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羅鬆反應(yīng)過來時,除了後背在,感覺身上掛滿了人。
這樣的想法如果讓糜家三姐妹,以及周遭圍觀的人知道,恐怕會破口大罵,用地球上的專業(yè)術(shù)語來講,那就是不折不扣的鋼鐵直男!
“等等,我想其中可能有什麼誤會。”羅鬆急忙拉開糜家三姐妹的手。
他拉開糜玲的手,再去還沒等他兩糜沅的手拉開,糜玲的手再次抱住他,力道比之前要大上好多,雖說這對羅鬆沒有任何影響,可羅鬆偏偏感覺此刻有些喘不上氣。
三女環(huán)抱,而羅鬆神色卻極度複雜,看上去很不情願的樣子,這讓原本追求糜家三姐妹之人看到這一幕,忍了又忍之後,這一刻全都爆發(fā)了。
“姓吳的小子,有本事咱倆堂堂正正的打一場!”
“沒錯,少爺我不服你,你有什麼本事成爲三位糜家美人的夫君,本少爺要挑戰(zhàn)你,你可敢應(yīng)戰(zhàn)?”
“加上我,我也要挑戰(zhàn)他吳鬆!”
不忿的聲音如浪潮般此起彼伏,無論是真正想挑戰(zhàn)羅鬆的,還是趁機攪渾水的人,場中的氛圍已徹底爆發(fā),如果羅鬆沒有一點表示,他們絕對會羣起而攻之。
“好,吳某答應(yīng)你們!”
不等糜家三姐妹開口,羅鬆立馬喝道,跟著他身體微震,一股無形之力將三姐妹的手臂震開。
他正愁沒辦法擺脫糜家三姐妹,圍觀之人正好幫他解圍,他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當然,雖是藉助衆(zhòng)人暫時脫困糜家三姐妹,但卻不代表羅鬆會輕易的輸給挑戰(zhàn)的衆(zhòng)人,以他的心智與城府,如何看不出絕炎等人還不現(xiàn)身的原因。
造勢!
沒錯,霖天戰(zhàn)等人想借助這件事,爲他羅鬆造勢,更爲他們這一方造勢。
不僅有效的打擊三長老一方,更是向那些中立支脈展示他羅鬆,以及家主一方的強大,甚至更有向六長老一方拋出橄欖枝的意思,因爲糜家三姐妹效力的支脈,正好是六長老一脈的客卿。
“要挑戰(zhàn)吳某的人走出來,但吳某不會平白無故接受其他人的挑釁,與我之戰(zhàn)必須簽下生死協(xié)議,無論戰(zhàn)鬥中發(fā)生什麼事,全都是自願,不可怨天尤人,事後更不可以此作爲要挾。”羅鬆沉聲道。
任誰被這麼平白無故挑釁,並且其中還有人故意攪混水,若不化出一道門檻,挑戰(zhàn)他的人將絡(luò)繹不絕。
果然,在羅鬆說出這些話後,原本喧鬧的場中頓時沉寂下去,再也沒有之前那麼熱鬧。
他們看不慣羅鬆,是因爲受不了吳鬆成爲糜家三姐妹的男人,但並不代表他們無懼羅鬆的實力,以及羅鬆行事的果斷。
羅鬆成爲霖家客卿的時間儘管很短,但其一共出手了兩次,兩次都果斷駭人,換做是其他客卿恐怕做不到一個。
第一齣手並沒有傳開,畢竟涉及到長老霖雲(yún),關(guān)乎到霖雲(yún)的臉面問題,誰亂傳就是跟霖雲(yún)過不去。
可當羅鬆在訓(xùn)練場出手後,關(guān)於羅鬆剛進霖家,與霖嚴和霖雲(yún)爺孫倆之間的恩怨傳開,更讓人們覺得羅鬆行事的果斷與可怕。
至於訓(xùn)練場上出手,即便沒有刻意瞭解,也會聽霖家很多人提起,耳濡目染,想不知道都難。
而羅鬆既然敢說出這樣的話,那就證明他有殺人的心,想要殺雞儆猴,奠定他在霖家的聲望與地位。
此時,誰要是衝上去,等於自殺不說,還成全了羅鬆此人的名聲和威望,只要不是傻子就不會那麼做。
畢竟,衆(zhòng)人憤恨歸憤恨,但羅鬆的實力擺在那裡,而他身爲客卿,若沒有違反霖家定下的客卿規(guī)則,霖家之人是絕對不能對他出手。
至於那些客卿,多數(shù)人的修爲還只是聚氣境,根本不可能與羅鬆相提並論,更別說是挑戰(zhàn)羅鬆這種自殺式行爲。
而那些氣虛境的客卿,哪一個不是老謀深算之人,根本不用多想什麼就明白這一次的事,乃是家主霖天戰(zhàn)一方主推,誰要是當這個帶頭鳥,那跟直接宣佈與家主一方作對沒有什麼區(qū)別。
這也是爲什麼,當羅鬆說出這番話後,原本喧鬧且羣情激憤的衆(zhòng)人,全都閉上了嘴巴沒有說話。
而後方看到這一幕幕的糜家三姐妹,美眸中更是泛起了小星星,覺得她們選中的人果然非常人,單單一句話就震懾羣雄,這樣的人才配得上她們?nèi)忝脽o疑。
見無人回話,羅鬆心中開始有些焦慮。
因爲如果沒有人挑戰(zhàn)他,他現(xiàn)在就要轉(zhuǎn)身面對糜家三姐妹,這對於他來說簡直比什麼事都還難。
他活了二十四年,連女人的手都沒有牽過,可以說是真正的單身狗,而且對於男女感情幾乎一無所知的鋼鐵直男。
當初阮竹就是最好的例子,只不過爲了不拖累阮竹的發(fā)展,他才狠心的拒絕阮竹。
可就算當時他沒拒絕阮竹,恐怕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因爲他是在是不懂不會更是緊張得要命。
現(xiàn)在這種情況,就好比逼著鴨子上架,讓羅鬆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可就是不知道說什麼做什麼。
“我來挑戰(zhàn)你!”
