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江宏沒有去邀月城視察軍情,而且時間也不允許,但是卻對邀月城馬上就失守深信不疑。
邀月城的駐軍雖多,實力雖強(qiáng),但是和整個南疆比起來,還是太過脆弱。在云都城開始揮軍北上,直取臨城的時候,邀月城能夠力攬狂瀾,并且一直堅持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奇跡了。
陸海這個人江宏在南宮陽的信上曾經(jīng)看到過,而且后來也多有了解。這個人嫉惡如仇,在洛城中頗有威望,而且很善于用兵。南宮陽說,只要江宏能夠讓他信服,那么他就算死,也不會背叛的。
正是有了南宮陽的那句話,所以江宏才把邀月城交給了陸海。果然,陸海沒有讓江宏失望,成功阻攔了云都城大軍北上的步伐。
江宏心中也不想失去這樣一員大將,在他剛剛從云頭上落入城主仙府的時候,就已經(jīng)差人去送信給陸海,告訴他如果事不可為,就撤回來。只是江宏有些擔(dān)心,恐怕這送信也有些晚了。
蘭仙云現(xiàn)在也明白江宏的用意了,低著頭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宏指著地圖上神龍城的位置,沉聲道:“神龍城現(xiàn)在內(nèi)部空虛的很,所以我們必須要在云都城大軍開來之前,趕到那里,然后加以布防。”他說完之后,手又指向了東面邊界的數(shù)城,“這里的幾個城,不要動,如果可能的話,還要盡量抽調(diào)一些人手去駐防,防止東邊出什么差錯。”
眾人齊聲道:“尊法旨。”
江宏點了點頭,然后道:“黑冥城和焰天城的援軍什么時候到?”
多羅天師回答道:“大約在八天之后。”
江宏低頭沉吟片刻,然后抬起頭道:好,就十天。蘭仙云何在蘭仙云上前一步,恭敬地道:“屬下在。”
江宏看著她,緩緩道:“會議完了之后,你隨我一起,率大軍前往神龍城。”他轉(zhuǎn)過身,看著九天妖王和多羅天師,“多羅前輩坐鎮(zhèn)臨城,妖王前輩在會議完了之后,即刻趕往梵日城,鎮(zhèn)守我東面邊界。”
兩人聽了江宏的命令之后,齊聲道:“尊法旨。”
吩咐完畢了,江宏轉(zhuǎn)身看著地圖上神龍城的位置,喃喃自語道:“成敗在此一舉了。大家,出發(fā)。”
“是!”
江宏走出會客廳之前,在多羅天師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然后才走了出去。蘭仙云追了上來道:“主公。”
“蘭道友,有什么事情嗎?”江宏以為她是對剛才會議上的安排有什么意見。
“不是!”蘭仙云搖了搖頭,然后笑著道:“主公不覺得冷嗎?”
