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行見過李兄一”
司馬君行上前見禮,面帶微笑道:“早就從父親那里聽過李兄的大名,聽日特
來拜訪。
岳凡再次打量著對方,書生意氣,眼含睿光,眉宇之間透著與司馬如一樣的執(zhí)
著,這就是司馬府新一代的執(zhí)筆之人—司馬君行。
“十年沒見,不知道司馬老先生現(xiàn)在身體可好?”
一想到老司馬,岳凡心中就不免生出一種敬佩。很少有人能向司馬家一樣,為
了一個事實的真相而堅持到底。
提及父親,司馬君行面色一黯,嘆了口氣道:“謝謝李兄關(guān)心,只可惜父親這
些年來嘔心瀝血編著《蒼天鑒》,身體早已經(jīng)透支,常年臥床不起。不過父親一直
有個心愿未了,所以這次君行前來,是想為父親求證一些事情,算是了卻父親的一
個心愿。
“可以。
見岳凡點頭同意,凌通連忙插口道:“李大哥、司馬兄弟,我們都別老是站
著,還是進屋里說話吧!
三人進屋子,院子里只剩下小武與妞妞兩個孩子。
是夜,繁華的洛陽漸漸陷入沉靜。
凌吶別院,燈火未熄。
過了良久,司馬君行從屋里走了出來,臉上表情頗為感慨一什么才是無懼無
畏,什么才是堅強不屈,那并非是力量與智慧診釋,而是一種精神和毅力的感悟。
司馬君行乃一代文豪學(xué)士,自詡讀書不下萬卷,早以為自己看慣了世間的紛紛
擾擾,懂得了人生的七情六欲,可是當(dāng)他聽完李岳凡所講的一切,才真正體會到悲
歡且離合,生死兩相忘那種孤獨與悲傷。這些些東西,是言語所無法描述的,更不
是書中能夠體會的。
此刻,司馬君行現(xiàn)在終于明白了父親的執(zhí)著,同時也明白了,父親為什么一定
要讓自己來找這個人。因為,在他李岳凡的身上看到別人沒有的堅持,對方實在有
太多太多值得自己學(xué)習(xí)的東西。
經(jīng)過一席長談,司馬君行才發(fā)現(xiàn),其實李岳凡并沒有傳言中那么神秘詭異,更
不是一個冷血無情的男人,他只是一個非常非常普通的人,有愛有恨,有情有義
為了自己的追求而不顧一切的努力著。或許有些人總覺得李岳凡這個人太付深沉
叫人難以捉摸,但是他卻從來沒有隱藏過自己內(nèi)心真實的情感。他所表達的,永遠
都是這個世間上最簡單最直接最透明的。
他,就像是一個倔強的孩子!
身后,凌通拍了拍司馬君行的肩膀道:“行了司馬兄弟,世間上傷心的人已經(jīng)
夠多了,你就別在這里感嘆了。畢竟,每個人的生活不同,對生命的追求也是不同
的。”
司馬君行聞言長長舒了口氣,笑著道:“凌兄倒是心性豁達,難怪如此心寬體
胖。
“嘿嘿,那是當(dāng)然!
凌通毫不否認道:“別人都說我是商人,其實我覺得自己更像個快樂的詩人
沒事吟吟小詩,有事哼哼小曲兒一要是整天跟一些小事情斤斤計較,那生活還有
什么樂趣。
“呢!?”
聽了這話,司馬君行不由的一啞。看著身旁這位自夸自說的胖男人,誰能把他
和詩人聯(lián)想到一塊?看來·做為一名筆者·嘿為豐富的聯(lián)想力是不行的啊,
不理會一臉苦相的司馬君行,凌通一把拉起對方的手腕道:“司馬兄弟,難得
你來我家一次,今晚就在我這里住下吧!走走走,讓李大哥自己靜一靜,我請你去
喝酒,喝好酒。哈哈哈哈—”
一陣大笑,二夕璃開別院。
凡人居,凡人居,平凡之人何所欲?
終究是凡人,如何逃得過生老病死!
一個人待在房間內(nèi),岳凡默默不語,任由寂寞侵蝕自己的心靈。
是的,他很傷感。不只是因為聽到司馬如快要病逝的消息,還有一種說不清道
不明的離愁,仿佛一下子失去了什么東西,心里空落落的。
不自覺的,岳凡想起了自己的父親,想起了萬爺爺,還有蘇爺爺、季老他們。
“隱仙谷一你們還好嗎一”
十年沒有蘇爺爺和季老這些親近之人的消息,岳凡很是想念。只是,他還有許
多的事情要去做,他不愿打擾隱仙谷平靜的生活。
“等以后,如果我還活著,我會回去的。
收斂心中思緒,岳凡再次凝出箭芒,繼續(xù)體悟著《御箭九篇》的精髓之處。
夜色如淵,繁星點點。
正在這時,巨風(fēng)劃過夜空,一道人影從天而降,直向凌府而去。
“啪啪啪!啪啪啪!
“開門!快開門!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凌府的大門隨即打開。
“凌通那小子呢?現(xiàn)在在哪兒?快點帶我去見他一”
凌府的下人剛剛把門打開,只見一名高大威猛的男子出現(xiàn)在眼前,神色之間帶
著急迫的情緒。
此人就是王充,他駕著巨雕一路趕來,中途少有停歇。僅僅三天的時間,他便
從南蠻極地趕到洛陽,幾乎橫跨了半個神州之地。
“你一你是哪位,找一找我們家老爺有什么事嗎?”
這名下人驚神未定,完全被王充彪悍的氣勢給嚇了一跳。
王充心中急切難言,懶得再跟對方說什么,腳步一錯直徑闖入府中,反正這凌
府他又不陌生,閉著眼睛也能找到路。
“喂!喂!你站住,你再走我就不客一”
話音噶然而止,這名下人正要上前阻欄,卻發(fā)現(xiàn)剛才那人已經(jīng)不見。
“來來來!司馬兄弟,我代表天下江湖敬你們司馬家一杯,你們辛苦了!
“凌兄太客氣了,比起凌兄大義為國,君行自愧不如啊!
“嘿嘿,司馬兄弟倒是知道的挺多嘛。
“哪里哪里,若是什么都不知道,那君行也就不配執(zhí)筆《蒼天鑒》了。
“呵呵,雖然說我做了點事,但比起你們司馬家來說,差遠了一其實你們才
是真正為天下有貢獻的人啊!要是沒有《蒼天鑒》,這世上哪里還有什么公理和正
義一”
“凌兄實在是言重,司馬家承受不起,君行更是慚愧!能夠為后世留下一份真
實的見證,這已經(jīng)是司馬家莫大的榮耀。司馬之信,信于天下,若天下不信,便是
司馬封筆之時。
“司馬之信,信于天下一這話說的好啊,值得浮一大白!
“干!
涼亭之中,兩個男人第一次見面卻如多年老友一般,相談甚歡。
就在二人聊的高興之時,一個身影直徑?jīng)_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