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麟,我現在不是在開玩笑,你知道我回去的危險性。而且你跟著我去,我怕會忍不住惹火那些人?!鼻ж鼞n心忡忡的說道。
而荊麟聽后卻根本不給他一絲肯定,荊麟只說道:“如果你不讓我跟你去,我就從大門去洪澤,嘿嘿?!?
千攸被他這句話弄得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他這是在逼迫自己,當然荊麟絕對不能這么干,荊麟只不過以此為借口來跟他一同去,荊麟心中還在下定決心要忍住他們的冷嘲熱諷,這一次如果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嘴便會惹得洪澤大亂。
“好吧,好吧?!鼻ж苁菬o奈,只得點了點頭:“你也這么想?”他轉身問清裳。
“因為你去,我們就要去,而我們沒有其他進去的辦法,撕裂空間在那種平靜的氣氛中很容易被高手發現的。如果是承天出事,我們倆回去,你會怎么做?”清裳反問,千攸思考許久,說道:“當然是自己喬裝進去了。”
“那怎么進去不還是一樣么?”荊麟卻完全沒有在意千攸的種種憂慮,反而一種什么都不怕的心情,千攸看著也很是擔心。
“現在想要去洪澤,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咱們即使假裝是小門派,也會有人阻攔,這種小門派,洪澤是不會在乎的,尤其是名不見經傳的‘三才門’。呵呵?!鼻ж肓讼胍残α恕?
“三才門,是我瞎說的,就是因為有三個人,不過這個名字倒是很好聽。”荊麟笑著說道:“咱們這就走吧?!?
“你笨??!”千攸不禁暴喝道:“你剛才還說要跟著喬裝進去,這就急著走了。跟我來!”
“你會喬裝?”荊麟問道,其實他自己對于喬裝之術多少懂一些,雖然不會很好,但是至少他認為千攸不會比自己厲害。當然隨后證明他錯了,千攸的喬裝術也不錯,雖然他們沒有人皮面具,也不會變形的法術,但是通過換衣服,粘胡子等等手段,的確讓人看不出來是他們幾個。不可謂不高明。而清裳則是借來胭脂等物品認認真真的化妝了一下,頃刻間便變成了一個風塵韻味的女子。令二人不敢直視。
“跟我來吧。”千攸在前面領路,這一次他們沒有必要再通過走路了,因為他們趕時間。
“項飛呀!前面那片水就是洪澤湖么?”荊麟看到一片一望無際的水域問道,還故意變了聲音和說話方式,這樣子,沒人會想到是他。
這片水域甚是廣大,別說是湖,就算是說成海都有人相信,此等廣袤無邊的內陸湖還真是少見,他們雖然聽說過洪澤湖的廣袤,但是親眼看到還是很震驚的。
“那是當然,嘎嘎!要不然不就被凡人輕易找到了么!嘎嘎!”千攸得意的說道,他也故意的變了一下說話方式。但他在別人看起來就是笑起來十分傻而已。
“這種說話方式真惡心!”清裳心中想到,但是卻只冷笑了一下沒多說什么,千攸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做的過了,便沒多說什么。
“對了,清裳,你那個名字有點假,你再起一個名字吧?!鼻ж蝗徽f道,顯然當初莫斗就是聽她的名字覺察出不對勁的。
“那就叫做若思吧,像個正常的女孩名吧?!边@話可是讓荊麟和千攸啞然,正常?從她的打扮上就不正常,且不說她平常從不抹這些胭脂花粉,單單看她抹的狀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孩。
“好好,真好!”二人只得附和道,這個行為不正常的女孩子他們也不太想惹。
“起霧了,這是快到了?”他們在湖面上飛了一會兒后荊麟看到周圍的霧氣問道,因為他知道修仙者的地方都會有霧,因為達到虛空之后的人可以以霧氣為食,而且修仙圣地的霧氣都不是凡間的霧氣,里面有很多營養。
“是,不遠了。”千攸說道:“等一會兒我來說話,你不要隨便說話?!?