“冷?”江宏愣了一下,然后看了一下子的穿著,接著就大笑著道:“我倒是忘了,之前還多虧了蘭道友。”
蘭仙云微微一笑,然后道:“主公,我來幫你穿上吧。”說著就拿著衣服來到江宏近前。
本來江宏想要把衣服拿過來自己穿,但是蘭仙云已經(jīng)開始幫他穿了,所以只能作罷,配合她把衣服給穿上。
當(dāng)蘭仙云幫江宏系好腰帶之后,就低著頭退后了。
江宏點了點頭,然后道:“好了,大家出發(fā)吧。”
與此同時,黑冥城的大軍剛剛出了城,正在火速往黑冥城趕去。
之前黑暗冥王在得到情報,說云都城的大軍開始進(jìn)攻臨城之后,他的臉色就一直都沒有好過。
一直等了這么多年,終于等到了。江宏提出了那個三域一體化的構(gòu)想之后,黑暗冥王也覺得那樣會比較穩(wěn)妥。但是,這次霍天首先開戰(zhàn),黑暗冥王心中一直埋藏的復(fù)仇火焰終于藏不住了,很快就召集大軍,再次前赴臨城。
這一次前往臨城增援,黑天驕和黑玉蝶兩人也都來了。只是黑天驕在聽說臨城出事了之后,數(shù)次想要獨自一人先趕到臨城,但是都被黑暗冥王給拒絕了。
黑天驕看著自己父親的表情,貝齒緊咬著紅唇,想了想之后,她還是來到黑暗冥王身邊道:“爹……”
黑暗冥王沒讓她說完,就打斷了她道:“我知道你是在擔(dān)心江宏,但是你盡管放心吧,即使臨城被攻破了,江宏也不會有事的。”
這一點黑天驕也知道,因為江宏身邊有岑宇飛,即使最后不敵霍天,要逃出來還是沒問題的。雖然明白這一點,但是黑天驕還是很擔(dān)心江宏。
黑天驕并不明白黑暗冥王心中所想的事情,但是黑玉蝶卻知道。她看了一眼黑暗冥王,然后拉著黑天驕道:“三妹,你就再等等吧。那霍天即使能夠攻破臨城,江宏也不會有事,而那霍天必定元氣大傷。只要等我們黑冥城和焰天城的援軍到了之后,那霍天定然插翅難飛。”
黑天驕還想說話,但是張了張嘴,始終沒有說出來。她也知道,現(xiàn)在自己是一方城主,帶著大軍出征,如果這么亂來的話會擾亂軍心,但是江宏在她心中的地位太重要了,讓她不由自主就擔(dān)心起來。
黑暗冥王也知道黑天驕的心思,嘆了口氣道:“嬌兒,如果是其他的事情,我也就由得你了,但是我們這一次面對的是霍天,你必須按照為父所說的去做。”
黑天驕不明白,為什么黑暗冥王一提起霍天之后,目光中就充滿了怒火呢?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的父親不說,她問了也是白問。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快帶著大軍趕到臨城。
黑玉蝶看著黑暗冥王,疑惑道:“爹,我們?yōu)槭裁床蝗ヅR城或者是邀月城,而是去神龍城呢?”
黑暗冥王沉吟片刻,然后嘆了口氣道:“我們既然是去救援的,那么當(dāng)然是要奔赴戰(zhàn)場了,去臨城的話只會浪費時間。而我們之所以不去邀月城,是因
為當(dāng)我們到達(dá)邀月城的時候,恐怕哪里已經(jīng)淪陷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江宏把最后的賭注都壓在了神龍城。所以,去神龍城是最合適的。”
黑玉蝶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然后又問道:“可是那霍天明知道臨城和我們還有焰天城是聯(lián)盟的關(guān)系,他還敢這么不顧一切亂來,豈不是自尋死路?”
黑暗冥王聽了黑玉蝶的話,冷笑道:“自尋死路?未必!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這么做。”
黑玉蝶不解地皺著眉頭道:“為什么?難道他就不知道,等我們和焰天城的大軍一到之后,他就完了嗎?”
黑按冥王跟黑玉蝶解釋。江宏之前的那個三域一體化的構(gòu)想,現(xiàn)在還沒有完成,而霍天看準(zhǔn)的就是這個時機(jī)。如果等著三域一體化完成了之后再動手,那到時候就晚了。
這個時候的霍天,雖然擺出一副強(qiáng)硬攻擊的姿態(tài),但是他們的重點并不在南邊,而是在東邊。只要十七城東邊防線空虛的話,那個時候蓬萊城的大軍就會兵臨梵日城下。突破梵日城之后,臨城距離覆滅也就不遠(yuǎn)了。
黑天驕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道:“爹的意思是說,云都城和蓬萊城已經(jīng)聯(lián)盟了?可是之前我們?yōu)槭裁礇]有得到消息?”
黑暗冥王的臉上這才露出了笑容,看著自己的女兒道:“傻丫頭,許我們聯(lián)盟,難道就不許別人聯(lián)盟嗎?既然他們是有針對性的,想要封鎖這個消息還不是易如反掌?”
