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鳳凰甩甩袖滿臉的憤恨。
“不是,鳳凰前輩您怎么出手,難道要在那些士兵面前變真身嗎?”若水試探性的問道,來個什么二鳥相斗雖然說很精彩可會不會一不小心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呀?這個是眾人都在考慮的問題。
“這怎么可能,慕容丫頭你過來,去吧你的鳳凰引拿來,你來彈琴,本尊召喚百鳥出來給你助陣,也算是全了你魔琴八音的最高境界——引鳳還巢?!?
“是,若水這就去?!笨粗羲x開的背影他身后的這些人也興奮了起來。
“走,我們也去看看好戲去,引鳳還巢這可不是隨時都能看得到的?!边@些人沸騰了,可不知道此刻若水也是很緊張的,引鳳還巢啊,那可是真的引鳳還巢啊,不是嘴上說說啊,她這個小心臟啊啊啊,快受不了。
城樓上
若水擺好琴案,香爐中插著檀香,裊裊的輕煙升騰,如云似霧。
盡管此刻熱的會讓人窒息,看著那幾只在自己眼前飛舞的火紅色大鳥,若水看了一眼懷中的鳳凰引,碧綠的琴身配上一根根銀色的天蠶絲,看著鳳凰引,若水仿佛覺得每一次彈奏鳳凰引看著自己的自己指尖撥動著琴弦,銀色的絲線震動著這都是一次極為愉悅的事情。
極為熟悉的一曲——引鳳還巢。可這一次彈奏若水卻格外的緊張。
鳳凰,鳳凰想想自己彈奏的時候真的會有鳳凰出現,這盡管知道這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可就算這樣若水還是會滿滿的都是期待。
樂聲愈發的歡快了,漸漸到了高潮了,一聲嘹亮清脆的鳴叫聲有遠近的響起,是鳳凰……鳳凰要來了。若水眼前一亮,手一抖險些彈錯了一個音,她急忙穩了穩心神,深吸一口氣,手中動作不敢停,可眼前卻一直在注視著那半空中越來越近的華麗的身影。
巨大的雙翅,華麗而富有光澤的羽毛在陽光下反射出五彩斑斕的光芒,古老的花紋帶著最原始的美,鳳凰是驕傲的,每一次見它,若水就覺得自己是那樣的渺小。鳳凰鳴叫著飛翔著,天地之間唯我獨尊,盡管它身邊是十只氣焰囂張的太陽鳥卻也改不了它百鳥之王的風姿,。
漸漸地鳳凰身上緩緩的升起一束白色光圈,鳳凰變身了,隔得那么遠,可若水卻隱隱的感覺到鳳凰眼中的輕蔑,那不屑一顧的樣子,仿佛是再說,“就你有三個頭嗎?本尊也有!剛才還看得清鳳凰和發太陽鳥在相互的撕咬著對方,可漸漸地就變成了
兩團光球在半空中移動著,從東道西,從南到北。只是越到后面就越容易看到一道都紅色的影子,如流星一般劃過大地。到事后若水才知道這是太陽鳥被鳳凰給打敗了。
引鳳還巢一曲終了,當最后一個音符落下,余音裊裊,白色的光芒漸漸散去,空中只有鳳凰的身影了,她翱翔在半空之中,仰頭,仿佛在宣告著自己是王者一般。清越的鳴叫聲用這美妙動人的琴音做陪襯更加顯得鳳凰的出色。
若水勾唇一笑,什么叫百鳥朝鳳這才是——素手撥弦,歡快、喜慶的百鳥朝鳳響起,鳳凰大力的煽動者翅膀,鳴叫的愈發的歡快了,不一會兒真的有鳥飛來,一只兩只,漸漸地是一群兩群,樂曲響起,隨著音樂聲,鳥越來越多一大片一大片的有壓迫人的感覺了重鳥圍繞著鳳凰,各種各樣的鳴叫聲在耳邊響起卻絲毫不顯得的嘈雜和雜亂無章。
盡管是見過了百鳥朝鳳的場面了,若水還是忍不住對而言的場面心生敬畏,琴聲響起,半空中是百鳥對著鳳凰頂禮膜拜,地上是若水用自己的琴聲對鳳凰表達著敬意。
她身邊的人更是直接跪倒在地上,匍匐著表達自己心中的敬畏。
偌大的天地間只留下一人一鳥對視著。
漸漸地不知過了多久,百鳥漸漸散去,鳳凰一聲長鳴,震動著那雙美麗無比的翅膀飛得好遠,只看見那長長的鳳尾在空中畫出一道好看的弧度,眾人只看見鳳凰飛過的地方剛才那還干裂的土地已經一片綠草盈盈百花盛開,空氣中飄動著百花的香氣,陽光暖暖的照耀在身上頗有幾分暖風熏得游人醉的錯覺。
此刻若水是淡定的,可她是淡定的他身邊的人可做不到這樣的氣定神閑,眾人紛紛議論紛紛、竊竊私語。
對于這一天,后世有千百種傳說,只是這一刻已然成了永恒,若水覺得這一刻自已然超脫了。
三日后
陸地戰的最后一場也是決勝局的一場戰爭,只是當雙方已然劍拔弩張就差打起來的時候,一個陰沉的聲音傳來。
