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光華似水,蔥蘢茂密的原始深林,陰氣森森,而在其深處的某處山谷,卻充滿著平靜安逸生活的氣息。
臨離開的前一個晚上,蘇青和孔銘揚悄悄地再次步入神殿,來到了一人高的白色晶體面前。
人老族長確實是個明白人,話說的很有水平,說是讓他們幫著處理,避免戳穿他們想要將圣物據(jù)為己有意圖的尷尬。
這倒正符合蘇青的心意,她不可能大赤赤地將東西帶回去,不管怎么說,這可是傳說中的圣物,讓人知道在他們的手里,那還不成了人肉靶子。
所以,這東西要收在空間,對外說是銷毀掉,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煩,別東西還不知道有什么用,反卻惹一身騷就不好了。
當然,你肯定要問這晶狀體的輻射問題,難道她不擔心嗎?
這個,蘇青老早就想過,他們一家子身上富有靈力,能對抗消除輻射,也就是說,輻射對他們的身體產(chǎn)生不了傷害。
況且空間這個堪稱凈化器的神器,說不定能對其進行一番改造,就像凈化黑曜石蘊含的恐怖暴虐能量一般,不過,目前這也只是她的猜想,畢竟誰也知道這到底是個什么玩意。
孔銘揚將晶狀體放倒,朝底下的凹陷看了看,皺起了眉頭,自顧自地地:“我問過老族長,他們敬奉的這所謂的圣物,自己的族人對其視若神明,是不可能拔出來或者觸碰,估計被看做是圣物的那一刻起,就沒有人再動過,那黑衣人上來就推到它,幾乎熟門熟路地拿走藏在里面的某種東西。
這說明那黑衣人來之前,就已經(jīng)知道這里面藏有玄機,比本部落的人都還要清楚。他是什么人?又如何得知?跟這東西又有什么關(guān)系?”提出了一系列的疑問。
最關(guān)鍵的是,他要想辦法揪出這個人,暫且不提有條毒蛇隱在暗處,讓他不得安心,光傷他媳婦的那掌就足夠他將其碎尸萬段,挫骨揚灰。
他二爺向來記仇,很記仇!
孔銘揚的這些問題,蘇青自然也想過,“是敵非友,早晚會出來蹦跶的。”
孔銘揚點點頭,起身拍拍手上的灰塵,“媳婦說的是,你是咱家的領(lǐng)導(dǎo),你說了算,咱家在你的英名領(lǐng)導(dǎo)下,即便是遇到陷境也會化險為夷的。”
蘇青瞥了他一眼,“說的對我多信任似的。”
“那必須的。”孔銘揚猛點頭。
“說的也是,要是什么都聽你的,咱家還不被帶到陰溝里去。”蘇青嘲諷某人。
“我有這么不著調(diào)嗎?”孔銘揚眼神透著哀怨,“既然媳婦這么說,那說明我做的不夠好,放心,我會好好改的。”
一聽他說改?蘇青連頭發(fā)都立起來了,趕緊擺手制止,“不用,不用改,你現(xiàn)在就很好,你就當我剛才什么都沒說。”
都已經(jīng)夠抽風(fēng)了,再改的話,不知道會精分成什么樣子,她真心地不敢想象。
孔銘揚立馬云開霧散,露出綺麗笑容,“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嫌棄我呢,我就說嗎,二爺我風(fēng)采不凡,怎么可能會不著調(diào),其實吧媳婦,就像爺爺說的你旺夫,聽你的準沒錯,歹運也會轉(zhuǎn)變成好運。”
蘇青拍拍孔銘揚的肩膀,點頭,“既然我旺夫,聽我的話那肯定保證你朝著光明大道而去,小朋友,以后我說什么你就聽什么,我……”
忽覺不妙的二爺趕緊打斷,“你看天都黑了,咱還是趕緊處理完,趕緊回去吧,別孩子們找不見我們,去鬧人家部落的人。”
開玩笑,再繼續(xù)下去,可就涉及到夫妻和諧問題了,他又不傻,那可是他的地盤,向來有他做主,絕對不能給媳婦有染指反抗討價還價的機會。
天都黑了?天他么不早就黑了,亮如白晝的空間里,他是從那看出外面天黑的,可真有他的,分明是看出了她的意圖,躲避話題。
蘇青怒瞪某人,某人臉皮厚,依然面不改色,坦然地對視媳婦的目光,還朝她無辜純潔地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她揉著眉心,頓時沒有了脾氣。
蘇青手觸碰到晶狀體,意念一閃,前一刻還亮如白晝的空間,剎那間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好在他們有所準備,拿出手電筒,打開,發(fā)出一束光線,神殿空間內(nèi)的環(huán)境再次顯現(xiàn)出來。
一切都沒改變,唯獨中間的白色晶狀體不見了蹤影。
蘇青探出意識進入空間,出乎意料地發(fā)現(xiàn),圣物還是那塊圣物,沒發(fā)現(xiàn)任何的改變,當然也包括青蓮空間。
她怔楞地看向孔銘揚,“不應(yīng)該啊,明明感覺到它里面蘊含著磅礴渾厚的能量,怎么就沒引起空間一丁點的變化?不能啊,難道說,那黑衣人拿走的東西才是主要的?”
