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友吧KTV,1202號豪包門口。
聽著包房里傳出的聲音,蘇平眉頭大皺,忍不住tui了一聲。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刮起來的風,青藏高原跟死了都要愛幾乎成了KTV必點歌目,唱得好的倒也有,但絕大多數跟鬼哭狼嚎沒什么區別,高音全靠吼,吼破嗓子聲嘶力竭的那種。
這間KTV隔音效果還算不賴,但即使這樣,在門口依舊覺得刺耳,可見他們吼的有多拼。
“奶奶滴,唱這么難聽還那么大聲,心里沒點逼數……”蘇平嘀咕道。
荀牧翻了個白眼,沒搭理,而是向門口的服務生詢問,確保該包廂的人都在里頭,好一網打盡,免得出現漏網之魚。
他們人不多,加上都穿便裝,站門口倒也不太引人注目,加上基本顧客也都喝了酒,腦袋不清醒,也不會多想什么。
站沒一會兒,里頭換了首歌。
“鐵門吶鐵窗~鐵鎖鏈……”
剛開嗓,祁淵表情一呆,有些懵:“我去,這些人,難道知道咱要抓他們了?”
蘇平臉色也很古怪,說:“不如叫他們真體會下鐵窗淚吧,說不定放出來后能唱的更有感情些。”
荀牧眼睛一斜,又向服務生問了點細節問題,便走過來說:“搞清楚了,他們先是包的黃金場,晚七點到凌晨一點,剛又續了個通宵場,一直到早上八點。
期間只有人進去,沒人出來。豪包面積接近三十平方,又帶衛生間,上廁所也好想吐也好,都很方便。需要訂餐加酒直接按服務鈴就行,沒有出來的必要。咱們現在進去,正好把他們一網打盡。”
頓了頓,他又說:“唯一擔心的是,我們這就六人,里頭有二十來號,如果他們暴力抗法的話,咱們未必能控制住場面。”
“給用防爆噴霧和警棍不?”蘇平瞟他一眼。
想了想,荀牧點頭:“如果他們試圖使用暴力,可以。但別開槍,室內太過狹窄,容易引起跳彈傷人,就算是空包彈都可能引發致命后果。”
“廢話。”蘇平撇撇嘴:“玩槍我比你溜,心里有數。等會我先沖進去,老荀你們跟上,松、小祁,你倆堵門別讓人跑出來。”
說著,他便大步上前,猛地抬起右腳。
想了想,人家KTV貌似也沒犯大錯,頂天就是有人在里頭嗑藥沒發現,但經了解和觀察,這家熒屏有橫幅滾動提示禁止黃賭毒事項,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經營人是不承擔任何責任的。
就這樣把人門給踢壞,畢竟不大好。
于是他又訕訕的把腳放下,改踹為推。
正要吼一句,便聽緊跟著沖進來的荀牧搶白道:“抱歉,打擾一下,我們是市公安局刑偵支隊民警,現對本包廂進行檢查,請配合。”
蘇平撇撇嘴,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確實,這種情況下大吼一聲,叫他們抱頭蹲下,確實不大妥當——畢竟理論上,警方并沒有他們嗑藥的證據,對此應當是并不知情的。
而荀牧話一出口,里頭有幾人立馬變了臉色,看上去有些慌。
“阿sir,”抓著麥克風唱鐵窗淚的那青年倒還算鎮定,按了暫停鍵,放下麥克風,站起身問道:“這么晚了,還沒下班吶?”
荀牧微微一笑,沒回話。
又有人起哄,嚷嚷道:“你說自己是警察就是啊?又沒穿警服……”
話音未落,荀牧立馬掏出了自己的證件,說:“如果有人質疑我的身份,現在就可以打妖妖靈驗證,就說和平路歌友吧KTV有一刑偵支隊民警執勤,名叫荀牧,我的警號是05****”
那人皺眉,不說話了。
先前的青年抓起個開了的易拉罐,走上兩步,手一伸,將易拉罐往荀牧臉上一湊,笑瞇瞇的問:“阿sir,辛苦了,來來來,我請你們喝一杯。”
“謝謝,我不……”
話沒說完,青年臉一沉,手腕迅速抖動,一道淡黃色的水線立馬從易拉罐中射了出來,直射荀牧臉龐。
荀牧反應也是飛快,猛地伸手一拍,把青年抓易拉罐的手拍開,同時迅速后退兩步,躲過了這道酒水,卻也難免被打濕了衣服。
與此同時,青年大喊:“跑哇!等飯吃啊!”
“站住!”蘇平踏前一步,高大的身子杵在青年生前,同時抽出了電棍,喝到:“別動!老實點配合調查!否則我們將動用武力,后果自負!”
“閃開!”青年伸手一推,想把他推到一邊。他跟蘇平差不多高,同樣也壯,一推之下,蘇平竟然退了兩步。
立刻站穩腳跟,他平視著青年眼睛,冷冷的說:“最后警告一次,后退!蹲下!雙手抱頭!”
青年不為所動,張口罵道:“滾一邊……噫!”
話沒碼完,蘇平便將電棍戳到了他大腿上,就見他一渾身一僵,如站軍姿一般整個人豎了起來,頭發也微微炸開,跟著身子一歪,直挺挺的摔在地上。
其他幾個小年輕,本來看蘇平他們人數不多,也想直接沖出來,但看到青年的下場,剛跑兩步就立馬急剎車,不敢亂動了。
唯有兩人躲在角落,對視兩眼,跟著又看著蘇平他們,眼珠子亂轉,不知道在打著什么主意。
不過,松哥在他們沖進來第一時間,就把包間里亂閃的燈給關了,調到正常的照明模式,那兩人的小動作,蘇平看的一清二楚。
他哼一聲,對邊上刑警示意一眼。
刑警立馬說道:“都老實點,來我這領杯子,去衛生間接尿!別想著搞小動作!沒尿就跟我去驗血!”
跟著他迅速在十多個年輕人身上掃視,最終落到個眼神躲閃,恨不得把自己塞進沙發里的紅毛男子身上,說道:“你,過來!”
“警官,我沒有,我沒有吸獨啊!”他更換了,不斷扭動著身子。
“叫你過來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