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聲,張遼的臥房門一下子打開了,張遼驚愕莫名的衝來出來,抓住跪在地的那個兵卒的衣領大聲喝問:“你再說一遍!”
張遼也想不到啊,他自以爲看穿了周瑜的計謀,但是卻算不準周瑜攻城的時間。
“立刻傳令,全城不論老幼盡皆守城!”張遼也清楚周瑜如此做,顯然是算準了他的心思,頓時懊悔不已,但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睡眼惺忪的守軍和百姓青壯都向四面城頭涌去,守衛的人手頓時充足了起來,但死傷也驟然多了起來。
這些百姓,平日裡可是很少動刀動槍的,更沒見過這樣的場面,雖然手提著武器,但眼前的景象還是讓他們手腳發涼,兩腿顫抖。
飛箭射來,守軍士兵們還有些意識去躲避,但這些百姓顯然差了太多,沒一炷香倒下了不少,屍體,十有八九倒是這些百信的。
不過這不是最令人擔憂的,最要命的是吳軍趁著剛纔的時間已經架了十餘架雲梯,每個雲梯都有人已經攀爬了來,而其一架雲梯,已經有人馬要登城頭了。有眼尖的已經看清,那人正是前幾日跟張遼大戰百回合的那吳軍將領朱桓。
“快放箭!放箭射他,把他射下去!”馬有人驚懼的大叫起來。
膽子這種大叫更加深了城頭守軍心的恐懼,那些百姓更是有人嚇得蹲在了地瑟瑟發抖,不敢起身。
“廢物,快起來,拿起你們的武器,給我殺啊!”倉慈幾乎嘶聲力竭的催促,實在著急還斬殺了好幾個人,纔沒讓城頭髮生內亂,但卻是擋不住人們心頭的恐懼,那鮮血的腥味讓他們肝膽俱裂。
不過倉慈的一陣手段倒不是完全沒有效果,至少城頭的兵卒是有很多人拼命的向敵人不斷的發動攻擊,箭雨,檑木、火油,此刻已經沒有什麼章法,什麼能用用什麼,根本不用誰去指揮,一切只爲了保命而已,最早攀登來的一些吳兵也不斷的被擊殺的掉落下城牆,但卻又更多的再繼續攀爬來。
“殺!那邊快射那個人!”
又是一陣急促的吼叫,而目標正是朱桓。朱桓也是心頭怒火燒啊,當天退兵之後,他看到了黃蓋,因爲年老體衰,那支箭雖然只是射他的右胸肺部,但因爲失血過多,黃蓋已然是虛弱不堪,醫匠也無能爲力最終說時日無多了。算是周瑜大發雷霆也無濟於事。
雖然箭雨瞬間密集了起來,但朱桓仗著自己精良的武藝,將佩劍舞得密不透風,雖然兇險竟然每一支箭射他的身體,算攀爬的速度被迫緩慢了很多,但真個人如同一隻蜘蛛一樣吸附在了雲梯之,但只要有一絲機會會向攀一尺。
不過,城頭的弓手也那麼多,都射向這裡,其他雲梯的人的壓力陡然大減,很快也攀了來,讓守軍們防不勝防,終於也無法再有那麼多人來集體壓制朱桓了。
“嘭”在壓力鬆懈了那麼幾息之後,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猛然在城頭響起,有一個揮舞著短槍刺向即將攀城頭的朱桓的曹兵被朱桓一把抓住槍桿連槍帶人給拉下了城頭,隨即跳了來又接連擊退了三四人的圍攻,將一名曹兵當做盾牌揮舞著扔向了人羣之。
“現在,你們的死期到了!”朱桓猙獰的厲吼一聲,從身後取下揹著的長刀,瞬間一個橫掃是三四人身體被斬做了兩段,那濃烈的血腥瞬間衝進了所有人的鼻孔,各種花花綠綠的內臟滿地都是。
“啊!噗!”
一些第一次參戰的平民立刻受不了彎腰翻江倒海的嘔吐了起來。不過在他們拿起武器站城頭的那一刻起,朱桓沒再把他們當成是百姓了,前是手起刀落一通猛砍猛殺,幾息之後,地再次多了十幾個屍體。
守軍們正向這裡趕來,但隨著朱桓的登城,後面不斷有人攀爬了來,跟了朱桓的腳步。
看看身後已經聚集了幾十人,朱桓也不再等待,怒吼一聲“殺!”直接殺入曹兵之。
等張遼趕來,,城頭已經半數被朱桓佔據,身後更是聚集了五六百人之多。
“朱桓!你今日留在這裡吧!”張遼也是被眼前的慘象嚇了一跳,怒罵聲提戟殺向朱桓。
不過朱桓這一次卻不想一次一樣有心拼了,而是完全一名相拼,張遼卻是勇猛,但也被逼的一陣手忙腳亂,還向後退出了好一段距離,城頭畢竟太狹小了,他的長戟有些施展不開。
“快去打開城門,迎大軍入城!”
看到張遼的後退,正好讓開了下城牆的臺階,朱桓立刻向身後的人大聲命令,見張遼再次殺來,也是再次迎了去,瘋狂廝殺在一起。
沒有了防守,這一段城頭完全成了進城的坦途,大批的吳軍士兵爬了來,有再次殺向城門,時間不多,聽得城下一聲歡呼,城門被打開了!
張遼也是無奈,只能逼開朱桓,向另一邊倉皇退走。不過朱桓也不著急追趕,轉身下了城牆,向城內殺去!
南門的告破,讓守軍們的意志瞬間動搖了,百姓哭喊著想各個角落逃竄而去,城內大亂,看著蜂擁而入的吳軍,再無人有勇氣去抵抗了,紛紛調轉了身子,加入了逃亡的隊伍。
恐懼立刻如同瘟疫一般蔓延開去,向全城傳播開來。
張虎本受了傷,在府修養了兩日,稍微有些好轉,但半夜的一聲緊鑼密鼓頓時讓他立刻爬了起來,稍微披掛一番讓人扶著向北門衝去。只可惜,沒有了他的守衛,守軍們再也沒有當日的勇猛,沒等到他衝到北門,立刻迎面遇到一隊吳軍人馬。
“張虎!哈哈,看你今日還往哪裡躲!”剛剛進城的周泰也沒想到會遇到張虎,頓時殺機打動,他知道張虎是張遼的兒子,只要斬殺了他,豈不是大功一件。瞬間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