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崎家的魔法使
解釋的過程很有些麻煩,因為紫也并不是在清醒的狀態下使用出魔術的,雖然保有記憶,但也還是存在很多疑難的關卡。
不過安妮在聽他的說明時,也會不時指出一些有疑問的難點,在她的梳理下,紫也漸漸融會貫通了不少問題。
“嗯,就是這樣了。”將已知的情報全部都倒出來后,紫如釋重負地呼了口氣。
長時間的說話已經是口干舌燥,紫就去隔壁倒了些涼水在杯中,一飲而盡。
安妮靠著木椅,手肘枕著實驗桌面,手指輕輕敲打著臉頰,靜靜沉思了一會,她才再度出聲。
“按照小紫你所說的,這個魔術,看來并不是靈媒治愈術啊。”
“不是啊……那老師你認為是什么呢?”紫對這個判斷并不驚訝,靈媒醫生所掌握的魔術他也翻閱過記錄,和他的不相符合。
“雖然也是能夠不留下傷口就能切除患部,但卻不全是修補靈體而對身體進行治療,不,嚴格說起來,那甚至根本就不能稱之為修補呢?!卑材葺p撫著昏睡中的小白鼠,緩緩說著。
“修補么、不過,不全有關也就是還有關聯吧?!?
“這個我也不能確定,畢竟小紫你從未接觸過靈體相關的領域,但這個魔術,已經不僅僅只是修補了,甚至連復原也不足以形容,或許用‘新生’才能夠比較恰當的吧?!?
“新生?還不至于吧……”紫可是知道這個詞的份量。
治愈魔術,能達到的最好的效果就是恢復至病前的狀態,而新生卻是比治愈還要更進一步,甚至能比健康狀態還要完美。
安妮神情復雜地看著紫,有羨慕、驚嘆和不安,甚至還有絲絲的嫉妒。
然后確認了她的發言:“不用懷疑,小紫,這只小鼠不但痊愈了,而且身體機能甚至比開始送過來的時候還要良好。這樣的效果,如果不是知曉小紫你的起源,我甚至都會懷疑你的起源就是“治愈”或者‘凈化’之類的呢?!?
魔術屬性和天賦雖然和起源未必有所牽扯,但是在特殊的魔術甚至是禁咒之上,還是有所體現的。
“看來還是和那個有關系呢。”裝作沒有看到安妮的表現,紫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以他的知識,就算是領悟到了些什么,也是研究不出這樣的魔術的,也只有在千百世乃至更久的時間累積而來的力量體驗,才能給予他足夠的智慧和見識吧,不過越是如此,他反而越發心驚呢。
不受控制的、甚至可能覆蓋本身人格的智慧及力量,對于已經與原初靠的太近的紫來說,哪怕有著未知的事物壓制,也是他絕不想接觸的核心。
但想到它們就是他的本質,心里偶爾也會泛起些古怪的感覺。
“小紫,”靜默了下,安妮總算抑制住了外露的情緒,“今天的事情,絕不能透露出去,你知道的吧。”
要是別的魔術師研究出了這樣的魔術被她發現了,她肯定毫不遲疑就上報協會,讓他到福爾馬林中去浸泡一輩子,最好的結果也就是隱姓埋名從此消失在魔術界中。
封印指定為什么能得到大部分的魔術師認可,而沒有掀起集體抗議?絕大部分魔術師的嫉妒和惶恐那才是真正的原因,大部分魔術師都是平庸的,只有少部分精英,而更少的才是超然之上的天才和高端戰力,說什么實驗素材要保存,那都是遮掩用的招牌,除非你的力量到了魔法使的程度,無人敢招惹,不然超前半步是精英,超前一步那就是必須要被保存起來的封印指定魔術師。
要不是紫是她喜愛的弟子,她早就無法容忍下他了。盡管也難免產生了異樣的感覺,但安妮心里最終還是師徒之情占了上風。
“嗯!”紫很高興地應著,安妮的表現他都敏感地察覺到了,但能說出這句話,就證明了安妮的選擇。
安妮揉了揉他的頭發,心情也放松了。
“嫉妒只會增加痛苦,使人陷入瘋狂,但連老師我也沒辦法完全避免呢?!?
低聲地喃喃著,聲音低到幾乎無法察覺。
紫的治愈魔術,不僅直接攻克了絕癥,而且幾乎凈化了全身所有的雜質和毒物。
靈媒醫生,哪怕行使教會秘儀,也是不可能做到這點的。
安妮的實驗室自此之后就變成了實驗紫的魔術的場所,不過對外的理由依然不改。
研究的目的已然達到,紫也對安妮毫不保留地提供了包括咒文在內的所有資料,只是她卻怎么也無法用出,最多也不過是能不對皮膚造成傷口,不過安妮也不心急,只是慢慢地去體會了。
值得一提的是,紫也試著重現那天的魔術,雖然能用出來,但在不轉化大源魔力的情況下,使用一次就要耗盡全部的魔力,所以紫也是不敢過多嘗試,但他總覺得應該有別的用途。
此外,克勞蒂亞·奧爾黛西亞也是成為了醫院的???,作為白化兼免疫缺陷的患者,再怎么小心注意,她也是難得有安穩的生活過。
紫曾經考慮過能不能為她施展治愈魔術,雖然沒對這種病癥嘗試過,但想來也不會完全無效。不過她和紫沒多大關系,加上她的丈夫是言峰綺禮,貿然治療的話暴露身份的可能性極高,而且克勞蒂亞心里還存在著拯救言峰綺禮的想法,死亡也是她最后的籌碼,所以紫也就沒有對她使用。
二三個月后,克勞蒂亞再度入院時,紫忽然看到了一項特殊的診斷。
她懷孕了。
ps:卡蓮會怎么辦呢,你們可以試著猜猜看呢。
五月病應該可以過去了。
還有,悠哥和穹妹不要想太多,最近嚴打……正文不可能有實姐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