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麟被列當推入了那個門中,周身頃刻間被一股熱浪包圍了,他這才發現這里原來是火山中,無窮無盡的巖漿正在他身下。瞬間他便運足了氣,飄在了半空中。
“好熱啊!”荊麟不由得大吼了出來,他飛到了那個門前不斷敲打著那個門,但是那個門異常堅固,即使是荊麟現在這種身體也打不破,但是荊麟現在真的想出去啊,他即使擅長火行法術也受不了如此的熱量。
荊麟無奈脫下了自己全身的衣服并把它們放進了自己的那個空間中,渾身什么也不穿就這樣在這個滿是巖漿沒有出路的空間內。幸好還有多的空氣,自己可以離巖漿遠點。
但是在這里荊麟即使把全身的衣服都脫掉了也不能阻止這里的熱量向自己的身上傳來,荊麟在這種炎熱的情況下大腦也不能思考了,他真不知道這里怎么會讓南燭變強,這樣的炎熱,大腦都被弄暈了。
荊麟想盡了辦法想要從墻上挖個洞出去,但是他發現自己的巽離劍砍在這里的墻上根本沒有多少變化,不是砍不壞,而是砍完那些墻壁上的石頭又會重新回到墻上,墻就恢復如初,就好像是從來也沒有受到傷害一般。
荊麟看著這里,感覺到這里真是奇怪,而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都在被墻壁和巖漿嘲笑。怪不得這里會如此的不同,但是這樣的牢籠自己要如何才能逃脫出去?荊麟真的是絕望了,若是平常的環境還可以,至少自己還能思考一下,想想辦法,但是在這里別說辦法,就連想想都不行,因為自己的大腦不聽自己的話。
荊麟感覺到這巖漿也許就是自己的出路,但是她不知道該如何去做,只得想起了自己的百融掌,揮出百融掌向巖漿飛去,但是在快要接近巖漿表面的時候他已經熱得受不了了,那一掌還沒打出去便飛走了,荊麟只得就這么漂浮在半空中,盡量讓自己的心冷靜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荊麟漸漸的開始習慣了這里的熱量,但是卻仍然沒有找到出去的路,仿佛自己是個不會飛的人被困在了還上的孤島,抓心撓肝卻逃不出去。這種感覺自己已經好久都沒有過,上次還是父親訓練自己的時候做過這種訓練。
荊麟猜測現在已經距他被關進來已經有五六天了吧,他這幾天來唯一的收獲就是自己的耐熱能力加強了,但是這又有什么用呢?但是他現在每過一段時間便在嘗試,也許自己現在可以接近巖漿了。終于,這一次荊麟運足了氣,用處了百融掌打向了巖漿,而后終于打在了巖漿之上,吸收回來的東西荊麟感覺很是復雜,他雖然還不精于此道,但是那種感覺中卻確實存有了火焰的高溫,爆裂,融化一切,其他的似乎有什么卻感覺不出來了,似乎是自己的境界還未達到那種程度。
“看這個樣子我只能先從火入手了,這個我熟。”荊麟暗自說道,而后便自嘲的笑了一下說道:“沒想到我被困在這竟然還有修行的雅興。”于是他便開始感悟代表火的離卦中的奧秘,但是他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因為上次他便開始從八卦中的離卦開始入手,但是卻先領悟了兌卦中的部分。
又是不知道多少天,荊麟在空中飄了不知道多久,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有神秘功法能讓自己快速吸收靈氣補充自己不斷消耗的氣,自己還不知道掉下去死了多少回呢。但是荊麟終于還是找到了少許的門路,一如他當初將火行法術附在劍上一般,但是現在卻不只是把法術附在劍上,而是將火焰那炎熱的,能融化一切的氣勢附在劍上。
“光是這樣還不夠,只有這樣的劍能傷人,但是卻碰不到人。”荊麟一直都意識到這個缺點,因為他素來都知道但凡高明的劍法,都是劍速極快。自古有句話叫做: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說的是任何攻擊和防守招式都會有破解的方法,但是如果足夠快,對手便來不及破解。荊麟之前的方法便是虛凌步的速度快過一般同等境界的人,但是自從他逃出了承天之后所遇之敵皆為比自己要強大得多的妖,那么自己只是這樣根本不能傷及一二。所以必定要有更高的突破才行。
荊麟想到這里突然想到森林中燃起的熊熊大火,自己幼時便見過,那次父親很輕易的便將大片火海撲滅。但是自己幼時尚未達到虛空的境界,即使見到這些,還不能感悟真正的道而創出自己的招式,甚至于大多數虛空的人雖然已創出自己的招式,卻停滯不前。火的快速蔓延的能力荊麟在那時便見識過,此刻想起,細細品味究竟如何才能將這蔓延的能力用在劍法中。
