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宣對這其中的事情知道的最清楚不過了,他看著展陽淡淡道:“關于那南疆朋友的事情,我就不說了,宗主心中應該比我更明白。只是我問一句,剛才城主上尊的使者來所為何事?”
齊天劍圣請他吃飯,這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展陽笑著道:“城主上尊可能是看我辛苦,所以在仙府中設宴要招待我。”
陸宣淡淡道:“這就是禍端了。”
展陽不太明白陸宣所說的話是什么意思,皺著眉頭道:“這是好事,怎么成了禍端呢?難不成是道兄嫉妒我?”
陸宣冷笑道:“我嫉妒你?我巴不得這事離我遠遠的。”
展陽越聽越不對勁,想了想之后問道:“還請道兄把話給說明白了。”
陸宣嘆了口氣,然后道:“我是看在宗主你的為人上,所以才冒著風險來告訴宗主的,但是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宗主可千萬不要把我給抖摟出來。”
展陽點著頭道:“道兄這點請放心,展某一向不是那種口風不緊的人。”
陸宣再次嘆了口氣,站了起來,不緊不慢問道:“昨天那南疆朋友來找了宗主,至于具體什么事情,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我也相信宗主你的清白。但是宗主難道不覺得奇怪嗎?那南疆的朋友剛走,城主上尊就馬上要設宴請宗主前去赴宴。”
展陽想了想,也覺得這太巧合了,齊天劍圣雖然重用他,但是單獨請他吃飯的事情并沒有幾次。很快,他眼前一亮道:“道兄的意思是,這是鴻門宴?”
陸宣見展陽回過神了,趕忙揮了揮手道:“我可什么都沒有說,這是宗主你自己所說的,跟我沒有半點關系。”
展陽又道:“可是我并沒有對那南疆的朋友許諾什么啊?城主上尊為何要給我設鴻門宴呢?”
陸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我的展宗主啊,你怎么還不明白呢?這么多年了,城主上尊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沒有答應那南疆朋友什么,我相信,但是你認為城主上尊會相信嗎?伴君如伴虎,這點我想不用我解釋宗主也應該知道是什么意思吧?我今天的話就說到這里了,也算是進了同僚之誼,如果宗主這次赴宴沒能回來,那可就不能怪我了。告辭!”說完之后,陸宣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就走了。
陸宣走了之后,展陽一個人坐在那里,待了很長時間,把前后的事情綜合起來,再以他對齊天劍圣的了解來說,這宴真的有可能會是鴻門宴。
不敢耽誤,展陽回過神來之后,就讓弟子出去打探消息。這打探不要緊,展陽就更坐不住了。弟子回來之后報告,說城中的近衛開始調動,好幾個營地都和南天門距離很近,而齊天劍圣也正在派人聯絡那些和展陽走得不是很近的宗門。
以前如果有這么大的調動,那么一定是發生了什么大事,而以展陽在齊天城的地位,不會對此事一點都不知道,可是現在他卻是對此一無所知。這一連串的變動,已經說明陸宣之前所說的是真的。
是坐以待斃?還是要反抗呢?這兩個選擇在展陽的心中一直徘徊不去。既然他能夠成為一宗之主,而且還把南天門發展成為齊天城內最大的宗門,那么總是會有一些魄力的。
展陽站了起來,抓住茶盞就摔了個粉碎,狠狠道:“齊天劍圣,我沒有什么對不起你的地方,但是你卻反過來要對付我?你不仁,也就別怪我不義了。”
陸宣離開了南天門之后就回到了仙府之中,找來了江宏,把所有的事情都跟他大概說了一遍。江宏聽了之后,恭維道:“上尊之前去找展陽,所說的那番話高明之極。這樣一來,就完全把展陽給推到了絕路上,他即使再不想反也會反的。”
陸宣笑著點頭道:“激化展陽和城主之間的矛盾,只會讓城主更想要除掉他。那展陽的和他的黨羽雖然眾多,但是如果近衛再聯合其他一些宗門的話,要想滅掉他們也是綽綽有余的。”
江宏也跟著點頭大笑,但是心中卻接了一句:即使滅掉了展陽,那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到時候齊天城的整體實力就會大打折扣了。
展陽并沒有去赴宴,這點讓齊天劍圣很生氣,而且他還聽說展陽在暗中集結門中弟子,并且頻繁聯絡和他要好的那些宗門的宗主。
本來如果展陽去赴宴的話,那么齊天劍圣也是不會為難他,因為他請展陽赴宴只是安撫他,還不是時機除掉他,可是他卻沒有想到,展陽不但沒有來赴宴,而且還有和他對著干的跡象,這怎能讓他忍氣吞聲?
