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過飯,章書玉無意中提到了麗華被藏獒們打傷的事情。
雖然麗華那丫頭離開時,一直說沒事,可連走路都晃蕩,臉色慘白,怎么可能沒問題?
可人家堅持,她也不好說什么,只是心里還是有些擔心的。
蘇青和孔銘揚聽個大概,就瞬間明白,又是那幾個小家伙在故意整人。
藏獒多聽孩子們的話,沒有得到他們的同意,怎么可能會傷人?
那麗華心術不正,蘇青是不喜歡。
可再不喜歡,也不能縱容孩子們這般地整人。
太陰險狡詐了!
這么小就如此,大了還了得,指不定多膽大的事都能做的出來。
蘇青揉揉眉頭,斜了旁邊那人一眼,果然有什么樣的爹,就有什么樣的孩子。
孔銘揚被看的發毛,正往嘴里塞草莓的手停頓了下來,楞道:“你還要吃嗎?你都吃了大半碗了,還是別吃了,吃多了不好。”
蘇青氣結,扭頭看向正溜著墻根逃跑的兄妹三人,“回來,老規矩,兩個小時,不到時間,不準睡覺。”
做賊心虛不說,還學會了逃跑了。
兄妹三人,亦步亦趨地往客廳走,將特制用來懲罰他們的高凳子,主動搬了過來,放好,然后撅著屁股,吭哧著慢慢爬了上去,打坐。
同時,還拿求救的眼神,看向老爸和外婆。
孔銘揚將一直拿在手里的那顆鮮紅飽滿的草莓,塞進嘴里,無意識地咬破,汁液四溢,空氣中似乎都能嗅到草莓的甜香,可他卻是索然無味。
不敢迎上孩子們的目光,沒看到你們老媽剛才那眼神,分明是連帶著我都怨恨上了。
你們教育那女人,老爸是沒什么意見的了,壞女人,沒什么值得同情的。
可是你們老媽一直希望你們做事光明磊落,有擔當,有責任。
你說,你們這樣不是連累老爸嗎?
別怪老爸不夠義氣,實在是同人不同命。
你們頂多也就蹲兩個小時的冷板凳,別的你們老媽也不舍得為難你們。
可老爸就不一樣了,懲罰手段,比你們這兒狠多了,不讓進屋,不讓上床,晚上沒有媳婦抱,這跟要他的命有什么區別。
孩兒們,你們要理解體諒老爸處境的艱難。
各自珍重!
大難臨頭各自飛,千古絕句!
被拋棄的娃娃們,對其老子那叫一個失望。
小白冷嗤一聲,怕老婆怕成這樣,真給男人丟臉。
至于葡萄和橙子,看著老爸的眼光幽怨。
不過,略憂傷的娃娃們,本也沒指望他們的老子,在老媽面前,他們的老子充其量也就是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
能制得住老媽的,只有外婆。
那邊的章書玉,原本也就那么一說,閑聊么,聊著聊著就聊到了白天發生的事情。
可讓她沒想到是,正說的好好的呢,女兒突然就變了臉,呵斥起來乖乖們,連句話都沒問,就給乖乖們定了罪。
看到乖乖們,乖的跟貓似的,連吱都沒敢吱一聲,就默默地搬著,比自個小身板還高出很多的凳子,然后費勁搖晃地爬上去,還要打坐兩個小時。
她這個大人,坐都不一定坐得住,更別說娃娃們打坐兩個小時了。
老人家火了,更多火氣卻是來自于愧疚,她要不是多句嘴,孩子們也不會被罰。
當然,只要有她在,任何人都甭想懲罰他們家乖乖。
章書玉回過神來,二話不說,起身就把孩子們給抱了下來。
“媽,你這是干什么,不是你說,小家伙們指揮著家里的藏獒將人麗華給打傷了嗎?我這兒正教育他們呢,你怎么又攔上了。”蘇青頭疼了。
“我是在給你說事,不是讓你體罰孩子,你沒看到報紙上網絡上都在講,禁止體罰孩子,虧你還受過高等教育,還是醫生呢。”章書玉道理也是一說一大套。
教育孩子,跟受過教育,跟醫生有什么關系?
蘇青黑線,再說小家伙們,能跟別的孩子一樣嗎?
因人而異,她這懲罰,也是針對孩子們設計的,雖然受點罪,可對身體并無大礙,只有裨益。
可要是不受點苦,那還叫懲罰嗎?