黑玉蝶想了想,然后擔(dān)心道:“爹,他現(xiàn)在是梵日城的城主,如果蓬萊城攻打梵日城的話,他會不會……?”
黑暗冥王知道,黑玉蝶口中的他就是黑冥魔紂。上一次他在離開臨城的時候,江宏就曾經(jīng)跟他說過,要任命黑冥魔紂為梵日城的城主。
本來上一次黑暗冥王從臨城班師回城的時候,就想帶上黑冥魔紂一起回去,然后封他做個城主的,但是卻沒有想到江宏搶先開口了。江宏是他的女婿,黑暗冥王也不好拒絕。
不過這樣也好,這兩個女婿在一起辦事,更能夠增進(jìn)感情,比以后兩個人起內(nèi)訌要好得多。
現(xiàn)在黑暗冥王有些頭痛了,這次霍天進(jìn)攻臨城的事情,一下子牽扯進(jìn)了他的兩個女婿,讓自己的兩個女兒都為之牽腸掛肚。他搖了搖頭,然后安慰道:“蝶兒,你不用擔(dān)心的。黑冥魔紂的能力你應(yīng)該是最清楚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江宏一定留話了。許巖帶著軍隊到達(dá)臨城之后,一定會轉(zhuǎn)向東邊去坐鎮(zhèn)梵日城的。”
雖然自己的爹這么說,而且說得很有道理,但是黑玉蝶和黑天驕兩姐妹還是不安心。看著她們兩個這樣子,黑暗冥王也沒有辦法。讓她們先一步趕過去是不可能的,只能看著她們了。
多少年了,霍天這個名字一直在黑暗冥王心中揮之不去。誰能知道,像他這樣的上位者,竟然也做惡夢。
如果不是那個人,蟬玉仙子不會死,而黑天驕也不會失去了母親。這些年來,黑天驕形成了一種外剛內(nèi)柔的性格。當(dāng)年廣陵子的出現(xiàn),原本讓他以為,會減輕一下黑天驕心中的陰影,但是卻沒有想到,最后竟然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
身為一個父親,不管在外人的眼中是怎么看的,但是他在自己的女兒面前,始終是一個仁慈的父親。
廣陵子輪回,化身為江宏,黑天驕見了他之后就對他傾心,黑暗冥王沒有阻止。當(dāng)年黑冥魔紂只是他的一個不起眼的小徒弟,但是卻沒有想到被黑玉蝶看上了,黑暗冥王也沒有阻止。
黑暗冥王沒有兒子,而他這些基業(yè),以后也將會是黑天驕她們姐妹的。他戎馬一生,但是卻虧欠家人太多太多。在黑暗冥王的心中,只要她們姐妹幾個高興,那么他也就高興了,很少去阻止她們做什么。
只是,今天不行。隱忍了這么多年,已經(jīng)讓黑暗冥王的心中遍體鱗傷。他不想再拖下去了,不想再隱瞞下去了。到了神龍城,見到江宏之后,他將會把自己心中這些年來一直埋藏著的心事,和自己的家人做一個坦白。
大光明天上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界主不可能會不知道。他站在那沙盤旁邊,而奪天居士則站在他的身后。
界主緊盯著神龍城的位置,緩緩道:“如果霍天沒偷懶的話,那么邀月城應(yīng)該已經(jīng)失守了,接下來的重點,就在神龍城。”
奪天居士上前獻(xiàn)媚道:“師尊高瞻遠(yuǎn)矚,讓蓬萊師兄和霍天聯(lián)盟,從而讓他們火并,之后我們再收場。”
“收場?”界主緩緩轉(zhuǎn)過身,看著奪天居士,冷笑道:“那霍天能有今天的成就,并非是靠運(yùn)氣的。如果在他奪下邀月城后,蓬萊城依舊沒有動靜的話,恐怕他會就此打住了。”
奪天居士想了想,然后皺著眉頭道:“師尊,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恐怕他們就不會繼續(xù)廝殺了。霍天占著邀月城,而江宏那邊則占著神龍城,兩家就會相互對峙,產(chǎn)生一種平衡。”
界主走到椅子旁邊,坐了下來,然后笑著道:“那你來說說看,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才好?”
