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宏停了下來,遠(yuǎn)遠(yuǎn)看著瑩雪的身影,細(xì)細(xì)品味著這琴聲。瑩雪的琴技很高超,這點江宏知道,但是今天聽到瑩雪的琴聲之后,卻讓他感覺到了一些雜亂,可見這個時候瑩雪的心中也很亂。
江宏聽著聽著,琴聲就忽然停止了,然后他就微微皺著眉頭看著瑩雪,想要知道為什么在這個時候她停了下來。
瑩雪雙手按在琴上,不知道為什么,她忽然右手拉著琴弦,一把將弦給扯斷了,然后她就站了起來,抱起琴就摔在了地上,還用腳踩了幾下。
江宏清楚地看到,瑩雪的手掌有鮮血流出,想來應(yīng)該是剛才她使勁扯琴弦的時候,弦絲勒近了皮膚里留下的傷口。江宏再也顧不得其他,趕忙沖了上去,制止了她,然后就拉起了她的手。
瑩雪開始看見江宏的時候愣了一下,但是她很快就回過神來,一邊使勁的想要抽回被江宏拉著的右手,一邊吼道:“不用你管,我即使死了也不關(guān)你的事。”
江宏見瑩雪掙扎,死死地抓住她的右手,讓她無法掙脫,沉聲道:“不要動。”
雖然江宏的聲音不是很大,而且語氣也不是很嚴(yán)厲,但是卻給人一種不容反抗的感覺。瑩雪有心不聽他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身體不再掙扎,任由江宏拉住自己的右手。
江宏見瑩雪不再掙扎了,另一只手從衣服上撕下了一條布,然后幫瑩雪纏住了傷口。
瑩雪倔強(qiáng)的目光盯著江宏道:“你不是走了嗎?還回來干什么?難道就不怕我羞辱你嗎?”
瑩雪一連串的問題,讓江宏苦笑道:“既然已經(jīng)回來了,你愛怎么羞辱就怎么羞辱吧,不過也犯不著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吧?”
瑩雪別過頭去,冷哼一聲道:“我自己的身體,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你管不著。”
這還是瑩雪第一次在他面前耍小孩子脾氣,江宏也不生氣,給她包扎好了之后笑著道:“好了,愛怎么跟自己過不去就隨意吧,之后大不了我再給你包扎。”
瑩雪好像不怎么領(lǐng)情,背過身,沉聲道:“我已經(jīng)說了,我怎么樣都不關(guān)你的事,你可以走了。”
這句話說完之后瑩雪就有些后悔,其實江宏去而復(fù)返她心中還是有些竊喜的,只是因為性子太過倔強(qiáng),所以不肯低頭。只怕這句話說出來之后,以江宏的性子,說不定轉(zhuǎn)身就走了。
江宏并沒有走,也沒有什么不自在,他聽了瑩雪的話之后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后向前走了兩步,從背后抱住了瑩雪的腰身,下巴壓在她柔弱的香肩上,然后道:“本來我是要走的,但是我覺得這么做有些不妥,男子漢大丈夫,怎能這么不負(fù)責(zé)任呢?”
這是認(rèn)識江宏以來,江宏第一次主動抱著她,瑩雪的心跳得很快,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理性上告訴自己要掙脫他的懷抱,可是身體就是不聽使喚,只能低聲道:“你干什么?會讓人看到的。”
江宏無所謂道:“看吧看吧,既然我要負(fù)責(zé),當(dāng)然就不怕被別人看到了。”
瑩雪有些不知所措道:“你口口聲聲責(zé)任責(zé)任,我怎么不知道有什么責(zé)任?”
