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猛禽類大致的形態特征,除了將這只空中突襲者定義為蒼鷹外,其實,它已經完全超出了外面蒼鷹應有的概念。
體積碩大,兩翼伸展開來,在空中翱翔時,跟架直升飛機似的,低空盤旋在頭頂時,仿佛黑夜來臨。
不管是爪子還是彎曲的嘴巴,硬的都跟鋼鐵沒兩樣,還沒長出牙齒的小四,不管是咬還是撕扯,起不到絲毫的作用,人家蒼鷹繼續直上直下地俯沖,完全不搭理它。
相對于蒼鷹來說,小崽子跟它身上的虱子沒兩樣,翻不出什么浪花來。
小東西那叫一個氣急敗壞,順著蒼鷹粗大的爪子,哧溜溜,居然無畏地爬到了蒼鷹的軀干下,朝著它那腹部最為柔軟的毛發抓撓撕扯起來。
被吊著的蘇青看的是心驚膽戰,魂飛萬里,這要是掉下去還不把腦漿給摔出來。
下面的孔銘揚更是緊緊地追隨,以防媳婦和小兒子從高空掉落時,好及時接住。
察覺到疼痛的蒼鷹,眼睛更加的犀利,仰頭一聲鳴叫,帶著些許的著惱,騰出一只利爪,試圖將扒拉在它身上不安分的小玩意給撕扯下來。
在這期間,蒼鷹的速度也陡然加快了幾分,并且直上直下,以便甩掉黏上來的煩人小東西。
小東西太小了,它很是嫌棄,一口吞下去,還不夠它塞牙縫的,至于爪子下抓著的這個人類,還是很讓它滿意的,老遠就聞著香香的,而且看起來嫩嫩的,吃起來那肯定很美味。
速度快的,蘇青的眼睛都很難睜開,嘴巴下意識地發出的啊啊的聲音,破碎在狂風里,并不是她膽子小,實在是狂速之下的一種本能,當然,她也不得不承認,心里還是有些驚慌的,遇到驚險之時,身體應激出來的一種本能反應。
她這承受力算是比較強的,換做別人,被只猛禽抓著,忽高忽低地像甩破布袋子似的,估計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了。
而且,此種情況下,她的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小四身上,生怕它被甩下來。
可小東西也挺執拗的,死咬著就是不丟,蒼鷹的爪子拍打它,它就躲閃開來,然后繼續逮著柔軟的腹毛撕扯,扒光壞鳥的毛毛,讓壞鳥飛不起來。
至于蒼鷹,也被小東西給抓惱火了,發出一聲尖利的鳴叫,直沖上了云霄,下面的二爺和三個小家伙站住,仰望著快要看不見的黑點傻在那兒了。
二爺的心被掏空了,無能為力快要逼瘋了他。
三個孩子的小臉皺著,望著天空,居然比哭出來還要讓人難受,看的眾人心都痛了。
“孔兄……”宮越突然來到孔銘揚的身邊,將一把特質的弓箭遞到他的面前。
二爺低頭看著弓箭,沉默了會兒,然后一把接了過來,神情分外的嚴肅,望著天空,做好了準備。
又是一聲尖利的鳴叫,黑點在人們的目光中,逐漸地放大,蘇青和小四的身影也突顯出來,好在人還在,不單單二爺和孩子們心里松了口氣,其他人同樣如此,在場的可有不少人,找蘇青看過病。
不過,他們松懈的太早了,因為這蒼鷹下墜的速度極快,幾乎眨眼間,就要一頭撞在地面上。
傻鳥要是撞死簡直大快人心!
