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巨響,荒嶺的小道上,塵土飛揚,如同天外落石狠狠的砸下來一般,周圍震顫不已。
“艸,累死老子了!”
背上的千斤青石落地之后,凌天大大喘了一口氣,整人坐在青石上。
“少主,你真是怪胎呀,嘿嘿!”一臉賤兮兮的笑容,從魔逸嘴里說了出來。
“你丫的,怎么換了一個身份,感覺整個人都變得賤賤的?”喘了一口粗氣,凌天笑著咒罵道。
“少主,其實魔逸這家伙就是這德行,別看他以往冷漠無情,那不過是他掩蓋身份,裝十三而已!真正的本性嘛,估計要少主慢慢體會,這家伙的冰山一角都還沒顯露出來,嘿嘿!”
魔染在一旁,聽到凌天的話語,皮笑肉不笑的損著魔逸,實則是他剛才打賭輸了,內(nèi)心對魔逸這家伙憤憤不平,能損就損。
“喲呵,魔染,還是不是男子漢,不就是打賭輸了一個玄纓環(huán)而已么,怎么老子感覺你心頭像是一萬只草泥馬飛過一樣啊,不不也是這個德行?”看著魔染這家伙腹黑,揭露自己老底,魔逸也不落下風,說起魔染來。
“少主,你別聽他說,我可是老實本分的人,這家伙就是一個坑蒙拐騙的小人,他和我打賭,明知我不知道少主神威無敵,坑了我的寶貝!”魔染可憐兮兮的神態(tài),像是被人強行那啥的小媳婦一樣,一臉委屈的不行。
“我說你們兩性格變化怎么這么大呢?沒看出來你們兩都隱藏著一肚子的壞水,五十步笑百步,一路的貨色嘛。”看著兩人的腹黑,凌天頓感一陣惡寒。
在這之前,凌天對于宗門、家族之人,先入為主的觀念,沒有絲毫好感,情不自禁的帶著一股敵視。
但,眼前兩人雖然相互腹黑,卻是有些像自己以往兄弟的性格,一時間,嘴上雖然說著不喜,卻是接受了他們的事實。
“嘿嘿!”
被凌天罵了一通,兩人都直直的站著,一臉賤兮兮的笑意。
“哦,你們賭什么寶貝呢?怎么賭?”看著魔逸二人,凌天一副大叔逗小孩子一樣的表情。
魔逸見凌天一副痞子的樣子,頭搖成撥浪鼓,接連道:“沒沒沒!肯定是少主你弄錯了,分明是魔染這家伙想要腹黑我而已!”
生怕自己的玄纓環(huán)被凌天看上,魔逸一臉的否認。
“就你這德性,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家伙!剛才我們賭少主你能走多少步……”臉色黑作一團,魔染把剛才打賭的事情說了一遍,看著魔逸,直接破口罵道。
斜視了一眼魔逸,魔染像是告訴魔逸,哼哼小樣跟我玩,讓老子吃虧,老子吃虧了你也討不了好。
“麻蛋,老子身邊的人都他娘的是極品啊!”一陣哀嚎,凌天有些無語,仿佛回到了從前。
未穿越過來,他作為H道教父,有時候也和兄弟們瞎鬧,打成一片。
雖然眼前這兩家伙是身份的使然和自己建立起來的關系,但凌天了解魔族人的性格,在外族的眼里,他們可能出爾發(fā)爾,言而無信,但是,對于本族的人,卻是極為信守。
此時,遭人唾棄,凌天看到兩人的樣子,隱隱覺得自己回到了過去,和兄弟們在一起的時日。
“對了,玄纓環(huán)那東西有什么用?你們還告訴我哪!”隱隱的有些印象,凌天記得那次在雪陽城秋家大殿廢墟的時候,聽到眼前魔染的師妹提到過,當時也沒在意。
“玄纓環(huán)對于他們普通人來說,拿著除了防身之外,就是探測魔物的活動而已,但是對于我這個修煉大命運之術的人來說,卻有著妙用,可以汲取天地間至陰的靈物氣韻,從而修煉自己的大命運之術。”
魔逸像是看到萬千氣韻迎接著自己來一樣,興奮的說道。
“這樣啊,魔染拿著確實有些浪費了,不過,魔染,以后有好東西我會給你補償!”知道玄纓環(huán)的作用,凌天雖然喜歡,但自己拿著發(fā)揮的作用也不大,然而,對于魔染來說,打賭確實吃虧,只能安慰道。
