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青再次睜開眼睛,進入視線的是,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臥房時,下意識就納悶起來,因為,她的記憶還停留在馬建中的開業(yè)典禮上。
哦,對了,有人襲擊了她,在他身上,她還感覺到了詭異的功法。
緊接著,再往下想,就想到了,那人被小白給砸的奄奄一息,然后,她就聞到了腥臭的血腥味,再然后,她就失去了意識。
雖說她的功力不能與孔銘揚那廝相比,但不管怎么說她的修煉也算是小有所成,怎么可能突然間就失去意識了呢?
忙運轉(zhuǎn)功力,卻驚悚地發(fā)現(xiàn),功力竟然倒退了很多,這……
驚訝之余,她猛地坐起身,將趴在床頭打盹的孔銘揚給驚醒了,著急地問,“怎么了,媳婦,是不是還想吐啊?”
見媳婦沒有反應,醒來后木呆呆地,擔憂道:“是不是還頭暈呢,你要是想坐起來,也應該慢慢地,這么,猛地一下去,別說你現(xiàn)在身體特殊,就是正常人,他也會頭暈的。”
坐到床上,將媳婦摟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手緩緩摸上了媳婦的下腹。
那里雖然還是扁平,但他似乎能隱隱感覺有什么東西,在對他的觸摸做出反應,臉上忍不住笑出了花。
有時,連他自個,都忍不住要佩服自己,簡直太能干了。
想他銀狼一族,孕育后代,幾率跟中彩票似的,有的一輩子,都無希望,稀少的慘不忍睹,到了他這里,卻截然不同。
幾年前,一次就中了個兒子,本想著,也就這么一個孩子了,因為,兩三年內(nèi),他們幾乎夜夜笙歌,也沒采取任何的避孕,也一直沒有消息。
可誰知,正不抱希望的時候,卻突然懷上了?
你說這能力,不讓人嫉妒都不行。
俗話說:女人的肚子,男人的能力,這可充分滿足了二爺大男人主義的虛榮心。
什么?你說二爺這個妻奴沒有大男子主義,若是你相信,那你就被二爺?shù)谋硐蠼o騙了。
狼族生性霸道,地盤意識極強,只是,咱們的二爺,太狡詐了,他把這種蘇青極不喜的特性,給隱匿了起來,改頭換面,以別的形式釋放出來。
要不然,像馬建中,還有緬甸姓潘的,人中龍鳳之類的人物,怎么會沒有一點戰(zhàn)斗力呢?哎!這就是咱二爺?shù)谋臼隆?
在蘇青面前,那就是一頭披著狼皮的羊。
孔銘揚在想入非非,自鳴得意的時候,蘇青突然抓住了一個關鍵詞,身體特殊。
女人身體特殊,不就是每月的月經(jīng)期,還有懷孕生孩子的時候嗎?
提到月經(jīng),她頓時想起來,上次月經(jīng),仿佛是很遙遠的事情了,腦子里忙回想這段時間以來:能吃,酸辣,嗜睡,嘔吐。
天啊,這不是懷孕女人的癥狀嗎?
她之所以疏忽,純粹是被孔銘揚給誤導了,他說什么,他們銀狼族的血脈,極難孕育,有了小白,已經(jīng)是上天恩賜了,再看到孔老爺子寶貝小白的樣子,她就有又信了幾分。
忙自己摸了摸脈。
喜脈!
這時候,她都不知道要有什么反應了,整個處于當機之中。
正幻想蘇青這次給他生個女兒的孔銘揚,突然感覺到懷里的人身體突然僵硬起來,又看到媳婦的右手放在她的左腕上,頓時暗叫不好。
摟著媳婦的雙臂,忙收緊了些,“咱先不急好嗎?外公說,你這次的身體比上次還弱,情緒不能大起大落,你要是有什么不滿,就朝我來,反正我皮糙肉厚耐打,千萬不要憋在心里,傷了孩子不說,還傷了自己。”
“你不是說,不會再懷孕了嗎?”蘇青扭頭盯著身后的人。
孔銘揚一時間,被質(zhì)問的啞口無言,學著兒子,眨巴下眼睛,故作無辜狀。
“是這樣沒錯啊,你看看我們家不就知道了,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去問爺爺,蘭叔,這種血脈傳承的大事,我怎么可能拿來開玩笑,要不然,升天后會被狼神狠虐的好不好。”
蘇青擰著孔銘揚大腿上的一點肉旋轉(zhuǎn)起來,“要不是你天天拉著我做那些事,我怎么可能會懷上?你怎么就不能讓我把大學讀完,再好好生孩子呢?”
孔銘揚痛得嗷嗷直叫,卻不敢讓媳婦放手,也不敢運動抵抗,生怕一個不小心,傷了媳婦和孩子,邊叫邊說道:“我那不是為了雙修嗎?再說,懷上孩子,只能說,咱倆的能力太強悍了,媳婦你不知道,你這肚子,在我們族里,都被看做了神肚了。”
“神肚,還豬肚呢?”蘇青手下的勁并沒有放松。
“你想,人家求爺爺告奶奶的,想要懷卻懷不上,而你呢,就跟吃飯喝水似的,你說你的能力不強嗎?就連生了兩個孩子的爺爺,都還一臉羨慕嫉妒恨呢。”
天啊,讓累劈死她吧,你跟以能生孩子證明能力強的家族,能講得通道理嗎?
