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已經準備好,張嬸微笑喊著:“太太,小姐,葉小姐,該吃飯了。” 安漠然好像也是剛回來,不過整個人看起來神采飛揚,一聽要吃飯了,立馬飛奔到餐桌旁坐下,望著滿桌子的菜肴深呼吸:“張嬸,你的手藝可是越來越好了。” 張嬸擺放著碗筷,笑呵呵道:“小姐今天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安漠然揚了揚眉,“是不錯,所以我要多吃點。”說完,兀自夾了菜開始吃起來。 章蕓心和葉菁也朝著餐桌走來,用一種怪異的眼神望了望白之言。 安漠霖也不顧葉菁的不自在,仍是牽著白之言的手走到餐桌旁。 兩人挨著坐下,安漠霖神色不動聲色的夾了菜到白之言碗里,語氣溫和:“快吃吧!” 白之言在葉菁嫉妒的目光下和章蕓心鄙夷的目光下,卻還是坦然自若,對著安漠霖粲然一笑,若無其事的吃了起來。 各懷心事的吃完飯,白之言正準備上樓,安漠然忽的湊到她面前,笑瞇瞇道:“之言,陪我出去走走吧!” 白之言看她笑的燦爛,知道她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開心的事,于是點了點頭,兩人一起出了別墅,沿著安家園子里的鵝卵石小路在花園中散步。 白之言偏頭望著她,舒口氣道:“說吧,今天是遇到什么事了這么開心?” 安漠然傻呵呵笑著,低著頭說:“我今天見到顧老師了,我們還一起去吃了飯,還一起去海邊散步。本來是想要一起看日落的,可是他忽然有朋友接電話,所以就先走了。” “就這樣,就把你高興成這樣?”白之言撇了撇嘴,這安漠然,也還真是容易知足呢! “那還要怎么樣?就算我想跟顧老師在一起,那也得等我畢業以后嘛!” 安漠然嬌嗔說著,又神神秘秘望著白之言,悄聲問:“之言,你今天是不是跑去公司找我哥了?” “我是剛好有事出門,然后剛好走到公司附近,所以才和他一起回來的。”白之言眼神閃躲著,最后干脆看向頭頂一望
無際的蒼穹。 安漠然只顧著自己的小歡喜,也就沒再多問,兩人就這樣在園子中漫無目的的走著。 樓上書房,安漠霖站在落地窗附近,斜倚在陽臺上,看著外面走在鵝卵石小路上的白之言,唇角浮起一抹淺淡的笑,隨后拿著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 電話響了幾聲后,里面傳出一道好聽的女人聲音:“喂,大名鼎鼎的安總,這么晚打電話,有什么事嗎?” “幫我定制一枚戒指。”安漠霖唇角微微勾起弧度。 電話那頭的人顯然有些發怔,難以置信的輕笑一聲:“安總,我沒聽錯吧!我一點消息都還沒有聽說,你這是要求婚了?”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安漠霖并不多說,隨手按了掛斷,然后一皺眉,走到書桌旁坐下,翻開繪圖軟件,一邊拿了鉛筆勾勒圖形,做對比,一邊回想白之言手指的尺寸。 他的感覺向來敏銳,能夠清晰記得白之言手指的尺寸,絕對不會出差錯。 夜色漸深,安漠霖疲累的揉了揉眉心,將編輯好的圖像存到郵箱中,直接按了發送。隨后站起身關了電腦,朝書房外走去。 整個安家別墅都安靜下來,靜謐的夜景,卻潛藏了人心的暗潮涌動。 安氏影業大廳外。 一大早,門口就圍了一大堆的記者。 白之言已經休假很久,今天才算是正式來公司。安漠霖很早就已經出門,所以,送她來公司的只是陳叔。 陳叔遠遠望見安氏大廳門口擠著的幾十名記者,回頭望一眼白之言,神情擔憂:“白小姐,您看,這么多記者,您這下去也不方便。要不,您還是聽安總的,再休息一天吧!” 白之言不以為意,已經拿了包包打開車門,沖著陳叔揮揮手道:“陳叔,你先回去吧!我沒事的。” 陳叔還是不太放心,仍然停著車,看著白之言朝安氏影業大樓走去。 白之言步伐輕快的走近記者群外圍,圍著安氏大廳門口的記者噪雜的吵鬧著。 其中一名女記者比較眼尖
,一瞥眼,看到正在走近的白之言,連忙轉身拿著話筒朝白之言走去。 后方的攝影師不停的打著閃光,女記者連珠炮似的問出口:“白小姐你好,您看了今天一早的新聞嗎?” 白之言一臉茫然,搖了搖頭道:“我沒看,不過你這么問,是什么意思?” 女記者也不停頓,繼續問了起來:“請問,您和安總是什么時候開始交往的,你們現在,是男女朋友的關系嗎?” 其它的記者聽到那名女記者的問話,也一窩蜂的涌了過來,舉著話筒打著閃光不停詢問:“您和安總交往多久了?” “有人說,您出身不好,接近安總是另有目的,是真的嗎?” “您出道幾年了,一直不溫不火,是不是因為這個,所以才攀上安氏總裁的?” “您和安總,有沒有訂婚的打算,最近有什么特別的計劃嗎?” 白之言已經被記者不停的問話給整懵了,她皺眉望著那一張張不停翕動的嘴,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這可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遇到這么雜亂的情況。那么多問題,要怎么回答才好? 記者還在不停的擁擠,幾乎是把她圍在中間,毫無退路。 白之言只感覺腦袋嗡嗡作響,那些記者卻不罷休,外圍的還在拼命的往里面擠。 陳叔眼看著情況不對,連忙鎖了車子下車朝這邊趕來。 外圍一名攝像師突然用力一推,前面的人也跟著一趔趄,白之言在正中是避無可避,被外面連續的撞擊猛地一撞,腳踝不受控制的一崴。 “唉呀!”白之言皺眉,隱忍的一聲痛呼,瞬間被人推倒在地。 外圍的記者還是不肯放過她,干脆低著頭拿著話筒詢問:“白之言小姐,請您回答問題好嗎?” “你們不要再問了,我什么都不知道!”白之言被吵得煩躁不堪,終于忍無可忍的大聲回絕。 陳叔著急又費力的撥開擠攘的記者朝著里面走去,不肯讓路的記者再次一趔趄,有人不小心之下,一腳踩在白之言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