“他們今天指使著狗狗們傷人,縱容下去,膽子大了,就能干出更出格的事來。”蘇青說。
護在孩子們身前的章書玉,并沒有絲毫的退縮,立場堅定的很,抬高頭顱,“我養大你們姐弟兩,這些我能不知道,可今天這事,不怪乖乖們,人家麗華都說了,是她主動提出挑戰咱們家藏獒的,最后受傷了,人家也沒怪孩子,這說明什么,說明乖乖們沒錯。”
麗華當然不會跟你說是孩子們的錯,這兄妹三人,運用的最成熟的就是扮豬吃老虎。
而且,那老虎還必須是主動往陷阱里跳的,老虎即使吃了虧,也只能打落了牙,含著血水往喉嚨里吞。
誰叫它輕敵呢。
這么說,好像孩子們也沒錯,天啊,蘇青揉揉頭,嘆起氣來,居然被這祖孫四人給繞暈了。
最后,小家伙兩個小時的懲罰自然沒罰成,蘇青對上溺愛孩子的外婆,每一次成功過。
孔銘揚看情形僵持,趕緊拉著媳婦回了房間。
一路上,媳婦都在嘮叨著,老人這樣溺愛孩子,要不得,很容易將孩子養成紈绔子弟……
二爺只是點頭附和。
媳婦懷這胎,脾氣暴躁不少,易急易怒,二爺心想,八成肚子里這個生下來也是個壞胚子,脾氣暴躁的主兒。
以前有小白和雙胞胎的時候,可沒這樣。
回到房間,孔銘揚進浴室,放好水,將換洗衣服放好,讓媳婦去洗澡。
“我身體好著呢,你別老是跟照殘疾人似的照顧我,班也不讓我上,什么事都不讓我干,書也不讓看,我跟個廢人有什么區別。”蘇青從浴室出來,正擦頭呢,毛巾就被那人奪了去。
“你哪能是廢人,你可是咱們家的大功臣,沒見爺爺每天來,第一句就先問你,家里得到什么好東西,都先想著你,還有老哥也是,第一句話就先問你怎么樣,外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他媳婦呢。”孔銘揚邊擦頭發,邊似真似假地抱怨。
“滾。”蘇青瞪眼,“什么亂七八糟的,大哥那是關心我,哦呸,是關心我肚子里的孩子,再胡說八道,可揍你了。”
“別,別,我怕我皮糙肉厚,咯著你手了,我心疼。”孔銘揚嬉笑,放下毛巾,攔腰抱起媳婦,給放到了床上,自己也跟著上來。
低頭撫摸著媳婦的肚子,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停下動作,“就那個七彩石,被白虎黑氣污染的那玩意,有什么感覺沒有?”
蘇青搖頭,手無意識地放到肚子上,“說起這個,我也納悶,好像跟我的身體融合了般,沒有一點征兆,一開始,我還以為,它是因為我身上有空間,奔著空間來的,畢竟,這些天地間的靈物對靈氣敏感的很,一準兒是探查到了什么,可后來,我并沒有在空間里發現七彩石的蹤跡。”
孔銘揚摟緊了媳婦,將被子往上拉拉,皺著眉頭,沉思了會兒,說,“你說它有沒有可能,是奔著你的身體來的,并不是因為空間什么之類的寶物,你的身體可是天靈體質,空間這種逆天神器,也不可能無緣無故跑到你身上,可能也跟你特殊的體質有關。”
“也許吧。”
“我只是擔心,七彩石上滲透的黑氣,對你的身體產生不好的影響。”過了會兒,低沉略沙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我倒是不怕這個,就怕影響肚子里的小四。”蘇青垂下視線,望著自個兒的肚子,“這段時間,我這脾氣暴躁的,很大可能是受了小四的影響,我還真怕會生出個惡魔來。”
低低的笑聲從上方流淌下來,“現在擔心這個已經晚了,惡魔你都生了三個了,不差這一個。”
想起小白他們干的事,蘇青也笑了,在麗華的眼里,三個孩子,可不正是惡魔。
蘇青拉著某人的手,“小玉的族人,現在也是親家,來了京市,按理說,咱們應該好好招待,比如,帶他們去著名的景點看看,可大哥工作忙,又沒時間,咱們是不是應該陪著他們去逛逛。”
“這個你不用操心了,水致遠這個招搖人物,不方便出門,可他的助理,卻熟悉京市的大小景點和特色小吃,這幾天都在領著他們逛呢,小玉也在,你就不用擔心了。”
說著,某人撫摸的手,性質逐漸變了味,被蘇青一把按住。
“練功時間到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某人略起身,啪的一聲,按滅了室內的燈。
臥室內,漆黑一片。
隨即,掙扎聲不斷傳出,再然后,氣氛變得曖昧起來,轉變成了喘息和呻吟聲……
孔家樹大招風,很多人都在關注。
孔大少要結婚的消息,自然也流傳出去,登上各大報刊雜志。
本就不打算隱瞞,孔家也沒進行干預。
可孔大少結婚的消息,才過了幾天,報刊雜志又爆出一條驚悚的新聞。
孔家大少的未婚妻,私生活很不檢點,先是與前未婚夫悔婚,再是找上孔大少,這還沒結婚呢,卻又看上了另外一名俊男,還附有曖昧的照片。
------題外話------
明天繼續,么么噠!
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