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李辰怡然自得的時候,肩膀處忽然被一個人拍了拍,李辰扭過頭,卻看見兩個人,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男人長得俊俏的過分,用李辰的話說就是有點娘,女人嘛,長得也只能算是普通的很,年紀稍大,三十多歲的樣子,李辰一眼就看的出女人的臉上有點古怪,他甚至可以想象到,這個女人的臉部下埋藏著多少金屬,雖然對于整容這東西沒有多大的反感,但歸根究底,李辰個人還是有點無法接受……
男人用一串流利的韓語和李辰說了一大串話,李辰卻一個字也聽不明白,只是茫然的對他聳了聳肩,然后疑惑的用英文說自己聽不懂。
那個男人看了一眼李辰,笑了笑,然后也用那有點蹩腳的英文說:“這個位置我們提前就預定好了,先生能不能讓讓?”
李辰愣了愣,看了一眼四周還算的空曠的地方,當下就有些疑惑的說:“可是服務員并沒有說這個位置被預定了?”
“可能是服務員疏忽忘記了。”男人說。
李辰才在這里坐下,實在有點不想換位置,當下就指了指放在一旁的拐杖,笑著說:“我行動不方便,二位可不可以換一個座位?”
那個男人聞言,愣了愣,然后神色有些不悅的說:“抱歉,我們在這個位置約好人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李辰就搖了搖頭,扭過頭不說話,方才他本來想讓座的,但見那個男人一臉倨傲的樣子,李辰就有點懶得理他了。
“先生,你有聽我說話嗎?”
李辰苦笑,本來很好很好的心情被破壞殆盡,當下皺著眉,還不等他說話,服務員就急匆匆的敢上前,告訴李辰方才她忘記了這個位置有人提前預定了,李辰聽了這話,只能苦笑,他嘆息了一聲,拿起拐杖,打算換一個地方。
只是,他才剛剛站起身,遠處就傳來了一聲清冷的聲音:“先生,您可以繼續(xù)在這個位置用餐,酒店的疏忽不應該麻煩您。”
李辰扭過頭,看見了一個身穿黑色制服的女人,她的頭發(fā)高高盤起,這個時候俏面寒霜,李辰有點疑惑的看著她,她看見李辰,也有點吃驚的張了張嘴,只是還不等二人在說話的時候,一旁的男人就笑吟吟的上前說:“寒珊,原來你早就到了,我本來還怕你來了找不到我們,所以……”
女人冷著臉說:“這個酒店是我管理的,你們來就來了,沒有必要在這里為難酒店的客人吧。”
男人聞言,面色有點尷尬,反倒是那個三四十歲的婦女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幾眼趙寒珊,說:“你平時就是這樣和你的長輩說話的嗎?這種語氣,未免太失禮了吧?”
趙寒珊忽然不說話了,她冷著一張臉,一語不發(fā)。
那個男人苦笑了一聲,說:“寒珊,這是我的母親,我經(jīng)常和你提起的,母親大人雖然性格直白,但并沒有其他的意思。”
由于他們說的都是韓語,李辰一個字也聽不明白,他見到這幅陣仗,原本的好心情早就不知道飛到了九霄云外的哪里,當下也不想和這些人廢話什么,轉(zhuǎn)過身,又找了一個環(huán)境看上去還不錯的地方打算坐下,這個時候,那個女人卻用有些生澀的中文說:“李辰?”
李辰愣住了,他實在不知道眼
前這個冰山一樣的大美妞是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當下?lián)现X袋,苦笑左右環(huán)顧了四周,然后懊惱的問:“你叫我嗎?”
女人點點頭,然后說:“我就是那個把你送到醫(yī)院里的人。”
李辰聞聽此言,總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當下卻又苦惱了起來,這個時候,難道要他說一聲多謝?
中國有一句話,叫做大恩不言謝,雖然嚴格上來說,趙寒珊對李辰還算不上那種大恩,但這份人情顯然不輕,隨隨便便的說了一聲謝謝就像將這事抹過去,實在不是李辰這樣一個正直而又有理想的青年該做的事情。
趙寒珊看著李辰面色變化,就用有些韓國味道的中文說:“他們聽不懂漢語。”
李辰點了點頭,知道今天這個麻煩恐怕是沒有辦法退避了,當下問:“有什么需要我?guī)椭愕膯幔俊?
女人面不改色,說:“你幫我把這兩個人惡心走,你可以拒絕,但是如果你答應的話,我可以給你一筆不錯的報酬,這只是一個交易。”
“無論用什么辦法?”李辰問。
趙寒珊說:“他們的來歷都很不簡單。”
李辰笑了笑,說:“那我就舍命陪美女了。”
說完,李辰就拄著拐杖從新走到了趙寒珊的身邊,趙寒珊這個時候用韓語對那兩個人說:“這個人是我的中國朋友。”
二人聞言,都是一愣,那個男人的面色變的最快,這個時候已經(jīng)十分熱情的上前要和李辰握手,李辰也不抗拒,只是伸出手輕輕的和他握了握,就聽那個男人笑著說:“這位朋友,沒有想到你也是寒珊的沒有,實在是沒有想到,實在是沒有想到,方才是在下失禮了,改日,我一定親自給你賠禮道歉。”
這一番話說的極為客氣,但語氣中難免有一些趕人的意思。
李辰當然不會做,當下笑了一聲,也不說話,而是十分輕浮的放下了拐杖,然后輕輕的樓上了那個女人的小蠻腰,笑著看著那個張嘴震驚的男人,說:“沒有關系,都是一些小誤會而已,對了,你剛才說的那個約好的朋友,不會就是她吧?”
