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歸和蘇塵煙斷絕關(guān)系的聲明就掛在公司的官網(wǎng)上,早就傳遍了各大網(wǎng)絡。
蘇歸這份聲明本來是想撇清蘇氏和蘇塵煙、和黑道的關(guān)系,卻沒想到,竟然引起了大眾的群嘲!
股票跌的竟然比平時更低了!
“不是說這位蘇塵煙小姐是蘇歸和他那個小三愛情的結(jié)晶么,怎么關(guān)系說斷就斷?”
“你們忘了蘇余音那時候,蘇歸的所作所為了嗎?一直養(yǎng)在身邊二十多年的女兒都是那個態(tài)度,區(qū)區(qū)一個私生女還不是說扔就扔?”
“蘇總寶刀不老,說不定外頭還有多少孩子呢!”
“蘇塵煙是不是好東西還要繼續(xù)等證據(jù),但蘇歸真渣男這件事可板上釘釘了,蘇氏有這么一個領導人,前景每況愈下簡直太正常了!”
蘇余音嘲諷的看了一眼蘇氏的新聞,便仍在一邊。
小楊砸吧了一下嘴:“雖然蘇塵煙確實招人恨,但蘇歸這么做,也太絕情了?!?
“蘇歸眼里,只有他自己?!?
蘇余音笑意不達眼底:“曾經(jīng),媽媽性格強勢,能力又好,樣樣都壓蘇歸一頭,在媽媽面前,蘇歸得不到他大男子主義的驕傲和尊嚴,卻還是不得不供著媽媽,他當然會偏向看起來更加乖巧,又會討好他,只能依附他生存的蘇塵煙?!?
冷哼一聲,蘇余音繼續(xù)道:“可是現(xiàn)在,蘇塵煙這個原本看著善良單純又長臉的女兒,已經(jīng)成了拖蘇氏累贅的后腿,損害了蘇歸的名聲和利益。如果沒有云意柔,他可能還會看在錢瑛寧的份兒上幫一把……”
后面的話也不用蘇余音說,小楊自己就明白了。
云意柔和錢瑛寧是一個類型,況且云意柔年輕漂亮,又大方得體。
有學識,還溫順,簡直就是兼顧了霍母的能力和錢瑛寧的性格!
蘇歸有了她,會看得上小家子氣的錢瑛寧才怪!
還真是,只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
“可是……”小楊不解的看向蘇余音:“我們?yōu)槭裁匆o他找一個這樣好的人,也太便宜蘇歸了!”
“好人?”
蘇余音勾起嘴角:“你也把我想的太善良了?!?
不得不說,還真是想看看蘇歸知道真相后的表情啊。
…
…
是夜。
蘇塵煙緊緊的鎖住了公寓的防盜門,加上了三道門鎖。
最近公寓周圍多了很多記者,各路牛鬼蛇神齊聚,黑粉尤其多!
更奇怪的是,她回來的這三天里,每天半夜總能聽到敲門聲!
這只是一棟普通的公寓,安保措施和蘇家的老宅根本就沒法比!
蘇塵煙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和錢瑛寧待在一起,緊緊的鎖住窗子和房門。
指針指向凌晨十二點。
門外,敲門聲果然又響了起來。
寂靜的黑夜里,特殊的時間點,這樣有節(jié)奏的聲音格外滲人。
蘇塵煙猛地驚醒,而后嚇的蜷縮在床上。
“昨天的聲音果然不是幻覺!”
蘇塵煙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了那些慘死在她手中的人,一個一個都滿臉血污,爬著朝她沖過來!
“啪”的一聲,打開了房門的燈。
蘇塵煙的頭上已經(jīng)布滿了汗水。
“咚咚咚!”
一聲比一聲響,聲音更加急促。
驚懼之下,蘇塵煙尖叫著窩在錢瑛寧的懷里。
聽到屋內(nèi)的尖叫聲,門外的敲門聲竟然停了,然后響起了一陣快意又陰森的笑聲。
蘇塵煙和錢瑛寧抱在一起,瑟瑟發(fā)抖。
“明天,我一定,一定要讓應哥哥派人過來保護我們!”
“應哥哥?應哥哥是誰???”
一個桀桀桀的男聲忽然炸響在耳邊,沙啞的要命。
“??!”
蘇塵煙驚恐的看著窗戶的方向,鼓起勇氣,顫顫巍巍的握住手邊早就放好的尖刀,一步一步的往窗邊走去。
錢瑛寧比她的膽子還小,已經(jīng)嚇得說不出話。
“嘩啦—”
蘇塵煙猛地拉開窗簾,一個男人的臉正緊緊的貼在窗戶上,眼神陰鷙的、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表情似笑非笑,手也貼在玻璃上,殷紅色的血跡順著透明的玻璃往下流……
在漆黑的深夜里,那雙眼睛格外清晰。
猛地后退三步,看到這種景象,蘇塵煙手中的尖刀險些拿不穩(wěn)。
瘋,瘋子!
“你,你是誰!”
蘇塵煙的聲音都發(fā)顫:“為,為什么要跟蹤我!為什么爬我家窗戶!”
男人不發(fā)一言,只是緊緊的盯著她,陰冷又恐怖。
他雙手狠狠的砸著蘇塵煙面前脆弱的窗戶,框框作響。
身后的錢瑛寧終于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拿起手機打通了蘇歸的電話。
“歸……”
錢瑛寧的聲音還帶著哭腔,可惜那邊卻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大晚上的,是這么惹人清夢?”
“賤人!我找蘇歸!你把電話給歸!我家公寓外面有變/態(tài)!”
“嘖。”
那邊的聲音更加漫不經(jīng)心:“有變/態(tài)不找警察,找歸做什么?”
說完,電話直接響起了“嘟嘟”聲。
錢瑛寧雙眼通紅,險些咬碎了一口銀牙。
“怎么了?”蘇歸摟了摟懷里的溫香軟玉,聲音帶著饜足和沙啞,顯然并不清醒。
云意柔往他懷里拱了拱,一副小女人姿態(tài):“不知道,有個人說她家外面有變/態(tài),要找你,要是真的有變/態(tài),為什么不找警察呢?找你干嘛呀,這才剛睡下,人家都累死了?!?
蘇歸笑了兩聲,拍了拍云意柔的背,繼續(xù)閉上了眼睛。
……
大半夜的,警車轟鳴聲響徹了整個小區(qū)。
樓下,一個男人躺在血泊里,肚子上插著一把尖刀,不知是昏迷還是已經(jīng)死亡。
蘇塵煙家的窗戶已經(jīng)破碎,上面還殘留著鮮血。
本來就處在風口浪尖上的蘇塵煙可是有嘴說不清。
“是他跟蹤我回到家,還從外面爬到我家的窗戶上!”
蘇塵煙眼淚汪汪的看著警察:“警也是我報的,他用手砸碎了我家的窗戶,還妄圖對我不軌,我,我沒有辦法……爭執(zhí)中,他就突然摔下去了!”
“但傷者肚子上還插著一把尖刀,這又怎么解釋?”
蘇塵煙六神無主,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錢瑛寧散著頭發(fā)踉蹌著過來,一把抓住民警的手。
“我跟我們家煙煙住在一個屋,是我,是我看到他要對煙煙不軌,我就去幫煙煙,他拿刀來刺我們!我跟他爭搶的時候,他不小心把刀插進了自己的肚子里!我們,我們真的是自衛(wèi)!”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