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韓瑤,出生在四大家族。酒樓遍布天下,生意也異常紅火。我知道這時父親奮斗一生的的成果,他給了我錦衣玉食,給了我無憂無慮的生活,但也給了我沒有父親的童年。小的時候走在大街上,別人家的父親把孩子放在肩膀上騎大馬。看著那一對對歡聲笑語,我總是問“娘親,父親去哪了?”
娘親總是有所虧欠的望著我,沒有說話,后來我才體會到相比較與我當時想父親騎大馬,母親的思念卻是更加濃重。
就這樣,父親很少回家,很次回來就要匆匆的離去。缺少父親陪伴的我 ,中日和母親在一起,母親教我女紅,教我背詩。父親為了為我們母女解乏,在后院里蓋了一座花園,我和母親便整日呆在花園中,母親喜歡百合,那是我覺得母親真的好漂亮,就像百合一樣的女子,在院子里,母親教我識花,看著母親,我心里也想像母親一樣,做一個百合一樣的女子。
只是在我七歲那一年,母親便就生病了。病情不斷加重,最終臥床不起。看著母親日漸消瘦的身子,和蒼白的臉色。我只能整日的哭。娘親總是哄著我。在那些日子里,娘親不能起身,我便去照料花園。在不止一個傍晚,我跪在花下。默默祈求著讓母親的病早日痊愈。然而,那一日終于還是到來了。
當時母親已近不能開口說話,臉色蒼白,虛弱得緊。然而就是那個晚上,母親竟然開口叫我了。當時年幼的我不知道這是回光。以為母親的病開始好轉了,很高興的坐在母親床邊。
母親微笑的看著我“瑤兒,扶我起來吧,我想看看后花園”我連忙點頭,心里很高興。
我扶著顫顫巍巍的母親,來到后花園。看著初秋這些開始凋謝的花,母親滿目蒼涼,扶著她在院中坐下,我倚在母親懷里。母親微笑著撫摸著我的頭“瑤兒,這一園子的花秋天謝了,來年春天還會再長出來,到時候你還要再幫我種,好嗎?”
我撒嬌的搖頭“不嘛,你看這些日子種花把我的手都弄腫了,我要與娘親一起種花”
母親憐愛的看著我,未語。
那日下午,母親和我說了一下午的話。其中說了當年父親這個窮秀才是怎么娶到我母親這個大家閨秀的,說這些的時候母親滿臉的幸福。這時母親第一次說這些,我聽得很高興。
傍晚的時候,母親要回房說累了。我讓母親自己先歇息了,我自己回屋睡了。睡夢中我還依稀夢到我們一家歡快的在一起。
第二天,天還沒有破曉,院子里一片嘈雜。我心頭蒙上一片不祥的感覺,感覺我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我發了瘋一樣的向母親房中跑去,當我疾跑到母親房外之時。我看到了一個我熟悉的身影。
父親,那個在母親病重沒有回來的人。那個讓母親日日夜夜思念的人。那個狠心的人兒…
我發瘋一般撲到母親身旁,此時母親已被白色的布料蓋住。我輕輕地揭開布料,手卻止不住地顫抖,母親是微笑的,手中捧著那天下午我贈給她的百合,母親是那樣安詳。然而在我眼里卻充滿了恐懼。
“娘親走了…娘親走了…走了”我口中喃喃,身子卻狂顫不已。娘親的每一神情,動作,每一幅場景都閃在我面前。那個百合一樣的女子,那個在花下談論起自己的愛戀依然會羞紅的女子。那個一直陪我等著父親的女子,就這樣的走了……
“瑤兒,這一園子的花秋天謝了,來年春天還會再長出來,到時候你還要再幫我種,好嗎?”
“不……..不好……….”
我發了瘋一般晃動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女人,觸手冰涼。
淚水早已模糊了我的雙眼,滾滾而出。我無力的趴在床邊“娘…”無聲抽泣著,暈厥了過去。
娘親下葬后的第二天,我一個人坐在院子里,好似應景應時一般,花園一下子荒蕪了,無數的百合凋謝了,隨著那個百合一樣的女子。
我一個人坐在那個小亭子,前兩日那個女子還在和自己談著一些體己的話,如今只剩下自己瑟瑟發抖。
身后有一人緩緩走來。我知道他是誰,吼道“你走開,你走開,我不想見你”那人止住腳步,忽然只聽咚的一聲,我扭頭看去。那人人影直直地跪下了。
那人滿臉的淚水,兩眼通紅。我傻傻的看著他,不知所措。
“我對不起你們娘倆,我不是個好丈夫,也不是個好父親,我對不起你們”“啪”的一聲父親臉上顯現出五個手印。
我嘴角囁嚅,兩眼早已充斥著淚水“父親”我撲向了那個曾經日夜想見到的男人。
我打開母親留給我的信,沒有很長的篇幅。流著兩行的字,字體已經凌亂,我知道那是母親在什么情況下寫的。
“瑤兒,不要怪他。娘親很幸福。瑤兒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娘親愛你”
無聲的淚水打濕了那封信,我知道母親將最后力氣把信寫給的用意。“娘親,我也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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