不像陸地上的猛獸,他們還有一戰的機會,對高空中的猛禽他們卻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尤其還是相當于天空的霸主,蒼鷹。
這蒼鷹兇殘難對付,可過去的這些年,一直都沒侵襲過人群聚集地,這也使得人們不由得疑惑。
不過,蒼鷹身上可還鉗制著人呢,如此快的速度,人不被撞成渣渣才怪。
二爺望著黑影的瞳孔緊縮起來,搭著弓箭的手抖的都快要抽筋了,汗濕了大片,連忙松開,再次握緊弓箭,瞄準,等待時機擊落。
眾人的心都提了起來,眼看著蒼鷹俯沖而下,卻并沒有人想起要逃。
宮城主和顧老,站在孔銘揚的兩側,隨時準備攻擊那沖下來的蒼鷹,試圖解救蘇青。
除了蒼鷹尖利的鳴叫聲之外,再沒有其他聲音,連呼吸聲都似乎停滯了。
地面幾乎以光速的速度在靠近蘇青,額前的頭發被吹的七零八落,她看了看下面,再看了看跟蒼鷹粗大的爪子躲著迷藏,另外還不忘伺機撕扯的小兒子,心里打定了注意,落地的那一刻,她就帶著兒子和這只快要被小四逼瘋了的鳥,一起進入到空間里去,至于暴露,引起恐慌,一系列后續麻煩什么的,在生死面前,太微不足道了。
不過,不等落下,突變發生了。
小四似乎也感覺到了危險,突然激發了身體內的某種能量,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小身子居然翻到了蒼鷹的背上,并站到了它的頭上。
銀白的毛發因著呼嘯的風朝后支愣著,那一刻,小東西猶如戰神般,威風凜凜,龐大的身體,兇殘的眼神,電閃般速度的蒼鷹,絲毫掩蓋不住小東西的無與倫比的氣勢。
蒼鷹似有所覺,俯沖的速度竟然放慢了下來。
然后,地下的人,就見七彩的光芒,從蒼鷹頭頂上的小東西身上放射出來。
祥瑞的七彩之光,怎么看起來那么的熟悉呢?
宮城主想到了什么,猛然睜大了眼睛,不久前的天象,可不就是七彩的祥瑞之光,內心激動不已,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當然,不止宮城主想到了,也有旁人聯想到的,不由得大呼:“神獸!是神獸降臨了!”
緊接著,很多人響應這一觀點,盡管沒有匍匐在地,可虔誠的態度一點沒少,連宮城主都不由得恭敬起來。
神獸?按道理來講,銀狼血統,比神獸不知高貴多少,不過,二爺不得不承認,他這小兒子還真夠出風頭的,弄個什么七彩光芒,它當它是天神下凡呢,牛逼哄哄的。
看來,七彩石果然跑到了小兒子身上。
在眾人的心里,既然是神獸,那肯定沒什么危險了,神獸么……
果不其然,伴隨著七彩光芒的放大,蒼鷹身上的銳利頓減,瞬間減緩了俯沖的速度,竟然緩緩地落在了空地上,眼神的兇殘之光也在逐漸地消失,看上去竟然有種乖順的感覺,眾人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可隨即想到神獸,似乎蒼鷹被馴化也純屬正常。
“小四太厲害了。”葡萄驚呼道,“居然會發光,還是彩色的,真漂亮,跟神仙似的。”
“那是七彩光,我們在小島上見過的。”橙子對二哥說道。
葡萄熊孩子楞了楞,猛點頭,“鉆進老媽……”接受到哥哥警告的眼神,趕忙閉上了嘴,不放心連忙拿雙手捂住,看向小四的目光,更震驚了,喃喃自語:“難不成小四是石頭變得?”天呢,他居然有個石頭縫里鉆出來的弟弟,這是牛逼,還是牛逼啊。
小白黑線,白了蠢萌弟弟一眼,省的他再想出更加不可思議的念頭,當下解釋道:“你當是神話劇啊?是石頭待在他的身體里。”
孩子們嘀嘀咕咕著,那邊的蒼鷹也已落了地,此時的蘇青手腳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軟軟癱倒在地上,卻被跑來的孔銘揚一把緊緊摟進了懷里,紅著眼睛,一個勁地低吼:“你是想嚇死我啊?”
