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兵器時代,軍隊攻城掠地,但凡城門被攻破,也就基本上標誌這這座城池就此被攻破了。
城門的破開,頓時讓城外的西涼兵騎士暴漲,紛紛嚎叫著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向城門涌去,而城內(nèi)的守軍氣勢也在同時瞬間跌落到了極點。
“城門破了!城門破了!逃啊!”
城裡的守軍本就被西涼軍的氣勢嚇得心驚膽戰(zhàn),此時城門也破了,哪裡還有半點勇氣廝殺,隨著這一聲害怕至極的喊聲,轉(zhuǎn)生就逃,心裡只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生怕被追上一刀砍死。
這麼一追一逃之下,整個安邑城就失落大半,那錦袍少年將軍也是大手一揮,全軍進城。雖然還有些零星的抵抗,怎奈寡不敵衆(zhòng),很快就被絞殺一空,不到一個時辰,整個安邑城已經(jīng)盡數(shù)落在西涼軍之手。
只不過,就在旗將要將郭援的大旗給扔掉當柴火換上自家大旗的時候,卻被這少年將軍給攔住了:“慢著,這大旗先留著吧!還有大用!”
“是,少將軍!”面對著少年將軍,那旗將不敢有絲毫的違逆,趕緊將郭援的大旗重新給插了回去。
“大哥這是要聚敵而殲?身後有將領問道。”身後一位面色比這位少年將軍還要年少的小將問道。
“呵呵。”少年將軍沒有回答,只是淡淡笑了一下,眼中露出一位凌冽的殺意。
戰(zhàn)場被快速清理,血跡被清洗,城門也被快速修復,城門上的守軍也按照少年將軍的命令,一部分人換上了河東軍的裝束,從外面看上去一切如舊,唯一剩下的戰(zhàn)事痕跡只剩下空氣中那一絲淡淡的血腥,不過,也在幾個時辰後隨著清風消散一空。
安邑城安靜了下來,不過就在一天之後,隨著一聲大喝,安邑城再次熱鬧起來。
“快開城門!”
城外散亂的狂奔而來不少人馬,但是都是三三兩兩的人影,毫無陣型,這是一幫潰兵。
“你們是什麼人,哪裡來的?”城頭上的守軍不緊不慢的喊話。
“你他孃的少廢話,快開城門!老子在外面各地人拼命,你們倒是在這快活享受!”看到城樓上的人影,城外的人顯然極爲憤怒,不由得大罵。
“喲,這口氣還挺衝的嘛,既然如此,你們等會,爺爺再去睡會兒!”城樓上的人懶洋洋的喊了一句就閃身不見了人影,氣的城外的人更是怒不可遏,但是又無可奈何。
“唉!唉!你開門啊,剛纔失禮了,還望兄臺海涵啊!”城外的人心中怒意沖天,但是又不得不忍氣吞聲,因爲不這樣他們也進不去的。只是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是打定了主意,等會一進城門,就要將那人千刀萬剮,以泄心頭之恨。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那人轉(zhuǎn)身過去,已經(jīng)急匆匆的下了城樓,向城內(nèi)原本的郭援府邸狂奔而去。此時的郭府,正是當初那少年將軍此刻的府邸。
“稟報少將軍,城外有河東敗兵來投!”
少年將軍早就吩咐過,一旦有河東敗兵前來進城要立刻來報,此刻聽到稟報頓時大喜。披掛整齊,提起自己的一柄鋼槍喝道:“走,去看看兵敗如山倒的郭大將軍!”
待好年將軍走上城頭,城外已經(jīng)聚集了數(shù)百河東敗軍,都在叫喊著讓開城門。
“放他們進來!盡數(shù)擒下!”少年將軍冷笑一聲,給身旁的人下了命令。
果然,片刻後,城門就開啓了,當這一羣敗軍興沖沖衝進城門正要報仇雪恨之時,卻是聽得身後咣噹一聲,大門關閉,而前後左右已經(jīng)是被大軍包圍在了中間,那裝束赫然是西涼軍。
“啊,你們……怎麼會進城的?”這些原本還想報仇的敗兵腦袋都感覺不夠用了,竟然一時難以理解發(fā)生了什麼事。
真是神仙也難救尋死的鬼,自己擠破頭要來送死,有什麼辦法呢。
“殺!一個不留!”少年將軍冷笑著說道。
這一句話出口的瞬間,空中箭雨齊發(fā),盡數(shù)射向下面還在發(fā)懵的那些敗兵。他要立下赫赫殺威,讓整個河東都臣服在他的腳下。
半柱香後,城門處已經(jīng)屍積如山,血流成河。
處理完這敗軍之後沒多久,城門外再次趕來不少人馬,依然是一副丟盔棄甲,狼狽而逃的模樣,看的少年將軍很是開心,笑道:“龐令明果然厲害,三千人竟然將郭援殺得的如此大敗,看來著郭援也到了斃命之時了。只是,這河東地界……”
少年將軍本是一臉喜色的臉上,有了一絲淡淡的嚴肅,一股銳利的殺意隱隱散發(fā)出來。
“元起!”少年將軍忽然向旁邊一個臉上還略帶稚嫩之色的身著將軍鎧甲的少年看去。
“大哥!什麼事?”那被叫的少年迴應。
“你曾今去去過荊州,在劉詠身邊呆過,想必從他身上也學道了不少東西,你回來後,父親也沒讓你單獨帶過兵,不過大哥也看出來了,你很想一試身手是不是?”少年將軍笑著說道。
“大哥,被你看出來了啊!嘿嘿!”那少年被大哥說破也不生氣,臉上帶著興奮看向大哥。
“呵呵,我們馬家男兒自然都要上馬殺敵的,大哥現(xiàn)在就給你個機會!你願不願意接這個任務?”少年將軍倒是嚴肅起來。
“願意,若是不能完成,願從軍法!”後者一臉的興奮,但是卻是極爲恭敬,他對他這位大哥,可是比父親還要敬佩的。
“好,你過來!”
少年將軍於是在弟弟耳邊說了幾句什麼話,然後弟弟便是一臉狂喜的向大哥拜了一拜,轉(zhuǎn)身就走下了城樓,不久便有一大隊人馬從另一道城門出城,向南疾馳而去。
好年將軍在弟弟離開後,看著城外的廣闊大地難道:“河東郡,這塊地,我們馬家要定了。”
少年將軍在城樓上佇立,而城下的敗兵聚集的也越來越多,達到了上千人。終於遠處有數(shù)十騎兵狂奔而來,領頭的人頭髮散亂,手提一桿長刀,頭盔都更是丟了,一頭散亂的頭髮迎風飛舞,如同怪蛇一般在身後扭曲著,說不出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