孔銘揚見媳婦松了手,無力癱在自己的懷里,忙狗腿道:“是不是手疼了?你要是不解氣,我自己來,省的累著你。”
孔銘揚做了個要掐自己大腿的舉動,半途卻被媳婦狠瞪了一眼,隨即放了下來。
“寶寶,咱不氣了好不好?都是我不對,可現(xiàn)在孩子來了,咱不能不要他吧,我知道生孩子很痛苦,可懷了我們族的孩子,是打不掉的,不管怎么樣都要生下來,咱們攢著力氣,養(yǎng)身子好不好?
等生完這一胎,咱就不生了,再說,小白那小子精力太旺盛了,給他生個弟弟妹妹,讓他帶去,耗耗他過剩的精力省的天天打擾我們夫妻的和諧生活。”
蘇青聞言,頓時無語,合著生孩子還有這層理由,讓一個三歲的孩子帶,虧他想的出來。
發(fā)泄了一陣后,蘇青胸腔的煩悶也消散了不少。
其實,她并不是不想要這個孩子,只是太過于突然了,她一時之間接受不了。
那像別的夫妻,要孩子前,不管是身還是心都做好了準備,而她呢,每次都像個炸彈似的,轟然來臨。
再加上,她現(xiàn)在還在上大學,難道還頂著個大肚子,上課不成?
想起那幕,就渾身打了個激靈,太驚悚了。
不過,這會兒,情緒安靜下來,右手下意識地撫上肚子,心里有種莫名地親切之感。
孔銘揚的大手覆上媳婦的手,一臉希冀,“要是生個像你這樣的女兒,肯定很可愛,最好乖巧些,不能像小白那樣的猴子。”
正呆在孔老爺子懷里的小白,躺著也中槍,被其老爸給嫌棄了,冷不丁地打了個噴嚏,心想,莫不是外婆做好了飯在叫他呢?
吃貨小白,還不知道,他被其老爸嫌棄的同時,還被賦予了一個重要的角色,奶媽。
章書玉生了兩個孩子,自然知道,懷孕的女人嘴巴刁,營養(yǎng)跟上的同時,也要滿足孕婦的口味,這樣才能多吃一些。
用排骨和中藥材熬了一整天的湯,給蘇青煮了一小盆酸辣粉。
果然,這次沒再嘔吐,一小盆都給吃下去了。
蘇青將盆中的湯水喝干凈,從孔銘揚的手中接過餐巾紙,這才覺得舒服很多。
填飽肚子之后,她的腦子也開始活絡開來,想起了酒店偷襲的那人,“后來那人怎么處理的?”
“還能怎么處理?你昏迷后,可嚇壞我了,我那還顧得上其他,后來周放打電話,說著被他叫人,關押在了軍營里。”
當時,他抱著蘇青,就要去醫(yī)院,章朔稍微懂點醫(yī)術,說讓他先回家,讓章老馬上過去。
然后就得到蘇青有身孕的消息,被喜悅沖昏了腦子,早就忘了那個罪魁禍首。
“你給龍局打個電話,讓人送到九處去,這人的功力,跟唐浩天是一個路數(shù),只是這人修煉的時日還短,被我察覺,才沒有得手。”蘇青皺著眉頭道。
“唐浩天不是死了嗎?難道還有其他人修煉那種陰毒的功法?”孔銘揚警惕道。
“說不好,不過,唐浩天的滅亡,并不等于這種陰毒功法的消失。”
“你還記得,上次去黑市拍賣會,對你出言不遜的徐家私生子徐浩嗎?”孔銘揚突然問道。
“記得,怎么了?一般見過的人,我都不會忘記。”蘇青疑惑道。
“襲擊你的人就是他。”孔銘揚點頭說道。
蘇青這倒是沒想到,“徐家并不是古武家族,他一個公子哥怎么得到的?”
孔銘揚將媳婦扶到床上,“很顯然,是有人傳給他的,等一下,要提醒龍局,好好查查,這徐浩近來跟誰走的最近,不過,媳婦,這些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有我呢,你就好好的養(yǎng)著就行。”
蘇青這次懷孕跟上次未婚先孕不同,對于肚子里的這個小生命,幾家的大人那都是喜歡的不得了。
老人不就是盼著多子多孫嗎?
尤其是章老,那叫一個激動,自從診斷蘇青懷孕后,收拾了一推的東西,就住到四合院去了。
他這種心態(tài),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章朔這么大年紀了,一丁點結婚的征兆都沒有,章家繼承人的媽媽,還不知道在那個媽媽的肚子里呢?
可即便是章朔結了婚,可也不能保證,一定生得出來孩子啊?
所以,以后,繼承章家的,還真說不定要指望蘇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