齊天劍圣又找來陸宣,跟他說了展陽最近的動態。這些事情都在陸宣的意料之中,但是他表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足的。一番添油加醋下來,更加堅定了齊天劍圣要除掉展陽的決心。
在接下來的這幾天里,陸宣一直在幫著齊天劍圣準備,而展陽也一直忙著準備。雙方暗中展開了競賽,最悠閑的就要屬江宏和瑩雪了。
陸宣忙了,那么他就沒有多少時間去纏著瑩雪了,而用得著江宏的地方也不多,所以兩人私下里頻頻約會。因為江宏在這里的身份是瑩雪的“弟弟”,而他們“姐弟”倆相見很正常,所以陸宣也沒有起疑心。
當過去好幾天之后,陸宣找到江宏說,終于要開始了。江宏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也就是齊天劍圣要開始動手了,因為憑展陽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會先動手,雙方的差距還是很大的。
那一天,齊天劍圣親自帶著大軍來到了南天門,而展陽則也帶著人手出來了,雙方在南天門上方的天空對峙。
展陽看著齊天劍圣,冷冷道:“齊天劍圣,我展陽一生為你打江山,難道最后就只是落了這么個結果嗎?你也不怕寒了這些老部下的心,以后誰還敢給你賣命?”
齊天劍圣沒想到這展陽竟然“惡人先告狀?”冷笑道:“展陽,你也不用在這裝可憐,我一直對你不薄,但是你都做了什么事情?竟然和霍天串通,想要取我而代之?難道我還要一直等著你和霍天打到我的仙府,然后眼睜睜地看著你把我給殺了嗎?”
展陽揮了揮手,怒聲道:“你這些都是借口,我何時跟霍天串通?你根本就是認為我威脅了你的地位,所以想要除掉我而已,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找這么多理由?前些日子,你設下鴻門宴,如果我去的話,恐怕現在就回不來了,你也就不用興師動眾,在這說這些廢話了。”
齊天劍圣越來越生氣,他雖然有心要對展陽動手,但是那個時候也只是想要穩住他而已,并沒有打算在他赴宴的時候就下手,但是卻沒有想到竟然被展陽說成了鴻門宴?他心中著實覺得郁悶,指著展陽道:“胡說,我好心設宴要款待你,哪里是什么鴻門宴?你不要血口噴人……”
雙方開始的時候只是動口,但是因為各執一詞,而且這邊說是那邊的錯,而那邊則說是這邊的錯,弄得雙方的將士都昏了頭。最后,兩人終于再也說不下去了,也知道再說下去沒用,一聲令下,大戰開始了。
這一戰打得昏天暗地,齊天劍圣雖然帶來了很多人,但是展陽的人手也不少,一時半會兒哪里能剿滅干凈?
這一
場大戰一直打了二十多個時辰,最后以齊天劍圣一方勝利而告終。展陽被齊天劍圣親自擊殺,而他手下的那些叛軍則全部都被剿滅。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句話用在這個時候再合適不過了,而且雙方的消耗可以說是齊天城的整體實力。這一下,齊天劍圣雖然消滅了展陽,但是卻也損失慘重,齊天城可謂是元氣大傷。
江宏和瑩雪一直都躲在暗中看著,等最后結果出來之后,江宏就讓密探把這邊的戰況傳給了黑冥城,然后他和瑩雪就回去了。
齊天劍圣回到府中之后,找來了陸宣,兩人開懷大笑。齊天劍圣笑的是,展陽這個叛逆除掉了,也就是威脅除掉了,而陸宣之所以高興,是因為以后齊天城內,再也沒有和他作對的了,除了齊天劍圣之外,他就能一手遮天了。
事情過去兩天之后,齊天城內的戰場都已經打掃干凈了,但是街道上的行人卻沒有以前多了,而且還有不少人正在趕著離開,但是齊天劍圣卻對此一無所知。
焰天城來人了,正是他們的少城主許天成。
現在齊天城和焰天城還是聯盟的關系,齊天劍圣當然不能怠慢了這位少主,設宴為他接風。
席間,齊天劍圣問道:“賢侄這次來到我齊天城,不知所謂何事?”
