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揮拳砸來,渠胖頭那是瞪大了眼睛。
“大白活......你!”
就在渠胖頭和陳虎蛋同時發(fā)出一聲驚呼之時,我的拳頭已經(jīng)急速的揮到了渠胖頭的腦袋前。
只聽“砰”的一聲悶響,我這一擊重拳直接重重砸在了渠胖頭所戴的登山頭盔之上了。
這軍火商孟猜總算是沒有坑我們,給我們置辦的這些行頭還確實(shí)是實(shí)打?qū)嵉暮脰|西。
戴在渠胖頭頭上的登山頭盔在我這一擊重拳之下竟然沒有四分五裂開來,只不過這渠胖頭雖然有登山頭盔保護(hù)著,但是在我這一擊重拳之下也是震的暈了過去。
看著渠胖頭身子一軟,向著地上跌倒過去,我連忙向前一步將暈過去的渠胖頭攬?jiān)诹藨阎小?
“兄弟,對不住了......”
我看著呲牙咧嘴昏迷不醒的渠胖頭不由得在心中暗道一聲。
“大白活......你這是干甚哩!”
陳虎蛋此時也跑了過來,看著我抱在懷中的渠胖頭急聲道,聲音之中都明顯的帶著哭腔了。
“沒事兒,胖頭就是讓我給敲暈過去了,這貨那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整個就一缺心眼的犟驢,犯起渾來天王老子都沒轍。”
聽到渠胖頭沒什么大礙,這陳虎蛋才算是長松了口氣,接著他又不知道該對我說些什么,前言不搭后語的最后只有重重嘆了一聲。
“虎蛋,這胖頭就交給你了,你在這好生的照料著這貨,這里面情況不明,我不能人讓兄弟們跟我一起進(jìn)去犯險。”
見我打定主意要一個人進(jìn)入那片虛無的黑暗之中去,這陳虎蛋是越發(fā)的著急了,話也更說不明白了,手忙腳亂的樣子看起來讓人很是心酸。
我站起身來,用力地拍了拍陳虎蛋的肩膀,轉(zhuǎn)而向著那虛無的黑暗走了過去。
走出幾步,我又停了下來,轉(zhuǎn)過身看著臉上帶著哭相的陳虎蛋一本正經(jīng)的低聲說道。
“等胖頭醒了,你倆千萬別進(jìn)這里面來,要是我沒有回來,或者是聽見里面有槍響,你倆別猶豫,趕緊的原路返回,真有下輩子......咱還是兄弟!”
我這番話,就相當(dāng)于是向陳虎蛋交代了后事了,這陳虎蛋聽完嘴角一咧,淚點(diǎn)子順著臉蛋就滑了下來。
我看的同樣的心中一酸,沒再說什么,快走兩步消失在了那片黑暗之中。
進(jìn)入這片黑暗的虛無之中,我并沒有將手電擰亮起來。
手電光在這里面,也只能是照亮一兩米的距離,根本就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而且,這片虛無的黑暗空間相當(dāng)?shù)拇螅锩孢€真的保不齊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我要是擰亮的手電的話,在這黑暗之中簡直是太顯眼了,完全就是給“人家”指明了行動目標(biāo)。
光是想像著我擰亮手電向前行走,而在黑暗之中有數(shù)不清稀奇古怪甚至于恐怖異常的東西盯著那微弱亮光的場面,我就會打心底泛起一股寒意來。
所以,我寧愿相信摸黑前進(jìn)更加的令我有安全感一些。
讓我慶幸的是,走進(jìn)黑暗之中后,我腳下傳來的依舊是走在相對平坦的冰面上的感覺。
這讓我踏實(shí)了不少,至少不會兩眼一抹黑的還要磕磕絆絆的向前摸行了。
身后很快就聽不到陳虎蛋的哽咽聲了,這讓我心中的那股莫名的焦躁之情漸漸的緩解了下來。
我又回身向著隱隱顯露出光亮的門洞處看去,正好看到陳虎蛋架著依舊昏迷不醒的渠胖頭退進(jìn)了那高大的門洞之中去了。
“媽的......但愿老子這回沒白忙活......”我心中暗道著,轉(zhuǎn)過了身。
在這黑暗之中,即使是我被千年蛇丹改造過的眼神,也根本是毫無用處的,此時的我就如同一個瞎子一樣的在向前緩緩的摸行著。
我只能是將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耳朵上面,盡量的讓自己的兩只耳朵快速的將黑暗之中傳出的任何細(xì)微的動靜分辨出來。
哪些是冰層自然爆裂的聲音,哪些又是真正對我來說有些異樣的聲音,更為重要的是,我在努力的尋找著剛才聽到的那個微弱的口申吟聲。
我向前摸行的方向,正是剛才記憶中,那口申吟聲所傳來的方向。
當(dāng)時那口申吟聽起來很是微弱,但是我們卻聽的很是清楚。
因此,我覺得發(fā)出那動靜的“人”應(yīng)該就在這黑暗之中距離那門洞不遠(yuǎn)的地方。我肯定很快就會將發(fā)出口申吟的正主找到的。
然而,隨著我慢慢的向著黑暗之中行走出了相當(dāng)長得一段距離之后,我卻再沒有聽到剛才的那口申吟聲響起來。
只是,隨著我漸漸的向前行走,我越發(fā)的能感覺出自己現(xiàn)在的確是處在一個黑暗的巨大的空間之中。
雖然,我根本就看不到周圍的任何的情況,但是在我的心中卻在不時的有一個聲音在提醒著此時的我是多么的渺小。
實(shí)際上,長時間的將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雙耳上的感覺相當(dāng)?shù)牟凰绕溆质窃谶@摸不到邊,看不到岸的虛無之中。
我真的懷疑自己的精神力還能在這其中堅(jiān)持多久。
很多的時候,我很想張開嘴沖著黑暗之中大聲嚎上一嗓子,或者是干脆擰開手電看看自己的腳下周圍幾米范圍之內(nèi)究竟是有些什么。
但是,最終我還是將自己腦中的這些想法生生的壓了下去。
“堅(jiān)持......堅(jiān)持......”
我不停的對自己念叨著這兩個字,讓自己別再想著將腦中那些想法變?yōu)楝F(xiàn)實(shí)的可能。
“或許,在你不遠(yuǎn)處就有些可怕的東西,就是在等你大吼大叫或者擰亮手電指明目標(biāo)呢......”
就在我于黑暗之中向前摸行的時候,手中一直是握著那把短唐刀的。
這把唐刀實(shí)在是有些短了,也就一尺多長,更像是一把匕首。
然而,這把匕首一樣的短刀,此時確是我唯一的向前探路的工具了。
在我的腳下是平坦的冰面,只是我卻不知道這種相對的“平坦”能維持多久。
或許,再向前走幾步后,我邁出的左腳還會踏上平坦的冰面,但是接著邁出的右腳很可能就會踏進(jìn)萬丈深淵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