蘇青抬起軟綿綿的手,拍了拍他顫抖的背,安慰著:“沒事了。”
那邊的小四,身上的七彩之光,已經淡去,狠狠踩了幾下蒼鷹的頭,那蒼鷹便把頭放低,只見一道白影閃過,小東西跳到了父母的身邊,硬將自己的身子,給擠了進去,好驚險,它也好怕怕,它也要抱抱。
你害怕什么啊,你剛才不是挺威風,挺拉風的么,在場的所有人不都被你震住了么,二爺眼神腹誹小東西。
瞪了小兒子一眼,不過,二爺還是抱著親了親,要不是它關鍵時刻牛逼起來,后果真是不堪設想。
想到周圍還有人,二爺微微松開下媳婦,朝周圍一看,發現周圍人看過來的目光極其的恭敬,想要靠近又不怕褻瀆的樣子。
他輕聲嘆了口氣,拉風后遺癥來了,以后出個門都少不得被圍觀。
小白將小四拎到自己懷里。
二爺待媳婦體力恢復些,便扶著站了起來,走到了蒼鷹的跟前。
這大家伙看到有人靠近,眼睛變紅,犀利地目光射向兩人,喉嚨咕嚕,身體顫動,一副要起身攻擊的架勢。
“嗷嗚!”突然響起小四的警告聲,然后,就見它從小白的懷里竄到大家伙的頭頂,兇惡地踩。
緊接著,緊張的蘇青和孔銘揚就見那大家伙,眼睛里紅色漸褪,無奈地低下了頭顱,應該是想起了剛才那可怕的毫無反抗能力的七彩之光,徹底臣服下來。
二爺突然松開媳婦,握緊拳頭上前,就要朝大家伙身上砸去。
“你干什么?”蘇青拉住他。
“我要揍死它。”孔銘揚理所當然地說,“差點害你和小四沒命,怎能留著?”
“它好像已經被小四馴化了,留著說不定還有用呢。”蘇青勸說。
頭頂的小四嗚嗚地點了點頭,它再也不會傷害老媽了,否則,我會踩扁它的。
二爺憋悶地踢了那畜生一腳,媳婦和兒子都這樣說了,他還能怎樣?
于是,回家時,多了一名龐大的成員。
直到他們離去,比武場的很多人都還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久久地站著。
毫無疑問,孔銘揚拿到了前去原山深脈的資格。
只是,在聽到他提出要帶著媳婦和孩子以及寵物上路時,一致遭到了大家的反對。
此去,本身就是一搏命的冒險,很大可能是有去無回,除了必須的負重,前去的人都要盡量減少攜帶之物,深山的猛獸,可不比邊緣的那些。
他居然還要拖家帶口,即使你本身能力再強,可面對神秘莫測的山林,也是微不足道的。
這不是拉著家人一起送死么!
當然,他們更加關心的到時會拖累他們。
今天是比武的第二天,也是被選出來的二十個人被城主召集交代前往深脈的日子。
寬敞莊嚴的議事大廳,孔銘揚掃視了一遍在坐的各位,然后,淡淡地說道:“既然是我帶的人,自然有我自己負責,不會麻煩各位。”
宮城主心里清楚孔銘揚的意圖,這人沒有別的企圖心,唯一的信念就是找到出去的路,估計是想帶著媳婦孩子,找到了就不再返回了。
關于孔銘揚,除了他強悍的能力外,宮城主也是看在他這點才敢將如此重任交給他。
“孔小兄弟,你要想清楚啊,以你的能力,到了哪里都自身難保,你怎么能護好家人?”
