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時間感慨這許多,想著這些的時候眾人已經(jīng)全部走進(jìn)了洞內(nèi),后面的人在眾人進(jìn)去之后也都跟了進(jìn)去,洞口慢慢消失在原處,就像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般。
進(jìn)入這所謂的山門之后,所有人都感覺到隱隱的壓抑,因為大家隱約間已經(jīng)處在了被包圍的狀態(tài)。前面有人在迎接,背后更是跟上來許多帶著面具的怪人,就連左右兩邊也同時涌出了不少人出來。
洞內(nèi)的環(huán)境和外面差不多,還是有點區(qū)別的,盡管一樣的凄涼一樣的荒蕪,至少這里有人出現(xiàn),不像外面一般除了凌亂的墓碑什么都沒有。
看著周圍慢慢圍攏上來的人,皇甫羽然冷笑一聲說道:“還說自己是大門派,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
那道空洞的聽不出男女的聲音再次傳來:“呵呵,待客之道?若你們真是客自然會禮遇有加,只是今天不能!你們來我傀儡門所為何事就不用我提醒你們了吧!”
皇甫羽然冷哼一聲喝道:“既然如此,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兄弟們給我殺!殺不死的付之一炬!”說著就要動手。
那道聲音繼續(xù)說道:“年輕人,稍安勿躁,我知道你們要找什么,跟著他們走你就能找到你要找的。貿(mào)然動手,計劃就全部泡湯了。哈哈……”笑聲逐漸變淡直到消失不聞。
在那人說完之后,站在前面的人就轉(zhuǎn)過身向里面走去。皇甫羽然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擺擺手示意眾人跟上去,同時嘴里低聲說道:“大家謹(jǐn)慎點,以防突然的變數(shù)。慢慢跟進(jìn),注意他們的舉動。”
眾人跟在那些人身后走了一炷香的時間,進(jìn)入了另一片天地之中,這里不像外面一般荒蕪。似乎是人居住的地方,一排排的房子排布在眾人眼中。
看著這些房屋,辰羽低頭小聲說道:“注意點,這些屋子里有人,是人不是傀儡,我聽到了他們的心跳聲。”
辰羽這么一說,眾人一個個全都真元出體感悟著周圍的動向。皇甫羽然抬手阻止道:“收回你們的真元,這么做會打草驚蛇,就當(dāng)他們不存在就是了,不要去可以的關(guān)注他們,只要不來惹我們,就沒必要跟他們計較。”
一直到眾人穿過了這片房屋林立的地方,屋內(nèi)的人都沒有什么動靜,或許是請君入甕之計,又或者是什么其他用意誰也說不準(zhǔn)。此時皇甫羽然他們也沒有時間再去想那些人到底是何用意,因為在他們面前出現(xiàn)的才是真正的吸引他們的地方。
只見過了那片房屋之后是一片空地,整個空地上彌漫著紫黑色的霧氣。這尚不是吸引眾人眼球的地方,真正吸引他們的是這片空地中心那個陣法。陣法很特別,是由數(shù)根鐵鏈組成的,鐵鏈之上散發(fā)著各色光芒,更有一個個神秘的符文飄在空中。
鐵鏈圍住的空間之內(nèi),一個個虛幻的靈魂在陣法之內(nèi)飄蕩著。眾人不明白這些人帶自己等人來這里做什么,但是皇甫羽然卻是清楚的知道,這陣法就是歐陽情當(dāng)時所說的拘魂陣。而自己父母的靈魂也同樣是被困在這陣法之中,算算時間,若再遲來一段時間那么就再也無緣得見。
將眾人帶到這里以后,那些戴著面具的人就轉(zhuǎn)身離開了,似乎完全不在意這些人會在此地搞出什么破壞一般。皇甫羽然看著陣法中游走著的靈魂,無意識的向前走了幾步更加靠近陣法。此時皇甫羽然眼睛已經(jīng)有些濕潤,盡管如此皇甫羽然還是強力克制著自己,不讓眼淚流下來。
皇甫羽然一靠近陣法,被困在陣中的靈魂就像是感覺到了一般,全都轉(zhuǎn)過身來看著皇甫羽然。迷茫的臉上寫滿了不甘寫滿了滄桑,雖然如此一個個的眼神還是那么清澈。
皇甫羽然在陣法外觀望著,尋找著那心底熟悉的面孔。似乎是感應(yīng)到皇甫羽然心中的焦急,在陣法中的靈魂一陣的騷動。其中兩個靈魂排開其他的靈魂站到了最前面,隔著那層透明的陣法和皇甫羽然對視著。
看到這兩個靈魂模糊的容貌,皇甫羽然心中猛地一痛,雙膝一彎撲通一下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叩了三個響頭。隨后站起身來,翻手取出殘陽淋血劍抬手就是一劍對著鐵鏈劈了下去。
但見一道血紅色的劍氣呼嘯一聲沖向了鐵鏈,緊接著“叮”一聲脆響傳來,鐵鏈安然無恙,劍氣卻已經(jīng)消弭無形。皇甫羽然眉毛聳動一下,眼睛稍稍瞇起慢慢講血紅色的長劍舉過頭頂,身體上漸漸冒出黑色霧氣將他整個人包括長劍全部包裹了起來。