許天成笑著道:“其實我是奉家父之命而來的,邀請叔叔十日后去我焰天城赴宴,共商大事。臨走的時候,家父曾再三叮囑我,要先來齊天城請叔叔您,然后再去黑冥城請黑暗冥王。我也不知道家父是什么意思,但是卻也不敢違背,所以就來了。”
齊天劍圣聽了之后,心里樂開了花。許天成還年輕,所以不知道許巖的用意,他能夠理解。許巖讓許天成先來請他齊天劍圣,然后再去請黑暗冥王,那就說明在許巖的心中,他的地位要比黑暗冥王高。雖然只是很細微的地方,但是如果搞好的話,以后說不定能夠兩家聯手拿下黑冥城。
越想心里越高興,齊天劍圣敬了許天成一杯,然后親自為他又斟滿了一杯。
酒宴結束之后,許天成本來說就要啟程去黑冥城的,但是齊天劍圣卻非要留他在齊天城住兩天,省的他回去之后,許巖說齊天劍圣這個叔叔做的不厚道。
既然如此,那么許天成也不好說什么,就答應下來了。齊天劍圣為他準備了一座仙府,叮囑許天成要好好休息。
齊天劍圣走后,許天成就沒事上街上轉悠,經過四處觀察,他發現齊天城現在的情況已經大不如以前了,街上的行人很少,而且都是形色匆匆。他特地來到了原南天門那里看了一下,雖然后來經過收拾已經好了很多,但是許天成依然能夠想象當初激烈的戰況。
轉了一圈之后,許天成就去了陸宣的仙府。他可是齊天劍圣的貴客,陸宣當然不敢怠慢,親自把他給迎了進去,并且備好了酒席。
自從江宏獻計除去了展陽之后,他現在在陸宣府中的地位已經很高了。陸宣將他找來,介紹給了許天成認識,然后三人就落座了。
江宏在見到許天成的時候也是一愣。他當然知道許天成來到齊天城的事情,因為計劃就是這樣的,可是他現在應該已經去黑冥城了,怎么還在齊天城,而且還來到了陸宣的府中?
許天成從江宏的表面就看出了他在想什么,笑著道:“我這次奉家父之命前來請齊天叔叔去我焰天城赴宴,幸虧齊天叔叔留我在這里住一天,否則的話,還真是見不到陸道兄和江道兄了。”
許天成的這番話不顯山不漏水,而且還明著告訴了江宏他為什么這個時候還在齊天城。江宏知道了之后,心中這才放心。
幾人酒過三巡之后,許天成笑著對陸宣道:“聽說道兄近段時間得了一個冰美人?一顰一笑都可傾城傾國,不知道可否屬實?”
陸宣笑著擺了擺手道:“冰美人倒是不假,正是江道兄的姐姐。只是少城主可不要誤會,江小姐并非是陸某的什么人。他們‘姐弟’只是生活艱辛,所以才投奔了我,我陸某本來心腸就軟,又怎能將他們拒之門外呢?”
江宏和許天成聽了之后,剛喝下去的酒差一點噴出來。這陸宣還真是會往自己的臉上貼金,自己心腸軟這話他還真敢說。
雖然笑得肚子疼,但是明面上還是不能露出馬腳。許天成一副很好奇的樣子道:“既然如此,那不知道天成能否見一下這位冰美人呢?”
陸宣笑著道:“這有何不可?一會兒我就帶著少城主去認識一下江小姐。”
江宏聽了之后,趕忙搖頭道:“不可不可,家姐可不喜歡見外人,上尊你是知道的。”
瑩雪來到這府中之后,除了江宏之外,就只和陸宣說過幾句話,甚至很多次見面連一句話都沒有說。不過在陸宣看來,這已經是莫大的恩賜了,他也厚著臉皮把自己給歸納為自己人,并且認為不久之后,瑩雪那塊冰就會被他的真情給融化。
聽了江宏的話之后,陸宣才想起這件事,為難道:“這……”
許天成不等陸宣說完,直接站起來打斷他道:“就見一下,難道還能吃了她不成?呵呵!兩位道兄,不要那么小氣,咱們現在就去見一下。”說著他就拉著江宏和陸宣站了起來。
陸宣之前已經答應過了,再說現在許天成又已經站起來了。許天成可是焰天城的少主,是齊天劍圣的貴賓,他陸宣可不敢怠慢,如果讓他生氣之后,說不定他回到焰天城在許巖耳邊吹吹風,焰天城和齊天城之間就很有可能會短兵相接。到那時候,可就不像齊天劍圣滅展陽那么簡單了,他陸宣有幾個腦袋?
