒氣順著掌心傳遍全身,跟自己身體中的熱流對抗者,冰火兩重天的感覺直到數(shù)十年后依舊讓若水記憶猶新,那種痛苦非親身經(jīng)歷者不足道。
也不知過了多久,自己才感覺身邊人的身體似乎慢慢有了一絲溫度。若水這才隱隱松了口氣,這寒毒總算是解了,心中暗暗慶幸道,還好自己因為常年飲用空間中的靈泉水,早就百毒不侵了,要不然自己這次就有的受了!
看著赫連云飛蒼白的臉色,若水,咬咬牙,救人救到底,用力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看著指尖滲出了鮮紅的血滴。
看著赫連云飛用力的吸著自己指尖的鮮血,若水嘆了口氣赫連云飛這次算你因禍得福了,這么簡單就能擁有百毒不侵的能力,看著赫連云飛下意識的允吸著自己的指尖,若水勾了勾嘴角,一陣倦意襲來,若水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
“痛。”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自己明明不是在床上里嗎?怎么會到了這?那赫連云飛他沒事吧?一想到這個問題,腦中就隱隱的發(fā)痛,好像自己遺忘了什么一樣,自己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為什么自己想動一下都這么困難。
抬頭對上那雙帶笑的眼眸。
“王妃。”耳邊清晰的呼喚聲,讓若水跟感覺有些腦充血了。這……這是什么情況?他干嘛用針扎自己的手指?難道他不知道十指連心嗎?他想疼死自己嗎?自己剛剛可還救了他的命呢,難道他就是這樣回報自己的恩情嗎?還有為什么自己會被綁起來?這到底是誰干的?
“這是哪?王爺你……你?”
赫連云飛盯著兩指間的銀針慢悠悠的說道,“王妃,你的血似乎很特殊,這帶毒的銀針竟然也……”
“王……王爺……您沒事吧,您……”若水小心翼翼的問到,眉頭不由自主的糾結(jié)在一起,他竟然用毒來試探自己?這個該死的赫連云飛早知道就不救他了!現(xiàn)在他沒事了,自己倒是有大事了!!!要是泄露了自己的血有解毒功能,自己成干尸也就指日可待了。
“王妃,覺得本王有什么事呢?”赫連云飛把玩著手中的銀針臉上的笑容就如同銀針閃爍的銀白色光芒一樣讓人覺得心悸不已,白花花的銀針上凝著一絲艷紅的血這樣的反差深深地刺激這若水的眼眸。
“寒毒……王爺你……你的……”話還沒說完,赫連云飛就接道,“王妃,知道的還真是不少,剛才您就是用這幫本王逼毒的嗎?”赫連云飛不知從何處拿出一個小布包,打開一看,兩排閃著銀光長短不一的銀針靜靜的躺在其中。
若水不由得臉色一變,他是如何拿到這東西的?“王……王爺……您……若水不明白您說什么,現(xiàn)在您能不能先……放開……放開若水?”
“放開你?”赫連云飛一挑眉,捻起一根細長的銀針,“說,你究竟是誰?真正的慕容若水在哪里?”下顎一疼,對上一雙漠然的雙眼,若水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zhàn),雖然臉上的笑容依舊可那種由心底發(fā)出的寒氣讓若水覺得惶恐不已,心中卻隱隱的疼痛,赫連云飛這是在懷疑自己嗎?是在懷疑自己的身份還是懷疑自己的用心?若水深吸一口氣腦中還來不及思量,心中已然覺得備受煎熬了。
“王爺,若水不明白您在說什么。若水就在這,您這么問真是讓若水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不明白?”赫連云飛冷笑一聲,“本王會讓你很明白,本王在說些什么的。”眼前一花,若水就就感覺那細長的銀針離自己的太陽穴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