還跟人斗智斗法,難道說這一切都是白忙活了一場?
心里自然有說不出的失落,盡管她不是很在意這東西有多大的作用,你就是相當于一塊極品翡翠,也好過毫無動靜來的讓人空歡喜啊。
孔銘揚安慰道:“不傷心啊,咱們來這兒的目的,你難道忘了,就是救咱家的小夏同志,小夏完好無損,人還長了見識,知道了人心險惡,還說回去好好修煉,任務(wù)圓滿完成,至于這玩意,有它沒它都一樣,就當撿回家一個超大電燈泡了。”
蘇青嘴角抽搐,還超大電燈泡,他們家該是多缺電燈泡,才去拿它去照明,她明白這人的意思,“那老族長還以為我拿走了他們族的圣物,賺了多大的便宜,到了最后,什么都不是,你就不能容我神傷一會兒。”
孔銘揚看著媳婦這副模樣,頓覺可愛的不行,嘴角彎起,摟住人,“行,怎么不行?不過,別神傷太久,要不然,吃虧吃大了去了,這就好比說的賠了夫人又折兵。”
青蓮空間里的晶狀物體,換了環(huán)境,依舊散發(fā)著萬道白光,猶如實質(zhì)般的點點光點,灑到空間內(nèi)的植物上。
離開部落時,木族的人送給他們很多本族產(chǎn)的東西,比如用特殊手法腌制的咸菜,煙熏的臘肉,還有特意做的各種點心小吃。
這些雖然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卻也是他們僅有的帶著他們族特色的。
有了神貂這座大神,胡茬男的屬下和國際友人們,沒費多少口舌就答應(yīng)了將人帶走。
族長親自送他們出去,沒有他們族人的帶領(lǐng),他們是走不出這片山林的。
分別前,蘇青欲言又止了半天,最終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建議族長,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們的族人還是有必要走出去見見世面的,外面的世界雖說繁雜了些,可那只是很小的一方面,其他還是很精彩的。
隨著人類的進步和創(chuàng)新,世界在發(fā)生著巨大的改變,只要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不管你隱藏在那個角落里,你都是它的一份子,受著它的影響,你若不面對,不改變,只會越來越落后,越來越不適應(yīng)。
當然,你也不一定就真的與世無爭,這次的侵襲事件就是一個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
族長回望村子的方向,嘆了口氣,“族人的觀念不是一天就能改變的,他們到了外面是很難生存的。”
蘇青給了他一個地址,“你們?nèi)羰浅鋈チ耍梢缘竭@個地方來找我。”
一行人出了深林,一架直升機在他們進深林邊緣地帶停靠著,上了直升機直接飛到了京市。
下了飛機,感慨最多的應(yīng)該是楊東宇黃教授以及他的兩個學(xué)生。
望著周遭的高樓大夏,擁擠不堪的交通,熙熙攘攘的人群,感到無比的親切,看到接那一家子的車,忍不住感嘆,要不是人家,這小命可真就丟失在了深林里,尸骨無存呢。
到了家,已經(jīng)是晚上了,母親準備一大桌子的菜,看到蘇夏和他們一起回來,倒是沒有太驚訝,回來之前,蘇夏已經(jīng)打過電話,說是碰上了姐姐,干脆一起回來了。
蘇夏出去的時候說是要待一段時間,這才幾天的功夫就回來,確實容易引起懷疑,可母親沒問,也不知道她老人家是不是察覺出了什么。
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飯,母親跟孩子們交流感情。
這幾個孩子自小就呆在她身邊,幾乎沒怎么離開,猛然間出去幾天,章書玉很是不適應(yīng),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魂不守舍的,整個人都不好了,直到孩子們回來后,心里總算才踏實,石頭落了地,一改前幾天的死氣沉沉,渾身猶如上滿了血條,忙進忙出的準備東西,給孩子們做好吃的,即便是馬不停蹄,累的腰酸背痛,可心里卻是甜絲絲的。
隔輩親有時真讓人捉摸不透,比自己生下來的孩子都要掛心,實在很沒科學(xué)而言,卻是亙古不變。
給孩子們洗完澡,照顧他們睡下,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孔銘揚在書房處理積壓下來的文件,蘇青回了臥室,正準備進空間看看那塊東西怎么樣時,孔銘揚推門進來,隨著她一起進了空間。
因為她始終不相信,那是一塊無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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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一段劇情,喘口氣,明天談?wù)勄椋牧纳睢?
今天先更這么多,理理大綱,明天至少八千吧。
光忙著碼字,都沒時間回復(fù)評論,晚上回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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