“怎么連四大神獸都參與到了人類的戰爭中了嗎?”眾人抬頭看去,目光不自覺的就落到了那個用黑色紗巾蒙著臉的男子,他一人站在城樓上,負手而立,目光冷冷的落在赫連云飛一行人身上。
“這人裝扮的好生奇怪呀?!薄笔呛闷婀?,一個大男人帶著面紗還掛號這一塊黑色的玉佩,黑衣,黑玉,黑眼睛,黑面紗,怕是他的心也是黑的吧?”若水忍不住出聲調侃道。
“或許是呢,那他可就真是一黑到底了,那我們干脆送他一個黑人的稱號好了?!憋L清揚那損人的功力那絕對不是蓋的,絕對的氣死人不償命。
“遇上這樣的人也相當有趣呢,只是不知道,他會有什么把戲。哼,你有什么手段都盡管使出來吧,哼,以為我會怕你嗎?膽小鬼我還會怕你們嗎?”南宮昊天也附和著他們的話,金色的明眸中滿滿的都是譏諷。
“是嗎?”話落,那黑袍男子,輕輕地揭開臉上的面紗,面紗緩緩墜落,如同一只沒了翅膀的蝴蝶,城樓上的那男子,一襲黑衣,長袍寬松,風吹過,他的袍子不由得獵獵生風。他的聲音有些低沉,帶著壓抑的怒火,上挑的鳳目中帶著些許陰毒和和狠辣,額上一塊墨玉更襯托的他陰暗無比。只是他的面容卻讓在場的人都有些驚訝,他……他……
“現在還是沒有一絲威懾力嗎?”冷笑著,那人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下方的人,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屑。
“國師……這不是國師嗎?他……他?”南宮昊天臉色發白,滿臉的難以置信,只是震驚的不止他一人,若水和赫連云飛對視一眼,“當初是我親眼看著他斷氣的怎么……怎么……”起死回生四個字在場的人齊刷刷的不敢說,如果說了那跟詐尸有什么區別?話再說會來,那國師對南宮昊天那么好,他要是真沒死或者怎么了,他又怎么會舍得再來害南宮昊天?這一切怎么越來越讓人覺的不解了?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會跟國師有一樣的容貌,你到底是誰,你在假冒他對嗎?把你的人皮面具揭下來,我不住你用這張臉,你不配,你……”
“國師?哼……假冒?!蹦侨死浜咭宦暎蝗皇帜Y了一個白色光球,直直的像南宮昊天砸去。
白虎手輕輕地一揮,那白色光球直接反彈了回去,那黑衣人也不驚奇只是又揮出兩個光球,兩個光球,在半空中交會,砰地一聲,如同悶雷一般的聲響在耳邊響起。
“你到底是誰?”若水此刻有些火了,這樣一個陰沉的人實在是不討人喜,再加上他還想對自己的弟弟出手,若水真是恨不得殺他而后快。
“孝惠皇后不知道天下有一種人跟另一人是雙生子嗎?”那黑袍男子笑的妖異,那帶著滿滿的怨毒的雙目就如同利劍一般冷冷的能凍透人心,那黝黑的眼眸在遍地都是金色眼眸的西戎實在是很扎眼。
“雙生子?”在場的人再次驚訝了,國師還有兄弟嗎?
“那么你的眼睛……”南宮昊天微微有些不忍看那張熟悉的面容,為什么世上要有如此相似的面容,除了那雙眼睛,其他的一切一切真真是分毫不差,這樣的分毫不差讓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該如何指責?
盡管知道他很可能就是……就是……就是那個開啟石人陣法,口口聲聲用自己父皇遺體威脅自己的人,這一樁樁一件件,南宮昊天前一刻聽來只覺得坐下這些事的人碎尸萬段都難消除他心頭之恨,可此刻他真是什么話都說不出了,如果他帶著人皮面具他南宮昊天還可以讓他撥了,可他不是啊,他不是人皮面具,他是國師的親弟弟或者哥哥啊,他身上有著他南宮昊天最敬重、最歉疚的那個人相同的血脈,這樣的一個人他南宮昊天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眼睛,呵,就是這一雙眼睛啊,我處處被視為異類,說什么不配為巫族傳人,沒有巫族人的標志,可這眼眸是我能選擇的嗎?我可以選擇嗎?我明明不能選擇,可那些人又為什么要把這一切的過錯都算在我身上,我何錯之有?我天生被視為不詳之人。被認為是上天放棄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