江宏聽了瑩雪的話之后,奇怪道:“我把你身子看光光了,難道不用負(fù)責(zé)的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就去大光明天所有的地方跟人家說,我看到瑩雪城主在洗澡……”
瑩雪聽江宏說得這么夸張,趕忙打斷他道:“你敢,到時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費了這么大的功夫,瑩雪終于不生氣了,江宏的心中也算是安慰了不少,不然的話,他以后可沒有臉面再見瑩雪了。
江宏來到大光明天之后,真心對他,并且愿意為他付出的女子就只有兩個,一個是黑天驕,另一個則就是瑩雪。他來到大光明天十年不到,如果按正常情況下,他這樣的小修在大光明天比比皆是,沒有黑天驕幫助的話,又怎么會有現(xiàn)在的他呢?而他與瑩雪的初遇雖然有些不和睦,但是后來瑩雪也在處處幫助他。
這兩個女子無論是從哪方面來說,都是難得的奇女子,可是為什么都看上了江宏呢?黑天驕與江宏的前世是眷侶,所以她才對江宏青睞有加,這也說得過去,可是瑩雪又是為了什么呢?
既然她們都衷情與自己,江宏從內(nèi)心深處來說,都不想有負(fù)于他們兩個中的任何一個。可是有些事情牽連太多,他又不得不考慮。她們兩個都是要強(qiáng)的女子,又怎么能容忍和別人同時分享一個男人呢?
這些頭痛的事情是一直困擾著江宏的難題,不過他現(xiàn)在把這些都拋到了九霄云外。瞻前顧后,有的時候會讓一個人后悔做過的事情,所以,他現(xiàn)在是真的走一步算一步了。
江宏嘆了口氣道:“只是開玩笑而已,我怎么舍得呢?如果你不反對的話,我是會負(fù)責(zé)到底的。”
瑩雪聽了江宏的話之后,心里暖暖的,這難道就是這么長時間以來付出的回報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她不后悔對江宏傾心。
之前的不愉快誰都不去提它,好像是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兩人靜靜地?fù)肀г谝黄穑硎苓@一刻的溫馨。
因為是在仙府之內(nèi),來來往往的下人很多,雖然瑩雪對江宏的心意是不用再說,但是她畢竟是女子,心里也會羞澀,所以過了一會兒之后她推開江宏,紅著臉道:“你和岑宇飛這次來找我不是有事情嗎?”
江宏本來就是為了和瑩雪商量事情而來的,但是中間發(fā)生了這些事情之后,他一下子給忘記了,聽瑩雪提起之后,他才拍著額頭道:“你不說我倒是忘了,瞧我這記性。”
瑩雪笑著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
應(yīng)該是來請我?guī)兔Φ陌桑俊?
江宏點了點頭道:“確實是這樣的,我想請你……”
聽了江宏的計策之后,瑩雪好長時間沒有說話。江宏以為她有些為難,安慰道:“如果不行的話,我不會強(qiáng)求的,這件事的決定權(quán)在你的手中。”
瑩雪聽了江宏的話之后,嘴角揚起了一個笑容,然后道:“那么你是希望我答應(yīng)呢?還是不答應(yīng)呢?”
江宏苦笑著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怎么可能會知道你心中在想些什么?”
瑩雪眼中的眸子來回轉(zhuǎn)動了兩圈,看著江宏道:“我是可以答應(yīng),但是你就這么放心我去?”
江宏沉吟片刻之后道:“其實我也不想你去冒險,但是你是虛尊的實力,也就只有你能夠完成這個任務(wù)了,而且到時候我也會在你身邊的。”
聽了江宏的話之后,瑩雪點了點頭道:“好吧,我答應(yīng)你。”
瑩雪能夠答應(yīng)的話,那么那個計策就算是成功了一半了。江宏拉著她的手道:“謝謝!”