沒辦法了,陸宣就帶著許天成準備去見瑩雪。
江宏趁陸宣不注意的時候,傳音給許天成道:“你小子搞什么鬼把戲?如果暴漏的話,有你好看的。”
許天成嘿嘿一笑道:“沒事的,放心吧,我有分寸。”
江宏知道,許天成這個人雖然表面上大大咧咧的,但是在面對大事的時候,他還是不會亂來的。畢竟身為焰天城的少城主,如果做事像個莽夫一樣,那么以后焰天城也就完了。
就這樣,幾人來到了湖心小筑門口,陸宣笑著道:“江小姐,許少城主今日來我們府中作客,想要一睹小姐芳容。”
陸宣這句話一說出來之后,半天都沒有回聲。陸宣有些為難了,江宏則是在一邊暗中發笑,而許天成則是有些郁悶。
就在陸宣想要再次發問的時候,瑩雪在里面說話了。
“少城主來齊天城何事?”
許天成一聽就是瑩雪的聲音,趕忙笑著道:“徐某是奉家父之命,前來請齊天劍圣叔叔去我焰天城赴宴的。”
瑩雪聽了之后,繼續問道:“既是有正事要辦,為何會來到這里?而且還要見我這無名女子,豈不是耽誤了少城主的時間嗎?如果沒有什么事情的話,還請少城主快快去辦正事吧!”
陸宣聽了瑩雪的話之后,又看到許天成的表情有些尷尬,趕忙解釋道:“少城主不要誤會,江小姐她就是這個性格,并非是針對你的。”
雖然在陸宣耳中覺得瑩雪有些不近人情,但是在許天成的耳中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瑩雪這是在催他快快去辦正事,如果耽誤的話,那么她就讓許天成好看。
許天成干咳兩聲道:“既是如此,那我就不打擾江小姐清靜了,徐某告辭。”說完之后,
他架起云頭直接走了。
陸宣以為許天成生氣了,趕忙喊道:“怠慢之處,還請少城主多多見諒。”不過當他這句話喊出來的時候,許天成已經走遠了,也不知道他聽到了沒有。
陸宣回頭看了看那座小閣樓,然后看著江宏苦笑道:“你這‘姐姐’的脾氣還真是特別,連焰天城的少城主都不放在眼里。”
江宏心中道:如果不是這副脾氣,也不能釣到你這條色魚了。
許天成離開了齊天城之后,就前往黑冥城去了。
快到十日之約的時候,齊天劍圣把陸宣叫到了仙府中,對他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后就帶著數百近衛前往焰天城斧赴約去了。
齊天劍圣走了之后,陸宣就暫時掌管齊天城內的一切大權,他把江宏叫到了城主仙府,然后在齊天劍圣經常坐的那個位置坐了下來,問江宏道:“你覺得我坐在這里,像不像城主?”
江宏趕忙低著頭道:“什么像不像?這椅子就是專門為城主上尊定制的。”
陸宣聽江宏稱呼他為“城主上尊”的時候,表情一愣,然后大笑著道:“好,只要你以后跟著我,榮華富貴,應有盡有。”
江宏點頭哈腰道:“多謝城主上尊。”其實陸宣沒有發現,江宏在彎腰的時候,他的眼中精光一閃而過。
話說齊天劍圣哪里知道陸宣正在他的仙府中所做的事情?當他帶著人來到了焰天城之后,許巖在城外將他給迎了進去。
黑冥城距離焰天城較遠,所以黑暗冥王來的比較晚。當他來了之后,許巖邀請他們兩人去了焰天城外邊的焰天峰。
這焰天峰高聳入云,在峰頂有一塊平臺,大約有一丈大小。許巖早就準備好了,在這焰天峰上備了一桌酒宴,然后旁邊放著三把椅子。
當三人上了焰天峰之后,齊天劍圣看著周圍翻騰的云海道:“許兄選的這個地方真好啊,居高臨下,一覽眾山小。”
許巖笑著道:“既然是邀請兩位前來,那么這地方總得選好吧?在這焰天峰之上,廣目千里。兩位都是一方霸主,君臨天下,我這焰天城也就只有這個地方才配得上兩位的身份了。”
三人大笑著坐了下來。
這焰天峰之上沒有下人,就只有他們三個。許巖等兩人坐下來之后,親自為他們斟滿酒,然后三人一飲而盡,他又為兩人斟滿。
黑暗冥王看著許巖道:“不知許兄這次把我們兩人找來,所為何事?”
許巖嘆了口氣道:“其實也沒有什么事情,就是行劫已經進行了一半,而大光明天上的勢力分布也開始逐漸明朗。東域有蓬萊城,西疆有黑冥城,南疆有霍天,北疆有不才在下,而中原地帶現在還處于分裂狀態,齊天道兄則鎮守西北。我們三家開始聯合的時候就是為了對付霍天的,現在當然也是為了對付他了。”
齊天劍圣心中有些不痛快,東西南北都有人了,只有中原沒有統一,可是那江宏占據了臨城,以現在的情況來看,臨城遲早要統一中原地帶。他齊天劍圣現在除了臨城之外,可以說是這幾股勢力中最弱的。
黑暗冥王看了齊天劍圣一眼,然后淡淡道:“齊天道兄,聽說你齊天城內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情?”
