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石的這一舉動,讓眾人有些傻眼。
這什么情況?什么意思???
一旁的孔銘揚看到,已經暗淡無光,黑乎乎的碎塊,在毫無預料下,竟然轉眼間,鉆入到了媳婦的身體,不見了蹤影,那還能淡定得了,頓時急眼了,上前拉著蘇青就是一番手忙腳亂的檢查。
別說這玩意如今變成了黑炭頭,它就是靈性十足,二爺也擔心啊,莫名其妙的東西鉆進身體,這是好玩的嗎?
“怎么樣?媳婦,有那里不舒服?”沒查出有何不妥,孔銘揚更擔心,更著急。
蘇青茫然了片刻,才回過神來,感知了一番,搖搖頭,“沒什么不舒服,就是這東西鉆進來時,有股很不舒服的陰森感覺,過一會兒,就消失了。”
眼下這種狀態,她也弄不清楚。
七彩石,她今天也是頭次遇見,過去可連聽說都沒聽說過,在場這么多人,它怎么就選她上身呢?
這玩意,從剛才一系列的戰斗可以看出,是極為有靈性的東西,難不成想要控制她的身體?
還有這玩意帶著的黑色之氣,對她的身體會不會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
當然,這些也正是孔銘揚所擔心的,眉頭皺的能夾死只蚊子。
孩他爹那叫一個憂心忡忡,而葡萄熊孩子卻哀怨了,“它怎么跑到老媽的身上了?怎么不跑到我身上,從第一眼看到它,我就很喜歡得啦?!?
孔銘揚瞪了眼不明狀況的兒子,頓時氣結。
小白也橫了他一眼,“你當是好事呢。”
橙子走到老媽跟前,拉著老媽的手,然后又在她的肚子上摸了摸,說,“這東西應該對老媽沒什么害處,沒有不舒服的感覺,說不定對老媽的身體還有好處呢。”
閨女的話,也只是讓孔銘揚暫時松了一口氣,可要他完全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
七彩石跑到了蘇青身上,這事是好是壞,他們并沒有太多的時間去關注,因為,那邊的戰斗已經打響。
現在的情形,完全不同于之前的預測。
七彩石受損,失去了鎮壓的作用,白虎徹底沖破了卦印,可狀態并不虛弱。
先前給予致命一擊的打算徹底泡了湯,事情很大條,處境很艱危,后果很嚴重。
可到了這個地步,只能硬著頭皮迎上,不能退卻。
身上的責任,也不容退卻。
“魔物,休想走出這扇門!”
老祖宗怒斥了聲,揮拳,就朝白虎兄攻了上去。
小島的族人,看到老祖宗動手,自然上前助陣,同時攻上。
相對于眾人的怒不可遏,白虎兄渾然不放在心上,沒有動作,直到眾人的攻擊即將到他身上的前一刻,他性感堅毅的嘴角才泛起一抹興味。
手臂一揮,攻擊他的人,頓時感覺失去了身體的控制,雙腳離地,漂浮在了半空中,然后就感覺渾身的力氣,像被抽干,緊接著,便失去了生氣,意識逐漸淡薄,模糊起來,直至陷入黑暗……
“不好,那些人被吸干了精氣。”蘇青著急大喊。
吸干精氣的人,大多是功力淺薄些的,功力深厚些的,心性穩定,倒有一點的抵抗能力。
老祖宗也感覺到了一股吸力,向他襲來,下意識運功抵抗,中途聽到了蘇青的喊聲,余光便瞅見自己的族人,很多都失去了意識,從空中掉落到了地面上。
大駭之余,怒火翻涌,雙拳當頭朝白虎魔物砸去,那氣勢凌冽,即使面前是一座幾十層的高樓大夏,在他的拳頭下,也能頃刻傾倒,崩塌。
可遺憾的是,他面對的是一個魔物,而且這魔物深不可測,眼里沒有正邪,對錯的白虎。