“我想的非常清楚,再說,我媳婦也不是手無寸鐵之力的人,對上在坐的某些人,說不定也落不了下風,而且,她又是醫生,一路上,受傷是難免的,及時的治療,也能提高大家的整體作戰能力。”孔銘揚緩緩說道。
寂靜的大廳,響起了低低的議論聲,他們自然是不相信那女人能贏的過在坐的那位,可他們也不得不承認,這人說的沒錯,有個醫生,確實能減少很多不必要的傷亡,挽救隊員的生命,提高整體戰斗力。
見大家面色有所觸動,二爺繼續說道:“我家的小東西似乎對猛獸有一定的制約作用,說不定,某個時候,少不得要靠它度過難關。”
眾人聞言,紛紛抽了一口氣,神獸?它的威力,在場的可都是親眼目睹過的,無從狡辯,即使他們這些依靠武力之人,恭敬之情也油然而生。
雖然覺著帶著媳婦孩子寵物進原山深脈是件極為不妥的事情,可他們確實找不出任何反駁的理由來。
當然,還是會有人反對,不過,城主都不吭聲,也就代表著默認,他們反對有個毛用。
宮越和顧敘都在此列,散會后,孔銘揚被宮越叫住,領著來到了城主的辦公房間。
“來了。”宮城主笑著從紅木桌子后走到了會客的地方,做了個手勢,“快請坐。”
“不知宮城主找我何事?”孔名揚落座后,直接開口問道。
“請孔小兄弟過來,的確有要事交代。”宮城主神情嚴肅了幾分。
“請喝茶。”這間房連個倒水的傭人都沒有,很顯然應該是辦公重地,兩人說話的空檔,宮越親自泡了壺茶端了過來。
被媳婦養吊的二爺,對這里本地的茶,自然看不上眼,握在手里的茶杯,并沒有要喝的意思。
對面的宮越有些了然地笑道:“這茶正是蘇醫生送的。”
孔銘揚看了他一眼,這才端起喝了口。
沒有過多寒暄,直接進入了正題。
“孔小兄弟打從外面來,應該知道這里的人和動物跟外面的不同。”宮城主說。
“身體發生了變異。”孔銘揚放下杯子。
“是啊,力氣變得很強大,這種變化,在過去,人和深山里的猛獸還能達到一種平衡,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卻發現,深山里的那些猛獸變異的速度遠比人類快的多,這種情況下,原始境的人類,隨時都要面臨著死亡的威脅,或許要不了多久,人類已經無力與那些強大的野獸對抗,也將反過來,成為他們口中的食物。”
宮城主的眉宇間透著濃郁的擔憂之色,“昨天蒼鷹的侵襲,已經預示著這種野獸的過分強大,要不是你家的小東西,不知會死傷多少人,這還只是一只而已。”
“城主知道是什么導致的這一切,或者說是什么引起的變異?”孔銘揚抬頭問。
宮城主似乎一直都在等著他來問,隨即直了下身子,“每年這個時節,城主府的人就會帶人進到深山,根據以往前輩們得回來的信息大致推測,在深山最里面,存在著某種神器般的東西,變異很大可能是因它產生,因為,他們發現那里的野獸變異的最為強大。”
“你的意思是我們這次前去找到那個神器,銷毀掉?”孔銘揚起眉毛。
“若真是神器的原因,若是找得到,最好能夠銷毀,這樣不祥的東西,千萬不能落到別人手里,要是那樣,將引起大禍,比現在的情況還要糟糕。”宮城主眼神暗了下來。
孔銘揚笑了,“城主還真是信任我,我要是據為己有,你不怕引起大禍么?”
宮城主同樣笑了,搖頭道:“你不會,別說找到找不到還是兩說,就是找到,你也不會,我這雙眼睛看了多少人,從第一眼見到你們一家人,我就知道,是非的大概念是錯不了。”
孔銘揚暗暗哼了聲,這老家伙還真是會說話,高帽子戴的妥妥的,換了別人,估計早站起來,發誓以表忠心了。
“孔兄一心要找回去的路,即使找到了神器據為己有,也是要帶到外面去,只要不損害到原始境,就不在我們的關注范圍內。”宮越開口道。
孔銘揚不動聲色地轉了轉手中的杯子,沉思了會兒,沒再繼續神器的話題,“你們說的外人是指?”