關于他不久前除掉展陽的事情,是萬萬不能說出來的,因為一旦讓其他兩家知道他現在是外強中干之后,說不定會聯手把他給吃掉。
齊天劍圣揮了揮手道:“沒有發生什么事情,道兄恐怕是聽錯了。”
雖然齊天劍圣還在一直隱瞞,但是卻并不知道,許巖和黑暗冥王他們早就已經知道了,而且這是為齊天劍圣所布的一個局。
許巖喝了一口酒,不動聲色道:“哦?不見得吧?我怎么聽說前些天,齊天道兄親自帶人滅了一些宗門呢?這其中還有齊天城內實力最強的南天門。不知道這展陽究竟犯了什么錯,竟然惹得道兄如此大動干戈呢?”
齊天劍圣知道這件事已經瞞不住了,點了點頭道:“確實有此事,那展陽圖謀不軌,竟然和霍天暗中勾結,想要取我之位而代之,所以我一氣之下就帶人把他給滅了。”
黑暗冥王和許巖交換了一個眼色,然后看著齊天劍圣道:“哦?那不知道損失如何?畢竟那南天門可是齊天城第一宗門,實力還是有的。如果道兄缺少人手的話,大可以說出來,我們可以幫你的。”
齊天劍圣聽了黑暗冥王的話之后,當即就有些生氣,沉聲道:“你這是什么意思?即使發生再大的事情,那也是我齊天城的家務事,我能處理好,不勞費心。”
許巖放下酒杯,也看著齊天劍圣,莫測高深地一笑,然后道:“真的不用我們幫忙嗎?”
齊天劍圣覺得很不對勁,這黑暗冥王和許巖今天好像有些針對他。他抬頭看了一眼黑暗冥王,然后再看著許巖,發現兩人的神色很詭異。
仔細想了想,齊天劍圣已經有些回過味來了,他站了起來,雙手抱拳道:“我剛才想起來了,城中還有一些緊急的事情要處理,所以恕不奉陪了。”
齊天劍圣剛要轉身走,但是黑暗冥王和許巖也站了起來。許巖冷笑道:“剛來就要走,莫非齊天道兄是嫌棄我招待不周嗎?”
齊天劍圣知道,自己如果要硬闖的話,許巖和黑暗冥王肯定會聯手對付自己。他雖然實力不俗,但是卻也沒有自負到同時面對他們兩人還能逃走。他轉過身,看著他們兩個,沉聲道:“兩位有什么事情就直說吧,何必這么拐彎抹角呢?”
黑暗冥王淡淡道:“我們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覺得齊天道兄管理齊天城太累了,我們想幫你一下,讓你好好休息。”
齊天劍圣就知道他們是這個意思,冷聲道:“那如果我不答應呢?”
許巖緊盯著齊天劍圣道:“如果道兄不答應的話,我們也只有動強了。只是這樣會傷了和氣,還望道兄能夠審時度勢。”
齊天劍圣瞇起眼睛道:“也就是說,無論如何,我這齊天城,兩位是要定了嗎?”
黑暗冥王點了點頭道:“正是!”
其實許巖之所以要在城外設宴,為的就是要動起手來,不至于傷了城內的無辜。三人才上焰天峰沒有多長時間,三道流光就向南飛去,而且不時還有電光產生。
許天成看到三人已經動手了,然后他問旁邊的手下道:“齊天城的那三百近衛怎么樣了?”
那手下恭敬道:“按照少主的吩咐,殺了二百八十人,留下二十個左右讓他們回齊天城報信去了。”
許天成點頭道:“很好,你派人在后面追擊他們,但是不要追上,只是嚇唬嚇唬就好,一到齊天城的邊界之后就趕快回來。”
那手下道:“遵命。”
陸宣正在城主仙府內休息,但是忽然來報,說跟著齊天劍圣去的那些近衛,有幾個逃回來了,而且是遍體鱗傷。
他們不是和齊天劍圣一起去赴宴去了嗎?怎么才去沒有多久,就遍體鱗傷回來了呢?他于是馬上問齊天劍圣回來了沒有,得到的答案是沒有回來。
聽到這里,陸宣已經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他趕忙把那逃回來的二十幾個近衛都叫了來問,一問之后,他終于知道發生什么事情了。
這件事事關重大,陸宣趕忙找來了江宏,把事情都跟他說了一遍,并且他說,齊天劍圣可能已經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