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鵬神君等人也萬萬沒有想到,楊平會突然向江宏發(fā)難,一時也愣在了當場,眼看著那道精光已經(jīng)到了江宏面前,一個個心里都在著急,但是四肢卻好似不聽使喚了似的,僵直在那,一動不動的看著江宏。
就在這時,只見岑宇飛臉上閃過一絲冷笑,探手一指,喝道:“破!”只見那道精光在已經(jīng)碰到了江宏臉上的汗毛之際,突然消失,江宏也被驚出了一身冷汗,雖然在三十三天的這段時間,江宏也經(jīng)歷了不少的風險,但是卻從未經(jīng)歷過這種險境。
若不是岑宇飛遂然出手,恐怕江宏的性命即要不保,眾人此時才注意到,岑宇飛目光冰冷的看著楊平,周身都殺氣騰騰,似乎與楊平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而盧海等人也不無吃驚的瞪著楊平,方才楊平這番舉動,也太讓人失望了,怎么說江宏也是客人,即使動手,也是岑宇飛的事,與他有什么關(guān)系,他卻要插手這莊麻煩事,而且出手就要殺人,這也太過份了,即使看在化宇天君的面子上,楊平也不應該這么做。
天虛真人連喘了數(shù)口粗氣,才對楊平道:“楊平,你這是干什么?即使不念著這是在我的仙府的面子上,你總也該看在化宇天君的份上,有所克制吧,怎么能遂然出手,意欲置江道友于死地呢?再怎么說,江道友也是客人。你的行為也太過份了吧!”
碧霞等人也紛紛站起身來,怒視著楊平,并且做好了戰(zhàn)斗準備,以免其他人再突然出手,盧海等人也十分不解的看著楊平,可以說他們這么多人,誰也找不出楊平遂然要置江宏于死地的理由來,更是不理解,楊平平日里待人十分溫和,今天怎么會突然如此暴躁呢?
楊平見自己擊殺江宏不成,嘆了口氣道:“唉,都怪我方才一時氣憤,因為岑道兄之事,所以我一時沖動,想給他們一些教訓,只是出手的時候,沒加控制,稍稍重了一些,但是也并非是要置江道友于死地的。”
“你放屁,以你放才用動用的真元和法力來看,若非岑宇飛破了你的法力,恐怕現(xiàn)在我四弟已經(jīng)死在你手里了,你給我說明白,你是何居心,為什么要這么干!”化宇天君氣得眉毛都立起來了,厲聲厲色的指著楊平喝問道。
此時一直坐在一旁,冷眼相視的岑宇飛突然淡然的道:“楊平,我與你結(jié)識不過幾天的時間,我們之前也只見過數(shù)面,你不至于因為我出手殺人吧,這件事可與我岑某人無關(guān),你休想栽臟在我身上,對于你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你若是再不說出實情,可別怪我揭你的底!”
楊平問眼,目光微微一冷的道:“你說什么?我為了你出頭,到頭來你卻說出這樣的話來,看來我楊平是有眼無珠,看錯了你,把你當做了朋友,肯為你出生入死,你卻將我放置一邊,至之不理,而且還想離間我們兄弟幾人的感情,看來方才金鵬神君真的沒有說錯,你果然是一個屑小!”
天虛真人和盧海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給搞糊涂了,不知道楊平和岑宇飛二人這是唱得什么戲,一個說為了另一個出手殺人,而另一個卻說自己很無辜,受了他人的栽臟,想來想去,眾人也想不明白,而且他們也無法理解,楊平與江宏第一次見面,之前又沒有大仇,除去為岑宇飛出頭之外,再也沒有對江宏發(fā)難的理由,而且,江宏之前也沒有得罪過楊平,只是與岑宇飛之間有些不太愉快罷了。
岑宇飛冷眼看了看楊平,微微露出一絲冷笑,沉著臉道:“哼,是嗎?我是屑小之輩?楊平,你與邪云老祖是什么關(guān)系?能告訴我們嗎?我想你向江宏出手,無非就是為了碧波城之事,黑天嬌為了給江宏出氣,殺了邪云老祖,而你卻是一直想為邪云老祖報仇,苦于實力不濟,不是
黑天嬌的對手,所以才沒有主動去找江宏,但是今日機緣巧合之下,你有機會為邪云老祖報仇,于是便找了一個借口,以為說詞吧?”