瑩雪神秘的一笑道:“要謝我啊?僅憑這兩個字可是不夠的。”
江宏點了點頭道:“確實不夠,你說吧,你都有什么要求,我回去跟黑暗冥王前輩說,盡量滿足你。”
本來瑩雪的心情挺好的,但是聽了江宏說的話之后,表情就有些惆悵,淡淡道:“我的要求,恐怕他是不會答應(yīng)的。”
江宏疑惑道:“只要是不太過分的要求,我想應(yīng)該都是沒有問題的。”
瑩雪見江宏還是不明白,微微一笑道:“算了吧,正是我這個要求很過分,所以他才不會答應(yīng)的。”
江宏以為瑩雪的要求是拿下齊天城之后,整個城池的控制權(quán)都給她。他微微皺著眉頭道:“如果你想要齊天城的話,估計是有些不可能,但是你可以提其他的要求啊!”
瑩雪白了江宏一眼道:“我要那么多的城池干嘛?”
江宏奇怪道:“你不是要應(yīng)對行劫的時候會發(fā)生的種種不測嗎?”
瑩雪嘆了口氣道:“增強(qiáng)實力,以便應(yīng)對行劫的時候所發(fā)生的種種不測是其中之一,而之二,則是一些我自己的原因。”
看瑩雪的樣子,就知道她所說的個人原因才是最重要的。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想必一定是想到了傷感的事情。江宏也不去問她,以免更讓她傷心。
瑩雪過了一會兒道:“我母親原本是大光明天少見的美麗女子,而且因為天資聰慧,個人實力也是出類拔萃的。只是她終究是個女子,被很多懷有野心的人當(dāng)做了身份地位的炫耀品,都想要將她據(jù)為己有。后來母親終于忍受不了,一個人來到了千重山,和身為樵夫的父親結(jié)合,最后生下了我。母親隱姓埋名,在千重山之內(nèi)建立了極峰城。后來我長大了,但是母親和父親卻離開了。母親在走之前曾經(jīng)對我訴說了她的經(jīng)歷,告訴我女子在大光明天上注定了是弱者,讓我執(zhí)掌極峰城之后,事事不要強(qiáng)出頭,如果沒有必要的話,就一直在極峰城里不要出去,因為外邊的世界對于我一個女子來說,太過險惡。”
江宏沒有說話,只是把瑩雪抱在了懷中,靜靜聽著她說起這一段段的往事。他能夠想象瑩雪母親對女兒的關(guān)心,也能夠體會之前瑩雪沒有出極峰城的時候,是怎樣的心情。
瑩雪依偎在江宏的懷中,停了一會兒之后,繼續(xù)道:“我不明白,母親那么強(qiáng)的實力,為什么還要躲起來呢?我也不明白,為什么母親對我說,要我一輩子呆在極峰城呢?所以我不甘心,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即使身為一個女子,也是不能夠小看的。”
江宏已經(jīng)大概明白瑩雪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了。她之所以把極峰城的勢力發(fā)展到了千重山之外,除了是要應(yīng)對行劫時候發(fā)生的事情,也是為了要證明給所有人看,她是一個女子,照樣不會被他人小看。
江宏來到大光明天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見過的城主可是不少。在他所見過的這些個城主中,只有黑天驕、瑩雪和嬌舜華三個人是女子。這三個人中,嬌舜華雖然是界主門生,但是最后依然被滅了。黑天驕?zhǔn)且驗橛泻诎第ね踉诤竺娼o撐著,所以才能夠成為一城之主,而瑩雪之所以能夠成為城主,是因為極峰城是她母親所建的,再加上極峰城在千重山內(nèi),因為一些特殊原因,城內(nèi)沒有修士,而瑩雪又是虛尊境界的高手,所以她才能夠一直坐在城主的位置上,否則的話,恐怕極峰城早就被人給滅了。
綜合以上種種,說明了一件事,三十三天上的女子,尤其是美麗的女子,如果背后沒有強(qiáng)硬的靠山,而本身實力又不強(qiáng)的話,等待的她們的就只有兩條路,一就是滅亡,二就是淪為別人的玩物。
瑩雪是一個有想法的女子,她不甘平庸,看不慣這三十三天上的一些事情,所以才想要闖出一番成就。其實他內(nèi)心深處并不喜歡這么做,而她這么做的目的,為的就是要證明給所有人看,即使身為一個女子,也是不弱于任何人的。
這樣說來,江宏對瑩雪的了解根本就不多,從而心中也就更覺得有愧于她。他把瑩雪抱得更緊了,柔聲道:“其實你不需要給自己這么大的壓力,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一定會好起來的。”
瑩雪眼中的熱淚忍不住地流了出來。這些年,她心中的苦楚無處訴說,已經(jīng)形成了心理陰影,今天一下子都說了出來之后,她感覺輕松了很多。
岑宇飛在瑩雪的仙府之外一直等著,就在他等得不耐煩的時候,瑩雪終于和江宏一起出來了,他長長舒了口氣道:“你們終于出來了。”
江宏笑著道:“讓你久等了,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現(xiàn)在我們就回黑冥城吧。”
岑宇飛看了看江宏,然后又看了看瑩雪,眼神中有些曖昧。
瑩雪見岑宇飛用那種怪怪的眼神
看著自己,沉聲道:“看什么看?沒見過嗎?”
