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解除危機5
百因必有果,嗶嗶賴賴就劉覓。
傅枝不說話,一身低氣壓從草堆里走出去。
黑色的越野車停靠在馬路涯子上。
“哦,天吶,傅小姐!”王橈從車上跳下來,看見傅枝,沒忍住,真心實意的質問,“您是繼開快車被開罰單還不起錢后想不開去泥地里打滾了嗎?”
傅枝:“……”
她可能真是個能把貧窮刻到了骨子里的人。
傅枝擦了把臉,面無表情的看向王橈。
王橈心里一緊,咳了聲,“那什么,我已經(jīng)給您爸媽都送回去,確保了他們的安全后定位了您的地址來的,索性沒晚,大家,都上車吧!”
他最后一句話是對著比傅枝還能在泥地里打滾的顧宴期一行人說的。
暗衛(wèi)隊的人互相看了眼,沒什么動作。
顧宴期眉頭緊皺,他和王橈說了下事情的大概,“我們被人追殺,要去祥云齋,如果你們怕麻煩的話,可以只借車給我們。”
而且最重要的是,顧宴期看了眼火光處。
鬼影堂的人,快要追來了。
“這四海皆兄弟的,傅小姐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讓小亮他們送你們走,鬼影堂要真要追來了,我來給你們殿后。”
王橈說著,就讓車里的弟兄幫忙請顧宴期一行人上車。
顧宴期和傅枝感慨,“你朋友和你的性格真像。”
都是那種普普通通的,卻又一身正義的,能為兄弟兩肋插刀的。
一開口就是老講義氣了。
傅枝:“……”
傅枝沒說話,反倒是她身邊的劉覓接話,反駁,“也不一樣吧。傅小姐還是很有本事的。”
至于傅小姐的朋友,就樸實無華的越野車司機嘍。
不過能在這種時候幫助他們,劉覓說,“我要從我的工資里拿出一部分感謝他們!你覺得怎么樣傅小姐?”
傅枝覺得不怎么樣,這點錢對他們來說還不如出個單子。
但顧宴期想的卻是,雖然傅枝的朋友和家庭普通,是配不上厲氏,但這份膽識,也不是人人都有的。
狹小的空間內(nèi),只有四輛越野車一路暢通無阻的向前開。
前行了十來米后,王橈的越野車直接掉頭,奔著鬼影堂的方向策馬奔騰。
顧宴期側過身,注意到王橈開車軌跡的偏離,隔著車玻璃,瞳孔十級大地震,他喊前面的司機,“不是,鬼影堂的人還沒追來呢,他調車沖過去干啥?你快讓他回來!別讓他去送死!”
“就區(qū)區(qū)一個鬼……咳……不是,我是說,”司機小亮想罵,但是礙于他的身份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小保安,改口,眼淚含眼眶,“真的嗎?好可怕啊……可是你要知道,戰(zhàn)爭,就是要死人的,為了你和傅小姐的安危,他必須去嗚嗚嗚……”
話音剛落,不遠處,王橈的車上,白色的高科技再次發(fā)出令人無法形容的樂曲。
“是他,是他,就是他,我們的龜孫兒,鬼影堂!”
“上天它和太陽肩并肩,下海它和王八嘴對嘴!”
顧宴期:“……”
雖然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顧宴期總覺得這個小司機話說的好聽,但王橈那邊實則有一種很不屑鬼影堂的意思。
顧宴期瞇了瞇眼睛,“是嗎?我怎么聽你們的行動,不是這個意思啊?”
“什么行動不行動的,那不是我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鬼影堂是啥嗎?直到我看見你身上的傷,可太嚴重了。在我們這些農(nóng)民工眼里,除了搬磚就是搬磚,哪里接觸過這么邪惡的組織!”
顧宴期:“……”
顧宴期無話可說,看著一直坐在厲南禮身邊的傅枝。
小姑娘似乎一直盯著厲南禮肩膀處的一道疤看。
他咳了一聲,詢問,“傅小姐,你朋友他們?nèi)チ斯碛疤茫@事,穩(wěn)嗎?”
傅枝抬頭看他。
顧宴期解釋,“我是擔心你朋友受傷或者是……”
“沒關系。”傅枝說,“他們搬過磚,有組織有紀律還有一技之長,你放心吧。”
顧宴期:“……”
這么一說,他更不放心了好嗎?
顧宴期也不是一定要和傅枝掰扯清楚的性格,一路無言。
——
另一邊。
祥云齋的盤山公路口。
六輛黑色的越野停成一排,王橈的身子從車內(nèi)探出。
滿是肌肉的肩膀上扛了一個小型的物件,對準不遠處密麻的車隊的中央,輕輕一點。
“轟——”的一聲巨響。
隔著一段距離,馬克的車內(nèi)劇烈地搖晃了一下,他反應快,直接拉開車門翻滾出去,卻也因為遭受到余波的波及,一口鮮血吐出,覺得后背火辣辣的疼。
這一突發(fā)的變故,讓原本還勢如破竹繼續(xù)前進的鬼影堂當下就感覺到了威脅。
厲家的暗衛(wèi)隊這次去參加宴會,并沒有帶太多的武器裝備,包括他們的人手,也不足鬼影堂的十分之一。
鬼影堂很確定,他們手上只帶著槍支。
可是現(xiàn)在呢?
馬克的整個車子被炸飛!
“怎么回事?!”阿諾德從車上下來,一臉的戒備。
難不成是厲氏的援兵到了?不應該啊,山上的信號一早就被屏蔽,厲南禮的人怎么可能這么快就來了這邊?