奪天居士走近,然后低聲道:“師尊可以讓蓬萊師兄下令,讓蓬萊城的大軍佯攻梵日城,做做樣子給霍天看,那么到時候霍天就……”
沒等奪天居士說完,界主揮了揮手道:“我不是說了嗎?那霍天不是傻子,蓬萊城有沒有盡心盡力攻打梵日城,根本就瞞不住他。”
奪天居士這下犯難了,小心翼翼道:“要不,就讓蓬萊城真的攻打梵日城?反正現(xiàn)在他們?nèi)业淖⒁饬Χ技性诹松颀埑牵瑢τ跂|邊是鞭長莫及。”
界主看著奪天居士,搖了搖頭,然后嘆了口氣道:“你跟了我這么多年,但是為什么你的腦子一點都沒長進(jìn)呢?你能想到的事情,那么江宏肯定也能想到。他之所以不動?xùn)|邊邊界上的兵力,就是為了預(yù)防蓬萊城的。”
奪天居士聽了界主的訓(xùn)斥之后,心中有些委屈,他趕忙道:“但是江宏即使再強(qiáng),面對霍天已經(jīng)夠他喝一壺了。兩面對敵,江宏肯定分身無暇,會被慢慢蠶食掉。”
界主見著奪天居士依舊不長進(jìn),心中不免有些失望,淡淡道:“江宏之前與黑冥城和焰天城聯(lián)盟,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必定會向著兩個盟友求援。黑冥城和焰天城的大軍,現(xiàn)在也肯定正在路上。”界主停了停,然后接著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黑冥城的援軍會直接去神龍城,而焰天城的援軍,則很有可能會留在臨城,或者是前往梵日城。”
奪天居士這下犯難了,江宏一家同時面對兩家當(dāng)然會被滅,但是如果三家面對兩家呢?那樣的話,恐怕弄不好結(jié)果就會倒回來了。
“那師尊覺得,我們應(yīng)該如何?”想了半天想不到應(yīng)對之策,奪天居士只能向界主請教。
界主大笑著道:“蓬萊城不能動,而且就算那霍天奪取邀月城之后,因為看到蓬萊城沒有動靜而停了下來,你之前所說的那種什么平衡也是不會出現(xiàn)的。”
奪天居士奇怪道:“為什么?難道江宏還會咽不下這口氣,想要重新取回邀月城?”
界主淡淡一笑道:“江宏或許不會,但是有一個人會。”
奪天居士問道:“誰?”
界主一字一句道:“黑暗冥王。”
記得上一次界主好像也說黑暗冥王是關(guān)鍵人物,而且還很有把握的樣子。奪天居士不是很明白,為什么黑暗冥王會成為了這關(guān)鍵的人物呢?
黑冥城援軍和界主那邊的事情,江宏當(dāng)然無從知曉,他現(xiàn)在一心是在想著怎么退敵。
江宏帶著大軍來到了神龍城,神龍城的城主周光出城迎接,把江宏和岑宇飛以及蘭仙云給引到了城主仙府中去。
在城主仙府中的會客廳里,江宏聽周光稟報了神龍城現(xiàn)在的情況。雖然神龍城現(xiàn)在是十七城中是最弱的,但是周光是個有能力的人,把一切都處理得很好。
大有大的難處,就像是江宏現(xiàn)在,而小則有小的妙處,比如周光就布制得頭頭是道。
聽完周光的匯報之后,蘭仙云有些著急問道:“周道友,請問在這段時間里,邀月城有沒有來過什么信息?”
周光想了想,然后道:“啟稟大人,昨天陸城主派人送信的時候經(jīng)過神龍城,但是那信使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臨城,難道大人沒有見到那信使嗎?”