看著皇甫羽然的舉動,站在皇甫羽然身后的眾人都沒有多說什么,而是紛紛拿出兵器準(zhǔn)備應(yīng)變。而陣法中的一眾靈魂卻是像看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一個個臉上帶著恐懼的表情猛搖著頭。
只是現(xiàn)在皇甫羽然根本就不會去關(guān)注這些,慢慢的黑色霧氣全部聚集到了劍上,整個劍身散發(fā)著邪惡的氣息。皇甫羽然瞇著的眼睛猛地睜開,大喝一聲揮手打出一劍。附在長劍之上的黑色霧氣在長劍揮出的瞬間直接就化作一條黑龍沖了上去,這一劍的威力足以驚天地泣鬼神了。
鐵鏈之上散發(fā)出一陣異樣的光芒,一個個符印從鐵鏈之上飄了出來。那條沖向鐵鏈的黑龍在碰到符印的時候就消失不見了,同一時間皇甫羽然等人都感覺到靈魂似乎被什么給撕扯一般,靈魂幾欲離體而出。
意識到這是陣法的功能,皇甫羽然忙轉(zhuǎn)頭說道:“快,快離開這里,這陣法又怪異。”說完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陣法中父母的靈魂,忍著靈魂的撕扯轉(zhuǎn)身向外面竄了出去。
早在皇甫羽然喊出來還未動身之前,眾人就已經(jīng)在緩緩向后面退去了。眾人一直退到了靈魂感覺不到撕扯的地方,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那片紫黑色的霧氣,仍舊心有余悸。
皇甫羽然低著頭幽幽的說道:“對不起兄弟們,是我沖動了,差點害了你們。我們要想個辦法才行,這拘魂陣必須打破……”原因他沒有說出來,這是他心中永遠(yuǎn)的痛。
“拘魂陣只有一種打破的方法,那就是你變成靈魂進(jìn)入陣中利用靈魂之力將陣法報廢掉。但是千百年來,就從來不曾見誰能將拘魂陣打破!哈哈,小子,你敢一試嗎?”那道空洞的聲音恰到其實的傳來過來。
皇甫羽然抬頭看看周圍的環(huán)境,想要找到說話那人在什么地方,但是結(jié)果是根本就無從找起,因為那聲音聽起來無處不在。皇甫羽然大聲說道:“我憑什么要相信你的鬼話,在外面我們照樣打破這個陣法。”
“哦?你剛才也試過了,感覺如何?不相信我的話盡管去做吧,只是你們沒有多少機會站在這個地方了!哈哈……”那聲音說著帶著囂張的笑聲慢慢消失了。
就在那聲音淡下去的同時,皇甫羽然等人身后那些已經(jīng)離開的人不知道何時又出現(xiàn)了。這些戴著面具的人形成了一個包圍圈,皇甫羽然他們只有一個出路,那就是通向拘魂陣的方向。皇甫羽然試著向前踏出一步,這一步不要緊卻是驚動了圍著他們的人,所有戴著面具的人同時舉起了手中的兵器。
皇甫羽然忙把腳給收了回來,轉(zhuǎn)著眼珠想著什么。良久之后,皇甫羽然轉(zhuǎn)頭對眾人說道:“我決定去試一試,你們在這里不要動,他們不會動你們。”
點云伸手?jǐn)r住了皇甫羽然說道:“不能,你傻啊?他那么說就是要你靈魂離體進(jìn)入陣中,這是拘魂陣,如果可以他們早出來了還會等到現(xiàn)在?一旦你的靈魂進(jìn)入其中,也會變得和他們一樣被困在這陣中多少年,然后被陣法吸收。你不但救不了他們還會把自己搭進(jìn)去,這可不是你的性格。”
皇甫羽然擺擺手阻止點云繼續(xù)說下去,搖搖頭說道:“我知道,但是有辦法也比沒辦法要好。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出竅期,我完全可以將靈魂融入元嬰之中。我有六個元嬰,讓我試一下,現(xiàn)在我們沒有其他辦法。”
轉(zhuǎn)頭看看眾人擔(dān)憂的眼神,皇甫羽然嘆口氣說道:“我知道我這樣做很冒險,但是你看看我們背后,很明顯傀儡門已經(jīng)知道我們的目的,沖出去也會大傷元氣,我不希望有誰隕落在這亂葬崗之中。還有,那拘魂陣之中有我的父母,我要救下他們!”
靈兒慢慢走到皇甫羽然身邊,輕輕說道:“你去吧,靈兒相信你能做到的,答應(yīng)靈兒一定要出來……”靈兒說這些也只是安慰自己,拘魂陣真的那么容易出來就不會有那么多靈魂被困在其中了。
皇甫羽然點點頭環(huán)視一圈,鄭重的說道:“我會的,這里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我怎么能放手不管呢?你們留在這里,等我出來我們一起殺出去!”說完原地盤膝坐下,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皇甫羽然控制著體內(nèi)的元嬰,調(diào)動黑色元嬰慢慢從頭頂飄了出來。黑色元嬰離體之后轉(zhuǎn)頭看看周圍,慢慢飛向了拘魂陣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