由于李辰的動作實在有點突兀,不僅那個男人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就連他身邊的那個女人,還有那個被李辰摟著的趙寒珊也發(fā)起楞來。
李辰好笑似的看著三人,連忙又將手從新收了回來,這個時候,那個男人已經(jīng)反應過來了,他沒有看李辰,而是用質(zhì)問的語氣,對那個面色還有一些震驚的趙寒珊說:“你……寒珊,他剛才說的是真的?我們的不是已經(jīng)訂好了婚約么?”
趙寒珊沒有說話,還在發(fā)愣,那個男人就追問道:“你說話。”
半晌,趙寒珊搖了搖頭,說:“不是,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的關系。”
那個男人聞言,臉上的狐疑神色不加掩飾,然后轉(zhuǎn)過頭,看著李辰說:“這位先生,剛才你的玩笑似乎有點開大了吧,趙寒珊是我的未婚妻,怎么會是你的女朋友呢?”
李辰早就預料到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當下聳了聳肩,說:“好吧,就當我開了一個很不得體的玩笑。”
這叫什么話,就當他是,這話不是明顯告訴對方,李辰剛才根本就不是在開玩笑么?
這個
時候,趙寒珊轉(zhuǎn)過頭,面色極其難看的看著李辰,語氣很是冰冷的說:“我只是讓你幫我解圍,沒有讓你這樣亂來。”
李辰說:“我實在想不出什么辦法,讓這兩個人主動離開,而且只要你承認的話,以后他們恐怕也不會來煩你了,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么?”
趙寒珊銀牙緊咬,沒有說話,從她的表情可以看的出來,她好像十分的生氣。
李辰很想說她生氣的樣子其實也很好看,但覺得這話實在有點太輕浮,當下笑了笑,沒有說話。
那個男人見李辰與趙寒珊用中文交流,而且可以看的出李辰的臉色一直都波瀾不驚,反而趙寒珊顯得臉色十分的不好,當下就緊皺眉頭,沉聲問道:“希望你們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韓國是一個極其大男子主義的國家,有點先古時的中國,也有點像是日本,但隨著韓國國際化,韓國的女性地位開始直線的上升,如今比起中國,男女其實更加的平等,就連現(xiàn)任的韓國總統(tǒng)都是一個女人,可見這個國建的男女平等達到了一定的高度,但同時,由于歷史的原因,無論現(xiàn)在時代怎么樣的變遷,有些事情還是沒有本質(zhì)的改變。
趙寒珊實在不知道該這么和那個男人解釋,她看了一眼李辰,說:“你和他解釋。”
李辰苦笑了一聲,說:“我剛才已經(jīng)解釋過了。”
男人還想再說什么,他身后的那個女人則是面色輕蔑的看了一眼趙寒珊,嘀嘀咕咕說了一些李辰聽不懂的話,但從趙寒珊的話可以聽的出來,對方說的話十分的難聽,那個男人則一臉失望的看著趙寒珊,之后,那個中年婦女呵斥了一聲那個男人,然后就帶頭離開了。
趙寒珊從始至終也沒有多說幾句話,他們都離開了,她的神色好似解脫,又好像是擔憂一樣,不過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她轉(zhuǎn)過頭,面色冰冷的看著李辰,然后從包里拿出了一張支票,唰唰唰的寫了幾筆之后,放在桌子上,說:“拿著這錢走吧。”
李辰拿起那張支票看了一眼,數(shù)目還真是不小,折合人民幣也有百萬之多,但李辰顯然不是一個缺錢的人,他苦笑的搖了搖頭,將支票從新放下,坐在那里,一語不發(fā)。
趙寒珊黛眉緊蹙,看著李辰,冷笑了一聲:“嫌不夠么?”
李辰無奈的嘆息了一聲,說:“我之所以幫你,是因為之前你救過我,但顯然,我給你添了不少麻煩,這錢你還是收起來吧。”
“那你還坐在這里做什么?我不想看到你。”
李辰詫異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苦笑著說:“我說大小姐,我在這里吃飯吃的好好的,你作為老板,似乎不應該這樣趕人吧?”
趙寒珊聞言,面色愈發(fā)的難看,收起了桌子上的支票,冷冷的看了李辰一眼,神情中有些戒備之色,然后就離開了。
李辰看著她轉(zhuǎn)身離開,心中微微嘆息了一聲,還是出聲說:“無論怎么樣,還是要多謝你把我送到醫(yī)院。”
趙寒珊只是沒有聽到一樣的離開了。
趙寒珊并沒有直接的就離開酒店,她來到了一樓的柜臺,對那個有些緊張的收銀小姐說:“幫我查一下,一個叫李辰的男人是什么時候入住的,住在幾號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