“少主,我魔染還不至于這么小氣,就是氣氣這家伙而已!”魔染聽到凌天的話,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好了,我們也不鬧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遭人唾棄,只有趁著獸潮暴亂,快速提升實力才是我王道。”想到自己的現(xiàn)狀,凌天隨即道。
“是,少主!”兩人看到凌天的樣子,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時候,躬身道。
“走吧,朝著云溪村的方向,一路獵殺妖獸,我要在那里建立凌天幫的基地!”早已深思疏略,凌天知道自己一個人根本無法抵抗不久來的追殺。
凌天幫選擇云溪村,他也是考略了很久,一是他從王爺爺那里得知,村里的人,世代都是守護自己兄妹倆,二來隨著實力的提高,凌天發(fā)現(xiàn)云溪村方圓沒有妖獸活動,還有一點就是,如果到時候人們追殺,抓不到自己,那云溪村的人,將會是那些所謂正道之人泄憤的工具。
想到云溪村,凌天一陣黯然,沒想到自己去林海森林獵殺妖獸修煉沒去成,反而牽扯出了這么大的災難來。
王爺爺?shù)碾x開又回來,現(xiàn)在也不知道和狼嘯天打的怎樣,尤其是只有七八歲的小丫頭,現(xiàn)在也不知道怎么樣?
此時,凌云宗內(nèi),乾韻陣上,一道微小的身影,雙目緊閉,臉色蒼白,遠遠的比啊能看出來,那是苦苦掙扎的樣子。
大殿內(nèi),輕盈在苦苦哀求著。
“師傅,我只想讓你喚醒她,你為什么要把她送到乾韻陣里面去?”輕盈像是第一次認識自己師傅一樣,極為失望的道。
她本來是想把凌清清帶到宗門里面,從昏迷中喚醒,解除魔氣封印,誰知道,師傅得知凌清清是一個情緒掌控之人,想要強行剝離凌清清的一身情緒之力。
一時間,輕盈對那個高高在上,滿嘴仁義道德,以宗門為重的師傅失望透頂。
“盈兒,凌云宗需要強大實力的支撐,否則,我們在這極西之地將會被成天宗打壓,尤其是這次,突然的獸潮爆發(fā),宗門可能就在這次浩劫中消失,泯滅了。”一個類似二八漂亮的女子,臉上帶著一股威嚴,不容置疑的道。
“師傅,我答應過人,要把她完整的送回去,你可以等這次宗門招收弟子的時候,以徒兒的關系,可以說通讓他們來凌云宗啊!”一臉的哀求,輕盈險些崩潰,這已經(jīng)是她第三次來求師傅了。
而且,她清楚‘乾韻陣’的威能,那種剝離人特殊能力的陣法極為可怕,一般只有宗門的長老大限快到的時候,自己進入其中,為了把一身感悟精華留下給宗門出色的弟子。
現(xiàn)在,自己師傅竟然用到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子身上,一時間,她無法接受自己敬重萬分的師傅,變得這樣殘忍無情。
“時間等不及了,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盈兒,你過來,我看看你手上的守宮砂在不在?”再次聽到輕盈的話語,二八女子嚴厲中,帶著幾分無奈道。
察覺到弟子態(tài)度的堅決,二八女子那雙惺忪的眼神,一抹黯然,嘆了一口,眼神中,突然變得凌厲起來。
一旁,雖然對自己師傅失望透頂,但師傅多年的養(yǎng)育之恩,輕盈無奈的走了過去。
“守宮砂還在,盈兒,我凌云宗門下弟子雖然不限制談情說愛,但是,在未成親之前可得保住清白之身,否則,宗門當以叛徒論處,至于那小丫頭的事情,你就別管了,下去吧,好自為之!”
二八女子吩咐了一聲,彎彎的柳眉上翹,往身后的椅子上靠去,略帶惺忪的眼神微閉,擺擺手,示意輕盈離開。
看著師傅的轉(zhuǎn)變,輕盈不解師傅為什么看自己手上的守宮砂,但還是轉(zhuǎn)身離開大殿,不過,對于凌清清的事情,指望不上師傅,那她只有自己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