楊平聽到這里,臉色慘白的看著岑宇飛,其他眾人也不由得驚視著楊平,與楊平相識了這么久,他們眾人誰都不知道楊平與邪云老祖之間還有這么一層關(guān)系,若是岑宇飛所說屬實,那么楊平對江宏下毒手的原因也就有了著落,看來楊平多半是為了殺死江宏而來。
楊平恢復了一下平靜之后,才對岑宇飛道:“呵呵,你說得似乎有評有據(jù)的,但是那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詞,又有誰能為你證明呢?我并不認識什么邪云老祖,也與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這一點,盧海可以證明,天虛真人也可以證明,我們相識絕非一兩天,他們怎么會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岑宇飛聞言,仰面大笑道:“哈哈哈……楊平,你好會猾辯啊,可是你也不想想,我若是沒有證據(jù),怎么會亂說呢?你方才所用的法寶,可是這顆珠子?”岑宇飛說著,向桌子正下方的地上一指,只見一顆被黑氣包圍著的珠子緩緩的升了起來。
江宏一眼便認出,這顆黑色的珠子,正是方才被岑宇飛擊落的法寶,看上去還真有幾分邪氣,多半是一件十分厲害的陰毒之物,其他眾人見此情形,也猜到了真相,看來想殺江宏的人,不是岑宇飛,而是楊平,真正的屑小,也是楊平,而并非岑宇飛。
楊平看到這里,臉色慘白看著眾人,而后對岑宇飛道:“你,你是怎么知道我與邪云老祖有關(guān)的呢?”楊平此時也不再隱瞞下去,他知道,自己即使想狡辯也難了,證物俱在,豈是他憑三寸不爛之舌就可以瞞天過海的?
岑宇飛笑道:“這顆珠子名叫邪云珠,邪云老祖也正是靠它才在大光明天出了名,我想能得到他贈珠之人,也必定與他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吧,據(jù)我所知,邪云老祖生有一子,流落在外,不與邪云老祖共住,想畢就是你楊平吧?哈哈哈……即使你想為父報仇,也不必把責任往我身上推吧,真丈夫者,敢作敢當啊,你還有什么話說嗎?”
楊平聽到這里,苦笑道:“岑宇飛,你是何許人也,怎么會知道得這么多,而你如此輕描淡寫便破去了我的法術(shù),想畢你的修為也不一般吧,絕不會向你所說的那樣,法力平平,看來你也不是一個正大光明之輩。”楊平說著,閉上眼睛,不再看任何人,反正事以至此,他想逃生也難,還不如干脆閉上眼睛等死,來得更痛快一些,免得皮肉受苦。
岑宇飛微微一笑,對楊平道:“呵呵,你方才假意向我問及一些法門上的事情,但是你所問的,與你所修的法門風馬牛不相及,而且你的手上也在搞小動作,我只是留意的看了一下罷了,至于這邪云珠的來歷,我想在座的諸位也都知曉吧,哈哈哈……”
“楊平,沒想到你才是原兇,還想借刀殺人,你想得可真是不錯啊,枉我們兄弟如此真心待你,你的真實身份卻不肯向我們兄弟說明,今天即使沖著江宏道友,我們也留你不得,你受死吧……”天虛真人說著,怒喝一聲,便要祭起法寶,將楊平打死。
“慢!”岑宇飛急忙喝止天虛真人,笑道:“天虛真人,你也不必如此吧,身為人子,為父報仇是理所當然的事,況且他又把江宏道友如何,你又為何要置他于死地呢?難道我們這些人之中,一定要有一個人死在此地你才高興嗎?”
