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聽到劉詠的耳朵裡,自然不同,諸葛亮可不比自己知道歷史走向的,他所說完全和後世的歷史發(fā)展大致相符,足可見諸葛亮見識的確不凡。
“將軍方纔說半對半錯,錯在哪裡,孔明求教一二。”諸葛亮嘴上說是求教,但哪裡是請教的樣子,分明是不服氣的挑釁。
劉詠也不在意:“到了那時,某當(dāng)與誰爲(wèi)敵?曹操、孫權(quán)、還是馬騰?”
諸葛亮喝到嘴裡的酒猛然嗆了一下。
放下酒杯,也顧不上形象了,馬上抱拳道:“請將軍指教。”
“以你如今想來,那時,某當(dāng)如何?”劉詠不答反問。
諸葛亮略一思量道:“東聯(lián)孫權(quán),北抗曹操。”
“不錯。如今官渡大戰(zhàn)結(jié)束,曹操大勝,他如今正忙著收服河北諸地,還顧不上南下,這也是某的發(fā)展機會。屆時,採桑不能出兵,但要操控江東,不能讓他對荊州下手。另外,拿下漢中,或奪取西北,或者聯(lián)合馬騰,齊攻曹操。”劉詠以幾面爲(wèi)布,酒水爲(wèi)墨,在小幾上點點畫畫,頓時讓諸葛亮也震驚不已。
當(dāng)然,劉詠的才智比起諸葛亮要差的遠(yuǎn)了,但他比諸葛亮多了一千八百年的歷史,和地圖概念,如今點點畫畫,頗有當(dāng)世大才指點江山的風(fēng)采,諸葛亮想不服都不行。
諸葛亮聽完,震驚了半天,馬上拜倒:“將軍大才,孔明拜服。方纔狂傲之言,還望將軍恕罪。”
“起來!能與你諸葛亮坐論天下,也是難得,天下有此殊榮的又有幾人,該是劉詠榮幸纔是。”劉詠笑著就要扶起諸葛亮。
“諸葛亮自認(rèn)才華橫溢,世人不及,今日得見將軍,才知自己如井底之蛙。今日之言,亮永生不忘。
希望將軍能收下在下,今後鞍前馬後,牽馬至扥,願侍奉左右。”
“哈哈哈……沒想到啊,沒想到,竟然能讓你臥龍先生來拜,我劉詠知足了,你今後就跟在某左右,許多事還要藉助你。”劉詠心裡真是太高興了。
這是諸葛亮,這可是諸葛亮啊,竟然主動的投了自己。
劉詠心裡狂笑。
“諸葛亮拜見主公!”諸葛亮這次是很鄭重的拜倒。
其實劉詠也一直在等這一刻,只有真正拜了,纔是真心投他。劉詠趕緊上前扶起諸葛亮,二人繼續(xù)喝酒,並討論一些政事。
諸葛瑾怕二弟惹了劉詠生氣,走了不到一個時辰就來看,發(fā)現(xiàn)根本就不讓進,納悶不已。
再過一個時辰再來,還是如此。來了幾趟也不在意了。直到半夜,才見諸葛亮醉洶洶的被劉詠派人送回來。
若是劉備,保不準(zhǔn)有會來個什麼抵足而眠的橋段,但劉詠可不習(xí)慣這麼和一個大男人同牀共枕,還是送回諸葛瑾那裡比較合適。
見弟弟無事,總算放下心來。
一連幾日,諸葛亮都不斷往劉詠處跑,也沒見劉詠生氣,諸葛瑾終於放下心來。
就這麼過了半月,諸葛亮不是和劉詠坐而論道,就是和龐統(tǒng)石韜、孟公威等人喝酒,日子過的瀟灑快活,劉詠見衆(zhòng)人也沒落下什麼正事嗎,也不在其意。
忽一日,文聘暗中送來一份信,劉詠打開一看,頓時有些欣喜。
思索一陣,劉詠馬上向門外道:“來人,叫諸葛亮、諸葛瑾、龐統(tǒng)、婁圭、禰衡、馬良、石韜速來議事。”
不多時,衆(zhòng)人齊到。
劉詠屏退下人,又讓寇封於大堂外十丈處守護,不得有人來打擾。
衆(zhòng)人立刻明白有大事要說。
劉詠也不說話,將信件給衆(zhòng)人都看過一遍。
待所有人看過之後道:“各位有何想法。”
諸葛亮靜坐不語,只是看著堂中諸人。其他人也在思量,好半天竟沒人言語。
龐統(tǒng)見無人說話,開口道:“主公莫非想借此事圖謀西川?”