又是數日過去了,荊麟猜測此時從他被關進來應該有一個月了,這一個月荊麟幾乎不眠不休,隨時常有妖送飯而來,自己不曾餓過,但是也因未睡而顯得筋疲力竭。他雖然并非很喜歡修行,但是他在此若是一邊飛一邊睡覺定然會氣息混亂落入巖漿之中,而此處又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睡覺是毫無辦法的事。須知修仙者也是人,也需要睡覺,只是可以抑制,但是日后必定會用時間來彌補。所以荊麟不敢睡,而是用氣壓住睡意,暫時不睡,待自己逃出生天再另行定奪。
“哈哈!”笑聲從門口響起來,荊麟望向門口處,竟然是杜仲,他站在門口得意的望向自己,他知道杜仲一定在一直注視著自己,雖然他不曾見到門打開,但是門外總是響起腳步的聲音。只見那杜仲說道:“老兄,看得出來,你的極限到了,你畢竟不是南燭。不過這一個月南燭老兄的魂魄定時被滋養的強大了。”
“哼!我就知道,在這里呆了一個月,滋養了他的魂魄,卻折磨了我的魂魄,你真是殘忍至極,我如果活下去必定有一天要殺了你!”荊麟沖著杜仲吼道。但是他心中卻不是這么想的,他只是看不慣杜仲這傲慢的姿態,所以才以怒言相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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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等著你來殺我。而且我也會讓你活下去的。”杜仲說道:“但是現在你還在我手中,你除非自殺,你自殺了我自會尋找一個軀體來將南燭老兄的魂魄移出去。”
“那我直接跳進巖漿中呢?讓我和他同歸于盡!讓你的朋友陪我一起死吧!”荊麟氣憤的說道。
“南燭老兄是不死鳳凰,他曾在這巖漿中修行,他的魂魄不怕巖漿,只會讓他更強壯。”杜仲得意的說道:“你現在沒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本。我不愿意殺你只不過是做那些太過麻煩而已,但是假以時日這些都不是問題。”
荊麟這下子真的絕望了,自己完全不占一點優勢,而現在在這里一個月竟然還不能悟出任何絕招逃出去,那么自己純粹就是一只被圈養著的豬,等待被人宰殺,而自己雖不怕死,卻也不想死,死了就不好玩了。
“天啊!”荊麟大呼一聲便暈了過去,一下子向巖漿中落去,但是就在他還沒落入巖漿中的時候,杜仲便用氣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手抓住了他,將他拽到了自己的身前。
“原來是睡著了。”杜仲笑道:“果然已經到極限了。列當。”
“是,主上。”杜仲身后的猴妖出現在了他面前,半跪下說道。
“把他關起來。”杜仲說著便將荊麟扔給了列當。
“主上,這……”列當欲言又止。杜仲看到他這個樣子不由得說道:“說!”列當繼續說道:“他好像不是睡著了,他的表情很痛苦。”列當看著荊麟臉上猙獰的表情和渾身的汗看上去就好像是被折磨的不行了。
“他的靈魂正在被這里的氣息灼燒著,本來我還以為他會很快就不行了,沒想到能挺這么久。”杜仲不由得贊嘆道:“老兄你找的這個孩子天賦很高啊。”
“他在這里時間太長了,沒想到他除了第一天求情了之后便再也沒求情,求得那么早,一下又不求了,哎……”杜仲嘆道:“不過還好,這是極限,讓冬葵給他渡一點陰屬性的氣冷卻一下他的靈魂就好了。”
“啊?”列當很是驚訝,他竟然從來都不知道這樣也能救靈魂。但是他還是照做了。
冬葵給荊麟渡氣之后荊麟便真正的睡著了,荊麟此時也不想,生怕杜仲會對他做什么,但是他現在卻也絲毫不能控制自己了,這睡夢中他完全沒有夢,一覺直到五天后才醒來。
“這是哪?”荊麟醒過來之后看到四周黑漆漆的,似乎在一個鐵籠之中,跟他暈過去之前完全相反。但是隨即他便回憶起來現在自己還在杜仲手中,這里顯然就是他的監牢了。荊麟現在雖然是睡足了,但是還是很累,不過運氣竟然還沒事,看來他并沒有對自己做什么。
“你醒了?”不一會兒,冬葵走過來說道,臉上依舊是那種冷艷的表情:“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