只見他享受般地吸收了那些人的精氣,舔舔嘴巴,意猶未盡,仿佛只是品嘗一小塊餐前點心,還沒開始正餐似的。
對于老頭子的攻擊透出了幾分不耐,長衫下,緩緩地踢出一腳,正對上老祖宗的拳頭。
腳上沒有穿鞋,沒有穿襪,光滑**。
可老祖宗沒有余暇關注這些瑣碎細節,只覺得眼前白光一晃,胸口一陣劇痛,老頭子已經倒飛而出。
好在老家伙有些功力,硬生生挺了過來,沒有順著慣力甩出去,而是一個翻身,下跪著落了地。
從其嘴角噴出的鮮血可知,老家伙并不好。
蘇青檢查了失去精氣的那些族人,發現已經沒救。
小島上的族人來了二三十號人,此時只剩下十多個。
二十幾號人,就這樣沒了,連點掙扎都沒有。
蘇青看向那位俊美的白虎老兄,對于這些人的死,他沒有丁點的反應,仿佛本該如此般,再正常不過。
想到這兒,一股冰冷透進身體,忍不住打了顫,怪不得,老祖宗的祖先,要將他鎮壓在這里。
顧忌的不是厲害的本事,而是擁有厲害本事,卻沒有是非觀念,這才是最可怕的。
那邊老祖宗,小島的族人,以及蘇青一行人,全都加入了對白虎兄的圍剿。
毫無疑問,結局慘敗,又有不少人失去了精氣。
而反觀白虎兄卻是紅光滿面,精神煥發,應該是補充了不少精氣的緣故。
蘇青和孔銘揚對視一眼,當下做出了決定。
蘇青對受了重傷的老祖宗說,“您老帶著人出去,讓我們來對付,這些人功力相差懸殊,最后喪了命不說,反而還成全了它?!?
“這……”老祖宗干咳一陣,面色猶豫,這個時候,他們族人怎么能退出去,勢死也要阻止這魔物出去,可老頭子也明白眼前的境況,這女娃的話說的一點沒錯。
懊惱了半天,無奈地帶著族人撤了出去。
九局和協會的人,蘇青也讓他們跟著出去。
就連宋巖也被孔銘揚趕了出去。
唯獨孩子們,無論如何都不愿意離開老爸老媽,二人沒辦法,只能讓他們呆在門口的位置,情況不妙時,好脫身。
人撤走后,房間瞬間空曠下來,一時間氣氛緊繃。
白虎兄,并沒有阻止那些人的離開,應該是覺得,這些人再蹦跶也已是嘴邊的食物,只不過是時間早晚而已。
他瞇著斜長的眼睛,恣意地打量這屋里僅剩的一家五口,“你們以為,憑著你們兩個,還有門口的那三個娃娃,就能阻止我出這道門?”
孔銘揚盯著他,“能不能阻止,只有試過才知道。”
“真是不自量力,想早點死,那我就成全你們。”
孔銘揚并不受他的威脅,反而笑著提醒,“看起來,你是很強,可也別忘了,你被鎮壓在了這里不知多少年。”
話說,二爺你可真夠有魄力的,專挑人家的痛點戳,以這位的能力,被鎮壓在這里,估計是他這輩子最不愿提及的傷痛,這關系到顏面自尊問題。
越是能力強大,位處頂端的人,越注重這些。
況且,孔銘揚的話里,還暗含著另外一層意思,你牛逼,你當年不也被人鎮壓在了這里,這點足以說明你也并不是無所不能,能鎮壓你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白虎兄自然毫無疑問地被孔銘揚的話給刺激到了,臉色變了幾變,陰戾之氣陡升,“要不是本尊當時重創,怎么可能被那幫低賤的人類困住?!?
孔名揚笑笑,笑容里透著一股意味,你不用解釋,解釋就是掩飾。
“找死!”白虎兄戾氣叢生,右臂一揮,一巨力襲向孔銘揚。
在白虎仁兄的眼里,眼前這人分明就是個二愣子嘛,不避其鋒芒,反而還迎了上去,真是嫌死的不夠快,本尊的攻擊是一般人能接的嗎?