龐統(tǒng)一開口,衆(zhòng)人都看向劉詠。
“諸位覺得此事可不可爲(wèi)?”劉詠這話算是贊同了龐統(tǒng)的話。
“可爲(wèi)。但,需要操縱一番纔可成事。趙韙謀劃反叛,正是我等進川的好機會!”龐統(tǒng)興奮的說道。
“此事有些急躁了,主公如今雖然坐擁四郡之地,但要說穩(wěn)固還遠(yuǎn)遠(yuǎn)未到,就怕若事有不成,這裡怕也會出事端。”諸葛瑾說的輕微,但誰都明白,此事若是準(zhǔn)備不好,就是覆滅之危。
幾人出言半天,龐統(tǒng)、馬良贊成劉詠,諸葛瑾、禰衡、石韜、希望穩(wěn)定發(fā)展,意見難以統(tǒng)一,但還有諸葛亮和婁圭沒有說話。
“子伯先生和孔明如何想法。”劉詠問道。
“子伯先生先說吧。”諸葛亮見婁圭看向他,略微施禮道。
婁圭也不做作,一手捋著山羊鬍子道:“此事的確可爲(wèi),但還要看那趙韙能否起事,若能起事定當(dāng)可爲(wèi)。的確,如士元所說,還是要謀劃一番才行。”
“在下也贊同主公的想法,只要確定那趙韙有意,他不起事也能逼他起事。此間,我等謀劃一番,此事雖有風(fēng)險,但把握還是有的。”諸葛亮淡定娓娓道來,顯然胸有成竹。
婁圭老臉綻放出笑容,滿臉皺紋如同一朵開放的菊花:“孔明,你有幾成把握。”
“若此信所說無誤的話,有五成把握。”諸葛亮微笑而答。
諸葛瑾道:“二弟,這五五之?dāng)?shù),豈不是誤主公前途。不可如此謀事。”
“大哥稍安,既然主公能叫我等來議此事,必然還有其他把握,就請主公再示下一些事情吧。”
劉詠竟然還有事情未說,這下讓所有人都好奇了。
劉詠也不奇怪,若是諸葛亮猜不到,那也說明諸葛亮也沒那麼神了。
“都說諸葛孔明能通透人心,這話果然不差。不錯,某這裡的確還有兩件事未曾向人提起過。”劉詠笑著說道。
劉詠從身後文件裡拿出一份,道:“這是文聘送來的,上次曾派副將暗中來送禮示好。”
說完順便遞給了最近的龐統(tǒng)。
這次輪到衆(zhòng)人再次驚奇了。
“他可是劉表倚重的大將,怎會來示好?”禰衡皺眉問道。
“恩,某也曾如此想過,再看看這個。”劉詠再次拿出一張布片,但衆(zhòng)人能看的見,布片上寫滿了字。
這個時代,雖然造紙技術(shù)已經(jīng)有了,但紙質(zhì)還不是太好,韌性不夠,容易破碎,若有長途傳遞,還是有很多人寫在布上,這樣也不怕揉搓損壞。
“這是醉仙樓暗中派人傳來的信,劉表長子劉琦與蔡瑁、文聘三人的協(xié)定。”劉詠說道。
這是一個重磅炸彈,衆(zhòng)人一下子被雷的有些懵了,劉琦竟然想投靠。
醉仙樓可不是別人的,而是劉詠自己,這所有人都知道,也是劉詠掌握襄陽動向的重要消息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