岑宇飛聽了瑩雪的話之后趕忙轉(zhuǎn)過身,小聲嘀咕道:“還是一點都沒變。”
雖然岑宇飛說話的聲音很小,但是瑩雪還是聽的很清楚,她以怪異的口氣問道:“你剛才說什么?”
岑宇飛趕忙打哈哈道:“沒什么,我是說這里的天氣一點都沒變,還是這么好。對了,我們離開黑冥城已經(jīng)很長時間了,現(xiàn)在也該回去了,恐怕黑暗冥王已經(jīng)等急了。”
江宏點了點頭道:“嗯,確實出來有段時間了,也不知道那龍青怎么樣了,我們現(xiàn)在去黑冥城吧!”
三人決定了之后,就開始往黑冥城趕去。
話說龍青來到黑冥城也有幾天了,只是這幾天中依舊沒有什么動靜,和他在臨城的時候一樣。當(dāng)?shù)搅说谌斓臅r候,他去見了黑暗冥王,終于提出了要見大智靈王和宇文孝的事情,還請求能夠在他走的時候把他們兩個給帶走。
因為之前已經(jīng)知道龍青會提出這個要求,所以黑暗冥王沒有表現(xiàn)得很驚訝,很爽快就答應(yīng)了。
黑暗冥王讓黑玉蝶帶著龍青去見大智靈王和宇文孝。也不知道是不是擔(dān)心黑暗冥王有戒心,所以龍青只是一個人去了,而黑暗冥王也只是讓黑玉蝶一個人帶著他去了。
兩人來到軟禁大智靈王和宇文孝的仙府門前,門外守著的侍衛(wèi)恭敬道:“見過二小姐。”
黑玉蝶點了點頭道:“嗯!這位是我們黑冥城的貴賓,東域蓬萊城的龍青少主。”
聽了黑玉蝶的介紹之后,兩個侍衛(wèi)又對著龍青恭敬道:“見過龍青少城主。”
龍青笑著道:“都是自己人,兩位大哥不必這么多禮。”
這兩個侍衛(wèi)雖然對于龍青其人早就聽說過,但是卻一直都沒有見過。今天見了之后,沒有想到他這么沒有架子,頓時對他好感大升。
黑玉蝶笑了笑,然后對兩個侍衛(wèi)道:“爹讓我?guī)埱嗌俪侵鱽硪姶笾庆`王和宇文孝,并且讓龍青少主接走他們二位,所以龍青少主如果有什么吩咐的話,你們要盡力幫助。”
既然是黑玉蝶說出來的話,那么肯定是不會有假了,兩個侍衛(wèi)道:“尊法旨。”
黑玉蝶吩咐完了之后,看著龍青微微一笑道:“大智靈王和宇文孝兩位就在這仙府中,我就不陪著少城主一起進(jìn)去了。如果他們二人同意和少城主一起走的話,那么少城主隨時可以帶著他們離開黑冥城。”
龍青點了點頭道:“有勞二小姐了。”
黑玉蝶擺了擺手道:“少城主客氣了,沒有什么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龍青微微一笑道:“二小姐慢走。”
黑玉蝶點了點頭,然后轉(zhuǎn)身就離開了。當(dāng)龍青目送黑玉蝶走遠(yuǎn)之后,才轉(zhuǎn)過身,對兩個侍衛(wèi)雙手抱拳道:“兩位大哥,我現(xiàn)在可以進(jìn)去了嗎?”