突然,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所有人都爲之轉(zhuǎn)眼看去。
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從人羣中走了出來,手中提著一桿虎牙長槍,散發(fā)著森森寒光,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法器。
“霖龍虎!”有人低聲驚呼道。
在看到魁梧大漢走出後,就連糜家三姐妹都認真的看向那人,因爲此人不是別人,赫然就是霖曉曉的大哥霖龍虎,她們也正是霖龍虎的客卿。
霖龍虎是六長老一脈的翹楚,在霖家年輕一輩中,更是能排進前三的風雲(yún)人物,卻並沒有被參與家主之爭。
當初霖天戰(zhàn)指定家主候選人,自然也有霖龍虎,但其並沒有逐鹿家主之心,主動放棄成爲家主候選人的名額。
瞭解霖龍虎的人都知道,醉心修煉,根本不會參與權(quán)力鬥爭,儘管他已經(jīng)有三十二歲,但其修爲境界,在半年前已突破到氣虛境,成爲一名真正的氣虛境修士。
霖龍虎不僅醉心修煉,更是一個戰(zhàn)鬥狂,從小到大都是如此,霖家同輩子弟幾乎都跟霖龍虎戰(zhàn)鬥過,有勝亦有敗。
被霖龍虎戰(zhàn)勝過的人,便不會被霖龍虎視爲對手,因爲他自信打敗那人之後,以他的修煉天賦與實力,根本不會敗給那人。
對於實力比自己弱的人,霖龍虎根本沒有興趣,自然也不會被他視之爲對手。
而霖龍虎戰(zhàn)敗後,便會瘋狂地修煉,以及瘋狂地挑戰(zhàn)戰(zhàn)勝他的人,除非是將對手戰(zhàn)敗,否則霖龍虎根本不會放棄挑戰(zhàn)。
對於霖家子弟以及客卿來說,被霖龍虎視爲對手並挑戰(zhàn),輸了的話皆大歡喜,霖龍虎不在理會,可贏了的話,那可就是接連不斷的挑戰(zhàn)噩夢。
此事不僅是在霖家,即便是整個天源城,霖龍虎也是如此瘋狂。
而因爲霖龍虎是霖家六長老一脈翹楚,更是霖家少有的天驕,且霖龍虎不是紈絝子弟,他的目的只是挑戰(zhàn),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的過分舉動,天源城內(nèi)誰又敢對霖龍虎下死手。
如今,霖龍虎盯上了羅鬆,這讓糜家三姐妹頓時慎重起來。
她們甚至霖龍虎的性子,就算是其祖父六長老都管不住,一旦讓他纏上了羅鬆,以後的日子可就......
“請!”
羅鬆衝著霖龍虎抱拳道。
身爲家主一脈的客卿,他雖沒有見過霖龍虎,但霖龍虎此人以及其事蹟他還是有所耳聞。
現(xiàn)如今他要的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只要將其大敗,對方就會不斷地找他挑戰(zhàn),這樣一來糜家三姐妹的問題就能完美解決。
如此主動送上門的解困之人,羅鬆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在糜家三姐妹還沒開口阻攔之前,他就率先開口應(yīng)下,就算糜家三姐妹心裡有一萬個不願意,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fā)生。
要想來找我羅鬆,可以啊,先過霖龍虎這一關(guān)再說,嘿嘿~~
羅鬆心中如此想到,擡眼看向霖龍虎時,神色凝重,因爲他感受到霖龍虎散發(fā)的氣息,竟比一般的氣虛境修士要強大許多。
再一聯(lián)想到霖龍虎的經(jīng)歷,這讓他不敢走絲毫託大的心。
霖龍虎緩緩地舉起手中的虎牙長槍,槍指羅鬆,他也能感受到羅鬆的強大,而羅鬆越是強大,他就越是感到興奮,因爲只有強者,才能令他不斷變強。
所有人屏住呼吸,只見霖龍虎身形一閃,整個人便消失不見,唯有一道道槍影便羅鬆不斷刺去。
見狀,羅鬆也不退分毫,雙手並指成劍,手臂模糊之間,所有朝羅鬆刺去的槍影,都一一被格擋住。
一時間,場中劍光、槍影縱橫爭鋒無邊,圍觀之人紛紛朝後退去,不想被兩人激戰(zhàn)的餘威所傷。
此時此刻,唯有修爲達到氣虛境之人,才能看清楚兩人之間的戰(zhàn)鬥。
並且,那些能看清楚戰(zhàn)鬥的人都明白,兩人僅僅還只是在互相試探,並沒有拿出各自真正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