“是,是……”荊麟不耐煩的說道,有種被人瞧不起的感覺,但是他也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自己的嘴有點管不住,容易和別人唱反調。
在他們看到洪澤派的時候,已經遇到了兩個守衛洪澤的弟子。
“幾位,如果要拜訪洪澤,請等一下?!逼渲幸晃坏茏诱f道。
“等一下?等什么?難道洪澤派的會客廳在這里?”荊麟笑著問道。
“荊麟!”千攸制止道:“我們無意冒犯,只是聽說洪澤現在聚集了很多不善訪客,我們是三才門的,與酒著大師有舊,想來幫助你們一下?!鼻ж脑捒蜌舛艺\懇,讓人覺得他們真的是來幫助自己的,只是能幫助洪澤的除了承天派并無其他門派,所以聽到這個消息,他們還是很驚訝的。
“那,請跟我來吧。”這個弟子帶著幾人入內,千攸看向這兩個弟子,顯然他是認識的,但是卻不能相認,也是件很悲哀的事,但是一會兒還有更多認識的人卻不能相認,千攸必須忍。
終于,他們來到了洪澤的大門口,洪澤派原來并不是在湖中有一個島,他們居住在島上,而是將在湖中央建立了一個很巨大的懸浮陸地,整個陸地用的不是土,而是一塊一塊的磚,這樣大的工**不知道是怎么完成的。
洪澤派的外圍也是與承天相同,用一個強大的防御法陣圍起來,莫說是他們三人,就算是集一個門派之力也未必能輕易撼動。這畢竟是洪澤強大的前輩留下的,須知那個前輩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高的境界了。荊麟猜想六大派的依靠至少也應該是飛升的實力,這種實力沒聽說過誰能達到。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為什么許久以前的人能達到那種實力,而現在的人卻達不到呢?但是他也知道現在問這個毫無意義,所以就放在心里了。而洪澤的大門也甚是氣派,雕欄玉砌,檐牙高啄,看上去甚是華貴。
“洪澤真不愧為大派!”荊麟誠心的感嘆了一句,這句話聽在那個弟子耳中還是很受用的。轉眼他們進入門之后便看到了這里有眾多的人,而這些修仙者的道袍都是五花八門的,而百戰派的道袍不在其中,說明百戰派并未參與,這不僅讓荊麟和千攸長出一口氣,須知那蕭止很讓他們不爽。不過想來他們如今在北方似乎有什么事去做,應該沒有心思來這里搗亂。
但是另一方面,其他派的人似乎全到了,而他們竟然看到了摘星樓樓主聞人達,在那個人面前荊麟幾人可是一點便宜都占不到。其實他們環顧一周,荊麟的熟人真的沒有幾個,桑滿鴻算一個,首末大師算一個,當然最讓他們受不了的當然還是聞人達。承天派的人也算,不過自己的師傅沒出現。說實話荊麟對那個師傅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他沒有自己想象中那么討厭,還認認真真的教了自己。
“首書掌門,您看,又來了一個門派,這酒著犯下的錯可是越來越多了。”聞人達那戲謔而高興的聲音傳來。
“這位大人可是說錯了,我們雖是小門派,卻并非來為難洪澤派,只是聽說出了事,想來此看一下而已。”千攸用另一種語調說道,這種語調雖說荊麟二人聽上去很奇怪,但是還能接受。而他又不敢幫的太明顯,只是說來看,并非是來幫。
“難得??!難得!”那個聞人達聽到三人不是來質問助洪澤派的竟然很是高興,隨即又說道:“沒想到竟然會有小門派有如此大的膽量。”
“聞人樓主,您這是什么意思?故意來刁難我們么?”首末問道。
“首末大師,您這話可就說錯了,并非是我想要刁難你們,實在是貴派的酒著做這等不道德的事,實在是讓我等難以對貴派恭維。”那聞人達也不生氣,就是這樣帶著淡淡的笑容優哉游哉的說道。
“聞人樓主?!闭f話的是承天派的游遠,這個老人荊麟一直都覺得他很不尋常,但是他始終跟這個人不熟?!拔覀兂刑炫芍艘恢痹诤闈膳桑蔷浦乙苍煜?,他決計不是這樣的人。而我們兩派派出去的人從來沒見過他。這其中必有我等不為人知的事。況且你們之前誰都不認識他,都是聽一個人說是他,那么那個人在哪?怎么現在就不見了?”
“這樣肯定,你們倒是把酒著交出來啊!讓他在我們面前當面對質一下!”人群中有人說道,卻不知道是誰。
“是誰說這話?可敢站出來?”首書朗聲道:“連站出來都不敢,說你們針對我洪澤派有那里錯了?”
“師弟,不要如此沖動!”首末反而沒有太沖動。
“諸位。”這時千攸走出來說道:“我們現在一直在說酒著大師,既然我們一直在說他,應該去找他啊。在這里浪費什么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