哼哼兩聲,頓覺索然無味,還以為這人有些樂子,誰知卻是個沒腦子的二愣子。
這還是頭回,有人認為孔二少是個二愣子,二爺若是知道這人這么想他,肯定會噴他一臉口水。
你一個壓在暗無天日山底下,不知今夕是何年,早過時了的魔物,竟敢嘲笑二爺是二愣子?那就讓你個白毛畜生看看二愣子的威力。
孔銘揚迎上去時,渾身的能量全都被調動了起來,在渾厚能量的流轉下,身周驟起風波,額前的發,隨風飄動,深邃洞徹的眼眸忽明忽暗,透著輕狂的狠烈,仔細看的話,還能發現眼底深處的狡詐和邪氣。
兩人同樣的俊美無鑄,白虎兄讓人一眼看去,給人最深刻的印象是妖冶和癲狂。
而孔銘揚卻是霸道的邪氣,即使面對比自己強很多的高手,也能運籌帷幄,敢于直面迎上。
雙方眼看就要交鋒,白虎兄也想看看,這個二愣子到底有幾斤幾兩。
只聽得轟隆一聲,緊隨著又響起一陣霹靂巴拉的聲音。
白虎兄的眼睛縮了縮,這個二愣子是有兩下去,居然接住了他的攻擊,盡管他只用不到二層的力,但也足夠另眼相看了。
可是事情并不只這樣,在他微楞的檔口,眼角突然迅速閃過幾道亮光,仔細看去,發現身周突然出現了數枚銀針,電閃雷鳴般刺向他身體幾處穴位,快的,根本來不及反應。
視線投向屋內的那名女子,見她收手,頓知銀針來自那兒,怪不得,白虎兄嘿嘿笑了起來,緊接著就發現,身體動彈不得了。
孔銘揚看著他,“夫妻同心,其利斷金,都告訴過你了,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個人能力雖然強大無比,光強沒有用的,因為,你差個好老婆?!?
二爺邊說,邊上前,但并沒有放松一絲的警惕,他總感覺,這玩意沒那么容易制服。
果不其然,在他準備給予痛擊之時,白虎兄一聲怒吼,緊接著,身上的數枚銀針,就飛了出來,同時,身體飛快掠向孔銘揚,迅速揮動了拳頭。
蘇青見狀,神情一凜,身周停止的數枚銀針,直直刺向白虎。
孔銘揚早有防備,可對方的速度太快了,躲是躲不及了,只能全力迎向。
孔銘眼早知這白虎的能力驚人,卻沒想到這么厲害,交手之后,他被排山倒海的強悍力量,給直接拍飛,哐當一聲,撞擊在了身后的石壁上,疼的他五臟六腑仿佛都移了位。
蘇青一看,臉色煞白,驚恐不已,迅速運力操控銀針,頭上冷汗直冒,可銀針在那魔物的身周,仿佛遇到了一睹銅墻鐵壁,再也前進不了半分。
白虎兄劍眉斜挑,冷哼一聲,長袖又是一揮,蘇青的銀針被反彈回來,直接沒入了石壁之中。
白虎兄盯著從石壁上滑下來的孔銘揚,歪著腦袋看了會兒,“你是他的后人?怪不得你敢挑戰本尊。”眼神放肆,拿在菜市場挑揀白菜幫子的眼光,嫌棄挑剔地看了一遍,“在這兒,資質算是不錯了,可就算如此,你也不夠格來挑戰本尊?!?
蘇青趕緊跑到孔銘揚跟前,摸摸脈搏,沒死,頓時松了一口氣,趕緊朝他嘴里塞進去一枚藥丸。
孔銘揚吞了藥丸,翻攪的劇痛總算是減緩了不少,抹了把嘴角涌出的鮮血,低罵了句,你大爺的,自從會打架斗毆以來,他二爺還從來沒被人揍的這么慘,吃過這么大的虧過。
他二爺向來小心眼,這梁子大了去了。
握了握媳婦的手,讓她放心的同時,腦子也開始活絡開了,怎么才能對付眼前的這白毛畜生。
可這白毛畜生說什么?他的后人?