“這也是我找孔小兄弟來的最終目的。”宮城主說,“在原城里,唯一能與我城主府抗衡的也就是莫家了,而且,據說他們的祖先,曾經親眼見到過神器,所以,莫家的人一直都在致力于要得到神器,不惜代價,這次二十人中,估計有一半是莫家養的人,剛剛得到消息,莫老爺子中毒,修為大減,我估計這,他肯定下足了本,要找回神器,以圖恢復自身修為。”
孔銘揚愣了愣,然后坐直了身子,放下杯子,“昨天見他不是還好好地么?怎么中的毒?”
老家伙八極的強者,怎么會說中招就中招了呢。
宮城主冷笑了下,“下面的人報來消息,下毒的正是他的夫人和兒子,要不是他及時發覺,沒有全喝進去,說不定現在已經不在了。”
二爺震驚啊,這對母子也太生猛了吧,“大兒子是被誣陷,這小兒子卻是真下手了,莫老爺子這還……”嘖嘖出聲,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詞來表達內心的感概,“這也只能說是報應啊!”
“女人狠起來,連男人都要自愧不如,估計是上次蘇醫生的一句話,讓莫老頭發現了真相,他那夫人和兒子估計是狗急跳墻,才做出了除掉老爺子的事情,這樣以來,莫家就是莫倉平的了。”宮城主說。
三人唏噓了會兒,隨后,又談論些別的,孔銘揚就感概萬千地回去了,到家后,也沒隱瞞,就把莫老爺子中毒的事情說了。
家里的人,也是忍不住一陣唏噓,說活該的也有,罵蘭夫人和莫倉平的也有,唯獨余大叔一言不發,悶頭抽煙,不過,問了孔銘揚得知人還活著,只是修為下降了,就沒再說什么,也沒提要去看他的話。
緊接著幾天,就傳出蘭夫人因病去世了,而莫倉平也生了病到別院養病去了。
當然,這只是莫家的官方語言,坊間的版本就多了去了,各種狗血版本都有,豪門內斗,情感糾葛各種糅雜起來,那絕對是一場跌宕起伏的大戲。
相比著外面的熱鬧,余家的人仿佛不知道此事般,不管是余叔,余大嬸,還是余家三兄妹,誰都沒再提及過莫家,倒是后來,莫家管家多次上門,話里話外,苦口婆心地要他們回去。
當然,結果可想而知,余大叔怎么可能再回莫家,莫老爺子注定要孤獨地守著冷冰冰的宅子過晚年了。
出發這天,寒風刺骨,冷意明顯,也就差一場大雪,來告訴人們已經是深冬了。
告別送行的人,一行人爬到了蒼鷹的背上,充當坐騎代步,這大家伙再合適不過了。
有了蒼鷹,行程加快了不止一星半點,直到快要接近中心地帶時,才降落下來步行。
山林里到處都是樹木和灌木叢,蒼鷹行動很受限制,便到了空中飛行。
果然,深山里的猛獸不是外面可比的,現在還處在外圍,遇上的猛獸能力都非常強大,需要大家嚴陣以待。
看到牡丹撕扯的衣服,蘇青好奇地問孔銘揚,“不出意外,宮大少可是下一任的城主,他父親怎么同意讓他跟著我們一起冒險。”
孔銘揚看了眼說:“沒有他帶路,我們不一定到得了,前方必經之路,有一處迷境之地,沒有人帶路,沒人闖的出去,除了宮家的人之外,沒人知道怎么走出去,要不是這樣,城主府怎么可能這么多年屹立不倒,而且,這次對他來說,也是任城主前的試煉。”
天色黑了下來,找到一處干燥空曠些的平地,合力將四周的野獸驅趕開來,大家準備在此過夜,待天明再趕路。
深山野林,夜間趕路可比白天危險多了。
只是,四周的野獸驅走了,原本以為能好好歇歇,卻不妨碰到了更為難對付的東西。
這東西比不上大型猛獸兇殘,可架不住它數量多,敏捷靈活,又帶著毒刺,那就是成群結隊,有足球大小的蜂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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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也就一兩章的事了,明天繼續,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