蘭仙云點了點頭,然后道:“那信使我見到了,信也收到了。我是問,從哪以后到現(xiàn)在,邀月城有沒有信使來過?”
周光看著蘭仙云,搖了搖頭道:“沒有,不知大人為何這樣擔(dān)心?”
蘭仙云顧不得回答周光,而是目光轉(zhuǎn)向江宏道:“主公,陸道友辦事一向穩(wěn)妥,即使城破了,在那之前他也會派人來送信報告的。既然他沒有派人送信,那么說明邀月城還是有救的。”
江宏并不著急,看著她微微一笑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從邀月城要趕到神龍城,最快也要兩天,過一會兒你就知道我所言非虛了。”
蘭仙云還是堅持自己的立場,主張去救援邀月城。就在這個時候,有人來報,說邀月城來人了。
眾人聽了之后都站了起來,江宏趕忙道:“快,讓那人進(jìn)來。”
不一會兒,兩個神龍城近衛(wèi)駕著一個邀月城近衛(wèi)進(jìn)來了。眾人發(fā)現(xiàn),這個人遍體鱗傷,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生機(jī)。看來他是在出邀月城之前就已經(jīng)受傷了,是含著一口氣才來到了神龍城的。
江宏嘆了口氣,然后吩咐道:“看看他身上有沒有什么信箋。”
兩個侍衛(wèi)得到命令之后,就小心翼翼地把手探進(jìn)了那信使的懷中,很快就找到了一張紙。只是這張紙本來是白紙黑字,而現(xiàn)在卻皺巴巴的,上面還有殷紅的血跡。
侍衛(wèi)把那張紙交給了江宏,然后江宏就看了起來。
眾人都不知道那信上的內(nèi)容,但是江宏在看的時候,從他臉上的表情也推斷不出什么,只能要等他看完了之后再說了。
江宏看完了之后,長嘆一聲,把信交給了蘭仙云,然后他就轉(zhuǎn)過了身,神情漠然。
蘭仙云接過了那張紙,岑宇飛和周光兩人都走到她身邊向那紙張上看去。
這信上只有短短百字,但是在三人看了之后,臉上的表情都和江宏差不多。
江宏并沒有轉(zhuǎn)過身,而是淡淡道:“把信上的內(nèi)容念一遍!”
蘭仙云抬頭看了江宏的背影一眼,然后就念道:“主公,屬下陸海,承蒙主公抬愛,任邀月城城主一職。原本屬下應(yīng)當(dāng)報答主公,但是奈何今日城破,有負(fù)主公所托。現(xiàn)敵軍已攻至仙府之外,屬下定當(dāng)與邀月共存亡,以此謝罪。陸海。”
信上的內(nèi)容確實是陸海親筆。在蘭仙云的記憶中,陸海的字蒼勁有力,但是這信上面的字卻有些潦草,而且連信封都沒有裝,可見當(dāng)時形勢已經(jīng)十分危急,他顧不得那么多了。
陸海在信上說,定當(dāng)與邀月城共存亡。邀月城距離神龍城大概兩天多一些的路程,由此可見,在兩天前,邀月城已經(jīng)破了,而陸海也已經(jīng)身死。
江宏再次嘆了口氣,然后道:“周道兄,你現(xiàn)在就派人去把這信上的內(nèi)容,傳令全軍。”
周光恭敬地道:“遵命。”說完他就對旁邊的手下吩咐了一番,然后那侍衛(wèi)就拿著那張紙快步走了出去。
蘭仙云看著江宏,沉聲道:“主公,邀月城既然已破,這神龍城就是我們最后的防線了。下一步該如何,請主公明示。”
江宏想了想,然后轉(zhuǎn)過了身道:“傳令下去,三軍嚴(yán)陣以待。另,要多派探馬出去,最好能夠打聽到云都城大軍在占領(lǐng)了邀月城之后,還有沒有其他的動向。”
“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