“戒備,所有人,戒備!!!”阿諾德頓時出聲命令,整個人的神色不免帶著幾分急躁。
厲氏的影響到底深入人心,阿諾德甚至已經(jīng)后悔,沒有一開始帶人攻上山,等到了現(xiàn)在,一旦被厲氏反撲……
后果不堪設想!!!
因為剛剛的一聲爆炸實在太過突然,所有越野車都停了下來,車上的殺人全部下車,陷入了十級備戰(zhàn)的狀態(tài)。
不遠處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眾人尋聲望去。
只看見一個黑衣男人,肩上還扛著個小型武器,一雙深綠色的眼睛幽幽的看著阿諾德,“需要提醒嗎阿諾德,你當年不過是我們老大身邊的一條走狗,靠著勾結奧德利反水,混上了副幫主的位置。”
“在這擺譜,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吶,老、伙、計。”
話說到最后幾個字的時候,王橈語氣逐漸冰冷,像是淬了毒的蛇信子一般,直直的劃過阿諾德的喉嚨。
而原本就一臉戒備的阿諾德,在看清楚來人的臉后,原本的囂張跋扈消失殆盡,整張臉肉眼可見的變白了一個度!
“王橈!”阿諾德張了張嘴,整個人下意識地四處去看。
“別看了,老大沒來。”
“不過他讓我?guī)Ь湓捊o你們。”
鬼影堂的堂主奧德利不知道什么時候下了車,他摸了摸手邊的骷髏頭,臉色看上去也不是那么的美妙。
“多行不義必自斃,還有,”王橈笑了下,一字一頓道:“厲總已經(jīng)被我們的人接走了,這會兒應該也和厲家那邊的人會面了。想抓人,你們試試。”
王橈說完這些,不再管奧德利一行人的臉色,帶著手底下的弟兄直接上了越野車。
車子掉頭,猛踩油門,車窗被降下。
王橈的胳膊伸出,立起大拇指,然后,向下一翻。
十足十的挑釁。
鬼影堂的傭兵看到那個手勢,氣到氣血上涌恨不得直接沖過去砍死王橈。
這是羞辱!這是挑釁!這是赤果果的鄙夷!
他們幾個人,他們多少人?!
他們憑什么敢叫囂?!
黑色的越野車揚長而去,馬克從地上站起來,怒目,“靠,他敢炸我?堂主,我這就帶人去追他!厲南禮也不能放,我們……”
“夠了!閉嘴!”奧德利氣得攥緊了拳頭,砍死王橈,小菜一碟,但厲南禮已經(jīng)走了,還和厲家的人碰了面。
厲家已經(jīng)和鬼影堂杠上了,這要是再搞死王橈,惹怒了沈辭洲……
這瘋子瘋起來,再和厲家來個里應外合,這樣的場面,想都不敢想。
奧德利打了個寒戰(zhàn),無比后悔接了這個單子。
“走!任務失敗,今晚就撤出緬甸!別逗留!”
“可是……收到……”
——
因為厲南禮的病情已經(jīng)被遏制住,一行人在祥云齋碰面后,很快就由厲氏的人把厲南禮帶去了別墅。
江錦書帶著厲氏的醫(yī)生第一時間趕到,祥云齋那邊的消息已經(jīng)被封鎖,江錦書看了眼和醫(yī)生談論厲南禮病情的傅枝,張了張嘴,在說話之前被顧宴期拽到了另一扇門外。
江錦書眉頭一皺:“你做什么帶我出來?把南禮留給傅枝照顧你能放心?顧宴期,你可別忘了,但凡我沒被她支開,你們會遭受伏擊九死一生?”
“你去不去,鬼影堂那么多人,我們都得是九死一生。你知道我們這次是怎么出來的嗎?”
江錦書眉峰一皺,“不是你帶領他們沖下來的?”
“沒有武器,設備不夠,我?guī)Т蠹覜_?我能怎么沖!”
顧宴期有些累,干脆坐在椅子上,“當時我和南禮走散被人圍剿,身邊帶的四個弟兄為了救我都死了,要不是傅枝,我也不能活著找到南禮,還有我們出來,也是靠她帶我們走出的雷區(qū)!”
江錦書表情一怔:“她帶你們出雷區(qū)?哪個雷區(qū)?!”
“還能有哪個?雖然我一開始也是怪她跑來山上添亂,但要是沒有她,我們?nèi)嗽缇蜎]了。”
“她會排雷?”
“排雷怎么了,她還會搬磚。”
顧宴期至今都還有些后怕,“反正不管怎么說,都是傅枝救了我們,你就是對她有再多的不滿意,憋著。”
江錦書不說話了,他確實沒想到,就一個傅枝,就能把顧宴期他們安全的給帶下來。
顧宴期不理會江錦書的復雜,待人離開后,抬手解下脖子上的戒指項鏈。
冷白的燈光下,銀色的,做工精細的戒指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劃了一道口子,幾乎要把整個戒指撕扯成兩截。
戒指的材質特殊,并不好做修補。
顧宴期意識到這點,臉色難看到極致,周身氣壓極低。
——
另一邊,臥房內(nèi)。
傅枝一只手拿著手機,一只手從書房里拿過厲南禮的筆記本。
沈辭洲不緊不慢道:“你今天在秋凌山飆車的事情,不光是幾個車隊盯上你了,還有重案組,也在調查當?shù)氐谋O(jiān)控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