剛才黑玉蝶已經(jīng)吩咐過了,再說了,即使沒有黑玉蝶的吩咐,這兩侍衛(wèi)也受不起龍青這一拜,畢竟人家是少城主,而他們只是侍衛(wèi)。兩個侍衛(wèi)趕忙回拜道:“當(dāng)然,少城主隨時可以進(jìn)去。”
龍青笑了笑,然后就走了進(jìn)去。
不知道是為了補(bǔ)償大智靈王和宇文孝,還是為了諷刺他們,反正黑暗冥王軟禁他們倆的這座仙府很大,而且里面的建筑也很宏偉,快趕得上黑暗冥王自己所住的那座仙府了。
龍青前腳進(jìn)了仙府之后,門口守著的那兩個侍衛(wèi)后腳就通知了仙府內(nèi)的所有侍衛(wèi)和下人,所以龍青在仙府之內(nèi)行走,根本就沒有人上來攔他。
第一次進(jìn)入這座仙府,而且仙府的占地面積又很大,所以龍青在里面轉(zhuǎn)了一圈之后也沒有找到大智靈王和宇文孝二人。最后他沒辦法了,只有拉住一個侍女,問了他們兩人現(xiàn)在在哪,然后就順著侍女所指的路走去。
不一會兒,龍青來到了仙府的后院,看到了一個很大的池塘,而在池塘對面的岸上,有兩個人在釣魚。雖然他沒有見過大智靈王和宇文孝,不過從神態(tài)上,很快他就猜出了那兩人的身份,然后臉上微微一笑之后,就向他們兩個走去。
自從被軟禁在這里之后,大智靈王和宇文孝兩人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然后就是沒事的時候下下棋,釣釣魚。不過一件事情做久了之后,總是會令人生厭的。
宇文孝打了一個哈欠,然后就看到魚漂動了幾下,他趕忙抬起魚竿,但是卻發(fā)現(xiàn)魚鉤上空空如也。他一怒之下把魚竿折成了幾段,指著水面大罵道:“連你這畜生也敢來戲弄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如果是在以前的話,他憑借一身法力,要想填平一個池塘根本就不在話下,可是現(xiàn)在他的法力已經(jīng)被瑩雪給封住了,罵完之后左看右看,最后沒辦法了,只能把折斷的幾截魚竿狠狠地丟進(jìn)了水中。
大智靈王在一邊閉目養(yǎng)神,聽到這邊的動靜之后,他淡淡道:“師弟,你太浮躁了,魚兒上鉤之后,應(yīng)該稍等一下再收線的。”
宇文孝不聽大智靈王說話還好,聽了之后更氣,大聲道:“除了釣魚就是下棋,每天就這么點兒事,他黑暗冥王也太欺負(fù)人了,想我宇文孝當(dāng)初也是……”
宇文孝一說起來就滔滔不絕,大智靈王聽了之后只是搖了搖頭,然后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就當(dāng)沒有聽到他所說的話一樣。
開始被軟禁的時候,宇文孝確實沒有這么急躁易怒,可是經(jīng)過了這么多天之后,他的耐性已經(jīng)被消磨得一干二凈,如此這般容易發(fā)脾氣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傳來道:“二位師叔好興致,原來在這里釣魚?倒是讓小侄好找啊!”
宇文孝聽到這個聲音之后,也不再謾罵,轉(zhuǎn)身向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身穿白色長衫的年輕人,正笑著向這邊走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