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麟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做的太明顯,不讓這兩個人注意已經不行了,他剛才明明一直在看這兩個人的爭斗,但是現在突然間躺在地上笑了起來,至少在這兩個人眼中是這樣,這不得不說是件奇事。他們兩人完全沒明白荊麟此刻想要做什么。
“前……前輩……您怎么了?”辰斗看著荊麟躺在地上的笑,而且笑得如此奇怪,或者說他自己都沒弄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反正就是笑了。所以面對辰斗的提問,他只能說:“不用管我,你們玩你們的!”兩個人真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這個也算是平局么?”辰復不懷好意的笑道,而辰斗看著他,又緊緊握了握手中的玉簫,說道:“無所謂,就算是平局吧。反正下一場我會贏。”
兩個人用各種方法比了三天三夜,荊麟已經不想去數他們究竟都比了什么,因為在荊麟看來,他們兩個人比的東西都只能是尚可,并不能算是絕頂的較量,只不過他們涉獵的東西太廣了,無論是琴棋書畫,還是禮樂射藝,反正就是在比較他們懂得多。只不過結果,出乎意料,都是莫名其妙的平局。
而辰斗顯然并不是那種邪惡之人,本來跟辰言打斗的時候還會有些小陰險,但是這一切在辰復面前顯得那樣蒼白。即使是他的黑暗之道弄出來的亂七八糟的戲耍人玩的東西也被辰復輕松消去。
看得多了,荊麟也沒什么感覺了,只不過辰斗之前從來沒展示過倒是讓荊麟不知道該怎么問他,恐怕他的回答也不會那么清晰。只不過是模模糊糊的敷衍而已。
“你們兩個比的真沒意思。我看的越來越困,難道你們兩個還有繼續玩下去的意思?”終于,荊麟實在受不了了,一邊吃著葡萄,一邊無奈的說道,他還真是佩服自己,自己這種最受不了無聊的人竟然硬生生看他們這種無聊的比試看了三天。
直到三天之后的此刻,還沒有分出勝負。別說荊麟,這兩個人也都累了,每一次的比拼他們都會用大量的氣,明面上是在做各種各樣的對抗,其實就是在拼誰能做同樣的氣而用更少的氣,只是辰斗的弱勢還是很明顯,畢竟,那是一個境界的差距。
“好吧,雖然我們一直是平局,但是我發現自己中了你的計,果然姜還是老的辣,你看似很被動,其實已經將我引入了拉鋸戰,最終還是以氣贏了我。哈……哈哈哈!”
“你走吧!辰家早就不歡迎你了!念在你還是姓辰的份上,我也只能幫你到這了。不要再回來了,你配不上它!”辰復冷哼著說道。
辰斗很驚訝,但是思索了片刻之后,終于還是離開了,離開時說道:“我的確不會再回來了,因為我已經察覺到究竟該怎么做了。多謝大伯!”說完便緩步走了出去,是從大門走出去的,一如他的到來,而不是飛出去的。
“你怎么不跟著他出去呢?”辰復看了看荊麟問道。
“想找他很容易,不過現在我對你們辰家很有興趣,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能夠幫助一群人修行提升的東西。而且還會因為一個人的使用而將它的這種功效耗盡,我可從來沒聽過。”
辰復聽了之后目光中閃過了一絲警惕,這個小子想做什么?難道是看中了家族中的東西?
“別那么激動。”荊麟笑著搖了搖自己的手指,在辰復面前緩緩的轉來轉去,他自己可不像辰復那么激動,他現在想做什么,整個辰家都沒有能阻止他的。“剛才都只是我的興趣,但是我也知道這是你們辰家的秘密,既然是秘密,我就不打探了。似乎這幾天,你們和顧家的計劃已經開始實施了。”
“你到底想說什么?”辰復越來越迷惑了,荊麟在這里說的東西越來越亂,東一榔頭西一棒子。
荊麟想了想,似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知道些什么,自己又轉了幾次之后終于說出了實情:“我不是想從你這里知道什么,只不過是不想出現那種跟朋友離別的心酸。才借故在這里,而不想去找他。”
“離別?”辰復當然不知道荊麟此刻的狀態,但是看荊麟神秘兮兮的樣子,也知道他不想說的太清楚,也不好問什么。
“好兄弟安全的走了,我也要走了,辰家,一點意思都沒有。”說完荊麟也抻了個懶腰,只不過他離開的方式跟辰斗不一樣,輕松的飛了出去。
荊麟在空中想了好久,終于下定決心追著辰斗離開的方向而去,他飛的極快,自然很快便追上了辰斗。
“前輩,您想做什么?”辰斗看見荊麟出現在自己面前問道。
“我對你的樂器很感興趣,想學一學,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教呢?”荊麟隨口說道,似乎是根本不在意,卻又像是很在意。
“前輩竟然對這個有興趣?前輩你真是越來越讓我搞不懂了,不過前輩想學倒是可以,作為交換,是不是也應該教我一點什么呢?”辰斗露出了無恥的笑容。
荊麟藏在兜帽下的臉也露出了神秘的笑容,心中想道:還想在我面前得好處?你要不是我的朋友我才不會這樣呢,好吧,既然是朋友……
“你想要什么?”荊麟問道:“我能幫你什么呢?到了這個高度,可不是什么老師便能隨便教的了,更多的是自己的感悟,有了感悟才能讓實力增強,沒有感悟,誰也教不會你的。”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是誰?”
荊麟完全沒想到他竟然會這樣問,這個問題自己是回答還是不回答?而荊麟表面上裝作不經意的問道:“你竟然對我是誰感興趣?我還真是沒想到。”
“不要再騙我了!我雖然不知道你究竟是誰,但是也知道你去辰家跟我有莫大的關系!本來還以為你會和大伯有很多話要談,但是我出來之后你竟然就跟著我出來了!而且從你遮遮掩掩的話中我聽得出來,很多事你在防著我!別以為我瞧不出來!”突然間,辰斗便對著荊麟怒吼道。
“就算我不是什么前輩,而是你的朋友,那又怎樣呢?”荊麟笑著答道,聲音也漸漸恢復成了自己的聲音。
聽到了這個聲音,辰斗不敢相信的瞪大了雙眼。而荊麟,也緩緩的摘去了兜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