天虛真人聞言,啞然道:“這個……這,那道兄的意思是……”天虛真人說完,看了看站在一旁一直都沒有發(fā)言的盧海等人以及江宏和化宇天君眾人。見眾人的目光也都落在岑宇飛身上,多是在聽他要如何說,也只好靜聽岑宇飛的高見了
。
岑宇飛這時才站起身來,對眾人道:“我看此事就當沒發(fā)生過吧,我想楊平之所以沒有提及他與邪云老祖之間的關(guān)系,必然有他不說的原因,而且父子分離,多半是原因復雜的,也不能強迫他講出此中關(guān)系,而楊平未能置江道友于死地,但是卻也用實際行動,為父報仇了,如今雖然未果,卻也沒有理由再對江宏道友如何了吧?”岑宇飛說著,雙眼看向站在旁邊一語不發(fā)的楊平。
此時楊平紅著臉看著岑宇飛道:“岑道友,我……我自然無話可說,若非岑道友大度容人,我今日必死,一個死人,如何再報仇呢?我愿意聽從岑道友的安排。”
岑宇飛微微點頭道:“好吧,但是也不能由我一個人做主……”岑宇飛說著,看著江宏道:“江宏道友,不知你如何打算,是要令楊平生還是要讓他死呢?”岑宇飛話音才落,眾人的目光不由得都落在了江宏身上,知道江宏的一句話,就可以決定楊平的生與死。
此時楊平不由得以一種乞求的目光看著江宏,雖然在打算這樣做的時候,楊平已經(jīng)將生死置于度外了,但是螻蟻尚且偷生,又何況是一個人呢?若是還有活下來的機會,楊平當然也不愿意去死。此時,楊平的生殺大權(quán)都掌握在江宏的手里,所以他也只能希求江宏對他網(wǎng)開一面,放他一條生路了。
江宏稍稍思量了片刻之后,對岑宇飛道:“岑道友,你說得對,為父報仇本就是天經(jīng)地義的,而且,當時黑天嬌一時氣份,滅了邪宗,也本非我愿,但是無奈,我也無法阻止這些事情的發(fā)生,畢竟她也是為了我才這樣做,至于今日之事,我江宏可以當做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希望其他道友也不要再追究楊平道兄。”
江宏這番話一出口,不禁令盧海等人十分敬服,看來江宏果然有超人的度量,對一個欲將自己置于死地的人,江宏還能如此大度的放他偷生,可見江宏的心胸是何等開寬,岑宇飛也連連點頭道:“江道友果然有容人之量啊,哈哈哈,好,那我們就依江道友的意,放他一條生路……”
岑宇飛說完,又轉(zhuǎn)回身來對天虛真人以及盧海等人道:“幾位道友,我看此事你們也不必再深究了吧,畢竟你們與楊平這么多年來的友誼不是虛假的,因為這件小事,而發(fā)生不愉快,或是斷絕了往來,似乎也有些過格了,不如就此作罷,當做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大家繼續(xù)飲酒閑談如何?”
岑宇飛這么一說,天虛真人和盧海等人也都表示同意,只要楊平日后不再干出類似的事情來,他們也不會對楊平深究,畢竟邪云老祖是因江宏而死,身為人子,為父報仇也是合情合理的事,無論換做是誰,都難保不會如此,所以也就不再追究楊平的過失。
至于楊平,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還能死而復生,對江宏和岑宇飛二人更是感激不盡,在心里也十分佩服江宏,而且經(jīng)他仔細一想,真正殺了邪云老祖的人,是黑天嬌,又不是江宏本人,所以,這件事也不能全怪在江宏一人頭上,何況江宏還對自己以德報怨,饒自己不死,楊平的心里也就打消了找江宏尋仇的念頭,更不打算再找江宏的麻煩。
眾人第三次落座之后,重新準備了一桌酒菜,江宏才對岑宇飛道:“岑道友,看來方才是我們誤會你了,江宏這里先謝過你的救命之恩……”江宏說完,一飲而盡。
岑宇飛端起酒杯道:“江道友真是客氣,不過此事日后不要再提了,哈哈哈,請……”岑宇飛說完,也一飲而盡。
楊平更是頻頻向江宏和岑宇飛二人敬酒,一方面向江宏賠罪,另一方面又感謝江宏和岑宇飛的救命之恩,若不是岑宇飛攔住了天虛真人,自己此時安有命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