他指的是誰?怎么可能與他孔家扯上關系?難道看出了自己的身份了?
很有可能,其實這也不奇怪,這人的能力,遠遠不是自己現在能比的,看出也是應該的。
不過,從這人說了句,他的后人后,臉上的神情就變得極為憤怒,可見即便是與他孔家扯上關系,那也應該是孽緣。
只見,白毛畜生話落,再次攻擊上來。
光從凌冽無比的氣勢,就可以這人是要取他的命了。
我靠,境況本就夠艱難了,莫名其妙地又添加了一份無妄之災,簡直太考驗人生了,難不成小命要丟在此地不可?
孔銘揚忍耐著站起,快速將媳婦拉到自己身后,再次對上白毛畜生。
估計這會兒,即便是他們撤出,白毛畜生,也不會放過他們。
“一起,不是說夫妻同心,其利斷金嗎?”被擋在后面的蘇青吼了句,幾乎與孔銘揚同時,迎上那魔物。
這個時候,還同個什么心啊,媳婦,沒看到這白毛畜生想要我的命嗎?
二爺苦笑不已,可也來不及阻止媳婦。
其利斷金的神話,沒有再次應驗,夫妻兩人被震飛了出去,這白毛畜生,光從氣勢就能感覺出他的強大,正面交鋒怎么能打的過。
孔銘揚最容忍不了的是看到媳婦受傷,此刻,怒吼一聲,半空中出現了一頭銀狼,接住了掉落的媳婦。
白虎一見,隨著一聲虎嘯,轉眼也變成了一頭雪白的虎,對著那頭銀狼,就是一陣震天動地的嘶吼。
那頭銀狼眼睛縮了縮,卻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
銀狼與白虎在半空中打在了一起。
這一幕若被外人看到,不是認為自己腦子有病產生了幻覺,就是以為穿越到了玄幻時空。
不一會兒,銀狼身上狼狽不堪,被擊落在地,半天爬不起來。
銀狼背上的蘇青,也受了很重的傷,在看到那白虎又要閃電而至,就想拼著一死的決心,也要接觸到這魔物,將其帶到空間之中。
可這時,孩子們闖了過來,看到老爸老媽受了重傷,早急紅了眼。
橙子迅速釋放精神領域,可也只是讓那白虎晃了晃神。
葡萄情急之下,下意識又要施展咬人技能。
卻被早料到的小白,給拎著領子,提到了老爸老媽身邊,命令道;“照顧好老爸老媽?!?
葡萄熊孩子向來聽他哥的,這會兒,也不掙扎了。
小白眼神決絕,瞬間化成狼身。
看到比那頭少一號的銀狼,白虎略楞了一瞬,停滯了片刻。
而就在這兒空檔,感知到好基友無盡悲傷和憤怒的雪貂同志,也顧不得懼怕,轟隆一聲,一團熾烈火焰朝著那白虎而去。
白虎立馬又是一聲恐嚇的怒吼。
雪貂小身板抖擻了下,瞬間又昂起了高傲的頭顱,一團接著一團的火苗朝著白虎砸去。
當然,以它這噴火的機能是傷不了白虎分毫,倒是暫時阻礙了他的前行。
同時,趁此機會,小白朝天嗷嗚一聲狂吼,伴隨著它的吼聲,身體內的天罡之氣,盡情地全部釋放至身體表面,然后,閃電般撞上白虎。
老子都不過如此,更何況是一頭小狼,白虎沒放在心上。
可在小狼撞擊過來時,它的眼神,瞬間緊縮,閃過驚駭之光。
大吼一聲,小狼被撞翻在地,可他同時也掉落地面,眨眼就變成了黑發的年輕男子,臉上冒著冷汗,青筋暴露,面上青一陣白一陣,似乎異常痛苦。
震駭的目光,看著搖搖晃晃,要掙扎著爬起來,卻沒成功,又砰的一聲倒在地上的小狼,“你居然是天狼體質?天生的天罡之氣……沒想到,他在這兒,都能出如此天資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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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么多了,明天多更點,
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