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就連諸葛瑾和石韜、禰衡也不在反對了。
的確,若有文聘、蔡瑁、劉琦三人穩住大局的話,謀劃一番,入川並不是不可行。
“主公,那張鬆也該到了出力的時候了吧。”龐統再次說道。
“的確,他去了如此之久,想必應當也謀劃了一些事情了?!眲⒃佌f著就笑了。
在座諸人中,也就諸葛亮和馬良不知道張鬆是誰,待向左右一打聽,當下衆人大笑。
“主公,這第一步,還得先把您的婚事給辦了?!钡戎T人不笑了,諸葛亮馬上起身一拜道。
“婚事?某的婚事跟這事有和關係?”劉詠有些懵,這跳耀性也太大了些。
但看到所有人都一副瞭然的表情,劉詠覺得自己被這羣文人給鄙視了,但他的確想不出來兩者之間有何關係。
石韜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前道:“主公,我等謀劃的是大事,主公不在荊州時就要有人穩固荊州,拉住黃家,就是讓黃家來全心全意靠向我們。以黃家和蔡家還有其他各家的關係,是牽制劉表和蒯家的最好力量。而成婚纔是將黃家綁在主公身邊的最好辦法?!?
劉詠明白了,他不是不懂這些,但是他還是沒辦法總是以古人的處世思維去考慮各個事情,一時沒想到而已。
劉詠無語苦笑,今天真是丟臉了。
見所有人都看著他,他黑著臉道:“成婚就成婚。你們先去謀劃準備一番,等到了襄陽,定要見劉琦、蔡瑁、文聘一面才行。”
衆人不不敢再笑,但等到衆人轉身過去的時候,劉詠分明看到所有人都在肩膀一抖一抖的,連諸葛亮都不例外。
劉詠的臉立刻黑如鍋底,吼道:“來日某大婚,你等送的禮若是輕了,回來領三十軍棍!”
衆人紛紛腳下踉蹌一下,相互對視一眼,都一個意思:“這該不該算做是敲詐?”
敲詐你又如何,人家是主公,衆人趕緊加快步伐逃難般離去。
門外的寇封不知緣由,進門問道:“主公,各位達人都怎麼啦,怎麼如此怪異?”
以聽寇封問,劉詠臉色再黑半分:“你把那塊石頭搬到府門口去。”
寇封順著劉詠手指方向一看,馬上就要哭出來了:“這三百斤的石獅子也算石頭?這……”
當天,所有親衛隊的人都見到自己的頂頭上司在搬石獅子,而接下來的幾天,所有的親衛隊軍士,全都被寇封訓練的哭爹喊娘。
劉詠感嘆,自己遊歷天下的大計要泡湯了。
不過他回頭就忘了這件事,忙著謀劃各種事宜。
成婚是大事,尤其是如今的劉詠這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更是不能馬虎。
準備一了份大禮,馬良就前往襄陽與黃家商議此事,當然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就是暗中聯絡劉琦、文聘、和蔡瑁。
而劉詠手下四郡之地,和新野在接到傳訊後也開始準備,各處立刻繁忙起來。
趙韙是益州大吏,但身在朐忍,想當初可是曾出兵攻打劉表的,這次起兵,唯恐劉表再出兵與劉璋兩方夾擊,因此暗中買通荊州官員,阻止劉表出兵。
不過這給了劉詠一個絕好的機會,就算劉表不出兵,劉詠也會出兵。
不過不是鎮壓,而要援助。
劉詠已經通過黃家,給出了消息,如今就等趙韙的答覆了。
劉詠既然決定成婚,黃家自然大喜。
消息一傳開,以看劉詠的名望,消息比快報傳的還快。荊襄九郡立刻都知道了劉詠即將成婚的消息。甚至江東、許昌、成都、西北都有消息已經上路。
雖然只是一場婚事,卻沒有幾個人能算計到這件事能牽扯如此之廣。
荊州牧府,蒯家兄弟再次坐在了劉表面前。
“大人,劉詠要成婚了,這以後可就和黃家綁到一起了。在以黃家和各家的關係,我等怕是要更難掌控了?!必嵩胶苁墙辜?,整個人憔悴了許多,顯然之前平叛的事沒少讓他難受。
“也不一定。首先他要能活著才行,死了就什麼都不是了?!眲⒈硪桓钡坏谋砬?,似乎並不召集。
“大人,這話可不像您說出的啊,他如今在荊州誰能去弄死他?”蒯良也說道,同時皺眉不已,顯然對劉表的話不滿意。
劉表淡淡的看了兩人一眼:“聽說近日益州有人在荊州各處活動?”
蒯家兄弟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出了驚駭之色,馬上齊齊跪倒:“大人,我等也是爲病情著想,並不是想壓下。準備等事情有定論了再向大人稟報?!?
其實兄弟兩人都心裡震驚:果然不愧是一州之主,雖然病倒,還是沒有多少事能瞞住他。日後要更加小心了。
劉表看了二人一眼,並沒有表現出二人預想的生氣,很是平靜的說道:“告訴趙韙,荊州會派劉詠將軍出兵,名爲攻打,實則援助他。但事成後,江州至綏定以東要盡數劃歸荊州?!?
兩人再次震驚,好一個鷸蚌相爭之計,雖然上次針對張羨失敗了,但劉璋坐擁益州之地,人才衆多,兵精糧足,可不是張羨能比的。
“好,大人此計甚妙!”兩人立刻喜笑顏開,又談論一陣才告辭離去。
帶二人離去,劉表道:“叫大公子過來!”
不久,劉琦到來。
劉表一揮手,左右下人都退了出去。
劉表看著兒子道:“琦兒,父親身體怕是難以大好了,拖不了幾年了。日後,劉詠若能活著回到荊州,那就靠著他,至少能讓你安然一生?!?
看到兒子驚訝的表情,頓了一下,揮手讓劉琦不要言語,接著嚴厲的說道:“如果,他不能回來,那你們兄弟兩一定要相互扶持,不可再相會拼鬥,更不得發生自相殘殺的事情,你可明白?”
“孩兒明白!”劉琦雖然不知道劉永要去哪裡,但這不重要,老爹從未這麼跟他說過話,這如同交代後事一般,讓他心如刀割。
劉表似乎困了,說完便擺擺手示意劉琦出去,劉琦只好深拜數次,才輕輕退出房間。直到劉琦退出房間,劉表才長長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